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像他這樣一個既帥又多金,年齡竟然還只有三十歲的男人,簡直就是人間極品,能夠釣到這樣的金龜婿,除了後半輩子不用再煩惱,還可以天天跟帥哥同枕共眠,那就等於處在極樂世界了。
而應煒冠又怎麼會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被「垂涎」著?
綻出抹足以迷倒現場所有女人的笑容,他柔聲道:「那是一定的,到時妳們可不能拒絕我的邀約喔。」
天,好帥啊……眾女子紛紛點頭如搗蒜,差點沒有像看到偶像的粉絲一樣尖叫起來。
啐,真是夠了,這些女人難道沒有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根本就是只披著羊皮的狼,正對著她們流口水,隨時隨地準備大快朵頤嗎?
蔣冰艷混在女記者群中,感歎的搖頭歎氣。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她今天主要的工作就是收集有關應煒冠的資料,好決定要用怎樣的方式整他。
看到這陣仗,她也總算領教到應煒冠對女人所散發的魔力了,的確夠Po\§。
「各位美女,今天就到此為止,下次有機會再跟妳們聊了。」應煒冠瀟灑的甩甩頭,迷人的笑容沒有自臉上消失過。
「嗄,不能再多訪問一下嗎?」
「是啊,我整個下午都有空耶……」
失望的喟歎聲霎時充斥整個總裁辦公室,沒人願意移動腳步離開,只有蔣冰艷迅速的收起筆記本,拉開辦公室大門就想往外鑽。
她可沒那麼多假可以請,所以每一次請假,她都要充分利用,安排好所有的計畫。
不過也多虧了這些發花癡的女人們,她才可以這麼順利又低調的混進來嘍。
可沒想到蔣冰艷的「突兀」舉動,卻反而顯眼的落入應煒冠的眼中。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會這麼急著自他身邊離開,這個視線始終沒有正眼望向他、彷彿火燒屁股似的急著走的女人,倒是第一個。
「妳。」他感到有趣的盯著她的背影出聲。
「總裁是在叫我嗎?」眾女同時自以為是的出聲,除了已經一隻腳跨出門的蔣冰艷。
他微笑的搖搖頭,站起身,快步走向門口,捉住蔣冰艷的手臂道:「妳是哪個媒體的記者?」
糟糕!蔣冰艷暗暗在心中喊了聲,隨即馬上換上一副從容自若的笑容,轉過身面對他。
「我想我們雜誌對應總裁這樣的大人物來說,應該很陌生才是,說出來只是增加尷尬而已。」她虛偽的笑笑。
「是嗎?」他挑高眉,抓著她的手腕沒有鬆開的意思,看得一旁的女人們都嫉妒得牙癢癢的。
「總裁,你就不要管她了,她說的倒是很誠實,我們從來沒看過她這號人物,可見她所屬的公司有多『小卡』了。」一個有線電視的女主播打量過蔣冰艷道。
「這就怪了……」應煒冠露出思索的神情,沉吟片刻後朝眾女道:「今天就到此為止,請妳們先回去吧。」
「是的,再見。」蔣冰艷低垂下頭,想要甩開他的手走人。
「等等,妳得留下來。」他雖瞇起眼在笑,不過卻有種危險的氣息。
眾美女記者不依的嬌嗔抗議。
「應總裁,這樣太不公平了,你不是說不接受獨家專訪的嗎?」
「對啊,我們也要留下來,否則回去會被大老闆砍頭的啦。」
「放心,我不是要接受專訪。」應煒冠朝她們露出迷人的笑容,眨眨眼道:「要接受訪問怎麼可能會漏掉妳們呢?下次記得提醒我,妳們每個人都有單獨跟我相處半小時的機會,先跟我秘書預約行程的就先安排。」
天吶,單獨相處半小時耶!
