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她不能就這麼赤裸裸的,她得找些衣服穿上才行。環顧偌大的房間,什麼可以蔽體的東西都沒有,這可讓她急壞了。
她起身離開澡盆,快速地移動。她走向四柱床,拉起床單緊裹在身上。雖然床單對嬌小的她而言太大也太長了,但為了遮身蔽體,她沒有第二個選擇。
她已經很久不知恐懼不安為何物了,她憎惡這一切。
推門而人的侍衛將她攔腰抱起,無論她怎樣扯開喉嚨大叫都沒有用,完全徒勞無功。隱約間似乎看見火紅的太陽隱沒於山頭,她不知道過了今天,明日此時再看夕陽餘暉時的心情是否會有滄海桑田之感。
她害怕極了,也想一死了之,卻又不甘心。好不容易她才懂得尋找自己的幸福,種子剛萌了芽,未來得及看它開花結果,她如何能瞑目!
她只願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她信仰的諸神啊!請給她一個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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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星,你這個冷酷的女人,你到底給我注射什麼鬼玩意兒?」他奮力欲掙脫鉗制,無奈兩名大漢發了狠似的按住他,直到楊星得逞為止。
「快放了我!」他怒吼,嘴裡不斷地詛咒。
「我會放了你,但是還要再等一會兒。」楊星得意地笑著。
「你到底想怎麼樣?」他從來沒有這麼想殺一個人過。
「我說過了,我要讓你嘗嘗身不由己的滋味,很快地你就會明白。」她斷斷續續地笑著,分不清是苦笑還是狂笑,也或者是報復的快意讓她笑得這麼病態。
楊星下令鬆開了他手腳的束縛,將他一個人反鎖在房裡,可怕的笑聲依然迴盪在走廊上。
司徒衡的傷口仍然隱隱作痛,稍微活動了一下筋骨,正要起身離開床面時,突如其來的灼熱感讓他心神不寧。他的血液裡有一股熱氣在流竄,黑炭似的雙眸正似火般燃燒,臉頰發燙。他到底是怎麼了?
這個時候,暗門突然被推開,一名裹著床單的女孩被送到他的床前。然後暗門又重新被關上,偌大的房裡,只剩下他和那個女孩。當他看清那個女孩的面貌時,整個人不禁震在原地。
兩人完全沒有預警會在這裡遇上,以這麼怪異的方式,在這麼怪異的地方。
「阿衡,你怎麼了?」魏醒柔見到朝思暮想的司徒衡就在眼前,除了內心溢滿喜悅之外,隨即而來的擔憂也籠罩著她。
不過,他看起來十分不對勁。「阿衡,你是不是生病了?」她伸出右手,關心地撫著他的額頭。「你發燒了嗎?」
「不要碰我!」他用力地揮開她的手,大聲咆哮。
他看起來更加痛苦,可是表情卻充滿壓抑。豆大的汗珠由他額頭流下,身體也微微顫抖著。他十分確定自己被下了藥,是一種令人身心倍嘗煎熬的秘藥。他緊繃勃起的男性特徵明顯地證明了一切。
「醒柔……」他困難地叫著。
「阿衡,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臉色這麼難看,又流這麼多汗?」她心慌意亂,一方面又要拉緊床單,另一方面心裡又急著想知道怎麼樣才能減輕他的痛苦。
「你快找個地方躲起來,離開我的視線,我怕……我會傷害你。」他真的快要爆炸了。
「為什麼?」她看著他的痛苦,心裡一樣跟著痛苦。
「我被人注射了一種威力很強的秘藥,我怕自己的理智無法戰勝獸性,會他媽的侵犯你、傷害你!」司徒衡看著她的模樣,清純、無邪、精緻,他喘著氣,發出顫抖的笑。
「什麼秘藥?」她已經猜到大概了,只是想更確定。
「一種春藥?」他不斷想要抗拒慾望,不想讓自己變成禽獸。
魏醒柔知道那是怎麼一回事,她雖然純真,但並不是白癡,書籍上的知識把她教得很好。
司徒衡閉上眼睛,盡量不去看她,但他卻邪惡地無法控制自己的綺麗幻想,他的渴望需要滿足。但絕不是她,她只是一個孩子!
