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妳不要給他騙去啦,他才是混中之王……」梁珊珀的頭硬是被壓下來。
「謝謝你啊!先生你叫什麼名字?改天我和我先生請你吃飯,謝謝你這樣幫忙珊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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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藥了嗎?」
「吃了!」
「明天我陪妳去醫院拆線吧!」
「好啦!」
「出來吧!」
「什麼?」
「我就在妳家樓下啊!」
「神經啊你!?」梁珊珀推開房間的窗戶,果然看到雷君毅正仰著頭跟她揮手。
梁珊珀關掉行動電話,稍微整理了一下儀容,便出房門。
「妳要去哪裡?」坐在客廳裡看電視的梁母立刻轉過頭來,並掃來一記電光眼。
「我朋友在樓下等我。」她快步定到玄關穿鞋子。
「小妹,晚上還是少出門,妳看妳的手,這不出事了?」梁父從書房裡定出來,關心的說。
「老爸,這是在白天被砍的,不是晚上。」梁珊管指了指已拆繃帶只剩紗布的手臂。
「老爸的意思是深夜問題多,平安在家最好!」正坐在飯廳裡吃宵夜的粱珊瑚插口道。
「不准出去!」梁母從沙發上站起來,手抆著腰。
「可是……」梁珊珀硬想出一個借口。「媽,同學要問我功課。」
「妳是全班倒數幾名的,還有人要問妳功課?」一聽就知道是在說謊。
「最後一名的問我。」她轉頭向父親求救,雙手合十,撒嬌的說,「拜託啦!老爸--」
「妳這孩子……」梁父歎了一口氣,很顯然是答應她了。「小妹啊,妳是不是交男朋友了?最近老看妳抱著電話。」
「哪有!」她大叫,但臉頰已經在發燒。「我走了!」她拉開大門,腳步略顯慌亂急促的離家。
「我還沒準妳出去!」梁母大叫,可是門已經被她關上。
「算了,由著她去吧!」粱父阻止了想追回女兒的妻子。
「都是你把她慣得……我們順著孩子的本性去教育是不是錯了?」梁母擔憂的問。
「放心,相信自己的孩子,小妹不會亂來。」梁父拍拍她的肩。
「對啊!正義感氾濫過頭的小妹是不會做壞事的。」梁珊瑚自信滿滿的說,她對自己的妹妹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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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珊珀打開大廈大門,腳步雀躍的往倚在車門的斯文男人跑去。
她在他眼前站定,故意擺酷。「你很無聊耶!已經到我家樓下就直說嘛,干 還抓著行動電話跟我講上半個多鐘頭的話?」
「給妳一個驚喜啊!」鏡片下的眼睛閃著戲譫的光芒。
「難怪你朋友說你神經,果然,神經得很厲害!」
「妳沒有又驚又喜?」他斜眼瞟著她。
「沒有。」死也要說沒有。
「真的?」雷君毅垂下肩膀,定到車子的另一邊。「那我回家好了,本來想帶妳去我新開的地下賭場看看。」
「喂!」她心急的大叫。他多說一、兩句好聽話會死啊!
「以後我不會再做這種無聊的舉動,想找妳就來找妳。」他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
她見狀急急地伸手拉開車門,側著身子坐進副駛座。「你以為我很好耍是不是?把我叫下來,又叫我上去!」
雷君毅抿唇微笑的發動車子,將車子駛進車道。
又在自以為是的笑了!梁珊珀瞪著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她的心會為了這個人悸動?
第六章
梁珊珀看著輝煌如皇宮的室內裝潢,有許多西裝筆挺的紳士跟貴婦裝扮的女士穿梭其中,五顏六色的籌碼擺在一張張設計精巧的賭桌上,骰子喀啦喀啦的轉,牌官發牌的技術高明熟稔,又花樣百出,這一幕幕的景象彷彿電影畫面,看得梁珊珀眼花撩亂。
「想不想玩?」
「我又不會玩。」
「喂,出來混的人連賭博都不會。」
她很有原則的說,「我跟一般出來混的人不同,邪惡、不道德的事我是不會做的。」
真另類的大姊頭。「小賭可以怡情,大賭可以養性,這妳沒聽說過?」
「書才可以怡情養性,你看我爸、我媽、我姊,學問多好,人品也好。」
看她一臉崇拜,雷君毅忍不住笑道:「我讀的書也多,還是個碩士。」
「你是唯一的異類、例外!I她斜眼看他。「人品有嚴格的缺陷跟扭曲,為人一點也不真誠。」
「喂!妳是夠了沒有?」他哪有這麼糟糕!
