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相當樂意與郝曼曼展開激情的纏綿,可不是在這樣莫名其妙的情況下發生。他要知道究竟發生什麼事,促使郝曼曼有如此大的改變。
「要理由可以,先脫再說。」她抬高下巴,毫不示弱地道。
「如果我不脫呢?」他輕笑,真不懂她為何堅持。
「你一個大男人還怕人看啊?」她激道。
「我是不怕你看,只是你今天的舉止太過詭異,我怕自己怎麼失身的都不知道。」沈磊不正經地笑道。
要不是郝曼曼的神情太過嚴謹,毫無情慾色彩,他還真會以為她是故意挑逗他。
「我只是要你把褲子脫掉,你想到哪去了。」郝曼曼因他的話,整張臉猛地漲紅。
「我哪裡誤會了,有誰會隨便要男人脫褲子的。」她羞紅的臉,讓他忍不住伸出手輕觸她的頰。
「哎喲,我一時也解釋不清啦……不然這樣好了,只要你肯將長褲脫掉,你要什麼都隨便你。」他手指的溫度剖過她的臉頰,直竄人她的心底。
「什麼要求都可以?」哇嗚,他非要求她當他的女朋友不可。
「沒錯。」郝曼曼猛點頭,她只想趕緊看見那個屬於風羽宸的標記,哪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那有什麼問題。」沈磊直勾勾地凝視她,態度白若地脫下長褲,任它躺在地板上。
「這樣可以嗎?」
郝曼曼情緒激動地蹲下身子,伸出手摩搓著……他結實的大腿上,果然有道羽毛形狀的胎記。
「喂,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沈磊倒抽一口冷氣。
該死!這女人知不知道這樣的舉動有多危險啊!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郝曼曼起身,緊緊的擁住沈磊,不,是風羽宸,淚水不斷地滑落。「你終於回到我身邊了。」她輕喃。
「什麼回到你身邊?你為什麼哭了?你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沈磊發出一連串的問號。
「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說,只想好好抱著你。」失而復得的感覺,她無法形容,只想實實在在地擁著他,好好感受他的存在。
親自驗明正身,確定沈磊就是風羽宸後,她著實鬆了一口氣。
因為她發現自己深深受沈磊吸引,可心底對風羽宸的愛又不滅,那樣的情緒拉扯,擾得她都快瘋了。
「你想怎麼抱都無所謂,但是,你總得將自己今天莫名其妙的舉止解釋一下吧!」
「一時片刻解釋不清的。」資料她沒帶在身上,他又喪失記憶,她怕說了,他不相信。
「我不管,給我一個理由。」他執意要一個答案。
「吻我。」她現在無心討論這些,只想好好感受他。
「你今天究竟……」
「你不是說你愛我?」她伸手主動解開他的襯衫鈕扣,輕撫著他胸前的疤痕。
她落下細細的吻,心疼他曾受過的傷害。
壓下全身張狂的慾望,沈磊道:「我是愛你,當然也想吻你,可是,你的轉變太過奇怪……」「我會讓你知道所有的一切,但不是現在。」語畢,郝曼曼抬頭封住他的唇,奪去他的呼吸,猛烈地狂吻著。
沈磊怎禁得起如此狂猛的攻勢,他暫時拋開一切,很快地取回主導權,引她進入更加濃烈的漩渦中。
他將她抵在門上,讓她感受到他腹下為她引爆的熾烈慾望,他撩起她的衣服,一隻手覆在她挺立的高峰搓揉著。
他們倆瘋狂地吻著彼此,心更是瘋狂地跳動,強烈的情感在肢體糾纏中爆發開來。
她為他的存在貪戀的吸取著,她拉扯著他的衣服,急切地想感受他的一切。
郝曼曼大膽的行徑,撩撥起他深層的慾望,他像只受了刺激的猛獸般,快速地褪去彼此的衣物。
他托起她的大腿,讓她夾住他剛健的腰身,兩人的軀體因而緊緊地貼合著,他們邊吻邊進入她的房間。
兩人的體內彷彿燃燒著神秘之火,陣陣麻酥感竄過全身,方接觸到床,便追不及待地合而為一,頓時,男人的粗喘聲與女人的嬌吟聲,交織成一首動人的樂章。
當高潮的那一刻來臨,兩副完美契合的身軀同時得到難以言語的歡愉,郝曼曼忘情的呼喚著風羽宸的名……
第九章
狂野的激情褪去,空氣中還瀰漫著濃濃歡愛的味道。
太過激烈的歡愛,使得郝曼曼累得說不出話來,她閉起眼,稍作休息。
沈磊翻下身子,躺在郝曼曼身旁,黑眸凝視全身佈滿屬於他印記的女人,原本該是歡愉的心情,現下卻有著很深的無力感。
他曾經說過不在乎被她當成替身,只要她正視他的存在,現在……他似乎不再那麼肯定。
當高潮來時,郝曼曼呼喊的不是他的名時,他的心頓時糾結成一團。
儘管他們倆的身體是如此親密結合,可實際上,心的距離卻是遙不可及。
他火熱的激情中包含了對她濃烈的愛意,可她呢……唉,想的原來是另一個男人!
