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夜原本和章諺玩得很開心的,兩個人玩水上活動、逛街、散步,疲累時則窩在Lorenzo Grand Villa的房間裡休息,好不快活。
但誰知道就在他們旅遊行程的倒數第二天,飯店裡來了第二個台灣團,而其中有兩個女生團員自從在吃早餐時乍見到章諺之後,便寡廉鮮恥的緊跟在他們身邊趕也趕不走。
「章諺,你們去過Wet Market沒,我聽說那裡有很多奇怪的東西可以看、可以買喔,我們一起去要不要?」「寡廉」興沖沖的問道。
「抱歉,我們去過了。」
「你去過了?太好了!那你就可以替我們帶路了,因為我們一直很擔心,若是自己去的話會迷路。拜託,你不會不理我們吧?」「鮮恥」積極的握住他的手,嬌柔的撒嬌道。
章諺微皺了下眉頭,還來不及開口說什麼,或者將自己的手給抽回來,美夜已經受不了的猛然站起身來。
「我要回房間了。」她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怎麼了?」他在第一時間起身將她攔下的問道。
「我看你今天好像會很忙的樣子,為了不增加你的麻煩,我決定今天要待在飯店裡休息一天,你好好的去玩吧。」她抬起頭來,皮笑肉不笑的對他說。
章諺瞬間皺緊眉頭,立即察覺到她的不悅。
「你怎麼了?」他小心翼翼的問,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她生氣了。「我們不是說好要坐三輪車遊覽全島嗎?」
「咦?你們也要坐三輪車遊覽呀?那太好了,我們也有這樣的打算,那我們一起走吧,四個人坐一輛車,價格分攤下來一定會便宜很多。」「鮮恥」不知何時也離開了座位,站到章諺身後興奮的叫道。
「沒錯、沒錯,我們就一起走吧,章諺。」站在她旁邊的「寡廉」立刻點頭附議。
美夜臉上的假笑在一瞬間咧到最大。
「你瞧,即使我沒去,還是有人陪你,你絕對不會感到寂寞的。」她說著看向他身後明顯喜出望外的兩人問道:「我說的沒錯吧,兩位小姐?」
「對,沒錯、沒錯,我們會陪著他,不會讓他感到寂寞的,你儘管放心。」「寡廉」笑容滿面的用力點頭。
「鮮恥」則迫不及待的立刻伸手挽住章諺的手臂。
「那我們走吧,章諺。」她說。
事已至此,如果他仍不知道美夜在生氣些什麼的話,那他就是白癡了。
眨眼間,他迅速的甩開巴在他手臂上的那雙手,然後猿臂一伸,便將憋了一肚子火氣正打算大步離去的愛人摟進懷中。
「啊!」美夜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
「花小姐,我想你們可能搞錯一件事了,我是陪女朋友到這裡來玩的遊客,可不是導遊或陪客。」章諺摟著美夜對「寡廉」道。
「寡廉」愣了好一會兒,這才知道他是在對她說話。
「我姓華,不是姓花。」她說。
「喔,抱歉,我一直以為你叫花癡,而她叫死三八。」他帶著微笑罵人。
「我叫史珊珊。」「鮮恥」變臉的糾正他。
「抱歉,可能是我記錯了。」章諺立刻微笑道,「不過說真的,三三和三八其實也沒差多少,但三八就比三三好記上許多,再加上史這個難得一見的姓……死三八、死三八,這個名字還真是令人難以忘懷呀。」
「你……你……」史珊珊臉色極度難看的瞪著他,被氣得完全說不出話來。
「我們走,珊珊。」華玉慈倏然出聲道,然後將她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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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會不會太狠了一點呀?」回到飯店房間裡,美夜有些不安的開口問。她沒想道他發起狠來,竟會如此毫不留情面。
花癡、死三八?
