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房間?」這麼說來,他和洪如燕真的發生了關係。
昨天他心事重重,也許會利用洪如燕,把她帶來這裡,藉著讓亦築知道,那天他會獸性大發,只是純粹把亦築看成和別的女人一樣,沒有特別的意思。
「嗯!」她點頭如搗蒜,這丁煜凡未免也太好騙了!
丁煜凡瞄了一眼手腕上手錶的時間,隱隱約約有一條粉紅色絲巾的殘影留在他腦裡,現實與夢境竟然會有一絲相同的地方,他不禁有些訝異。
自從她轉移陣地,投入青狼的懷抱那時起,她的手腕無時無刻不綁著粉紅色的絲巾,一刻也不曾離開過。
撇撇嘴角,一抹嘲笑從他帥氣的嘴角揚起,有人說夢境與現實是相反的,但不管在夢境或是在現實生活中,那條粉紅色絲巾照常礙他的眼。
「走吧!」他面不改色的穿起衣服,雖然腦袋瓜還隱隱作痛,殘留酒精的作用。
洪如燕如臨大赦般,挽著他健碩的手臂,嗲聲嗲氣的噓寒問暖。
與丁煜凡雙雙走到樓下客廳,她左瞧右瞧,迫不及待想看到曲亦築那女人發白的臉色,可是就是不見任何蹤影。
丁煜凡不著痕跡的用眼角餘光偷偷飄向四處。
客廳、廚房、浴室的不見他夢境中的女人,昨天喝酒,自己有失態而傷了她嗎?所以她才會躲起來,不想看見他這位瘟神?
他心中隱藏著一絲留戀與失望打開門,曲亦築紅潤、嬌甜甘美的笑容正好出現在他面前,他不禁在心裡問,是自己看花了嗎?
這樣的笑容,他已經好久不曾在她臉上見過。
那雙剪水秋眸,與縈繞在四周圍的熟悉女人氣息,令他腦裡一瞬間浮現昨夜出現的綺夢,他甚至開始認為自己不是作夢,看著她那曼妙的身材,與他有過旖旎與激情的女人似乎是她。
一陣錐心的刺痛迅速擴延曲亦築整個身軀,敞開心靡的笑容不見了,她僵硬、悵然若失的看著他。
十分鐘不到,她夢境的世界又回歸現實,他立刻找到女人取代她。
她用著又輕柔又縹緲的聲調道:「你要走了?」白皙的臉龐更顯蒼白。
丁煜凡扯扯嘴角,嘲笑自己的白日夢。他冷語道:「不然你以為我會留在這裡嗎?」
她一時怔住,啞然失笑,笑得有點勉強、僵硬。「不吃完早點再走嗎?」
「不了,我跟煜凡想到外面去吃。」洪如燕擺出一個艷的笑容代他回答,明顯宣告她才是勝利者。
昨夜的溫存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殘酷的現實。
「昨夜……」曲亦築心存一絲希望道。
「昨夜謝謝你的招待,肯把臥房讓出來給我們。」洪如燕眼裡有著一絲威脅。
看這情形,諒她也不敢拆穿自己的謊言!
丁煜凡陰森的看曲亦築一眼,偕同洪如燕甜如蜜的離開。
曲亦築手上的早點、飲料一一掉落,酸溜的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他竟然對昨夜一點印象都沒有,把她的付出當做是洪如燕,她已經分不清臉上的淚水是為他哭還是為自己哭。
第七章
巽廷睿一臉「郁卒」的樣子走進「煜耀」,他乘興而去「玉豐」,結果敗興而歸,女人的心還真複雜,讓他睿智的頭腦一點也發揮不了作用。
唉,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令他動心的女人,頭一次他卯足勁想追,哪曉得那女人對他一點意思也沒有,一直抗拒他的好意,讓他頻頻受傷,送上門的女人他不要,偏愛那朵花,或許他有自虐狂吧!
他垂頭喪氣、自憐自艾的走進丁煜凡的辦公室,今天趁他有空,他要詢問煜凡前天的艷福,搞不好經他送麼瞎搞,煜凡和曲亦築已經合好了。
諸多的不順,目前唯一能讓他開心的就只有這件事吧!
但半敞的門靡,裡面暗藏的春光乍現,令他生平有了想撞頭的念頭,難道他估算錯誤,反而弄巧成拙?