「本來就是,一個品德高尚的人會開設賭場、提倡賭博嗎?」
「這些人有錢沒地方花,我開賭場提供他們娛樂,總比他們去玩多P派對或嗑藥來得好,更何況,國內不能賭他們就到國外賭,與其把錢給外國人賺,倒不如讓台灣人自己賺。」雷君毅能言善道的說。
「你的腦袋瓜要想那麼多歪理,不知道會不會很累哦?」梁珊珀虛偽的假笑。
他笑了一下,不跟她辯,自然而然的牽起她的手,走向一個賭桌。「別說了,我帶妳下場玩玩。」
她看著他的手溫暖的抓著她,感到一陣甜甜的幸福。
「我跟你說過我不會玩了!」她噘著嘴,生硬的聲音只為掩蓋住羞澀。
「擲骰子、二十一點、大老二總會玩了吧!」緊緊握著手中柔嫩的小手,他很高興她沒有掃興的抽出手。這個小太妹也是個很可愛的小女人吶!
「會……」她咕噥著,心跳得好快。希望……真希望他永遠不要放開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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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回來了!」墨非走到雷君毅身邊,在他耳旁說道。
「怎麼會突然回來?」他皺了皺眉。
「老爺在樓上貴賓室等你,要你馬上去見他。」
雷君毅看了身旁正在玩二十一點玩得很專心的梁珊管一眼。
「放心,這裡是我們的地盤,她不會有事的。」
「我有事先走開一下,妳在這玩,別到處亂跑,事情辦完就回來。」
梁珊珀玩得正興起,捏著一手好牌。「知道啦!囉唆!」
墨非聽了忍不住笑出聲。
雷君毅狠狠的瞪著他。「很好笑嗎?」
「是挺好笑的。」墨非擺回木頭般的臉,但是隱約可以看見他的嘴角還在細微的抽搐。
雷君毅再瞪了他一眼,便走了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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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金碧輝煌的貴賓室,雷光抽著煙斗,坐在主位,他身邊坐著一位文靜優雅的女子。
「爸。」雷君毅玉樹臨風的走近。
「君毅,我來給你介紹一位貴賓。」雷光拿著煙斗,指了指身旁婉約的女子。「這位是日本海口組老大的千金--佐佐木櫻小姐,她在哈佛主修東方語言學系,中文很流利,你盡可以跟她說中文。」
「佐佐木櫻小姐,妳好。」雷君毅溫文儒雅的伸出手。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佐佐木櫻站起身,謙和有禮的握住他的手,還微微鞠了一個躬,儼然就是謙和有禮的日本人。
「我也是。」雷君毅微笑,然後他將眼神投向父親。無緣無故介紹一個日本女人給他?腦筋一轉就知道父親在打什麼主意。
「佐佐木小姐來台灣觀光,我希望你善盡地王之誼,讓佐佐木小姐有個難忘的台灣之旅。」
「我一定會當個好導遊。」他微笑。「爸,你好久沒回來台灣,我有很多事要向你報告。」
佐佐木櫻相當識大體的立刻說,「我有點累了,想去飯店休息。」
「住什麼飯店,我跟妳父親佐佐木桑十幾年的交情了,住我們家就好了!」雷光立刻吩咐左右。「你們先載佐佐木小姐回山莊。」
「這……」她猶豫的皺起眉。「會不會太麻煩了呢?」
雷光望向兒子,希望他能說幾句話。
「佐佐木小姐妳儘管放心住下來吧!」他是個很會做表面功夫的人。
「謝謝,那就打擾了!」說著說著,她又鞠了一個躬。
於是,幾個手下護送佐佐木櫻出門,貴賓室只剩下雷氏父子跟貼身保鑣墨非。
「爸,」待門一關上,雷君毅馬上就表現出他的不滿。「我不喜歡先斬後奏這一招,而且,我只想跟我愛的女人結婚。」
「年輕人大家交個朋友嘛!相處過後,你就會發覺佐佐木櫻的優點,自然而然就戀愛了,就像當初我跟你媽還不是你爺爺居中牽線,我們不也相敬如賓、白頭偕老。」
「媽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跟朋友去俄羅斯玩,你看她嫁給我多聿福。」
「她在為你擔心的時候,你沒看到。」
雷光朗聲笑道:「這就是我介紹佐佐木櫻給你認識的原因,她爸爸佐佐木次郎是日本海口組的老大,你若跟他的女兒結婚,索多瑪跟海口組的勢力相結合,就算要稱霸世界又有什麼問題?你勢力這樣大,哪會遭遇到什麼危險,妻子也不用為你擔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