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你!閉嘴!」傑森的耳膜差一點被她突如其來的尖叫聲給震破。
他氣惱地將她放下,可是她根本站不穩,他只得一手搗住疼痛的耳朵,一手撐住她差一點跌落在地的身子。
但恩恩卻還是發瘋似地胡亂叫喊、亂跳跺腳,好幾次他的腳還被她的高跟鞋給踩到,氣得他火一冒上來,受不了地大聲喝斥她:
「我叫你閉嘴,你聽見沒有?該死的女人!」
「啊——啊?傑森?」
成恩恩瞪大雙眼,迷濛的視線終於對焦,她吃驚地停止尖叫,臉上還掛著兩行清淚,看著一臉不耐煩的傑森。
傑森怒瞪她一眼,火大地怒吼著:「你酒醒了沒?瘋女人!」
該死!他的耳朵到現在還一直嗡嗡嗡地耳鳴著。
「傑森?你怎麼會在這?」成恩恩擦去淚水,微微瞇起雙眼,不解地問著。
傑森盯著她的星眸,發現她還因為喝醉,而身體有些搖晃,怒火在他心中點燃。他壓抑憤怒地沉下臉,點點頭,諷刺地說著:
「我怎麼會在這?好問題。」然後,他突然臉色一變,手指不客氣地指著她的鼻子,咬牙氣憤地大吼:「我怎麼會在這?我在這,是因為有一個在PuB裡喝醉,還一點警戒心都沒有,就倒在吧檯上呼呼大睡的笨女人!」
她驚訝地睜大雙眼,心中一股甜甜膩膩的感覺在蔓延。他的意思是說他……擔心她?
貼心歸貼心,可是被人指著鼻子破口大罵,卻不是很好過。
她抿著雙唇,不高興地質問:「你幹嘛對我發飆呀?你以為被人指著罵笨,很好玩嗎?」
傑森惡狠狠地瞪著她,她全身只有一小件粉紅色雪紡削肩綁帶露背的小禮服,一頭長髮不似平常工作時綁成馬尾,而是披散在光滑的美背上,整個人看起來嬌美得不像話,尤其是她那對叛逆的雙眼,更是讓他深深癡迷。
雖然現在是七月暑假,但夜晚的海風還是有股涼意,看見她偷偷地摩擦她發抖的手臂,他拉開車門,手指著車內,雙眼怒瞪著反抗的她命令:
「上車。」
成恩恩美眸裡進射出叛逆的閃光,體內過多的酒精使她產生更大的勇氣,她同樣怒瞪著他臉上的深沉怒氣,賭氣地回應:
「不要!」
這算什麼?他的態度一直反反覆覆的,一下子好像很討厭她,一下子暗中幫助她,讓她安然地度過每一個危機,一下子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人影,打亂了她一片芳心,現在又若無其事地出現在她眼前,一副護花使者的姿態。
這到底算什麼?
傑森心中的悶氣就快爆炸了,他真的會被這小妞氣死!但更氣自己對她的在乎!
以往只要有人敢在他面前無理取鬧,他一定二話不說,掉頭就走。可是現在他根本無法移動自己的腳步,視線一直都只能停留在她身上。
他忍住怒氣,咬牙警告她:
「成恩恩,你最好不要等到我動手。上車!」
她無懼他的怒氣,直直地瞪著他的雙眼,淚水聚集在她眼眶中委屈地打轉,任性地大叫——
「不要!」
傑森緩緩深吐一口氣,然後如一陣疾風般狂掃到她眼前,伸手抓住她細弱的手臂,在她耳邊如狂獅怒吼:
「你該死的到底要不要上車?」
這笨女人!如果感冒生病了該怎麼辦?又該死的在半夜的停車場內發酒瘋,若是讓巡邏的警察看到,肯定被抓進警局。
她叛逆地怒瞪著他,盈盈淚水卻出賣了她的執拗。她冷靜地低聲開口:
「為什麼我要聽你的?我就是高興不要上車,你能怎樣?我高興要上PUB喝個爛醉,又關你什麼事情?你憑什麼管我。」
他看著她眼眶裡打轉的淚水,一陣揪心不捨,卻又氣惱她的大膽說辭。
他的眼裡淨是藏不住的深情與憤怒,冷冷開口:
「就憑這個!」
然後,他俯下頭深深地吻住她,用吻來封住她那令人生氣,又誘惑著他的柔軟紅唇。
她詫異得不知道要反抗,他的氣息強勢地竄進她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每一口呼吸。
一眨眼,晶亮的淚珠滾滾滑落眼角、粉腮,最後低落在冰涼的草坪上。
月色美得讓人頭昏。
海風鹹鹹的滋味混和他陽剛的迷人氣息,調和成最迷醉人心的雞尾酒。
他霸道的深吻索求,吸取她所有的理智與意識,讓她沉醉墮落。她體內的酒精正在撥酵,催促她放膽地去追求刺激。
他佔有的擁抱更讓她全身失去力氣,只能癱軟在他強壯的懷中,彷彿這是她唯一的港口。
「晤……」她元助地嚶嚀一聲,雙手貼撫在他強健的胸膛上。他強勁快速的心跳,在她掌心下怦怦跳動。
她驚喜的發現,自己不是唯一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的人。然後,她像個被鼓勵冒險的好奇小孩,大膽地沉醉在這個濃烈迷人的擁吻中。
