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欣——」郎劫倏地低吼,將她抱得緊緊的,像要把她揉進他身體裡一樣。「你是我的、是我的!」獨佔的口吻,似在喃念又似在宣告。「在人界時,我已經放過你了;現在,是你自己闖進狼界來!一旦落入我手中,你就休想逃開了!」
他的炙烈情火像是一把利刃,直直射入陸可欣的心房。
「給我時間……我要好好想一想,」為了愛,她必須作取捨。好難呀,一切來得太突然了。
郎劫挑起她白皙的下巴,在她柔軟紅唇又吮又吻,深情嘗戀地。
「你,是我的。」厚實大掌隔著衣料擠捏她飽滿胸脯。「這身子的每一寸、每一處,都屬於我一人。」另一隻手滑到她私處,隔著衣料揉捻隱匿的女性核心,很快地,手上滿是她熱情的濕意。
「我只要你,這輩子只要你一個,懂嗎?」
「嗯……我……」在他眼中看到狂烈的慾望火苗,她羞紅臉,微微垂下頭。
叩叩的敲門聲,阻斷了郎劫所有的動作。
「該死!」他低聲詛咒一句。「什麼事?」
郎劫不悅地皺起眉頭,陸可欣則是羞窘地自他腿上下來,雙頰得似火。
「臣有事要奏。」宇紹與夏侯屹恭敬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我……先回房去。」陸可欣匆匆地開了門,頭垂.得低低的,顧不得打招呼,連忙越過門外兩人,倉促離去。
宇和夏侯屹對看一眼——
呃,來得真不是時候。不知道「某人」的慾火,會不會轉變成怒火?
「還杵著做什麼!」房內一聲沉厲咆吼傳出。「想當門神嗎?」郎劫挑眉看著他們兩人。
兩人進屋,要行臣禮,郎劫揮手阻斷。「免了,有什麼事?」現下無旁人,不需要這些繁瑣禮節。
「邊界又有狐族前來擾事。」宇紹將一份報告呈遞給郎劫。
「王。」夏侯屹上前道:「您還打算陪狐王玩多久?」若不是王存心戲耍,狐族那種小伎倆根本不夠看。
郎劫忽地眼露冷肅光芒,開口一喝:「已經來了!」空氣之中,隱隱飄來狐族氣息。
郎劫躍過紫玉桌,隨著狐族氣息而去。
字和夏侯屹隨即跟出。
只見東苑庭園裡,赫然立著五名黑衣人。那是狐界的殺手——「黑焰」!
郎劫臉上儘是閒逸之情,不疾不徐地開口:「想玩『狙殺』的遊戲嗎?」很明顯的是在嘲諷黑衣客。
黑衣客自是怒氣沖沖。「納命來!狼王劫——」
五名黑衣人一起揮動利刃,目標自是嘴角噙笑的郎劫——
郎劫身形一躍,飛快穿梭於黑衣客之間,五人各自被擊了一掌。
夏侯屹和字趕來,看見黑衣客口吐鮮血,個個腳步踉蹌,不由得搖頭感慨。
「這麼快就玩完了,真沒意思。」邊說邊攤手。
五名黑衣人稍微運氣調息,再次舉劍相向。
「嘿!這次該我們倆玩玩了!」夏侯屹和宇紹身形晃動,和五名殺手對峙,一一過招。
打鬥聲引來王宮侍衛,郎劫一揮手,含笑輕道:「無需插手,看戲便可。」
一干侍衛軍領命,待在原地靜靜觀看。
郎劫話聲才落,黑衣人就被重挫倒地,個個面如死灰、口吐鮮血。
郎劫雙手負在背後,閒逸地走向黑衣人。「回去告訴你們狐王,再玩下去,我可要出手了!」墨瞳倏地泛出冷肅冰霜。
不料,那為首之人竟然狡獪地笑了。
那笑意,使得郎劫心裡一陣動盪。莫非——糟!
「無需留下活口!」竟敢使出「聲東擊西」的手段!
