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妮,你別生氣,我也認定犯人應該是林信平,但凡事就怕萬一,萬一是別人呢?」
「你在懷疑孟蒔?」她驚訝的看著他。
「老實說,平常最常拿你的外貌開玩笑的人就是她了,而且她還常說得挺過分的,你真的相信她是在開玩笑,而不是嫉妒嗎?」
「天祺……」何采妮不以為然的看著他。
「不是沒有這種案例,有不少遺憾事件的發生,都是最好的朋友搞的鬼。」
「天祺,這麼說好了,如果你的身邊出現了難以解開的疑團時,你會懷疑是向先生搞的鬼嗎?」
「怎麼可能!」他直覺的答道,然後瞪大眼看著她,有點懂了!
「的確,那種憾事常常發生,但更多人的友情是禁得起考驗的,就如你和向先生的一樣,我如果不信任孟蒔,就等於不信任我自己了。」
「我很少在女人身上看到這麼堅定的友情款!」他的眼裡蓄滿讚賞。
「是你太小看女人了。」
「老婆大人教訓得是。」
楊天祺雖然欣賞她對朋友的信任,但他卻只能以她為重,任何可能都不能放過,他還是請向洛希調查一下孟蒔的底細比較妥當。
「對了,你別再帶那支手機了。」
「可是不帶,萬一家裡的人找我怎麼辦?」
「就告訴他們手機掉了,所以換新號碼,不就得了。」
「好吧!」她也不想再聽到那可怕的聲音了。
「那下班我陪你去買新的,不如我們買對機好了。」他慫恿著。
「受不了你款!」她雖然皺眉,卻還是欣然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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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假日,一道身影閃進文將科技的十六樓,來人在幾張桌子上翻找東西,形跡說有多可疑就有多可疑。
孟蒔一身輕便的趴在她鎖定的幾張桌子,上下翻找可疑物件。
昨天下班時,她瞧見一位同事神情很詭異的望著前方,她順著目光看過去,發現那人看的是采妮,令她不由自主地從腳底涼上頭頂,全身寒毛全立了起來。
「難道那人還在懷疑采妮?那眼光詭異得教人好不舒服,她該不會想對采妮不利吧?」
她蹲在人事部的辦公室裡,實在想不起來那人的座位在哪裡,只好每張可疑的桌子都翻找了。
孟蒔粗魯的翻找任何紙張,尋找可疑資料,沒多久就把那幾張桌子弄得像遇到小偷似的雜亂。
「這……這什麼啊?」突然,她驚呼一聲。
她跪在地上,在桌子下的箱子裡找到一本小記事本,翻開內容全是些飽含怨恨的字眼,看得她膽戰心驚。到底是誰被她這樣深深怨恨?
當她看到一句「把正傑還給我」時,已經知道被詛咒的人是誰了,趙秋婷居然對采妮含有這麼強烈的恨意,太可怕了。
「你在幹嘛?」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啊!哇∼∼好痛!」趴在地上的孟蒔被嚇了一大跳,彈起來撞到桌子,又趴回地上捂著頭唉唉叫。
「作賊心虛的傢伙!」向洛希在她跟前蹲下來,露出大大的恥笑。
「你才像摸壁鬼咧!偷偷摸摸跑出來嚇人。」她捂著頭,乾脆坐在地上瞪著他。
「說吧!你在幹嘛?不會真的是來當小偷的吧?」
「你又在幹嘛?又不是我們公司的人,出現在這裡才可疑咧!」孟蒔瞪了他一眼,手仍按著頭,痛死她了。
「我是奉旨查案,你也是嫌犯之一喲!」向洛希瞧著她,眼神相當複雜,但還是伸手替她揉了揉頭上的包包。
「我?」她誇張的指著自己。
「對!你們家老大覺得你是個嫉妒心重的心機女,專門在好朋友背後亂搞找碴,甚至還打無聲電話騷擾好朋友。」
「無聲電話?」
「對!而且最近已經演變成詛咒電話了。」
「這麼嚴重的事采妮怎麼沒說呢?」
「他們都懷疑你了,怎麼可能告訴你?」向洛希也坐了下來。
「少來了!老大還有話說,采妮不可能會懷疑我的。」孟蒔沒好氣的瞪著他。他呢?他有懷疑她嗎?
