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釘截鐵的一個字一出口,莫馨言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看到他嘴角微揚中顯露的一抹陰冷笑顏和黑眸中尖銳犀利的光芒,才知道他根本不是在開玩笑!
「你在說些什麼!」她驚呼一聲,後背抵上冰涼的石桌,已經退無可退,但她仍有一股止不住後退的衝動。她轉身欲逃,卻被他一把攫人懷中!
「放開我,你瘋了,竟然對我無……」她掙扎著怒聲斥,話音未落,卻被他粗糙的大手一把掐住了脖子,頓時發不出聲音。
「你要是敢有半點反抗,或者企圖出聲把別人引來,我就馬上擰斷你的小脖子,高貴的莫大小姐。」凌江貼近她的臉,輕輕呵氣道。
他的氣息噴拂在她臉頰,陰冷的笑容如今變成邪魅的狂笑,一如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
「知道了嗎?」看著她那因窒息而漲紅的臉龐,他面無表情地問道。
看到她點了點頭,他終於緩緩鬆開手。一接觸到新鮮空氣,莫馨言大口大口的喘氣,漲紅的臉色因感到他散發出的危險而瞬間變得蒼白。
眼前這個男人,絕對有掌控她生死的能力!
絕美的容顏因驚嚇而血色頓失,如朝露般輕盈似夢的雙眸露出楚楚可憐的神情,更激發了他肆虐的慾望。
右手攬住她的腰禁錮在胸前,左手猛地一把扯下了她的衣襟,她那晶瑩如玉般的肌膚頓時暴露在他眼前,就在今晚,他要把那平時如仙子般高雅聖潔的她,當成自己掌中俘獲的玩物!
黑暗糾結著月光的清冷,化為一付刺入骨髓的畫面:昔日嘔血的慘狀歷歷在目,悲泣的哭喊似乎連上蒼都欲掉淚……不,他沒有淚,有的,只是滿腔的恨與冷!
是時候了,一切都該他們還他!
飢渴的血液跳動仇恨的火焰。
殷紅的處子之血,自白皙的大腿間流下,宣告他強硬的佔有,也宣告了她身心的淪陷。
清冷月光下,只見亭中兩具互相交纏、急劇起伏的軀體。
無法言喻的痛楚攫取了她的所有神智,嬌弱的身軀,承受他那如狂風暴雨般的凌虐,身子不停地微微起伏,正如雨中被風打擊得七零八落的牡丹。她,已經無力控制,更無力反抗,只能任憑他帶領著,一步一步走向黑暗。
終於,在無數次狂潮往來反覆的沖激之後,慾望攀升的最高峰,只聽得他悶哼一聲,噴射出熾熱的慾望,而她,也在無法掌控的狂潮中,全身不停戰慄著,抽搐著,彷彿天與地,都不復存在,惟一能看到的,便是眼前這個男子,這個對她為所欲為的狂徒!
第四章
月夜如夢,萬籟俱寂。
蓮閣內,掠過一道黑影,如風一般,消失在主人的裡套間內。
一下子被人重重地摔倒在床榻中,幾乎已陷入昏迷的莫馨言立即驚醒過來。
「你……」身上的衣衫已破爛不堪,幾乎遮不住白皙的身子,莫馨言抓住被子蓋住自己,又懼又怕地看著凌江,不敢相信此刻他還能如此平靜而且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全身,尤其是私處隱隱的疼痛,告訴她,方纔曾遭遇了怎樣令人難堪的羞辱與折磨!
「你還有臉站在這裡!」看著眼前這個惡魔,一個永遠不能醒來的噩夢,她全身不禁微微發抖。
「輕聲點。」凌江一個欺身湊近她面前。「如果不想被婢女發現你的這付慘狀,就給我乖一點。」
「既然怕被人發現,你居然還對我做出這種事,如果讓我爹爹知道了,一定把你千刀萬剮,五馬分屍!」畢竟是武林盟主的女兒,雖然外表柔弱,但是骨子裡,仍透著一股勇敢與倔強。
凌江一下擒住她那纖細的下巴,冷冷地看入她的眼睛,一字一字道:「如果我死了,也一定拉你下黃泉。」
說罷,他猛地吻上她的唇,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吻。莫馨言只覺從他的舌中遞來一顆小小的藥丸,她本能地想抗拒,但他的大掌卻突然撫上她的胸部,她不禁一聲輕呼,摔不及防地吞下了那粒藥丸。
「你給我吃了什麼?」氣喘吁吁地推開他後,她狠狠盯著他,試圖嘔出藥丸,卻根本沒有用。
「傷情丸。」凌江冷冷道。
「那是什麼?」
「天下奇毒。毒發之時,會經脈斷裂,五臟盡碎,吐血而亡。」平靜無波的聲調,不輕不重。
「什麼?」莫馨言震驚地睜大眼睛。「你如果想殺我,一劍就可以了,何必這麼麻煩。」
「我怎麼捨得殺你呢?我的美人。」雖是戲譫的語氣,但他臉上,卻並無半點戲譫之色,反而沉靜得異常可怕。
「那你又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真的好可怕!她渾身發抖。
凌江緩緩直起身,高大的身形如神一般,立於她面前。「你有兩個選擇,高貴的莫大小姐。告訴你父親,下場是馬上毒發身亡。不然就乖乖聽我的話。」
「你真卑鄙!」莫馨言臉色發白地看著他。
「卑鄙?」他冷笑,月光下惟能見他那一雙閃著寒光的黑眸。「對自己的東西,不必那麼客氣。」
「我不是你的什麼東西……」她斷然否決,雖然身子已被他所奪,但這絕不意味著她就此甘心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
話音才一落,他便如猛豹般直撲過來,將她壓倒在榻上,同時,他的手指毫無預兆地突然伸入她的幽谷中,強硬地攪動起來。
「呃……」她閉上眼,轉過頭以逃避那難堪的羞辱,停留在自己體內的手指如有魔力般,令她全身痙攣。
「還需要我再說一遍嗎?」強硬地扳過她的臉,他逼她與他直視。「你是我的,每寸肌膚,每滴血液,都是我的。」
她是他的!他一定要把這一點,深深敲進她的骨髓裡!
