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真美……頭發放下來的樣子真的美呆了。」他瞇起眸看著她的髮絲凌亂地披散在枕上,星眸微醉的半瞇著,小嘴吻得又腫又性戚。這模樣天底下有幾個男人抗拒得了?
她已按捺不住地勾下他的頸子,再次吻住他的嘴,而翟士易則乘機撬開她雙唇,長舌侵入她香甜的嘴裡。
「啊……」方凱欣吟歎出聲,心跳如擂鼓。
他的舌狂肆地在她齒間舔洗游移,與她的小舌玩著捉迷藏的遊戲,而大手已撩起她的上衣,偷偷解開她的胸罩背扣。
「如果妳現在喊停還來得及。」他瞇起眸望進她醺紅的眼中。
「我……我想你。」慾望再度駕馭了她的靈魂,方凱欣柔軟的胴體直往他懷裡鑽。
翟士易扯唇一笑,應允了她的要求……
方凱欣眨了眨眼,不一會兒又閉上。
奇怪,她怎麼渾身酸痛?是跟誰對打過嗎?
撐了好久,好不容易她張開眼,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更可怕的是,她還全身赤裸!
「天!」她嚇得坐起,又看看這張床……突然,她瞧見純白色的床單上有幾滴血漬。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跳了起來,緊抱著被單衝了出去,直到客廳,她望著眼前的一切,才猛然想起原來這裡是翟士易的住處!
「翟士易,你在哪兒?你在哪兒?」她不停喊著。
「我在這兒。」他從廚房走了出來,瞧她那副只裹著被單的模樣,「快去換件衣服,可以吃早點了,還是妳想穿成這樣誘惑我?」
「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她擰起眉。
他聳肩一笑,「沒什麼,只不過我們做了極親密的事。」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做?」她氣得小臉爆紅,忍不住衝向他,對他揮出拳頭,可她忘了自己身上只裹著被單,這一動作讓被單滑了下來。
「妳這是?」天,他快要噴鼻血了。
「啊∼∼」她趕緊把被單再撿起裹住身子,小臉漲成豬肝色。
「妳先回房把衣服穿上,等下我再把詳細情形告訴妳。」他綻放出一抹魅惑力十足的笑容。
「哼!」方凱欣狠狠地瞪他一眼後,便快步回到房間。
翟士易眉一挑又回到廚房,從烤箱中端出剛剛才完成的局烤意大利起司通心面。
可才來到餐桌,一條玉腿就朝他踢來,他手端兩盤面往後一閃,躲過了方凱欣的襲擊。
「原來你從一開始就是裝的。」這下她更氣了,跟著又送出一拳,同樣被他輕而易舉的閃開。
這情況對她而言實在是太丟臉了,頭一次她的對手可以手拿兩盤面躲過她的攻勢,甚至連一滴湯汁都沒有滴出來。
「不要打了好不好,這樣只是白費力氣。」他聳聳肩,「先吃點東西,雖然早餐吃這個有點怪,但我冰箱裡只剩這個,再說我做的焗烤面很可口,或許吃飽了妳就有體力打我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趁我神志不清時佔我便宜很有趣嗎?」她淚眼婆娑地瞪著他。
他放下盤子,撇嘴一笑,「是沒什麼有趣,但是……非常令人回味。」
「你--」
「別打了,這樣的妳一點女人味都沒有。」他乘機擱下盤子,握住她的拳頭,瞇起眸對她笑說:「昨晚在床上的妳就嬌媚多了。」
「你再說!」她緊握雙拳,「如果真的打不過你,我也會跟你同歸於盡!」
「喂,別說得這麼嚴重好不好,妳就是這樣,說話沖、行為衝動,如果溫柔點不是很好嗎?」他挑起眉。
「翟士易,你不要逼我殺了你。」她就站在旁邊,不坐下也不吃東西,就只是瞪著他。
「把東西吃了,我就把一切告訴妳。」他指指盤中的東西。
方凱欣看著盤裡香味四溢的焗烤面,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聲!好,她就等著看他怎麼對她解釋。
坐下來,她拿起叉子有一下沒一下地叉著面,雖然餓,但她卻沒啥胃口。
「吃一點吧!等一下聽了我的解釋,如果還覺得不爽的話,才有力氣打。」他竟然還有臉笑。
她仍瞪視著他,這才慢慢叉起幾條面吃,美妙的滋味倒是誘發了她的食慾,讓她吃了半盤才擱下叉子。
說也奇怪,知道自己的清白毀在他手上,她並不是真的生氣或難過,心裡總有個聲音告訴她--他絕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對她的。
「我吃飽了,你可以說了吧!」她抬頭凝淚望著他。
「妳被昨晚那兩個混混用餵了藥的針刺傷了。」他拭了拭唇說。
「這個我知道,接下來呢?」她瞪著他,「我對事後發生的事沒有任何印象,我到底怎麼了?」
「妳被下了春藥。」他說出實話。
「什麼?春藥!」她一愣,嘴裡忍不住罵道:「可惡,如果再讓我遇到那兩個人,我一定要他們好看。」
「妳或許不知道春藥的藥效一旦發作,女人會變得多淫蕩,劑量過多若沒有適時得到男人的撫慰,可是會忽冷忽熱、盜汗不止,嚴重的還會要了命。」往椅背一靠,他愜意地望著她震驚的神情。
「你……你的意思是我昨晚出現了那些情況?」她捂著嘴,腦海似乎閃過一些畫面--
有兩條人影相互擁吻糾纏,彼此水乳交融,吟哦聲不絕於耳……
天,那是她嗎?