沈磊的唇角,微揚起一抹苦笑。
原本還以為自己的心胸寬廣,可以包容一切,沒想到,說得容易,做起來難啊!
剛張開眼,郝曼曼沒料到,映人眼簾的會是一張愁眉不展的臉。
「你怎麼了?」以為他哪兒不舒服,她緊張地東摸摸西摸摸。
「我在吃醋。」沈磊面帶委屈地道。
雖然在激情過後討論這件事似乎不妥,但是,既然是已存在的問題,他不認為需要逃避。
「跟誰吃醋?」郝曼曼錯愕地問。
她除了他之外,又沒有其他男人,他吃哪門子的醋?
「打我進咖啡館到現在,你一直當我是風羽宸,對吧!」沈磊不避諱地道。
如果郝曼曼是將他當作風羽宸看待,那她今天一切的詭異行徑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你不會是吃風羽宸的醋吧!」郝曼曼瞪大眼睛,驚呼。
他吃自己的醋?
他幹嘛吃自己的醋……啊,對了,她恐怕是高興過了頭,才會忘了他還不知道自己是風羽宸這件事。
「我是吃他的醋,我氣我自己比他還晚認識你,氣他在你心中佔有一定的份量,氣我在乎你的心中始終無法將他忘懷。」他神情激動地道。
「是你自己說不在乎的。」她突然壞心的想戲弄他,算是報他將她忘了兩年的仇。
「我是想不在平,可是,很難。」他坦白道。
「喂,你不會告訴我,你想要放棄吧!」她不客氣地戳戳他厚實的胸膛。
「我沒要放棄,只是……」
「只是怎樣?」郝曼曼眉微挑,要是他敢說出放棄兩字,她絕對不會輕易饒恕他。
他吁了口長長的氣。「心裡難免不舒坦。」
「那怎麼辦,這輩子要我忘了風羽宸,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我的心再也容不下任何人。」她眨了眨靈動的美眸。
「連挪出一點點的角落,都不可能嗎?」他正色地凝望著她,胸口為她的話揪痛著。 』
「不可能。」她笑了笑,伸出右手食指左右晃動。
當然不可能羅,大笨蛋,要是她真的愛上了別人,她怕他會受不了哦!
「你真的很殘忍,連個善意的謊言也不給。」他的心緒完全被她攪得紊亂煩躁。
「我從很久以前就全心全意地愛著風羽宸,關於這一點,只要是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從不曾隱瞞,哪來的殘忍!」她氣定神閒地笑道。
「如果你的心無法擺下任何人,那我呢?你要將我置於何處?」她的笑顏炫目卻也多刺,扎得他體無完膚。
而他也真夠自虐的,人家明明愛的不是他,他卻偏偏硬要招惹,被扎痛了也是活該!
「當然是擺在心底羅!」她說得理所當然,可是沈磊卻聽得一頭沾水。
「你不是說你的心無法再容納任何人嗎?」
「我是這麼說沒錯。」她點點頭。
「那你現在又是什麼意思?」她怎麼看都不像是會玩弄感情的人,真不懂她究竟在想什麼?
「我當然要把你擺在心底,因為你是我這輩子唯一想愛、想依靠的男人。」郝曼曼收斂起笑意,正色說道。
「你的心裡只有風羽宸,而我又是你這輩子唯一想愛的男人……是我的中文造詣太差,還是我的聽力有問題?」他真的被她搞糊塗了。
「你的領悟力應該很強咧,我說我只愛風羽宸,而你又是我心中的唯一,這個答案好像已經很明顯了耶!」
「小姐,你不會是想告訴我,我就是風羽宸吧!」他沒好氣地道。
「你就是。」她神情認真地說道。
「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他微愣。
「我一向不愛開無聊的玩笑,你就是風羽宸,風羽宸就是你。」
郝曼曼勾起笑,不理會他錯愕的表情,趁他愣忡之際,她掀開被單,快步進入浴室。
當她再出現時,已經穿戴整齊。
「想知道答案嗎?我在樓下等你。」
不給他說話的機會,郝曼曼轉身就走。
其實她的心情是七上八下,深怕現在的沈磊——也就是風羽宸——不相信她的話,也不好奇她為什麼這麼說,因而沒跟上來,完全不給她解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