「天!你好甜!甜心,為我張開。」他的聲音因激情而變得低沉沙啞,他的拇指腹輕壓住她尖美的下巴,傭懶地誘惑她付出更多。
她迷迷濛濛地乖乖聽話,嬌喘連連地更加期盼他可能帶來的更多奇妙滋味。
他大聲粗喘,深深吸氣,然後霸道的舌竄人她的口中,擷取她更多的甜美滋味。
他從來沒有被一個小小的吻撩撥得如此激狂失控過。他發現他需要更多、更多她的甜美、她的付出。
他全身都因為需要她而緊繃疼痛。他的呼吸因為她甜美、稚嫩的親吻而混亂急促。他的胸口就快因為窒息而爆炸。
他狂亂地在她口中奪取,激情狂吻著她,他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呼喊著急切的需要。
他濕熱的唇離開她腫脹的紅唇,給她一些些呼吸的空檔,接著轉移到她的耳邊,輕輕噬咬著她漂亮的耳垂。
然後他聽見她迷人的虛弱嬌喘,和她傭懶沙啞的迷人嗓音
「傑森……」
「嗯?」他含住她的耳,迷戀地舔舐,引起她一陣輕顫。
「我好難受……」
「呵——我也是,甜心,我也是。」他停止折磨她的耳垂,極為愛戀的低頭看著她,俯身,他的唇就要覆住她的。
「可是我……」
他就要吻上來了,她卻使勁推開他,然後抱著肚子彎著腰,難受地大喊一聲:「我想吐!」
傑森臉色鐵青地看著她在他眼前,毫無顧忌地大吐特吐,將整晚喝下的酒精全都吐出來。
他全身依舊因太過需要她而緊繃僵硬,他的雙手緊緊握拳,認真地考慮著要掐斷她漂亮的脖子,還是瘋狂地狠狠搖醒她!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會在享受過他極富挑情的深吻之後,沒氣質地狂吐的!即使是喝醉了都不可能!
這女人真的讓人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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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之後。
傑森一臉不悅又沒轍地站在他的大床邊,低頭看著頂級絲綢床上呼呼大睡的粉紅小美人。
這女人真的讓人很生氣!這是他十分鐘之內,第十次這麼認定著。
只不過,從最初的動怒到最後無奈的認命,他的認定一次比一次氣勢削弱。
恩恩在吐光胃裡所有的東西之後,不用他威脅,就自動乖乖地爬進他的跑車裡。
只是一坐上車,這沒神經的女人就睡著了!
不是小小假寐,而是真的安心地深深熟睡。好像她真的已經爬上自己的床上那樣,毫無警戒地沉沉睡了。
這讓他不得不懷疑起自己的男性魅力。
自從他懂男女情愛之後,就沒有哪個女人能在他面前這樣不設防地呼呼沉睡!
他想,如果把這個酩酊大醉的小酒鬼丟回去給沙裡安那兩個剛值完大夜班的可憐女孩照顧,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於是他很體貼地將這小酒鬼載回他家,認命地自己照顧這爛攤子。
他突然有一種自作孽的深深感慨。
唉……為何是她? ,
他看過的履歷起碼有上萬份,偏偏他只對她有特殊印象。第一次看見照片中她那雙叛逆的雙眼,他就知道他中了她所施展的迷咒,從此無法逃脫。
他曾經努力抗拒這強烈的吸引力,可是最後他還是輸了,於是他臣服在這前所未有的致命吸引力之中,降服在自己的心念之下。
傑森搖搖頭,轉身走進浴室。他先快速的替自己梳洗,洗去兩天來的疲累,好儲存一些體力可以處理床上那一個喝得爛醉的小笨蛋。
淋浴時,他開始懷疑克來弗到底調了些什麼酒給恩恩喝,竟可以讓她醉成這樣!
一會之後,他一身清爽的走出浴室,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短髮還有些濕漉漉的。
他手拿著一條略微沾濕的溫毛巾,驚歎的站在床邊,低頭看著床上的美景。他屏住呼吸,深怕一個吸吐間,眼前的美景會像幻境一樣消失無蹤。
熟睡中的恩恩轉身側躺著,右手伸直貼在臉頰下,左手輕輕微握的放在紅嫩的唇邊,烏亮的絹絲長髮披散在他陽剛的枕上,綁在後頸的蝴蝶結長帶子垂滑在一邊,露出她那片細緻肌膚的美肩背,修長的左腿微微彎起,輕靠在右腳腳踝上,讓她身上那件輕薄的雪紡小禮服往上捲起,展露出她雪白誘人犯罪的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