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葛雷,這個男人還有用處。」
「閣下?」葛雷不明白他的用意,像這種人渣,褚聖紀通常都不會輕易原諒的,怎麼……
褚聖紀沒有解釋他異常的行為,只繼續下令:「去找一個女人來。」
「咦?」葛雷雖然不明白褚聖紀的用意,卻立刻執行閣下的命令。
稍後,褚聖紀又轉頭威脅嚇得雙腳發軟的達利:「為了你的性命著想,你最好照著我的話去做,我會在暗處監視你,你若有什麼不軌的行為,我立刻一槍斃了你,知道嗎?」
「是,是。」達利忙不迭的回道。
再怎麼說,他也知道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命要緊,其餘的事他都可以放棄。 「很好。」 褚聖紀陰鷙地笑著,他又將視線停駐在褚依依的臉上,為了拆散她和閻炙,他將不擇手段。
所以,他不惜在自己鍾愛的妹妹心劃上一道深深的傷口。
褚依依醒來時只覺一陣清涼,而當她睜開眼睛時,她確實嚇了一人跳。
她竟然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而且身上一絲不掛。
天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她竟然一無所知,只覺得頭痛欲裂。
正當她覺得納悶與不安時,有個男人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你……」褚依依立刻以被單裹住自己,她認得這個人,他曾經在酒吧裡向她搭訕,她不理睬他,當她將杯裡的酒喝光準備離去時,突然……
達利全身就只在腰部圍了一條浴巾,他突然曖昧的從衣櫥裡拿了件衣服丟給褚依依,訕笑一聲,「穿上吧!」
同時,他也大剌剌的在她面前穿起衣服來。
「我們……我的衣服呢?」褚依依蒼白著臉,她必須先搞清楚狀況。
「丟了。」達利說得理所當然。「因為都已經破了。唉!沒辦法,我太迫不及待了。」
聞言,褚依依裹著單跳了起來,她慌張的問:
「我們發生了什麼事?」
「這還用我說嗎?想不到你還是處女呢!我真是賺到了。」達利輕佻的笑開。
「可惡!我要殺了你。」褚依依充滿恨意的衝向達利,再笨的人都聽得出他話裡的意思。 她被他侮辱了。 但褚依依還沒來得及衝到他面前,就因藥性未退盡的關係而癱軟在地。
「哈!哈!哈!」達利見狀竟放肆的大笑,「你是我達利睡過最滿意的女人,可惜我現在沒空,下次我們可以再找機會聚聚,我會好好疼惜你的,小美人。」說著,他還邪惡的撫摸她的下巴,然後揚長而去。
「可惡!為什麼我會遇到這種事?」褚依依已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她不該獨自跑來酒吧喝悶酒的,不該……
難道這就是她背叛黑天使的代價嗎?這個代價也未免太大了。
靜靜的穿上衣服,她的視線不經意地接觸到床單上的血瀆,那似乎宣告著她已經……
別開了臉,褚依依頭也不回的衝出那令她不舒服的地方。
「閣下,這樣好嗎?」葛雷不確定地問。
那房間剛發生的事他們都一清二楚,而且這一切都是閣下的安排。
當褚聖紀為了在床單上製造「處女之血」而割傷自己的手時,葛雷覺得他一定是瘋了。
「閣下,您以為這樣就能瞞得過小姐嗎?」當時葛雷這麼地問,因為褚依依可是精得很。
那時閣下卻肯定地答覆:
「瞞得過,依依雖然很聰明,可是對男女之事卻像張白紙一樣,至少能瞞過她一段時間,而那樣便足夠了。」
當依依知道真相後一定會恨他吧!但為了阻止她真的愛上閻炙,也只有用這種方法了。
葛雷看著褚聖紀未加以處理的傷口,他不禁擔憂地脫口而出:
「傷口不處理一下嗎?會痛嗎?」
那傷口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不加以包紮的話仍然會有受到細菌感染的可能。
「沒關係。」望著自己的傷口,褚聖紀喃喃地道:「依依心裡的傷口比我更痛。」
是他傷害了依依,所以他也應該受一點懲罰。
突然,葛雷的眼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一直以來,他非常清楚褚聖紀有多麼重視褚依依,那深厚的感情甚至令人……嫉妒。
對褚聖紀而言,他只將褚依依當成是唯一的同伴,其他的人都只是他利用的工具罷了。
葛雷明知道褚聖紀只是在利用自己,明白無論他多麼努力、多麼忠心都無法得到任何回報,可是,他還是無怨無悔的信奉著他唯一認定的神。 「如果依依小姐知道……」 「她知道又能如何?她的心早就偏向撒旦軍團那一邊。」
所以,他才會使用這陰險的手段。
「那麼閣下,你真的要放過達利那傢伙嗎?」葛雷又問起另一件事。
褚聖紀幾乎沒有多想便說:「算了,對那種傢伙原本也用不著講什麼信用,不過,我可不想被說成言而無信的人。」
真要就這麼放過他嗎?那豈不是太便宜他了?葛雷正想這麼說時,褚聖紀又下了命令:
「不過,你派人多注意達利的一舉一動,如果他下次敢再犯,那咱們也用不著對他太客氣了。」
「是。」
葛雷馬上就聽懂他的意思,像達利那種人是不可能不再犯的,到時候……
「閻炙,依依已經有一天沒有回來了耶!難道你一點都不會擔心她嗎?」
瑟莉西雅忍無可忍的跑去質問閻炙,她覺得褚依依沒有回來,閻炙要負最大的責任。
誰教他對人家都不苟言笑,嘖!真是的,笑一下會死啊!
