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同身受戰慄的道:「啊!你爹真是太殘忍了!你那時不過才七歲,再怎麼樣,他也不該把你當成誘餌呀!太危險了,萬一他來不及救你,老虎一口就把你吃了,那怎麼辦?」
「為了我娘,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他都會願意的,倘若我的一死,可以換回我娘的健康,我想,我爹大概也會毫不猶豫的把我殺了吧!」東方傲情沒半點怨責的笑道。
「你爹對你娘似乎很好啊!」他這麼一說,她真無法想像他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了。
「何止好而已,我爹愛死我娘了。在我十五歲那年,我爹見我娘終於還是回天乏術,他悲痛得自盡而亡,跟著我娘一起走了。那一天,雨,下得很大,好像在為他們哭泣似的。」他說得極平淡,眼神卻難掩一抹追思。也是由那時起,他發誓自己絕不愛人,看爹愛娘愛得那麼苦、那麼癡,愛人既是這麼一件辛苦的事,他絕不會步上爹的後塵,做這樣的傻事。
「啊!」魂魂聞言一驚,忽然間彷彿也感受到了他娘死時,他爹那無盡的悲痛。她想安慰他:「你不要難過,每人都會死的,只是早晚而已,我娘死時,我也很難過,但是我想到等我以後死了的時候,我就可以再看到她了,於是我就不再難過了。」
東方傲情望住她平靜的道:「你說的不錯,人人到頭終會死,饒我娘她醫術精湛,人稱醫神,但她仍是無法醫治因產後極度虛弱的自己,爹對娘情深義重,當娘去世後,若爹不死,我想他活著無疑比死更痛苦,如今爹和娘能死在一起、葬於一穴,他們兩人此刻在黃泉應該也是很快樂的在一起。」
「你爹對你娘真好,不知我爹對我娘是不是也這麼好?唉!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麼會離開我們?」思及自己的身世,魂魂不禁有些感傷。她從不曾見過爹,更不知道爹長得什麼模樣,「爹」這個字,對她來說是非常遙不可及的。
「等我辦完事,我們到鹿鳴山後,我會幫你找到他的。不過魂魂,你娘除了告訴你,你爹叫白鹿太子外,可還有再提及你爹的一些事嗎?」
魂魂搖搖頭道:「沒有。」忽地想起一件事,她跑到床邊拿來自己的包袱,取出了個四周密縫的一方錦囊。「不過娘說等我到了鹿鳴山之後,再把這方錦囊拆開來看,我就能找到爹了。」
東方傲情伸手接過錦囊,好奇的道:「為何要等到到了鹿鳴山才能看?不如我們現在先將它拆開來看,也沒差別呀,能早點知道你爹的事,對我們找你爹是有所幫助的。」他才要動手拆開錦囊,魂魂便激動的把錦囊搶了過去。
「不可以!娘說一定要到鹿鳴山才能看,現在不可以拆開。」她素來不違背娘說的話,娘既然說要到鹿鳴山才能拆開來看,就絕不能現在拆開看。
東方傲情也不堅持道:「好吧!那到鹿鳴山再看就是了。」
將包袱放好,魂魂開了房門要出去。
東方傲情問:「你要去哪?」
「我要去找凌雲。」她丟下話走出了房門。
東方傲情臉色陰沉的拉她回來。「我的話你是聽不懂是嗎?我才是你的丈夫,不准你去找凌雲。」
「那是你自己說的,我可從來不這麼認為,娘既然選了凌雲,他才是我的丈夫。」她沒好氣的瞪他。自從他帶她下山以來,夜夜與她同床共枕,不過他很有風度的沒有強迫她與他行夫妻之實。他突然將她拉上床,揮下紗帳,解開自己的前襟,逼近她道:「看來若我不讓你真正變成我的女人,你是不會知道誰才是你的丈夫。」
可能是他對她太好了,才教這丫頭這麼不知好歹。
「你想做什麼?!」他眸中跳動著兩把危險的火焰,教她有些驚慌。在林子那時的那次經驗,令她能臆測出他此刻想做的事。「你不許脫我的衣裳!」
東方傲情冷哼一聲道:「我要讓你知道誰才是你丈夫。」粗暴的格開她緊護在胸前的雙手,一把扯開了她的衣襟,露出了她貼身的白色肚兜。
「你這壞蛋,不許碰我!」她的雙手被他另一手鉗制住,她氣得張口想咬他。
有上次的經驗,東方傲情豈會再被她咬,他的手避開她的口,抓掉她那礙事的肚兜,立刻裸露出她豐美的胸脯。
「你無恥!你不要臉!不准你碰我!」她氣得吼道。奈何她的力氣比不過他,只能任他宰割。