「沒錯,所以妳說,我禁得起那樣的誘惑嗎?更何況我也不忍見妳飽受慾火焚身之苦。
「不,才不是,你說謊、你說謊--」她整個人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直往後退,最後緊貼在牆上。
「我說的全是真的。」他攤攤手,「妳不信我也沒辦法。」
「天……為什麼會這樣?」她痛苦地蹲下身,止不住地哭泣著。
「那該怪妳太逞強了。」他索性站起,一步步定近她,「雖然當時我不在現場,但我能猜到妳定是受到他們的挑釁,自以為有些拳腳功夫就可以什麼安危都不顧。」
「你什麼都不知道,別隨便定我的罪。」她激動地衝向他,捶著他的胸,「而你呢?又是誰?為什麼要隱藏自己的身手,以為欺騙我很有趣?」
「我從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身手,而是我沒必要在每個人的面前展現,不是嗎?」他挑起一眉,理所當然地說。
「你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就很喜歡展現囉?」她深吸口氣,天知道她胸臆間有多少壓力和傷痛?
「我沒這個意思,我只是要妳冷靜一點。」他扶住她的肩。
可才剛觸及就被她給揮開,「別碰我,我沒辦法跟你這樣的男人繼續說話了,你說的話是真或假等我過幾天想清楚後再來找你。」
「等等,妳的意思是我說謊了?妳不相信自己昨晚用盡渾身解數的誘惑我?」天,他還真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我才不會這麼做。」
她舉步要離開,竟然又被他給握住手,動之以情道:「凱欣,我知道妳複雜的心情,但妳想想,我們是男女朋友呀!」
「我沒答應你這個花心又不誠實的男人。」她斜睨了他一眼。
「有天我會對妳誠實的,但不是現在。」他把她拉回胸前,將她困在雙臂間,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
「為什麼不是現在?」她瞇起眸,「難不成跟那些黑衣人有關?」
他的表情先是一凝,跟著綻開一絲笑痕,「妳很聰明,但是太莽撞。」
「他們是誰?」她很認真地問道。
「妳不能知道。」撤了身,他雙臂抱胸,「其實妳若想定,我該讓妳走才是,畢竟跟著我妳並不安全,但我卻又自私的不想放開妳,現在……趁我還能控制住自己的理智時,妳走吧!」
「你……」她怔茫了。
看他那副認真的態度並不像說假,可為何他什麼都不肯告訴她呢?
對,她是可以在這時候一走了之,但她卻做不出來,就當是為了他那句「我們是男女朋友」吧!再說,他平白無故奪走了她的清白,她怎能讓他輕易地甩開她,她又不是他的玩偶!
「你剛剛那句話還算不算數?」她抿唇問道,目光瞬也不瞬地盯著他那雙神秘的眼睛瞧。
「哪句話?」
「我們是男女朋友。」她重複說了逼。
「當然。」他笑了。
「好,那我就暫時當你的女朋友,會給你一段時間向我坦白,如果你讓我失望的話,我會隨時甩了你。」她鼓起腮幫子,利眸與他的相對峙。
「哈……OK,我答應妳。」這樣也好,給她一段時間習慣他的神秘其實也很不賴。
「你還得答應我一件事。」她抬高下巴,意思像是不管他願不願意都得答應。
「妳條件還真多,好吧!妳說。」他撇嘴一笑。
「我希望你平常能隨時陪我練打。」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合格的男人,她當然得好好把握。
「練打?!妳要做什麼?」這女人難道一天不打就不舒服?就不能稍微學著溫柔與含蓄嗎?
「我想進軍下屆奧運,一定要有人陪練,凡成功女人的背後都有一個挨打的男人。你到底願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