「你……」莫馨言渾身顫慄地望著眼前狂佞肆虐的男子,私處的幽谷因充滿淫穢綺靡的挑逗而勾起了生嫩的情慾,不敢相信,她,又濕了。
「你肯定有什麼目的,才會來到鐵箭山莊!」她咬牙道,雙手揪緊被單,被動地承受他的戲弄。「你到底有什麼居心,到底想怎麼樣?」
凌江不動聲色,加快手的力道。「我的居心就是你,我的大小姐,難道你還看不出來?你的美貌,已經令我神魂顛倒。」
「你胡說!」莫馨言睜大眼睛,嘴上雖說著動人的言詞,但他的臉上,卻平靜得可怕,黝深的雙眼,沒有一絲情緒的表露。
「你很美,所以我才會忍不住侵犯你。尤其是今天晚上在月下彈琴的你。」他的臉離她僅有三尺之距,魅惑的話,自他那緋薄優美的嘴唇傳出,她臉上一熱,私處一陣抽搐,將他的手指不斷往裡吸,隨後,猛地湧出濕潤溫暖的液體。
她羞的別過臉去,不敢看他。
這具美妙的胴體,已是他的囊中之物,凌江冷冷一笑,撤出手指。
「雖然是高貴的大小姐,淫蕩起來,卻別有風情。」
心裡一陣難堪的刺痛,她顫聲道:「你為什麼總是要用這樣的話來羞辱我?」
「我是個粗人,自然只會說粗話。」他面無表情道。
「我的清白,已經被你所毀,你讓我今後怎麼辦?」莫馨言用被子將自己裹緊,仍是溫暖不了從心底透出的寒氣。「從今以後,只要你乖乖聽我的就行。」不疾不徐地,拋下最後一句話,他的背影便如黑空中的大鳥般從窗口飛掠而去。
只剩下滿室清冷的月光,和床上比月光還要淒美的人兒。
???
本來已漸轉好的病勢,經過昨夜非人的對待,隨後一夜的暗泣,雪上加霜地,令她第二天便發起高燒來,並開始不斷囈語。
恍恍惚惚間,只聽人來人往,嘈雜紛蕪,如潮夕之聲,忽遠又近,而她,正如一葉扁舟,在湖心急劇迴旋,彷徨四顧,卻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
你的命,是我的!
似有人不斷在她耳邊低訴邪惡的魔咒,一聲一聲,就似掉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地國,她不斷往下墜,往下墜,一顆心都處於極度失重的揪緊狀態,終至弦斷!
她猛地一驚,清醒過來。
黑夜遁去,白天來臨,一室明亮,親人的臉龐近在眼前,熟悉的容顏,此刻看來,卻恍如隔世。
她的眼神無力地在空間遊走,突然,看見莫展雄身後那惡魔一般的身影。「啊」地一聲,她失聲慘呼。
「怎麼了?馨言?」莫展雄擔憂地看著臉無人色的女兒。
「他……」伸出顫抖的手指,莫馨言嘴唇哆嗦著,直指向那個昨夜折磨她的惡魔。
凌江絲毫不動,平靜地看著床榻中的莫馨言,如刀鋒一樣的眼眸充滿逼人的氣勢,封住了她即亟出口的控訴與揭發。
「你病糊塗了?他是凌護衛。」莫展雄顯然不明白其中的玄機,溫和道:「聽小蘭說你突然發高燒,為父恐怕你上次過於驚嚇,所以特地調派凌護衛過來守住蓮閣,也好令你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