「我們年紀差太多了,根本不適合。」雖然被搖晃得有點頭昏腦脹,但欒若良還是很清楚地將她的意思表達出來。
「六歲的距離算什麼?如果我們真的相愛,就可以忘卻年齡的問題。」覃諾情對這個借口嗤之以鼻。
「真摯的愛情或許可以讓我們忘卻年齡差距,但是卻無法面對世俗的道德觀和心中的罪惡感!更何況我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康靖傑的不幸上;我也不能相信你那建築在懸崖峭壁上的愛情!」
「康靖傑的不幸?建築在懸崖峭壁上的愛情?你究竟在說什麼?」覃諾情緊抓著欒若良的臂膀。
「康靖傑是我間接害死的,你教我怎麼能夠不顧靖傑的感情?」欒若良在痛苦的夾縫中終於說出自己的心事。
「康靖傑是登山死的,關你什麼事?」面對欒若良不斷掙扎的模樣,覃諾情火大地將她扯到跟前。
「我……」
該不該說,她到底該不該說?
「我明白了,你還是一樣當康靖傑是愛人,而把我當成幌子,是吧?」想到若茛心中只有康靖傑,覃諾情難以壓抑的怒火又猛然燒起。
「你寧可將一個死人當愛人,也不願看看你眼前活生生的人?」覃諾情輕易地將欒若良拎到茶几上。「我這麼愛你,你卻不願意愛我!為什麼、為什麼?」覃諾情皆目低吼。
「你不要這樣……諾情……」也許是太瞭解他,欒若良馬上就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我為什麼不能這樣,你是我的愛奴,我為什麼不能,我有什麼不能!」覃諾情的胸口有一股亟欲紓解的窒郁。
這時候他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想,只想記取互相傾吐愛意的感覺。
覃諾情理性全失,粗暴地撕開她單薄的衣物,將她的雙手用皮帶緊緊縛住,再以膝蓋分開她的雙腿。
火熱舌撬開她的貝齒,狂野地翻攬著她的甜蜜,火熱銷魂地吸吮著她的舌,與之交纏。
扯破的單薄衣物下是豐滿堅挺的雙峰,覃諾情左手控制著她的雙手,而右手則毫不遲疑地逗弄著她粉紅色的蓓蕾,以手指狂亂地搓揉、拉扯,再以濕濡潤澤的舌攫住那早已緊繃的蓓蕾。
「不要……諾情不要……」欒若良不停地扭動腰身,想要抗拒那股自小腹一直延燒上來的慾火。
「你要……說你要……」覃諾情的右手沿著她美麗的曲線,穿過裙底探人她的腿間,隔著底褲磨蹭她早已濕潤的敏感核心。
「還說你不想要……你看……」覃諾情濃重的喘息噴灑在欒若良的頸間,造成她一陣酥麻。
他的長指倏地探入她體內迅速律動著……
「走開!不要……」欒若良羞赧地掙扎著。
這樣的感覺……很難過,卻是一種很痛苦的滿足。她緊咬下唇,不讓口裡的呻吟聲逸出。
「說……說你想要……」
隔著細薄的布料,欒若良感覺到他拉開她底褲的邊緣,堅挺的碩人就快要……
「不——」
欒若良的尖叫聲迴盪在屋內。
她好怕、好怕……這和她所認識的諾情不一樣,欒若良緊緊合上她的雙眼。
砰的一聲,驚醒了欒若良,她霍地睜開雙眼,發現身上的重量已經消失。
抬眼一望,只見眼前站著神色暴怒的覃應情和挨了一拳的覃諾情。 欒若良的眼前一黑,隨即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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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默的空間裡瀰漫著一股幾欲讓人窒息的鬱悶感,在場的人,沒有人率先開口驅走這沉悶的氣流。
過了好半晌,臉色陰鴛森冷的覃應情終於開口。「覃諾情,你最好解釋一下你剛才的行為。」
「有什麼好解釋的,不過就是男歡女愛。」覃諾情神情呆滯地看著空無一物的前方。
「你……」
怒氣衝天的覃應情聽他這樣輕描淡寫的帶過,怒氣不覺又上升,掄起拳頭又想給他一拳,卻他身旁的覃許情阻止。
「大哥,有話好說。」覃許情覺得諾情頹喪得太不像話,於是邀,同住在外頭的大哥一起來探望他,沒想到會碰到這種情形。
「你看他那個樣子……」看諾情充耳不聞的樣子,覃應情忍不住想將他打清醒。「一點都不清醒!」
「那你就打呀,看我會不會清醒一點。」呆愣的神情終於有了一點起伏,覃諾情含笑看著站在他身旁兄長。
「你以為我不敢嗎?」覃應情邪魅的眼一瞇,露出嗜血的魔性,掄起的拳頭上有青筋在跳動。
「大哥,你冷靜一點。」唉,有多久不曾看過大哥拿下溫文儒雅的面具了?