東方傲情攫住她的唇,帶有懲罰意味的粗暴吻吮。這丫頭太欠缺調教了。
他吻疼了她,魂魂本能的張口咬住他的唇,他輕呼一聲,唇上被咬出一絲血紅。東方傲情陰鷺了兩眼,將她推倒在床,翻身壓下,將她掙扎的雙手用一手固定在她頭頂上方,另一手胡亂的扯下她下半身的衣裙。沒多久,魂魂身上所有的衣物一一被他除去,裸露出雪白的胴體在他面前。
「你無恥!你不可以這樣!壞蛋,你住手,我不許你碰我!」魂魂連聲驚怒的罵道。
東方傲情絲毫不理會她的叫罵,狂放的吻住她白嫩豐美的胸脯,吮夸得她驚呼連連。
「丫頭,你要記清楚,只有你丈夫才可以這麼對你,你這身子今生只屬於我一人。」他在她耳旁鄭重的道,冷冷的話語夾著火熱的眼神,他扯下自己的衣衫。
「師父。」門外陡然響起敲門聲,令東方傲情想殺人,這該死的小子竟然在這時候來破壞他的好事。
「什麼事?」他極不悅的朝外吼道。
魂魂卻乘機大叫,蓋住了東方傲情的吼聲:「救命呀!凌雲,救我。」
方凌雲微微一怔,奇怪師父明明在房裡,為何她竟然在呼救?擔心有什麼事,他急道:「師父,出了什麼事嗎?」說著,他不假思索的急撞門進入。
只見床上紗帳裡探出了師父憤怒的臉道:「你立刻給我滾出去!」
方凌雲倏地一驚,急急退出房去,霎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看來他破壞了師父的閨房之樂,完了!這幾天來為了師母一直堅持說他才是她的丈夫,早已惹得師父極端對他不諒解,此時他又打擾了師父的「好事」,這下他可滲了!
他惶惶的回首對身後捧著一疊新衣裳的兩名織坊的人道:「你們把衣裳交給我,先走吧!等我師父挑好衣裳,再通知你們。」
「是。」
房內的東方傲情一臉陰霾的穿好衣裳,此刻縱有再好的「性致」,也都給破壞殆盡,他陰著一張俊臉,冷瞅著魂魂。
魂魂也乘機迅速的將自己的衣裳穿妥,畏縮在床角,防備的瞪著他。
兩人僵持的互瞪了半晌,東方傲情歎息的移開目光,他發覺自己對這丫頭竟然有一股莫名的寵溺,即使剛才他那麼生氣時,都仍不捨傷她。但最令他震驚的是,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強向一名女子求歡!這絕不是他的作風!求歡這種事他絕不強索,而且只要他肯開口,再美的女人都會自動的對他投懷送抱,但對魂魂,他的「妻子」求歡時,他卻居然會用強的!
他不可思議的發怔了半晌,瞥了一眼縮在床角的魂魂,他丟下一句話:「你給我好好的待在這裡反省。」便揮開紗帳下床。
「我要反省什麼?你才要反省。」魂魂不平的道,雙手緊護著胸前。
東方傲情又坐回床邊貼近她,半瞇著眼警告的道:「你要是敢再這麼沒大沒小的對我說話,我保證今晚一定好好的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麼叫為妻之道、什麼叫溫馴服從。」
說完,他離開房間出去找方凌雲。
在房外不遠處的廊道下,他見到了方凌雲正與兩名女子談話,他一眼就認出是李綻荷與何香妮。這兩人怎麼會在這裡?
「師父。」太好了!這麼一來,他就可以脫困了。剛才打發走織坊的人,一個轉身即見到了李綻荷與何香妮正被幾名惡棍困住,雖然她們身旁帶著幾名武師、隨從,但紛紛帶傷倒臥在地。眼見那幾名惡棍逼近她們,伸出祿山之爪,他不得不出手相救。不過,那幾名惡棍也著實有些名堂,他花了不少的工夫才擊退他們,他們臨走時,還對他撂下狠話:「你別走,你敢管大爺的閒事,我們師父待會就到,非要教你好看不可。」
而為了感謝他再度的救命之恩,李綻荷更纏著他說個不停,煩死他了。他急走向師父,忙道:「師父,我是剛才打發走織坊送來衣物來的人時,碰到她們的。」他連忙將剛才發生的事說一遍。
東方傲情睇睨著方凌雲冶冶的道:「凌雲,你倒挺能幹的,英雄救美呀!既然你這麼見義勇為,奮不顧身的插手救人,待會等對手的師父到時,你就自己收拾善後。」聽完他形容完那幾名惡棍的招式後,他已知道那些人的師父是誰了。「織坊送來的那些衣物現在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