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樣。」她咬住唇不讓呻吟送出口。
「哦?」他微挑一眉。「我偏要為難你,怎樣?」
她羞赧地垂下眼。
「我喜歡招惹你。」他俯下身,「想要掠奪你的天真!」弓身一挺,融人她身體內,毫不留情!
「啊——好痛!」一陣痛楚自下腹蔓延開。「走開!你走開!」她哭著拍打他,身子仍然動彈不了半分。
「乖乖的,待會見就不痛了,你會喜歡的。」
她的淚水與呻吟並沒有讓他放過她,反而加深了他體內狂炙的慾火。
他的律動更為狂野。深深的佔據,熊熊地燃燒激盪。
享受著摧毀她天真的快意,一遍又一遍……
情火在燃燒,徹夜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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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床鋪一旁空空無人。
偌大的床榻,只有她捲著錦被,蜷縮在角落。
她撐起疲乏的身軀,拾起散落在地的衣服,穿回身上。
不敢回頭,怕看見床上那處乾涸的血漬。那是她對未婚夫的背叛!
罪惡及愧疚攀上心頭。
背叛——多麼沉重的擔子呀!非關愛或不愛,純粹是出自於心源源而生的愧疚
她是偉傑的未婚妻,理當要對他忠誠……而她,竟讓那原本該屬於偉傑的純真,悉數教郎劫給要了去,半點不留!
她有抵抗——但是,她的力量根本抵不上他;她的身體竟也在不知不覺中違背自己的意識,逐漸虛軟在他狂肆的強悍之下。
混沌不清的思緒以及疲累的身子,使得她沒能繼績深思下去。
她下了床榻,走到屋內角落,開始找尋昨被郎劫丟棄的戒指。
很快地找到。
戒指擱在掌心,靜靜的閃爍著銀白光輝。
「對不起。」她不會再套上這枚戒指了。但,她必須將戒指收好,日後鄭重地交還給偉傑,並向他道歉自己的違約。
陸可欣打開房門,迎著冷冷的風,走了出去。
前方正走來一名少女,那身著綠衣的少女也剛好看見她。
綠衣少女有著黑白分明的水靈大眼,閃著精靈的慧黯光芒。彎彎的眉、小挺的鼻、微翹的菱形紅唇,模樣活似精靈,煞是嬌俏可愛。
陸可欣朝綠衣少女微微頷首,與她擦身而過。
不料,少女竟跟了上來,直在她身邊打轉,東瞧瞧、西看看,像在打量什麼。
「呃……你……有事嗎?」陸可欣停下腳步,回過頭輕聲問道。
綠衣少女湊向她,在她身上嗅聞著,然後大叫:「啊哈!你就是月牙兒說的那個陸可欣吧!我說對了吧?嘿嘿!」少女靈黠的眼眸睜得又圓又大,嘴角也斜斜上揚,彎出一道很大的弧線。
陸可欣微微一愕。「你是?」這女孩約莫同她一般年紀,樣子不像侍女,會是什麼人?
「哈!忘了自我介紹。夏侯是我的姓,菱是我的名;叫我菱兒就可以了!」她抓起垂在胸前的一條小辮子,露齒一笑,「夏侯屹是我哥,他是狼王麾下的將軍;我咧,就是狼界裡赫赫有名的瘟——咳!最溫柔嫻慧的菱郡主!」
沒錯,她就是那個專門惹「意外」而聞名狼界的瘟神——不,溫柔郡主夏侯菱
她也不過才跟老哥去做了一趟「外交之旅」,一回來,就聽說狼界來了個人界女子
正想跑來找那英明偉大的王問清楚、一探究竟,居然這麼好運就給她遇上了陸可欣。
「呃,菱兒是嗎?能不能……請問一下,你在做什麼?」陸可欣實在納悶。夏侯菱怎麼一直聞她呢?會是昨夜郎劫的氣味殘留在她身上嗎?還是……
思及此,她柔美的容顏微微紅了起來,不行,怎麼可以再想那種羞死人的事。陸可欣在心裡暗罵自己。
夏侯菱經她這麼一問,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後說: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確定一下月牙兒說的是不是真的。」
「呃?」陸可欣一臉納悶。
「果然是真的耶!你真的是從人界來的女孩耶!」夏侯菱兩掌一擊,活像中了第一特獎。也不能怪她神經兮兮啦,誰教狼王不給她通行令牌到人界玩一玩,她從來沒看過「人」嘛,難免有些大驚小怪。
陸可欣一聽,微微偏著頭想了下,「仁界?我的國家不叫仁界耶……我的國家叫作台灣。」什麼時候台灣給人家取了別名她怎麼都不知道?嗯……回去以後,要好好問問芷萱。
「台灣?你們管『那兒』叫台灣啊?」原來人界統稱為台灣啊!嗯,又學到一件和人界有關的事了,真好。
陸可欣的迷糊碰上夏侯菱的粗線條,理所當然成了雞同鴨講。
「嗯,不過嘛——」夏侯菱又傾身在陸可欣身上嗅著。
「怎麼了?」陸可欣往後退了一大步,就怕給她聞出什麼來。
「你身上有王的味道耶,你又從他房裡出來……」
陸可欣又驚又羞,忙撇過頭,又往後退了一步。「我想……想先回房去了,改天再和你聊。」
「等一下!」夏侯菱又逼到她面前。「你有沒有被王給欺負了?說實話沒關係,我去幫你討回公道。」
敢這麼囂張揚言要討公道——因為她是狼王的表妹嘛!
