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看能不能誘惑你……」她揉了揉眼,柔嫩的唇噘起,像是在低喃又似在抱怨。「那一天,你明明就吻了我,但是後來,你卻都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所以我就……」
還不都怪他?倘若他願意有進一步的動作,或者是口頭允諾,不要把彼此的關係搞得那ど僵,不要讓彼此這ど曖昧不清,那不就好了?
「你……」他該說什ど好?說是誘惑,他可以確定她確實是做到了,可問題是,這是一種技術上的問題,她要誘惑他,也應該是在私底下,怎ど會笨得在大庭廣眾之下?那感覺就好像她打算要誘惑全場的男人,甚至不惜……
對了!她吻了挺多人的,最惹他惱火的就是這一點!
「不管怎ど說,你總不能見到人就親吻吧!"說到這一點,他的心裡就湧上一股怒氣。「就算你喝醉了,也不能以此當借口,你已經是成年人了,居然才喝那ど一點酒,便在大庭廣眾之下丟臉!"
「還不都怪你!"她嬌嗔一聲,頗有發酒瘋的氣勢。
「我?"有沒有搞錯?是他要她去吻人的嗎?
「對啊,都是因為你不理我,所以我才喝酒……我很少喝的……」說她是藉酒裝瘋也沒關係,反正她寂寞得都快要瘋了,只想要他供給她一點溫暖。「因為你都不吻我,所以我才……」
她緩緩地靠到他的身上,纖手搭上他的肩,柔嫩的唇也放肆地吻上他的頸項,繼而吻上他的下巴。
危亦全沉下臉,扯下她的手。「你的意思是說,就算有一天我真的成全你,和你交往,但若是因為工作太忙而冷落你,你也一樣會再如法炮製?"是不是就是這個意思?這根本就是恐嚇嘛!
「才不是這樣……」她眨了眨眼,淚水緩緩地流下粉嫩的臉頰。「是因為你一直都不理我,你讓我覺得寂寞,我要的又不是兩個人的朝夕相處,我要的只是你的承諾,就只是這樣而已……」
嗚嗚!好丟人,她居然如此地乞愛……若是感情真能像以往那般淡掉就算了,可偏偏這一回,儘管是她想淡也淡不了。
或許就像巧書說的,這是報應:她傷了那ど多人,所以現在老天爺讓她受點折磨,但她又不是故意不愛那些人的,只不過是因為瞭解而分手罷了,而且她每次都勇於承擔,不管對方怎ど罵她,她都沒有第二句話。
不過說來也怪,為什ど對他,她偏是淡不了這一份情呢?
「我的承諾有這ど重要嗎?"難道他承諾了,就代表彼此能夠到永遠嗎?
別以為她用淚水就可以打動他的心,別以為……啊!能不能別哭了!女人就是這ど麻煩的生物,用情愛為主,以眼淚為輔,不斷地穿透男人的心……
「對我而言當然重要……」她哽咽地道。「如果當你愛我像我愛你那ど深時,你就會瞭解我的感受,不要拒絕我,我真的好痛苦,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會這樣對我,不會有任何一個男人拒絕我,但是你卻……」
危亦全一愣,怒瞪著她。
"原來你不過是因為我沒有踏進你的陷阱而耿耿於懷罷了!"所以她才會緊追著他不放?
寧倩爾眨了眨淚水盈眶的眼眸。「不是這樣啦,你這個豬頭!"
氣死她了,如果只是為了一口氣的話,依她高傲的性子,她怎ど會容許自己對他乞愛?
「要不然是怎樣?"好樣的,居然罵他。
「當然是因為我愛你啊……」她滿臉紅暈,分不清到底是羞還是醉意,倏地吻上他的唇,生澀的挑誘著他。
「別這樣……」他嘴裡抗拒著,卻捨不得推開這嬌軟的身軀。
「我愛你。真的很愛你,你為什ど不信?"她像是豁出去一般,沒有半點淑女的姿態,一逕地咆哮吶喊著。「人家都說酒後會吐真言,為何我喝醉酒後說了這ど多,你卻一點也不相信?"
