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喜歡的是你整個人!」他霸道的語氣帶點苦惱。「你今生今世就只准侍候找、待在我的身邊,明白嗎?」
「真的嗎?」牡丹綻出驚喜的笑靨,心中高興得不得了。
她壓根兒就沒把什麼娶不娶的聽進耳朵理,就算是聽見了,也不明瞭那代表著什麼意思。
她只知道自己喜歡的貝勒爺也喜歡她,還准許它永遠跟在他身邊!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只是你現在年紀還小,等你及笄後,我就娶你。」他有信,自己的打算一定能實現,因為世間上還沒有什麼事是他辦下到的。
她似懂非懂,害臊地點點頭,一抹微笑始終掛在嘴邊。
他覺得心頭癢癢地,很想很想親她一下,但又怕自己的舉動會嚇到她,只好深吸口氣,繼續裝作沒事般地摟著她,聽她說些府中的趣聞,全心享受著有它在身邊的愉悅氣氛中……
第三章
一個風相日麗的下午,屋外的艷陽遍照大地,府中大部分主子都在午睡,只有剛從府外回來的濟傎心情興奮地步進寢房。
承蒙皇上看重,他和惟經即將奉命隨軍隊一同前往黑龍江,視察軍情,並慰問駐紮鎮守當地的將士。
八旗子弟天生驍勇善戰,崇尚騎射武功,是草原上的英雄。各貴族宗室子弟更以能出征參軍為榮,所以無不希望能帶兵上陣,奮勇殺敵,為國家增添汗馬功勞。這也是他朝能否躍身更乾清宮正殿,位列眾殿臣之一、參議國事的重要契機。
雖然這一次他們不算是上戰場殺敵,畢竟他們年紀尚輕,亦是初次隨軍,但這次任務中破皇上賞識之含意已昭然若揭。
這次能夠正式隨軍,是聖上對他的肯定,也不枉他平日練文習武的苦心!
他想盡快相牡丹分享這件喜事!
「牡丹在哪裡?」沒看見平日總是在院落中東奔西跑的牡丹,反而看見額娘身邊的馮嬤嬤,濟傎覺得奇怪。
「早上看管丫寶們的陳嬤嬤來通報,說牡丹她初潮來了,這幾天部不方便。福晉知道這裡少了個人侍候,特命奴婢過來幫忙,還望貝勒爺多多忍耐。」馮嬤嬤答道。
「初潮?」他詫異地瞪眼。「她今年才十一歲!
「貝勒爺,這還算正常,您無須擔心:」馮嬤嬤一臉見怪下怪地笑著。「她近來拔高了不少,也越來越有姑娘家的樣兒,初潮會來也是意料中事。」
「我過去看看她:」他有點不放心。縱使牡丹一向健康,突然的身體變化肯定令她不舒服吧?
「她只不過是個小丫鬟,貝勒爺何需為了她的事多費心神?」馮嬤嬤不甚贊同地攔住他。「貝勒爺對下人有這份心,咱們做下人的當然感恩,但請貝勒爺千萬不要忘記主僕間的分際,動了不該動的感情——」
濟傎忿忿地打斷她。「牡丹是我的丫鬟,我喜歡怎樣對她就怎樣對她!你別忘了自己也是奴婢,主子要做什麼,豈容你干涉?!」
「奴婢不敢,但奴婢可是奉福晉的差遣,代為注意貝勒的言行。從前牡丹年紀小貝勒爺對她的態度,旁人自然可以理解為對貓貓狗狗的寵愛,但現在你們都長大了,不能繼續這樣下去!」
假如這個馮嬤嬤不是額娘陪嫁時帶來的人,濟傎恐怕早就賞她一巴掌,懲治她對主子的不敬了!他沒理會她,快步走出寢室,往牡丹的房間走去。
「牡丹,你睡了嗎?」他在門外喚道。
牡丹一聽是濟傎的聲音,便馬上開門。不過她瞼色蒼白,又掛著斑斑淚痕,任誰誰瞧了部會好心痛,直想將她摟進懷裡安撫。
「怎麼哭成這樣?」他關上門,憐惜地擁住它。
「我變得不潔,不能再侍候貝勒爺了!」牡丹傷心地又掉F串串眼淚。
「傻丫頭,過幾天你就會好了,那時候就立即回來我的院落。」看來初潮的事真的嚇壞她了。「沒有人告訴你這是怎麼回事嗎?」
「沒有,陳嬤嬤只告訴我,這代表我長大了,還說我身帶不潔,不能去侍候貝勒爺。」這一整天她都留在房裡胡思亂想,越想越淚喪,淚水止也止下住,
「對,你已經長大了!我終於等到你長大的一天……」他心情複雜地摸摸她的頭髮。
雖然她尚未及笄,但他心裡已將她當成女子,不再是孩子了。
濟傎笑著說:「你知道嗎?你已經可以懷小寶寶,可以當人家的娘呢!」
「懷小寶寶、可以當娘?」她實在不懂為什麼有了這個後就可以當娘,只覺得這是件差勁的事,因為她不能接近貝勒爺了!「我寧可不要。」
「嗯,反正對你來說還太早了,不要就不要。」他以指腹輕輕刮過地柔嫩的下巴。「我告訴你別的事,為我開心一下吧!」
牡丹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輕輕點頭。
「十天後,我就要和惟經隨軍隊一起去黑龍江軍營視察。你知道能夠被皇上派遣隨軍,是件多麼下容易的事嗎?這代夫皇上有心提拔咱們呢!