人家明明是兩個雙十年華的漂亮小姐,他竟然毫不留情的說人家是花癡,又是死三八的,這實在是太狠了。
「會嗎?倒是我突然發現你很大方。」章諺坐進沙發裡,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我大方?」她不解的眨了眨眼。
「輕輕鬆鬆、毫不猶豫就把我給讓出去,這不叫大方叫什麼?」他挑眉道,語氣有很明顯的諷刺與不悅。
美夜一愣,雙眼忍不住的慢慢睜大,肩膀則忍不住的瑟縮了一下。
「我……我沒有呀。」她心虛的說。
「你沒有嗎?」他靜靜的凝視著她,極為緩慢的逼問。
她忍不住又瑟縮了下,小心翼翼的看他,然後開口問:「你生氣啦?」
「我不該生氣嗎?」他反問她。
美夜頓時閉上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
章諺靜靜的看了她半晌,忽然長歎了一口氣。
「美夜,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嗎?」他無力的問道,「如果你真不相信我的話,拜託你明白的告訴我,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好嗎?像剛剛的情形,如果你覺得我哪裡惹你不爽快的話,請你直接明白的說。要不然你要我怎麼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又有哪些行為標準需要修正的?」
「你別把自己說得像是妻管嚴好不好,我沒那麼可怕吧?」她小小的抗議。
「你不可怕,也不是妻管嚴,但是我真的希望你和我在一起時,感受的是快樂而不是受氣或受委屈,你懂嗎?」他認真而嚴正的說。
「你不要這麼嚴肅好不好?」她有點不習慣這樣的他。
他靜靜的看著她,臉上仍是那副一本正經的表情。
好吧,他既然那麼認真想要談這件事,那就談吧!
「我會覺得受氣或受委屈這還不都是要怪你,誰叫你四處拈花惹草!」她抱怨的叫道。
「我四處拈花惹草?」章諺瞬間皺緊眉頭,一副受了冤枉的表情。「自從我和你交往之後,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拈花惹草了?」這一點他一定要聲明!
美夜愣了一下,用力的回想。的確,自從他公開追求她之後,就沒再聽說他有與任何女人牽扯不清的緋聞了。
每當和她出門的時候,不管是約會或者是出公差到家裡附近的超市買東西,他
從來就不曾東張西望的對四周異性投注一點好奇或感興趣的目光,即使對方拚命的對他拋媚眼,或者故意製造想與他認識的機會,他總是意興闌珊的瞥了對方一眼,便牽著她的手遠離該處。
最精彩的是,每當她問他怎麼了時,他總會一本正經的回答她「有妖孽出現,不宜久留!」的話,逗得她笑不可抑。
對,他自從和她在一起之後,她便不曾看到或聽到他拈花惹草,可是問題是他不去拈人、惹人,卻有別人來拈他、惹他呀!而她每次看到這種情況,忍不住就會一肚子火!
「這都要怪你沒事長這麼帥幹什麼?」她抱怨完之後,卻覺得自己說這話很好笑。
他畢竟不是第一天長這樣,而是從小到大他都長這麼帥、這麼有女人緣,但她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仍然要去喜歡上他,這又怎麼能怪他呢?
章諺的下巴不禁掉了下來。怪他長得帥?
這……長得帥也有錯嗎?他真是冤枉!不過……
「如果我毀容可以從此不再讓你覺得受氣或受委屈的話,沒關係,臉上劃一刀就夠了。」他認真的說,美夜卻被嚇傻了眼。
「你是認真的嗎?」她瞪著他問道。
「我是認真的。」
「不行!」她瞬間激動的大叫,「如果你敢讓自己受傷的話,這輩子我都不會再理你。」她嚴厲的警告他。
章諺微微的皺起眉頭。
「你不是覺得我長得太帥,容易招蜂引蝶你不喜歡嗎?」他問。
「沒錯,我的確不喜歡你因為太帥而老是招蜂引蝶這一點,但是我剛好很喜歡你這張臉,你最好別讓它受到一點傷害,否則我絕對和你翻臉。」她慎重其事的再度警告他道。
看著她認真的模樣,章諺終於慢慢的瞭解與感受到她的言外之意與情意。她不要他受一點傷,因為她愛他。
心微微的顫抖,因呼應她的愛而顫抖、羞怯。他再也無法拿出一本正經的模樣與她討論未完的話題,怕只怕自己會一時失控脫口而出讓自己臉紅的話來。
「嘿,聽你這麼說,好像我除了這張皮相之外,就沒有其他優點可以讓你喜歡的,是嗎?」他抗議的叫道,語氣很明顯的一反剛剛的嚴肅感,反倒充滿了輕鬆玩笑的感覺。
美夜認真的看了他一眼,也玩笑的回應,「我想想……嗯,好像沒有。」
「你有膽再說一次。」他睜大眼威脅的說。
「好像沒有。」她就是威武不屈。
話一說完,整個人瞬間被突然撲過來的他壓倒在床上。他二話不說立即封住她的紅唇,極盡熱情的狂吻她,將她吻得暈頭轉向。
「這個怎樣?難道你覺得我的吻技不好嗎?」他抬起頭啞聲問道,臉上則擺明了一副如果你敢說不好,我就再吻你,直到吻到你說好為止的無賴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