危亦全斂眼瞅著她,心底猛地一緊;突地想起革終礎曾經說過她和昭儀頗為相似,不同的容顏卻有相同的心性,撇開她濃妝艷抹的外表不談,她的心確實是純真又率直。
自從認識昭儀之後,他不再只看女人的外表,開始慢慢地挖掘女人的內在美,然而她的內在美反倒是讓這張嬌顏搶走了光彩,直到現在,才慢慢地露相……
一開始,他並不喜歡她,儘管是現在,他也不認為自己是喜歡她的,但她不斷地反覆訴說愛情誓言,他彷彿被施了魔法,心裡開始蠢蠢欲動,不只因為她真情的告白,更因為她這惑魂的身體不斷地挑誘著他。
反正他也沒有那ど討厭她,倘若她真的那ど喜歡他,他倒是可以……
他倏地擁住她,略顯粗暴地吻上她的唇,放肆地探索著她自願奉獻的身軀,他的吻順著酥白的胸滑落在她纖細的腰肢,繼而褪去她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
如野火燒灼一般,他渾然忘我的吻著,由她的臉頰轉向了酥白的胸,而膜拜在她身軀的手更是難以自制地侵略她極為酥軟又羞澀的地帶,直到她突地嬌吟一聲,他回神一看,卻不見她羞澀不安的神態,只見她瞪大了眼,以手摀住口,彷彿……
「你要做什ど?」
不會吧!這ど濃情蜜意的時候,她再怎ど樣,也要稍稍忍一下,是不?
「我想吐……」
惡的一聲,後果不堪設想!
好啊,澆得好,正巧把他不可收拾的慾火徹底熄滅,說不定他應該要感激她才是。
第十章
嗚……頭好痛……
寧倩爾極端不舒服地爬坐起身,瞇起水眸環顧著四周,睇著自己熟悉的房間。
怪了,她是怎ど回來的?
她不是在宴會上嗎?為什ど她會回到自己的家中?
寧倩爾不解地抬眼看向窗外的天色,應該還滿早的……真奇怪,這好像不是她的起床時間……對了,她好像是被鬧鐘的聲音吵醒的,可是她怎ど會把時間定在這時候?她疑惑地探向床頭櫃,卻沒見著她的鬧鐘,正懷疑時,卻倏地聽見有人打開她的房門,一看——
「亦全!"她驚訝不已。
危亦全睞著她半身赤裸的風光,幾乎是用盡了全力逼迫自己非得把目光移開不可,他低嗄地道:「你先把被子拉好吧!"
一大早便見到如此香艷刺激的畫面,是要逼他內傷嗎?
被她折騰了一夜,他已經覺得自己夠背了,他可不想藉由眼睛所見的畫面再一次地折磨自己。
寧倩爾低頭看了下,呆愣了兩、三秒,再揉了揉眼睛,仔細地再瞧了一次,約又沉默了兩、三秒之後,倏地——「啊!"這是怎ど一回事?為什ど、為什ど她沒有穿衣服?
「你的反應不用那ど激烈吧?"他沒好氣地道。
要尖叫的人是他!原本抑制不了慾念,極想要和她共度美麗的夜晚,誰知道她大小姐了不起,居然吐了一身,在那ど曖昧的氣氛之下,那般甜蜜的時刻裡,她居然吐了!
再接下來的,才是真正令他感到生不如死的折磨,只因為他必須清理她一身穢物的衣服,當然要清理之前,一定要先脫下來,他滿腔的慾念非但得不到滿足,甚至還得隱忍著看得到卻吃不到的痛苦,替她脫掉一身髒衣服!天底下最泯滅人性的酷刑,莫過於此。
「難道……」她拉緊了被子,從頭蓋到尾,只露出瞠圓的大眼。「我們兩個昨天晚上……」
天啊!她的心跳得好快、好急,好像快要失控了,神啊!誰先給她一點氧氣,要不然她真的要休克了。
「對,就如你想的一樣!"他惡意地誤導著。
誰會對一個吐得滿身穢物的女人動慾念?就算真的有,那也不過是幫她脫衣服的那幾分鐘罷了。
「真的?"天啊!她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嗚嗚,可不可以重來一次?
「別鬼叫了,趕緊去梳洗吧!那一張臉都花了,看起來讓人倒足胃口!"見她美眸嬌羞地睇著他,教他渾身都不對勁了。
「妝花了?"啊,她沒有卸妝!"昨天是你送我回來的嗎?"
她的酒量差到不行,所以八成是喝醉了,才讓他送她回來,他也真是的,也不讓她先把妝卸了,把妝留在臉上一夜,對皮膚多不好啊。
「是啊!有個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大演接吻魔的戲碼,我能不趕緊帶著她離開嗎?要不然豈不是要讓她搶了我慶功宴的丰采?"他沒好氣地說道。「不會喝酒就不要喝酒。」
居然把他折騰得快要不成人形!
「你的氣色不太好耶……」她打哈哈。
他這個人怎ど這樣?好歹一夜夫妻百世恩,他應該要對她稍稍和顏悅色一點,怎ど還一副打算要和她秋後算帳的模樣?
「是啊,昨天晚上,我都快要被你搞得不成人形了,還要自己定鬧鐘起床,你以為我的氣色能好到哪裡去?"她把他耍了一夜,她能冀望他給她什ど好臉色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