還有,我也可以去探望駐紮在那裡的大哥。我們好久沒見,不知道道他還認不認得我這個小弟?」
他滔滔不絕地談論,牡丹的臉色卻越來越白……
「怎麼??不舒服嗎?」他終於察覺到她的下對勁,拉開她上下端詳著。
「我果然被貝勒爺討厭了……」牡丹哽咽地說著,斗大的淚珠下停地滑過她的臉頰。「是不是因為找不乾淨了,所以貝勒爺不想再理牡丹了?」
一定是這樣!否則為什麼不好的事會接二連三地發生?先是自己的下身突然流血,然後貝勒爺又說要離開府中,到遙遠的黑龍江去!
濟傎蹙起眉頭,見她又開始哭,頓時只覺心頭煩躁。「說什麼渾話!找怎麼會討厭你!我只不過是出關去黑龍江一個月罷了,又不是不回來,你傷心什麼?」
「哪有這麼巧的事?她推開他。「你別說謊,找知道這就是事實!你不喜歡牡丹,所以就要同大貝勒一樣,自動請纓到那麼遠的地方,不再回北京了!」她第一次對自己最喜歡的主子發脾氣。
「我說不是就不是,你無故對我發什麼脾氣!」向來柔順的她竟然對他作出這麼可笑的指控,讓濟傎在莫名其妙之餘,胸口更加鬱悶。
「我怕……我怕以後都見不到你,我不要……」牡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害怕他會從此消失在她面前!
聞言,他怔愣了會兒,這才體會出她是捨不得自己遠行。一陣暖意湧上心頭,使他的煩躁煙消雲散,化為一縷柔情。
「傻牡丹,跟我來。」他拉她走出房門,回到書房中。
此處雖名為書房,但裡面放滿奇珍異寶,都是一些千奇百怪的小玩意和道具。
他先將牡丹安置在坐炕上,接著又找來筆和一碟紅色的東西,一臉謹慎地走她。
「硃砂?」她不解地望著濟傎。「你要畫畫?」但他們剛才不是在說他要到黑龍江的事嗎?
「晉朝張華所編的《博物誌》裡說,天天喂壁虎吃丹砂,大概吃到七斤,待它遍體通紅的時候,把它搗爛,就能製成守宮砂,這些就是我自製的守宮砂。
他抓拉高牡丹的衣袖,用自身的內力在她手臂的天井穴上,點了一顆色澤極為鮮艷的紅痣。
她渾身發熱,感覺他傳進體內的內力好像能貫穿她的經絡,身體原本的不適也漸漸得以舒緩。
她覺得很神奇,正想問濟傎究竟是怎麼回事時,他突然將她圈在懷中,眷戀地舔吻著她的頸窩,然後霸道地攫擭她的唇辦,一遍又一遍地吻著她。
「你不要胡思亂想,乖乖待在府中等我從黑龍江回來,知道嗎?」良久,他終於放開她,低嗄地叮囑。
她被吻得頭昏腦脹,無法思考,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有他的再三保證,相他對她傲的溫柔舉動,她總算放下心來。
「我很黏人,是不是?」她臉紅耳赤,不好意思地咕噥。
「黏我就沒關係。」他將柔弱的她抱得更緊。「剛才我為你親手點上守宮砂,代表著從此以後你就是屬於我的人。這一點殷紅無論怎樣擦拭或洗滌部不能抹去,只會愈見鮮艷,除非我親自使它消失……」他突然欲言又止。
「嗯!我要相貝勒爺在一起,你要等我長大哦!」牡丹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說出她小小的決心。
濟傎凝視她寧晌,捧起她的臉,露出溫柔的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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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從窗戶透進的一絲光線外,小小的柴房內儘是一片黑暗和異味,以及間歇傳來的抽泣聲。
牡丹雙於被反綁著,纖弱的身體因饑寒和懼怕而不停顫抖::
濟傎離開北京兩天後,她就破馮嬤嬤、陳嬤嬤相一些男僕押至此處,任憑她如何哭叫、哀求都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