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部線條漸漸僵硬,「你不是我的什麼人,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個想利用機會,奪取我身子的男人,我憑什麼給你承諾?」
她的諷刺,對巽廷澤統統無效,幾日的分離已讓他明確的知曉,他不能失去她!
一旦失去她,他的日子就像三魂出竅,七魄飛散,宛如一具沒有生命的走屍。
離開她的下巴,巽廷澤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拂過她優美的脖子,停留在鎖骨上,「我去了日本一趟。」
他端睨她的反應,將她的錯愕看在眼裡。
「你不問我去日本做什麼?」
雖然心中有些譜,但她還是倔強的不開口。
他狂笑一聲,「倔強的女人,我總有讓她開口的方法。」附在她耳旁,他輕吐氣增進兩人之間的親密感。
聞言,繆心如全身起了一陣涼意,「淫蟲!」
逗她、惹她就是如此的好玩,巽廷澤霸氣的嘴角掠過一抹笑意。
「你的領導人並不想放走你這位人才,總有一天鶩鷹會一定會與四季正面衝突,而這一切的起因就是因為你!」
「你說這番話的用意是想告訴我,你對我的重視?」她臉上寫著「不屑」兩個字,完全將他的心意擲回他臉上。
「你要瞭解,一旦鶩鷹會與四季正面衝突,傷亡的一定是四季,到時候你可要好好的沖量利害關係,你注定栽在我的手裡!」
「是嗎?在我看來,真正的鶩鷹會只不過是一個會利用詐死來騙人的戲班子而已。」她冷不防的嘲諷他。
他的傲氣,令她想起他之前對她的欺騙,他竟利用她一時不察,而讓巽廷烈躲過她的追殺。
「你說這話,難道不怕我會對你怎麼樣嗎?」
「我已經死裡逃生過一次,沒有什麼比死更可怕。」她挺起胸,不畏懼他的恐嚇。
「對我而言,失去你比死更可怕!」他緩緩的靠近那雙充滿仇恨的雙眸,唇像蜻蜓點水般落下。
繆心如一驚,微微向後仰去。
巽廷澤制止她的舉動,「事情我已經查出一些眉目,該是你履行承諾的時候。」
對上她的眸子,他發現其中一絲微慍的光芒一閃而逝,緊接著取而代之的是充滿挑逗的眼神。
「我會讓你滿意的。」她靈巧的手,如蛇般滑溜向他的胸口侵襲,激起巽廷澤更深一波的情慾。
「該是我讓你滿意才是……」
大男人主義心態的作祟之下,他反攻為上的以大手撫過她佼美的身子。
一場慾望的戰火正式如火如荼的展開……
遭情火焚身的她,試圖將自己潰堤的理智扶正,魅惑中又帶著警戒的心,等待反撲的機會。
她火熱的心,霎時又被層層的冰山包圍住。
巽廷澤按住在胸口上放肆的雙手,她修長的手指畫過他的胸口,撩撥起他的激情,卻也使他更為謹慎。
他知道這是一場意識的火並,稍微不小心,就如飛蛾撲火般焚於慾火中,使他陷於萬劫不復。
被制住的手指不安份的掙脫,往下滑溜,來到私人最敏感的地帶。
那被褲襠包住的碩大,嚇得她停下動作,臉上出現了退縮。
對上巽廷澤帶有疑問的雙眸,繆心如心虛的將視線挪開。
她的呼吸變得極為不順,感覺整個世界就像在瞬間倒轉一樣,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這種時刻卻步,或許她會因此錯過機會。
「怎麼停下來了?」巽廷澤噙住笑容,雙眼意味深長的瞅著她尷尬的臉色。
「我不想做。」面對如此尷尬的場面,她只有強裝鎮定,閃躲他的目光注視。
她也想早早了事,但問題是她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發展,為了不讓他發現她心裡的窘境,她只好冷硬的拒絕事情的發生。
「男人的『性』致一來,恐怕不是你說停就能停!」
擒住她的雙手,制於頭頂上方,巽廷澤只手沿著她胸部起伏的曲線,親密的觸摸著,他不讓她轉開眼,緊迫的盯著她逐漸迷晡甄馫間C
「我要你知道,在我底下的你,是如何風情萬種,讓人心猿意馬!」
忽略她眼底暗藏的仇視,夜半的春色激起他狂野的一面,巽廷澤低頭吻住她那緊抿著,為避免呻吟出聲的唇瓣。
強硬卻不失溫柔的吻,以風若水的侵入繆心如猶似銅牆鐵壁的心。
僵硬的身子隨著他的熱吻,漸漸地軟化、放鬆,最後化為一攤水,任他對她施展魔力,腿去身上多餘的屏障。
她閉上雙眼,輕吟的嚶嚀聲由她口中逸出,彷彿悅耳的旋律,正譜著動人的樂章。
赤裸裸的兩人,此刻在自己眼中只剩彼此,巽廷澤將自己置於她的雙腿間,讓火熱的硬挺推入那狹窄的甬道,忘我的律動,將兩人的熱情攀升到最高點……
沉浸在激情的旋律中,繆心如迷失了自己,直到一陣痛楚將她的理智拉回,她才曉得自己失去了什麼,但卻再也無能為力,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子與心意完全背道而馳……
???