正要移動身形,寢房那力傳出一聲驚喊——
「郎劫——」那是陸可欣的呼喊。
郎劫蹙眉抿唇,低喃咒語,身影隨即消失在庭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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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著陸可欣的氣味一路追來,終於找到目標。
只見陸可欣臉色慘白地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
「狼王,你來得可真快啊!」一聲奸佞的笑聲起。
郎劫微瞇起眼,冷冷開口:「放了她。」目光落在那柄鋒利刀口,愈顯肅凜。
那人嗤笑一聲。「我堂堂狐界之王,豈容你隨意呼喝?」傳言狼王心繫人界女子,果真不假。他手上有人質,不怕狼王囂張。哼!
陸可欣眼中的驚駭,加深著郎劫體內的怒氣。
好個戈沙非!竟會使用「匿氣」之術隱去狐族氣息,難怪他會不知道狐王也潛入狼界。
「你想要什麼?」郎劫再次開口。
戈沙非狡獪一笑,「夠爽快!把你狼界送給我,如何?」這就是他的野心!
郎劫銳眸一瞪,沉聲道:「休想!」蟄伏的殺意已然蓄勢待發。
狐王斂去笑意,面容忽地轉為猙獰。
「好!休怪我動手——」
只見狐王手中利刃就要嵌入陸可欣雪白頸項,郎劫的墨瞳轉為妖異的金色。
剎那間,一道燦金輝芒之中竄出一匹黑狼,直往狐王撲上去——
風沙漫揚,待眼睛得以睜開之時,只見狐王手中利刃落地,咽喉血流如注,黑狼在一旁,利牙沾血……
隨著狐王僵硬倒地,陸可欣遏抑不住的尖叫出聲。
燦金輝芒籠罩住黑狼,須臾,輝芒之中走出一名長髮男子。
郎劫將面容慘白的陸可欣緊緊摟入懷。
感覺到懷中人兒輕顫不停,他心裡一陣刺痛劃過——
「你……怕我嗎?」任誰見到方纔那一幕,都會心生恐懼吧。
「我……」陸可欣自他懷中抬起頭,淚水盈眶。「我怕,怕自己再也看不到你了……」
郎劫捧住她的臉,像是興奮,又像是不信。「你不怕?」但剛才她的驚叫……
她輕輕搖頭,伸手撫上他胸膛一道極深的刀傷。
「我看見那把刀刺進你……」哽咽的喉嚨再也擠不出話來。
那傷口.是方才為了救她而被砍中的。她以為自己就要失去他了……
她微顫的唇輕觸郎劫胸膛傷口。「如果我捨去親情,必然會很難過很難過;但,如果我失去了你,我必定會心痛至死。」這——是她的取捨了。
郎劫聞言,心中狂喜!
「可是,我想回人界一趟。」她眼露希冀之光。
一句話拉下了他上揚的嘴角,悶悶的聲音自他口中逸出:「不許去!」
「你聽我說嘛!」陸可欣雙手撫上劫緊鎖的眉頭。
「我必須讓我的父母知道,他們的女兒會在另一個國度裡過得很幸福……」翦水美瞳再次潸潸落淚。
郎劫俯下頭,吻去一顆顆晶瑩。「我陪你走一趟就是。」不再多言,深情地吻住紅唇。
他終於知道,每當見她淚眼婆娑時,心中的不舒服所為何來——
是不捨,還有心疼。
他想要獨佔她,就是為了要守護那雙純真無邪的眼睛,珍惜她乾淨清澄的身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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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愕、驚訝、詫異、狂喜、不信,這些形容詞根本不足用來形容陸氏夫婦和陸可欣見面時的情形。
尤其是在得知一切之後,陸氏夫婦更是憂喜參半。
喜的是女兒身上的「死咒」已經安然除去;憂的是珍愛了十八年的寶貝,就要被一名神秘男子帶走!
陸仲群和宋斐若一起看向郎劫,以謹慎嚴厲的口吻問他:「你會便我們最寶貝的女兒幸福嗎?」兩人眼中儘是迫切的冀望。
郎劫的目光輕移到身側陸可欣的臉孔,邪魅的墨瞳瞬間化為和煦春風,溫暖、輕柔。「會。」
一個簡潔有力的回答,比起任何誓言保證都要來
陸可欣含淚帶笑的臉洋溢著幸福光輝,逐漸消失在璨金光芒……
那光芒,就像當日陸可欣要去機場時,在家門前被金色陽光籠罩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