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沒事了,你醒醒,只是惡夢而已。」焦急的呼聲在她耳畔響超,扭動的四肢也被壓制著不能動彈。
夢嫣睜開雙眼,龍笑海憂慮的面孔映入眼簾,
「你怎麼在這?」
「你做了惡夢。」他在房裡被她痛苦的叫喊所吵醒。
夢嫣坐起身,「不是,那不是惡夢!爸媽被抓走了,他們來看我的。」她無章法地喃喃吟著,「他們……他們不要我了……丟下我了……」她抱頭痛苦地喊,「他們走了!」
「別這樣!」龍笑海拉開她的手,緊緊抱住她,「你還有我!你不是孤單一個人,別胡思亂想。」
夢嫣漸漸停止掙扎,她抬起頭望著他,「真的?你不會丟下我?不會留下我一個人?」她舉起手觸著他的臉,「你不要騙我……」
「真的。」龍笑海握住她的手,「我不騙你,永遠陪著你,我絕對不會留下你一個人……所以,安心睡吧!」
夢嫣不理他的話,逕自癡望著他的臉,而那時間久到讓龍笑海以為他臉上沾著什麼,正要放下夢嫣,她卻輕輕地吻上他的唇,小手攀上他的頸項,拔弄著髮梢。
烈火燒灼著他僅存時理智,龍笑海改被動為主動,他既不是柳下惠也不想當君子,美人投懷送抱而不動心行動的只能稱為性無能。
但……事情愛展似乎超出了他所能控制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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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嫣推開教室的門,「午安。」
「怎麼到中午才來?」籐田和奈見是她,隨口問道。
「睡……睡過頭了。」夢嫣的雙頰紅得發燙。她昨天一定是睡糊塗了,怎麼會……怎麼會……喔!老天!讓她死了算了,今晚要拿什麼髒去見龍笑海啊?甩甩頭,夢嫣環視一眼教室內的人,「秀一呢?」
「看守所啊?」籐田和奈奇怪地望了她一眼。
「不會吧?秀一應該已經被釋放了才對啊!我昨天帶了一個最有力的不在場證明給警察,照理來說,他應該被釋放了才,你們沒聽見風聲嗎?」夢嫣詫異地問。
「沒有啊。」眾人聽了,精神全都來了。
「什麼證據?」
「就是嗯……垣野月子。」夢嫣將整件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依垣野月子平時優異的表現來看,警方應該會想念她的話才是。」
東條想了會兒,「亞希,你到隔壁去請垣野月子來一下,現在乾脆問她最快。」
荒木亞希依令行事,垣野月子也很快地來了。
「還沒回來?」當垣野月子知道事情之後驚詫地低叫,「不可能呀!警方明明說等秀一一錄完口供就會放他回來的。」
「可惡,!昨天我該留下來等他們放了秀一再走的!」夢嫣氣憤地叫,「日本的警察怎麼這樣?」
「現在該怎麼辦?」高田夏目問道。
「一定有人在背後操縱。」東條夏下了結論,「亞希,運用你所有的關係去查,要真的沒有線索,你便動用『特奧貝』的情報網,我不相信敵人鬥得過『特奧貝』和『龍笑集團』兩大集團聯手。」
「我看現今最好把秀一給弄出來再說,有了垣野的證詞,就算答一仍有嫌疑,也該讓我們把他救出來才是。」高田夏目說道。
「對,這件事交給我。」夢嫣躍躍欲試,揚聲大叫,「鬼野!」
「小姐。」
「你能夠把秀一給弄出來嗎?」
「是。」鬼野領命而去。
其他人興匆匆地計算著如何反擊,夢嫣要求剩下三大金剛到門口守著,別讓老師來時壞了大事!
「你查到是誰了嗎?」
「橫濱的『皇帝』。他們大哥的老頭是紅連組的組長,和警方關係很好。陷害秀一是為了佔領我們的地盤及秀一頻頻破壞了他的毒品交易。」荒木亞希答道。莫怪她沒查到「皇帝」身上,橫擯地盤他們向來沒有搶奪的意思,更沒想到紅連組的組長是「皇帝」的孝子。
「哼!那個噁心的老頭子。」雀美舞子不屑志說道。
接下來的時間,夢嫣被閒置在一旁,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他們詳盡的計劃,她聽不懂,當然也無法置緣。百般無聊地拿著一枝筆亂塗,好不容易盼到一句。
「好,就這麼做,大家分頭去辦。」
她馬上興奮地起身,「我也要去。」
「不行。」這話不是東條夏他們說的,聲音響自門口,是田村秀一。
「為什麼?」夢嫣不悅地瞪著他,沒有理她,眾人一窩蜂地湧向圍住田村秀一,高興地問了他一大串問題。
「對不起,讓大家擔心了。」
「無所謂,沒事就好。」
「既然秀一回來了,就請他領導我們行動吧!通知在橫濱的人,我們可以正式行動了。」東條夏說道,眾人馬上同聲附和。
太好了!夢嫣開心地打算混水摸魚一同過去,她長這麼大,還沒親眼目賭械鬥的場面呢!