「現在是上班時間,你以為你在幹什麼?」
巽廷睿一點也不顧情面,面對衣衫不整的兩人,他點隱退的意思也沒有,反而來勢洶洶,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丁煜凡不疾不徐的將洪如燕從他身上推開,「這樣還不夠清楚嗎?」從巽廷睿站在曲亦築那邊之後,他根本懶得向巽廷睿解釋一切。
「我在『玉豐』那兒忙得死去活來,你竟然大搖大擺在辦公室幹這種不要臉的勾當!」巽廷睿大聲的朝他嘶吼。
今天的諸多不順,正好讓他找到發洩的好方法,雖然不利於他。
「怎麼,在允帆那裡受到窩囊氣,便想回來管我的韻事,是不是?」什麼事都瞄不過丁煜凡的耳目。
「你……」頭一次,他竟然無法用話反擊煜凡,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莫非那女人的一舉一動,深深的影響自己?巽廷睿感到訝異。
更令他訝然的是,煜凡竟然知曉,看采煜凡不是純粹把他支開,而是另有設耳目在「玉豐」監視他的舉動。
「舌頭斷掉了?」丁煜凡佯裝一副張目結舌的模樣。
不過其中有幾分是真的訝異,他的狗頭軍師已經受到愛情的影響,腦袋瓜有點不靈活,竟然連一點反擊他的能力也沒有。
「你派人監視我?」巽廷睿—臉怒目凶狠的模樣,磨牙切齒,很少生氣的他,這次真的動氣了。
「不是監視,是看你有沒有用心在與『玉豐』的合作案子上,你不必雞婆的管到我的私生活。」
「去你媽的私生活!」他一記猛拳,狠烈的襲向他的臉部,口出穢言道:「曲亦築這個笨女人,等待更多只會失望更多!」
洪如燕驚叫出聲,為丁煜凡被襲擊的一拳受到驚嚇,這巽廷睿怎麼會以下犯上呢?
這小子,丁煜凡用舌頭吮去嘴角的血跡,並用陰冷的跟神把洪如燕「請」出去。
「敢情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丁煜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以一記猛烈的蛇拳回報巽廷睿的鷹拳,在外人面前,他不輕易展露自己的身手,以免曝露身份。
巽廷睿不甘示弱,欲在丁煜凡臉上多施加顏色瞧瞧,不過這次他無法僥倖得逞,丁煜凡輕而易舉的躲開。
三鷹的身手本來就比白蛇差,想要以武功動他身上的寒毛,除非和剛才的情況一樣,在他無防範之際。
巽廷睿選擇了不明智的作法,使他臉上不少地方掛綵。
而兩人在辦公室裡大打一架的消息,經過洪如燕大肆渲染一番後,迅速狂飆「煜耀」整個內部,使得巽廷睿在離開「煜耀」時,經過每個部門,每個人都不敢上前與他交談。
因為他一向是總裁三位助理中,脾氣最好的一個,常常把笑容掛在臉上,可是今天的他非比昔日,一臉陰鬱的模樣,讓每個人怕而退之,不敢向前與他攀談。
他埋怨的離開「煜耀」。
「我懷孕了!」洪如燕氣勢如虹道,但如能仔細看,不難看出她在為自己造勢,因為在她面前的不是普通人物,能不能瞞天過海是個未知數。
該死!丁煜凡在心裡詛咒自己,一定是那夜喝醉酒沒有做防孕措施,否則他一向對這種事情很謹慎的,每個接近他的女人都有目的,如果三、兩天來個母憑子貫,那他豈不是一輩子都必須戴綠帽,為別人養兒子?
偏偏醉醺醺的他,把洪如燕當成是「她」而鑄成大錯,他不想娶這女人,但這女人卻懷了他的孩子。
他若有所思的盯著她未隆起的肚子,一個屬於他的孩子正一天一天成形,基於血緣的關係,他的良心絕不允許自己的小孩流浪在外。
「我們結婚吧!」
他思量很久,父母一直逼他結婚,既然洪如燕懷了他的孩子,為了給孩子一個姓氏,又可以了卻父母的心願,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洪如燕司聽喜上眉梢,抱著丁煜凡又親又吻,她終於飛上枝頭變鳳凰,堂而皇之的成為他的妻子。
這一切都是拜她肚子裡的孩子所賜!
「那冤大頭真的相信了你的話?!」一抹奸商的笑容,興奮的在鍾文翼邪惡的臉上漾起。
「當然,我還以為要多費唇舌跟他解釋,豈料我才講一句我懷孕了,他竟然接連說,我們結婚吧。」叼起一根香煙,洪如燕臉上儘是得意的笑容。
「那小子注定一輩子都要綠帽罩頂,他作夢也沒想到,你肚裡的小孩竟然是一個被他搞得身敗名裂、傾家蕩產的人的小孩。」鍾文翼爽朗的大笑。
他終於如願報仇了,他要讓丁煜凡懊悔一輩子,料丁煜凡再聰明也想不到,洪如燕肚裡的小孩會是他的。
但這樣還不夠,他今天之所以會變成一文不值,在這家毫不起眼的旅館裡躲躲藏藏逃避債主的追債,這些都是丁煜凡害的,他要丁煜凡一輩子都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你真沒良心,竟然將自己的親生兒子往外人身上推。」洪如燕笑盈盈的看著他奸邪的笑顏道。
「少來了,如果不是你一心想當丁煜凡的妻子,你會答應參與這項計劃嗎?」抓住她的手,鍾文翼好笑的道破她嚮往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