沒辦法,大哥最尊重的人就是欒家大姐,諾情這樣做,連他都想扁他一頓了,更何況是大哥。
「諾情,你和大姐之間到有什麼問題?」一個是暴躁王,一個是悶葫蘆,他要怎樣安撫才好呢?
這問題要是不處理好,保證明天一定會上頭條!他可不想在家裡看到兄弟相殘的悲劇發生。 「有什麼問題呢?」
覃諾情的心像被撕裂了一般,逕自低著頭默默承受痛楚,他想,身在地獄也不過如此吧!
「你最好把事情說清楚,否則我不會輕易放過你。」沉不住氣的應情在一旁冷聲質問。
「大哥,難道你也很想跟若良做愛嗎?不好意思,若良的第一次已經給了我。」覃諾情仰視著天花板,低沉地笑著。
「你沒有資格叫她若良,你這個臭小子!」
眼看著大哥又要衝向諾情,覃許情趕緊抱住他的腰。
「許情,你放手!」覃應情擺脫許情,立即和諾情扭打在一起。
就在兩人的纏鬥中,欒若薰從大門走了進來。「大姐已經比較穩定了,你們別擔心。」
欒若薰掃看向一旁臉上慘不忍睹的覃諾情。「大姐說這一次的契約由於她的關係,讓你又趕拍了一支廣告,和我們當初所簽訂的一支廣告契約不符合,所以大姐付了雙倍的價錢,並且終止契約。大姐還說,如果你想要公佈那些照片就公佈吧,她沒有意見。」
欒若薰遞了一張支票給覃諾情便打算走出覃宅,卻在臨走前聽到覃諾情劃破黑夜的狂笑聲。
「好、好,夠絕。」覃諾情扯開喉狂笑著。
他笑得淒厲悲楚,笑得讓人心酸,彷彿是在嘲笑自己自作多情、嘲諷自己愚昧無知。
到最後,他依然什麼都得不到,依然一無所有。
她連對他最基本的留戀都沒有了,他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我搭明天的飛機回美國!」
他撕掉那一張欒若良親筆簽名的支票,轉身上樓。
☆☆☆☆☆☆☆☆☆☆「大姐,小哥他要走了,他要搭今天的飛機回美國。」從上班到現在,欒若薰就像只麻雀般在欒若良身邊嘰嘰喳喳個不停。
「我知道。」
欒若良那雙紅腫的大眼,任誰都可以看出她昨晚一定沒睡好。
她終於堅強的把他送出她的生命了。
「可是,我夢見小哥搭的飛機會失事,你該怎麼辦?」哦,天啊!請原諒她善意的謊言。
「失事?」欒若良眨著一雙美目,眉心糾結成一團。
「怎麼辦?」難道這個謊言不夠驚悚?早知道她就他會被車撞,或說他會從山上掉到山谷去。
唉,她這樣會不會詛咒小哥?不管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她一定要大姐回心轉不可!
瞧,她的手已經有點顫抖,想必這個方法可行,她只要再加把勁即可。
「大姐,有時候善解人意如果不懂得變通,就會變成自私自利。」這樣講,大姐會不會不開心?
「什麼意思?」
嗯,大姐的臉色逐漸泛白了,雖然有點可憐,但她還是要再推她幾把。
「你覺得好的不一定對方也覺得好,你愛他,所以不願讓他背負責任。但是他也愛你,只想要跟你長相廝守,這個時候你應該怎麼做呢?你——直以為掩蓋事實對他最好,那你到底知不知道他要的是什麼?」很明顯了吧,再下去她怕大姐會惱羞成怒。
欒若良聽了這一番話,整個人癱軟在椅子裡,她沉思了一會兒,馬上起身,丟下一句話。」我去機場。」隨即飛也似的離去。」
欒若薰奸笑了一會兒,卻被電話鈴聲打擾,她沒好氣地熱接起電話;」哎喲,可愛的小寄情你回來啦,什麼?你在機場,要我去載你……」欒若薰呆笑了一會兒又說:「不用了,你爹地、媽瞇去載你了,再等一下,他們待會兒就到了。」掛上電,欒若薰笑得有如浪漫的春神。
她期待著皆大歡喜的大團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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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熙來攘往的機場候機處,覃諾情坐在等候椅上等待班機,嘴上哼著他很喜歡的一首歌。
正哼著歌時,他看見一個長相酷似他的小男孩在他面前來回踱步。
閒著無聊的覃諾情走向前去詢問他:「小弟弟,你怎會一個人在這裡,你爸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