「那有什麼問題。」方纔的不願馬上煙消雲散,原本不肯移動的腳步現在可是爭先恐後的往外踏,就怕落人之後,失去了跟他秘書預約行程的先機呵。
頓時,總裁辦公室馬上淨空,只剩下仍然被應煒冠「掌握」住的蔣冰艷,她苦著臉在心中暗譙。
「說吧,妳到底是誰。」將她拉回了辦公室,關上了門,應煒冠收起笑容,突然嚴肅了起來。
ㄟ,怎麼翻臉跟翻書一樣快啊?她倒對他也有這樣的一面感到好奇。
「我是記者啊。」她挺挺脊椎,不讓自己被他的氣勢給嚇到。
「妳不是。」他淡淡道:「可以進入我總裁辦公室的媒體絕對是喊得出名號的大報或電視台,妳倒是說說看妳的公司名稱?」
蔣冰艷一時語塞,腦袋中則飛快的找著自圓其說的借口。
「我……我……」她咬咬下唇,眼珠子溜啊溜的,佯裝羞怯模樣的自長長的睫毛下瞅著他。
「有話就說吧。」若不是她的身份有待查明,他不否認她倒是個很吸引人的女人。
雖然她跟那些圍繞在他身邊、總是打扮得明艷動人的性感美女完全不同,但卻自有一股自然清新的氣質,叫人感覺很舒服。
「其實,其實我是混進來的。」她硬著頭皮道。
「然後呢?妳的目的?」她的胳臂真細,不盈一握。
「因為我太仰慕你了,所以才想盡辦法跟著媒體混進來。」蔣冰艷靈機一動的衝口而出,一顆頭垂得老低。
「喔?」應煒冠斜勾起唇,嚴肅退去,笑意又緩緩的回到唇邊。
他對自己的魅力是毫不懷疑的,所以聽到這樣的答案,一點都不感到訝異。
「就是這樣,你可以放開我了吧?」她看了看他抓著自己的手,可以感受到來自他的熱度自他的掌心傳到她的體內,讓她不小心的心跳加快了些。
「既然妳仰慕我,應該會渴望我繼續抓著妳不是嗎?」他不但不鬆手,反而還刻意用手指摩挲著她露在衣袖外的臂膀肌膚。
陣陣的酥麻感竄人了她的知覺中,讓她不禁輕顫了起來,勉強維持鎮定,擠出嫵媚的笑顏,嬌嗔道:「我是很想啊,可是這裡是辦公室耶……」
「我不介意。」應煒冠故意逗她道,她是個很肉腳的演員,僵硬發抖的身軀徹底洩漏她真正的感覺。
不過,這倒是成功的撩撥起他征服的慾望。
「扼,可、可是我不希望我的第一次是在辦公室啊。」這倒是真的,她活了二十三年,還沒遇到足以吸引她獻身的男人哩。
「妳是第一次?」難怪勾引人的手法這麼青澀了。
「嗯啊。」蔣冰艷點點頭承認,雙頰飛起紅嫣。
真可惜……「妳走吧。」處女總是容易認真,不碰處女一向是他的原則。
「等等。」她鬆口氣,正要轉身離開時,沒想到應煒冠又喊住她,讓她的心臟差點自胸口蹦了出來。
「還有什麼事嗎?」她低垂著頭,不讓他看到她在扮鬼臉。
「妳的名字?」他語調平平的問。
「蔣冰艷。」才說出口,她就有點後悔了,她幹麼不隨便掰個假名呀?
「蔣冰艷……」應煒冠重複了一遍,半晌後才道:「妳可以走了。」
「好,再見。」她飛快的道別,在他鬆手後馬上衝出門外。
卜通卜通的心跳聲在耳邊大聲的響著,她一直到離開了應氏大樓,腳步才減緩下來。
危險的男人確實是迷人,難怪會有那麼多女人不顧一切的飛蛾撲火了。
不過這種仗著自己條件出色就處處留情、玩弄女人真心的男人,她是最看不起的。
蔣冰艷順了順呼吸,朝某棵路樹的枝頭笑了笑,丫丫馬上飛了過來,安靜的停駐在她的肩頭。
「丫丫,你剛剛有從窗外看到那個男人嗎?那就是我們這次的任務嘍。」她微微側著頭朝牠道:「看來他是個自負自戀的男人,我們這次可能要多費點心力了。」
「嘎嘎--」丫丫附和的叫了幾聲,又圓又黑的眼睛直直的凝望著主人。
「丫丫,你這樣看我幹麼?肚子餓了是嗎?」她寵溺的點了下牠的頭。
「噗噗。」牠拍打著翅膀響應。
「不是肚子餓?」依照她跟丫丫相處了這麼久的默契,她知道這是牠否定的表現。
蔣冰艷無奈的搖搖頭道:「好啦、好啦,我們再去晃幾圈就是了。」
這個丫丫啊,就是喜歡在外面溜躂。
「嘎嘎嘎。」丫丫拍打著翅膀在她的頭頂盤旋一下,愉快的叫著,隨即領頭飛去。
她微笑的跟著低飛的喜鵲走著,雙手輕鬆的在身後交握,決定暫時放縱自己休息片刻,好恢復方才不規律的心跳。
她是惡魔,從來就沒有失誤過的惡魔。
而這次她也不打算例外。
應煒冠,他勢必會成為她的手下敗將,必然無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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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皮膚白皙清透,雖然微翹的鼻尖上有幾點雀斑,卻讓她增加了些俏皮可愛的氣息。
沒有施以任何胭脂的紅唇是性感的豐腴,跟那張純真的臉孔倒是有點不協調,可更讓她有種誘人的獨特魅力。
她絕對不是他平常會欣賞的類型,尤其是那頭亂翹偏黃的短髮,比起宛若絲綢般亮黑的長髮來說,簡直就是相差十萬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