可是,如果瑟莉西雅是要閻炙產生罪惡感的話,那她是白費心機了。
「她沒有回來關我什麼事?腳長在她身上,我又不能命令她。」閻炙冷冷地撇撇嘴。
「話不是這麼說呀!誰都看得出來依依對你有意思。即使你不喜歡人家,好歹也可以對她的態度好一點吧!不要每次看到她就像看到仇人似的,她也沒有對不起你是吧?」
瑟莉西雅雖然說了很多,然而她的話對閻炙並沒有產生多大的效應。
因為,他覺得身為黑天使重要幹部的褚依依本身就是對不起他了;而且,瑟莉西雅的心態他也無法認同。
「你們女人還真是有夠奇怪耶,好像特別喜歡媒人這個行業。」
「我就當你這句話是在恭維我吧!閻炙,看在慎的份上,我能不能請求你一件事?」瑟莉西雅看起來很有誠意。
她都這麼說了,閻炙怎能不答應,儘管他已大概猜出她會要求什麼……
「說吧!」
「依依一個女孩子在外面遊蕩,我真的好擔心她的安危,請你幫我去找她好嗎?」
果然,瑟莉西雅正是要求他去找褚依依那丫頭,閻炙不置可否的聳聳肩。 「為什麼是我?」 她可以拜託的人應該很多,閻炙就是怕她在搞什麼陰課,瑟莉西雅或許不會算計於他,然而褚依依可就不知道,也許他們正設下陷阱等著他上勾哩! 他最好還是小心一點為妙。 「因為你最有空閒呀?」 閻炙的確是太有空閒了,不過也難為他丟下澳洲那邊的事務不管,而硬是賴在雪拉堡裡不走。
不過,最主要的理由還是因為只有閻炙出馬,褚依依才可能回來。
這就是杜司慎常講的「心病還是要心藥醫」啦!
「好,好,我去就是了。」閻炙答應得心不甘情不願的。
瑟莉西雅所說的也算是事實,而且為了防止她再繼續碎碎念下去,他只有出去逛逛交差了。
誰教在雪拉堡裡女主人最大。
閻炙出來是出來了,不過他並沒有很認真的在找褚依依,他總認為像她那麼大又那麼精的人應該不會發生什麼危險才對。
但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他竟然好死不死的碰見褚依依。
閻炙馬上在心裡對自己說,算了,不管她吧!反正她不他才樂得輕鬆。
車子從她的面前經過,他才發覺事情有些不對勁,剛才路上走的真是褚依依嗎?
她雙眼無神、像行屍走肉似的,他納悶地想著,也許是一個很像褚依依的人吧!
可是……
儘管閻炙一直告訴自己那人不是褚依依,她絕不會有那種表情;可是,他還是掉轉車頭想搞清楚。
他將車子停在她身邊,然後下車叫道:
「褚依依……」
她像是沒有聽到似的繼續往前走,閻炙再叫了她 一次,她才終於有了反應的停下腳步。
「閻炙……」乍見到他,褚依依苦澀的喚了一聲。
天哪!她真的是褚依依,閻炙簡直不敢相信,他 們也才只有一天的時間沒有見面,她怎麼會在一天之 內有那麼大的變化?
這時候,什麼偏見都給他拋到九霄雲外了。
「閻炙。」褚依依走近了他,心裡真是百味雜陳,而 所有的委屈也在同一時間湧上心頭,她再也忍不住的 掉下眼淚來。
「你……」相識到現在,閻炙從來沒有見過她如此 柔弱的一面,她總是精力充沛、咄咄逼人,而且不服輸 的對他大吼大叫;可是現在……現在她竟然在他的面 前哭了。「到是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