「這麼有自信?」
「當然了,正如我不會懷疑她一樣。」
「沒想到你也有優點嘛!」
「哼!」她拍拍屁股站起來,不爽的嘀咕,「到時候一定要狠狠敲老大一筆,居然敢懷疑媒婆大人我?」
「真的是無辜的呀!」他也站起身,為她擔心的心終於放下來了。
幸好她們的友情夠堅強,不然聽到自己被懷疑,她可能會受到嚴重打擊;不過,衝著她為了朋友,連休假都出來找證據的這種可愛的個性來看,難怪何小姐堅持相信她。
「廢話!不過我對老大的觀感又加分了,可以為了心愛的人考慮所有可疑的方向,不錯,不錯!」
「怪人一枚!」
「既然你提到詛咒電話,那麼我想這人的嫌疑最大了。」她將找到的記事本遞給他。
向洛希翻了幾頁眉頭就攏起,這太可怕了吧?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他連忙接起來。「喂?查到了?登記在誰的名下?趙秋婷?我知道了。」
「看來你很有當偵探的潛力。」
「真是她?那要快點通知采妮。」
「嗯!」向洛希點點頭,正要撥電話,手機又響了。「喂?什麼?」
「采妮不見了!」楊天祺在那頭心急如焚的吼著。
第十章
「怎麼會?你不是和她在一起?」
「對!她說要到門口拿信,我才半分鐘沒看到她,她就消失了,我在門口完全找不到任何線索,到底是誰綁走了她?」
「祺,你先別自亂陣腳,我和孟蒔已經找到趙秋婷涉案的證據了。」
「趙秋婷?是之前誤會采妮的那個女人?」
「你先冷靜等我電話,我查到地址就通知你。」
「我不要空等,我改撥公司電話在線上等。」楊天祺的聲音仍在顫抖。
「就這麼辦!」
向洛希立刻要下屬查出趙秋婷最有可能的藏身處。
在他通話的同時,孟蒔又在趙秋婷的座位翻找出更多的線索。她把楊天祺打進來的電話設定成免持聽筒,讓她說的話楊天祺也聽得到。
「這女人真變態,你看看她幹的好事!」她將一張何采妮已經被戳得稀巴爛的照片遞給向洛希看。
「什麼事?」楊天祺緊張的問。
「趙秋婷為了李正傑的事很怨恨采妮。」她大致說了一下她找到的證據。
「可惡!」
向洛希等了五分鐘卻像等了五個小時那麼久,才等到屬下的電話。「是嗎?你們繼續Stand by。」
向洛希懊惱的望向孟蒔。「她家沒人。」
「你看看這張照片的背景,是不是陽明山?」她拿了張合照遞過去。
「沒錯,這人就是趙秋婷嗎?」
「對,她身邊的就是李正傑,她之前就懷疑李正傑會拋棄她,是因為采妮的介入。」
孟蒔將照片翻過來,上面寫著兩人情投意合,將永遠廝守的情話,孟蒔他們心頭都有了很不好的預感,她連忙又把這件事告訴心急的楊天祺。
「這棟別墅是他們的嗎?」向洛希望著照片思索著。
「洛希,先查別墅的地址,如果她神志有問題,搞不好會把采妮綁到她最懷念的地點,然後對她不利。」楊天祺強迫自己冷靜分析情勢。
「OK!」向洛希立刻就查。
孟蒔緊張得坐立難安,看著向洛希忙碌的分派著任務,不久,終於等到令人雀躍的消息,向洛希立刻把地址給楊天祺。
「你先過去救人,我的手下也過去了,我們隨後就到。」
「你們先去找那個李正傑,要他自己來解決他製造的麻煩!」楊天祺說完就掛了電話,火速衝去救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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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好想吐……」何采妮呻吟不已。
張開眼瞧見的是陌生的屋頂,她怎麼了?
她又閉上眼,直到比較不暈時才再次張開眼,嘴唇上那噁心的味道仍在。
她想起來了,她在家裡,想到好幾天沒開信箱,所以到門口拿信,卻突然被人摀住嘴,然後一陣睡意,她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她想坐起來才驚覺手腳都被綁住了。難不成她被綁架了?
她努力了很久才坐起身,弄得滿頭大汗才挪到窗邊,由木板縫望出去,淨是一片樹林。「這裡是山區嗎?」
她靠在窗邊研究了很久,才看出目前所在應該是一棟房子的二樓,四周都沒有房子,就算大叫也不會有人聽見。「難怪歹徒沒封住我的嘴。」
「現在怎麼辦?天祺一定擔心死了。」她靠在牆上想著他。
她也不過到門口拿個信都能不見,他一定快急瘋了。
「怎麼辦?我連手機都沒帶,他根本找不到我……又是誰綁架我的呢?我實在不相信林信平會這麼做,他那天哭得那麼羞愧,應該已經徹底認錯了,那麼會是誰呢?」
她將腳伸直在床上,盯著腳趾頭怔忡了半天,才輕聲回答自己一句,「更不可能是小蒔,天祺的懷疑是錯的,她是全世界最不可能傷害我的人,天祺很抱歉,你只能排第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