「該死的,是哪個人說初夜不會痛……」下次如果再讓她聽到這樣的話,她肯定會先宰了那個人。
繆心如兩眼大睜,眼中佈滿血絲,嘴裡喃喃自語地反駁以前在四季所聽到的一些關於性這方面的私語。
表情十足憤慨的她,一夜沒睡,只因為下體的撕裂感令她難以入眠,而始作俑者現在卻是酣睡得像一頭豬。
瞪著他沉靜的睡容,和露出薄被外的古銅色肌膚,突然他一個側翻,露出胸前性感的象徵,昨夜的繾綣頓時又浮現在她的腦海裡,難得的酡紅悄悄爬上她的雙頰。
她兩眼直盯著那副身體,胸口竄起的異樣令她難以接受。
此刻的她,不該是動情的時候,況且巽廷澤是她的仇人,她會答應他的條件,也是因為想趁他熟睡的時候,伺機殺了他,為雙親報仇。
她閉上雙眼平靜心思,再睜開時,其內佈滿的殺意著實嚇人。
那幾隻牛皮紙袋內的資料,將她找尋的仇家寫得清清楚楚,而且夾在資料中的照片,清楚的照出開槍的人就是巽廷澤!
她知道以自己的實力根本無法取勝於他,所以便利用他開出的條件,以交出自己的身體取得他的信賴,好伺機報了自己的血海深仇。
而現在巽廷澤正毫無防備的睡著,根本不會料到自己的枕邊人竟然想殺他。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如果再不採取行動,下次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取得他的性命。
她小心翼翼的想從抽屜裡拿出藏匿的槍枝,但是經過一陣摸索之後,她不禁擰緊眉頭,雙眼充滿疑惑。
「是他?」瞅著巽廷澤的睡容,繆心如百感交集,卻也氣憤相當。
這男人究竟如何的莫測高深,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摸走了她的槍枝,而且不動聲色,想必他已經猜到自己是設下美人計,欲取他的性命。
「我知道你已經醒來,你可以張開眼了。」
巽廷澤如她所言的睜開雙眸,堆起笑容,「看來我們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連我醒了你都知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把我的槍枝給我!」在那張笑臉之下,又是暗藏著怎樣的心機?繆心如不敢大意。
一次的失策已經讓她失了身子,她對自己想出這種爛計謀簡直後悔莫及。
「什麼槍枝?」他笑意未減,雙眼卻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
她眼尖的看到另一頭的床頭櫃上,置放了一把他的防身槍枝。
「你明知道我會殺你,卻還故意步上我設下的陷阱,色字頭上一把刀,為了女色,你連性命也可以不要,那我會如你所願,讓你早日去見閻王!」
她眼明手快的越過他的身子,在他還未會意之前搶了槍,開了保險,槍口直直的對準他的太陽穴。
一股冷冽的殺氣由她身上散發,冷卻了昨夜的春意。
巽廷澤雖有一絲訝異,卻也認命的閉上雙眼,等死神來臨的那刻。
繆心如手指緩緩的扣上扳機,即將到底的那一刻,她卻猶豫了,昨夜歡愛的畫面、紊亂的心情干擾著她的思緒,令她不能快刀斬亂麻。
而巽廷澤的沉默,亦讓她無法釋懷。
他竟然連一聲求饒都沒有,就這樣靜靜的等著她開槍。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下一秒,雙親雙雙死於槍口之下,成了冤魂的殘酷畫面,掠上她的腦海,她恢復理智,閉上雙眼,扣下扳機。
幾秒鐘過去,沒有她預期的聲音響起!
她疑惑的睜開雙眼,巽廷澤卻比她更快的拿走她手裡的槍,將她的身子鉗制住,擁在懷裡,讓她動彈不得。
「忘了告訴你,昨天我已經將裡面的子彈拿出來,所以我死不了……」邪惡的笑容,讓她如撒旦般像個作惡多端的惡魔。
全盤皆輸,繆心如腦袋一片空白,巽廷澤的笑容,就如太陽般刺眼,她身子一癱,無力的倒在他的懷裡。
她就像一個毫無生命的洋娃娃,空洞的雙眼顯示她遭受到極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