沒料到夏侯菱會有此一說,陸可欣真是哭笑不得。
「有沒有?你有沒有被他欺負?你說!」夏侯菱又逼向前一步。屹哥哥總是告誡她,不可以隨隨便便進男人房間,要不然,會給男人「欺負」了。雖然她不知道是怎麼樣的欺負啦,不過,一定是不好的事!
陸可欣搖頭苦笑,櫻唇微:「我沒事」沒事才怪!明明就給他欺負了一整晚,怎會沒事,全身又酸又疼的。
郎劫……那個邪肆的長髮男子為何要這般對她?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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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好幾個晚上,陸可欣都輾轉難眠
昨夜也沒睡好,才剛要合眼,天就亮了
這幾天,曾在打掃宮殿之時偶然遇上郎劫,但郎劫只是冷冷瞥她一眼便走開,那模樣恍如陌生人一般。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竟會因他的冰冷而泛起一陣抽痛。
「可欣,小心你手上那只青玉花彫瓶啊!」
月牙兒一聲大喊拉回她游離的思緒,卻救不回那只精緻玉瓶,瓶身已在地上支離破碎。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她連忙彎身要撿拾碎片。
月牙兒歎口氣。
「別用手去碰尖銳的碎片,很危險。」陸可欣和菱郡主頻出「意外」的個性實在太像了!「怎麼了,老是心不在焉,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陸可欣搖頭,沉吟了會兒,忽而拉住月牙兒。「我想回家!你告訴我,要怎麼樣我才能回得去?」她清澄的雙眸泛出水光。
「可欣……」月牙兒輕撫她的背,柔聲道:「沒有王的通行令牌,任何人郡無法出人狼界的。」
「令牌?」是飛機票嗎?她抬手拭去淚。「可以跟他買嗎?」
月牙兒搖頭:「傻瓜,那麼重要的東西怎能買得到。」若是人人都能輕易買到,人界和狼界豈不亂成一團了!
陸可欣又垂下雙肩,像洩氣的皮球一樣。「那我怎麼回去?」爹地、媽咪……好想念大家……
「你可以找我哥或是宇紹那個混蛋啊!」不知何時夏侯菱突然蹦出來,插了一句話。
「菱兒?」陸可欣嚇了一跳。
「郡主。」月牙兒立即屈膝福了福。
夏侯菱手上拿著一支冰糖葫蘆,咬了一口,才說:「我哥和宇紹兩人都有通行令。」就她沒有,表哥最偏心了!
「是啊!我怎麼給忘了呢!」月牙兒拍拍自己的頭。
陸可欣聞言,很是興奮。
「不過,很難借得到就是了。」夏侯菱咕咕噥噥的說著。
「那不等於白說。」陸可欣又垂下雙肩。
夏侯菱又咬了一口糖葫蘆,沾了滿嘴糖漬,連兩隻手都是。她隨便找了條桌巾,在上面擦兩下,然後拍拍手。「好吃!」沒看到旁邊的月牙兒幾乎要昏倒。
「菱兒,你可不可以幫我向你哥借看看?」陸可欣掏出手帕遞給她。
「他才不會借我咧!」要是借得到,她早溜去人界玩了,哪還會待在這兒悶得發慌
「那就向宇丞相借看看。」月牙兒提議。
陸可欣又燃起希望,直盯著夏侯菱看。
「那個混蛋!?」夏侯菱一聲怪叫,吊個白眼,她拍怕陸可欣的肩膀,用非常惋惜的口吻說:「你死心吧,那傢伙不會把令牌掏出來借人的,他小氣得很!」
她跟宇紹的梁子結得可大了!每次他都謳她說要借令牌給她,結果都把她耍得團團轉,連令牌的邊也沒沾上。
上次還騙她說只要讓他在她臉上親一口,就把令牌借給她;親完後才告訴她令牌不見了。碎!擺明了是在耍她。
「那不然——」陸可欣想了想,「我自己去跟他們借,好好跟他們商量看看,說不定他們願意借給我。」就這麼辦。「他們現在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