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旭克圖真想一把扭斷她美麗的脖子。
「恪公主,要不要跟我們一道去野營?」阿亟硯認命的出面解圍,要是讓她們繼續吵下去,肯定有人會發瘋。
「野營?好啊!好啊!」拓跋恪用力地點著頭。
雖然加入了一個不受歡迎的人,但大家玩性不減地來到偏僻的荒山野嶺。
「現在是大白天,這裡怎麼陰陰的?」苑柔膽怯的看著四周,她長這麼大從沒露宿過。
「這才叫探險啊!」拓跋恪捉緊機會緊緊地拉著旭克圖的衣裳,躲在他的身後。
「走慢點。」阿亟硯伸手攙住差點被絆倒的苑柔。
「謝謝。」苑柔羞怯地掙開他放在她腰上的手,但她的小手卻未能掙開他的大掌。
「前面有水聲,我們在那裹紮營吧!」阿亟硯提議道。
「可是要先下這個斜坡耶!」拓跋恪停下腳步看著眼前陡峭的斜坡。
「那裡好漂亮,我們還可以捉魚來烤,多棒啊!」拉維爾也贊成在那片平坦的地方休憩。
「我不敢,旭克圖你幫我。」拓跋恪故作柔弱的要旭克圖扶她。
其實她常年在山上跑來跑去應該能快速溜到下面去,但她可不笨,當然要善加利用機會。
「拉維爾,我不想下去。」苑柔一臉為難地看著前方難行的路。
「你走慢一點就行了,我也不太喜歡這種濕滑路。」拉維爾跟在旭克圖身後慢慢走。
「阿亟硯,我可不可以不要去了?」苑柔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攔腰抱起,根本不讓她有反對的機會。
「既來之,則安之。」阿亟硯抱著她朝下面一躍而去。
「哇!」苑柔慘叫一聲,隨即緊緊地圈住他的脖子,閉上眼將頭埋進他的胸前。
「旭克圖,人家也要那樣。」拓跋恪故作嬌弱地窩在旭克圖的懷裡要求。
「旭克圖,人家也要那樣。」拉維爾學著拓跋恪的模樣,做作的說。
「哼!是我先說的。」拓跋恪聽不出拉維爾的嘲諷,誤以為拉維爾是要跟她搶旭克圖的關愛。
「是啊!旭克圖,你可別讓公主失望才好。」拉維爾不知道自己在生什麼氣,火大的走過旭克圖身邊,不料一個沒注意差點滑倒。
「小心!」旭克圖及時穩住她的身子。
「謝謝。」拉維爾臉紅心跳的朝他道謝。第一次這麼近看這二愣子,沒想到粗魯的他也有這麼溫柔的時候。
「旭克圖別理她,先抱人家下去嘛!」拓跋恪嗲聲道,整個人緊巴著旭克圖不放。
女人真是麻煩的動物,旭克圖搖頭暗歎道。
他輕摟著拓跋恪的腰將她帶到坡下,旋即飛身回到拉維爾的身邊,伸手欲幫她。
「你又回來幹嘛?」拉維爾忿忿地甩開他的手。才剛對別的女人動手動腳,現在又想拿那雙髒手碰她,門都沒有。
「真是好心沒好報。」旭克圖轉身便要離開。
「喂!你真的要丟下我啊?」拉維爾差點哭出來。
「你很麻煩耶!是你自己叫我走的。」旭克圖回過身,看著一臉委屈模樣的她說。
「那我叫你去死你去不去?」拉維爾禁不住又動怒。
「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呢?」他放軟音調的問。
「我要你背我下去!」衝口而出後,拉維爾咬著下唇懊悔不已,她臉紅的低下頭不敢看他。
「還愣在那幹嘛?不是要我背你嗎?」旭克圖大方地提供他雄壯強健的背給她。
「我……」她躊躇不前的扭捏起來。
「快上來吧!再不下去等會連魚骨頭都沒了。」旭克圖看著下面炊煙裊裊,幾尾活魚被串在火上烤著,不覺肚子餓了起來。
拉維爾真想一腳將他踹到下面去。這人一點情趣都沒有,背上背著美女居然只想著吃。
「走快點啦!遲了連魚骨頭都沒有。」拉維爾得了便宜還賣乖,拿他的話來嘲諷他。
「你胸前怎麼有兩團軟呼呼的饅頭?」不解情事的旭克圖會問這種問題也沒啥好奇怪的。
「天啊!」拉維爾一聽,小臉漲得通紅,這大老粗居然問她這麼難啟齒的問題。
「拉維爾,你不要亂動。」旭克圖真怕她一個不小心會跌下去。
「我沒有。」她只是盡可能的不要將胸部貼著他的背。
「我又沒說不讓你的饅頭靠著我,其實這樣還挺舒服的。」旭克圖挺喜歡靠著她的溫暖。
「舒服你的頭啦!」拉維爾朝他的頭狠敲了一記,「放我下來快點。」到達目的地後,她忙不迭掙脫了他。
「你們小兩口發展得挺快的嘛!沒一會兒工夫就黏在一塊兒了。」阿亟硯意有所指的瞅著拉維爾紅似火燒的臉。
「誰跟他小兩口了。」拉維爾馬上跳離旭克圖三尺之遠。
「你不要胡說,旭克圖才不會喜歡她。」拓跋恪不滿阿亟硯有意無意地將她心上人和別人湊對。
「你又知道了?搞不好旭克圖就是喜歡我。」拉維爾不客氣的回嘴。他喜不喜歡她關這女人啥事,用得著她多嘴嗎?