「小姐,請留步。」不知何時,鬼野高大的身驅已擋在夢嫣面前。
「鬼野,一起走吧?」她天真地挽住他的手,想拉他一起成為共犯,無奈鬼野不動如山,憑夢嫣嬌小的身軀、微薄的力氣,根本拉不動。
「夢嫣,你就待在這直到放學吧!那種場面太血腥,你去太過危險了,你去了會使我們分心照料你,你還是乖乖聽話留在這兒吧!」田村秀一回頭說道,看到夢嫣心不甘情不願地點了點頭,他才轉頭離開,準備報這一箭之仇。
環顧這空無一人的教室,夢嫣無聊的挽住鬼野,朝他笑開一張臉,「走吧!趁天色尚早,我們去遊樂場玩。」
她知道鬼野不會拒絕的,既然鬼野不會拒絕,想當然耳,剩下的三大金剛也不敢說「不」!
第七章
夢嫣想了千百種面對龍笑海不會尷尬臉紅的方式,因為十二點不到,她便熬不住睡神的誘惑,躺在沙發上睡著了。但奇怪得很,第二天一早醒來,她卻是睡在自己床上,用頭髮想也知道怎麼回事。
望著已換了花樣的床單——該不會是龍笑海換的吧?夢嫣躡手躡腳地挨到門邊,想確定一下龍笑海在不在,她想最好的方法就是看不到他。
太好了,不在!她打開門,踏出第一步,冷不防被人從背後攔腰抱起,嚇得她尖叫一聲,雙手不住在捶打腰上的手臂,「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我一下,龍笑海不會放過你的,還不快放開我——啊——」
低沉的笑聲從背後傳來,夢嫣馬上聽出是誰的聲音,心神甫定之際,她火大地嚷:「你可惡……」
龍笑海放下她,擁住她便是一個熱吻,再放開時她癱軟在他懷中,大口大口地汲取著新鮮空氣。
夢嫣羞紅了臉,硬是不肯抬起頭來。
「不躲我了?嗯?」上方傳來他戲虐的笑聲。
「我哪有……哪有躲你?」這話說得有些心虛。
「剛剛是誰有那鬼鬼崇崇地探頭探腦來著?」
「我是在防你這偷偷摸摸專門在人家背後偷襲的人。」順了順氣,她才開口問道:「你昨晚怎麼那麼晚回來?」
「想我?」龍笑海推她進房,打開衣櫥拿出制服來。
「少臭美!」她的臉很不爭氣地又紅了。
龍笑海也不回嘴,只是一臉賊賊的笑容。
夢嫣失神地看著,以前怎麼會認為他的表情少得可憐呢?在她跟前的龍笑海就算面孔冰冷,他的眼神永遠是溫溫寵溺地照射著她。
龍笑海努力地解下眼前佳人的衣扣,見到她臉前淡淡未退盡的吻痕,憶起前晚的恩愛絲卷,他以自然不過的口吻問道:「身體有哪裡覺得不適?」他問得很含蓄,而手也沒閒著,脫下她的睡衣後便替她換上制服。
「不會啊;只是有點疼痛罷了。」夢嫣示意識到話中的含意,只是說出現在身體的狀況,「你不用上班嗎?」
「不必。」想他龍笑海長這大可是第一次為女人換衣服,他拿起裙子,趁著佳人還在神遊虛之時,為她換好了全套制服,半摟著她走出臥房。
「沒見過哪個老闆像你這麼混,身為你的機要秘書,翔真的很可憐。」夢嫣很自然地拉著她另一隻手閒閒地玩著。
「他不值得你同情。」龍笑海沒好氣地說。僅管九十九翔地他面前完全是一副忠心下屬的模樣,但自己清楚得很他的真面目,看九十九姨丈的樣子道,所謂「虎父無犬子」啊!
「你要帶我去哪裡?」
「學校。」這小妮子在想什麼他清楚得很,她巴不得從此免除有關大廈的酷刑,還她自由?自她學會日文之後是愈來愈好動了,前陣子還真嚷著去學呢!
在電梯裡,其他住戶掩不住一臉好奇地偷偷打量著依偎在男子懷中的女學生,紛紛在心中猜測她的身份,從上次那等陣仗之後,此幢大廈之內謠言從此滿天飛舞,眾說紛壇,最有力的一版謠言為「情婦版」。
思及此,眾人的眼光不由自主的瞟往身旁那個傳言中的「重要人物」?有人說是某黑道大哥,也有人說是某政治家夫人的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