「有解藥嗎?」她冷靜的問,知道了「病」因,起碼好過一無所知,她下定決心要救他,就算是犧牲一切也無所謂。
他張開眼睛,眼神狂野熾熱。「你看過動物交媾嗎?」
她老實的點點頭。
「那就是解藥。」他虛弱地回答,好像快要死了一般。
魏醒柔下定決心要為他付出一切。「讓我成為你的解藥吧!」她已經準備不計一切地幫他,緩慢地爬上床,她拉開裹住身體的床單。
「不!」他推開她,猛喘著氣。
她重新接近他,伸出手指輕輕地替他拭汗。「我是心甘情願的,不要拒絕我,求你!」她心疼地哀求。
他握緊她的下巴,捏痛了她。「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她點點頭,「我不在乎,因為我愛你、很愛你。」
「真是造孽!」他咒罵著。
「告訴我該怎麼做,我一向是不恥下問的。」她自我調侃,企圖想讓氣氛輕鬆一些。
「你確定?」他已經無法移動。
她再次點頭。
「不!我不能糟蹋你的清白,我可以用其他方式度過。」
「你想自己來嗎?」她問得很坦白。
「這是唯一的方法。」
「但卻是一個最慢的方法,至少得要好幾次吧?」
「起碼不會讓我有罪惡感。」
魏醒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熱切地貼著他,獻上她的紅唇,生澀地覆住他濕熱的唇。
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融化了,只能被動的被慾望所主宰。雙手情不自禁地順著她赤裸的身軀往下游移,找到她不算豐滿但弧度美好的胸部。突然間他低下頭,溫柔地含住了她的乳峰,像一陣冷風吹過,帶來她全身的輕顫。
某種狂野的聲音由他心靈最深處發出,除了慾望,他還有更深的感動。
慾望讓彼此著了魔。魏醒柔早已全身虛軟無力,只能任由他在她身上點燃更熾熱的慾火。司徒衡瘋狂地吻遍她的全身,奪走了她的呼吸。
他的心狂跳著,直到再也無法忍受,才粗魯地分開她的雙腿,讓她仰躺在大床上。「原諒我,我可能會弄痛你。」說完,他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然後以有力、激烈的動作進入她,讓她適應他的存在後,他不由自主的完全進入她的體內。
魏醒柔咬住嘴唇,忍住痛苦。雖然身體有著略微的不適,但在她的內心深處,有著一股無去言喻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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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過後,空氣中殘存著麝香的氣味。
司徒衡總共要了醒柔三次,秘藥的藥效才盡退。
此刻他緊擁著她,無限憐愛。她的纖細與稚嫩,如何能承受他的掠奪?
魏醒柔動了動,應該是醒了。
「醒柔,謝謝你,也對不起你。」
她並未答腔。
他溫柔地咬著她的耳垂,吻著她的頸,心裡浮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柔情。
「你……好多了嗎?」她首先想到的還是他。
「嗯!謝謝你。」他心中有一千萬個感謝。
「別再說謝了,我是心甘情願的。」她轉過身來,與他四目相鎖。
「笑一個,讓我知道你很好。」他心疼道。
她掩飾自己真正的感受,討好地露出一抹淡笑。
「我會負責的,等我們一離開這裡,我們就結婚。」他許下承諾。
她還是笑,像個無邪的天使。「我們要怎麼樣才能離開這裡呢?」
「喬裝。」他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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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衡和魏醒柔很容易便逃了出來。
他們趁兩名大漢進入房間時用椅子和大花瓶敲昏了他們,然後穿上兩人的衣服從暗門離去。阿拉伯人的長衫在此時正好成了最佳的掩飾。
暗道外是一片棕櫚樹,一匹未上馬鞍的阿拉伯馬正在小綠洲旁喝水。
他躍上馬背,然後幫助她也上了馬後提醒道:「緊緊抱著我。」
說完,他發了瘋似地策馬前進,馬蹄跑過的地方揚起一片飛揚的黃土。他不要命地奔馳著,直到他覺得安全了為止。
回到翡翠鎮後,兩人和馬兒已經精疲力竭。
好在上回住的旅館還滿有人情味的,沒多問什麼就讓他們在身無分文的情況下先行住下。
「你先洗個澡吧!我打幾個電話聯絡一下台灣的朋友。」司徒衡道。
兩人雖已有了肌膚之親,但在沒有秘藥讓一切合理化的借口之下,還是不自然地迴避著對方。
旅館老闆送來兩套乾淨的衣服,說是他孩子的衣服,讓他們倆暫時換上。
等到司徒衡梳洗完畢回到臥房時,魏醒柔已經甜甜地睡著了。
看來她實在是累壞了。他在她身旁躺下,雖然也累癱了,始終無法入睡。
他沒料想到她會犧牲自己的童貞來救他,在她承諾要獻身的那一刻,他心裡震撼極了。他司徒衡何德何能!他在心中發誓,他要補償她;他要照顧她一輩子。如果她要天上的月亮和星斗,他也會想辦法摘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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