「不可能。」拓跋恪一面篤定的對拉維爾說,一面又急忙詢問旭克圖:「你說,我們兩個你比較喜歡誰?」「無聊。」旭克圖輕斥道,他根本就不想回答這種問題。
「拉維爾,我幫你把魚烤好了。」阿亟硯將苑柔烤好的魚串拿到拉維爾面前,有意打破三人之間的尷尬氣氛。
「哼!這一定是苑柔烤的,你會這麼好心才怪。」拉維爾也識相地將魚串接了過來。
「我多少也有幫一點忙。」阿亟硯將另外兩串烤好的魚交給拓跋恪和旭克圖。
「是喔!幫忙吃這我也會。」拉維爾隨性地席地而坐,啃著剛烤好的魚。
「這就是我們幾個跟來的貢獻,有苑柔在,哪還用得著我們出馬。」阿亟硯一點也不覺慚愧的說。
「苑柔,你烤的魚還真是好吃。」旭克圖大口大口的吃著,在吃了一大半後才記得要誇獎。
「那你就多吃點。」苑柔將手中剛烤好的魚拿給阿亟硯。
「你自己吃吧!我剛才已經吃了一尾。」阿亟硯體貼地將魚叉遞回給她。
苑柔沒多說什麼就接了過來,她就喜歡著人家開心的吃。
「再幫我們多烤幾尾魚嘛!」說完,拉維爾開心的朝小溪跑去。
「好。」苑柔柔順的應允。
「我陪你。」阿亟硯自動幫她架上魚串。
「旭克圖,你還賴在那妨礙人家談情說愛幹嘛?快來呀,「拉維爾邊踢著水花,邊朝旭克圖喊。
「別理她,這串魚也快好了,你多吃一點。」苑柔睨了喜歡拿她開玩笑的拉維爾一眼。
「還是你溫柔體貼,哪像那兩個……嘖!」簡直是蠻女,旭克圖朝玩瘋了的拉維爾和花癡般的拓跋恪搖頭。
「拉維爾就是愛開玩笑,其實她的心腸好得很。」苑柔轉動著手中的魚串,說起這個熱心的好友她便一臉的笑。
「我來。」阿亟硯握著她的手幫忙烤魚串。
「你在這殺什麼風景?」拉維爾一身濕的拉走旭克圖。
「我吃魚也不行嗎?」他哪裡殺風景了?旭克圖搞不懂他吃個魚也不行嗎?
「不行,要吃也不能在這吃,都叫了你幾百次還不來。」說話的同時,拉維爾一把奪走他快吃光的魚串丟掉。
「你真的很不講理!」看著掉在地上的魚,旭克圖不禁火冒三丈。
「你說誰不講理?」拉維爾不甘示弱的吼道。
「就你還會有誰?刁蠻丫頭!」旭克圖指著她說。
「你敢罵我刁蠻,你這愣呆瓜、魯男子。」拉維爾擦著腰,毫不淑女地對著旭克圖叫囂。
「停!你們不要吵了,我可不是專程來這裡聽潑婦罵街的。」拓跋恪訕笑道。
「你說誰潑婦罵街了?」拉維爾氣極地朝說風涼話的拓跋恪噴火。
「不就是你羅!還會有誰啊!」拓跋恪不怕死的回道。
「你……你有膽再給我說一次。」拉維爾不由分說地衝上前揪住她的領子威嚇道。
「喂喂喂!你們兩個別鬧了。」旭克圖趕忙上前勸架,並扯下拉維爾的雙手。
「沒你的事。」拉維爾忿忿不乎的朝他吼道。
是拓跋恪先惹上她的,旭克圖居然幫著她,教她如何嚥得下這一口氣呢!
「凶婆娘。」拓跋恪火上加油的添了一句。
「你說什麼?」拉維爾咬牙切齒的亟欲掙脫旭克圖的大掌。
這年頭真是好人難做,連勸個架都要被罵,旭克圖感歎的暗忖。
原本打算掉頭離開的拓跋恪心想不對,這樣一來不就讓拉維爾有機可乘?想她拓跋恪千里迢迢的來到此,不就是為了要當旭克圖的新娘嗎?
她才不會讓拉維爾得逞,旭克圖是她的。
「旭克圖,我們別理她,走。」她纏著旭克圖,硬是要將他拖離拉維爾的身邊。
「是是是,你最好都別理我。」拉維爾賭氣的說法連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為什麼一遇著旭克圖她就亂了陣腳?
「不要這樣嘛!大家一起出來玩,別破壞了氣氛。」苑柔和阿亟硯連忙出聲勸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