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扶我到浴室梳洗吧。」他將長腿旋下床作勢起身。
「啊?我……」他的要求讓夏忻然不知所措地呆立原地。
「邱嬸沒跟你說嗎?她是我的奶媽,從小將我帶大,一向都是這麼伺候我的。」看不到她錯愕的表情,雖讓他覺得遺憾,但單憑想像就夠他樂不可支了好一會兒。
「莫非你答應接替她的工作,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他壞壞地利用她言出必行的個性,使出激將法逼她。
「你別胡說,才不是這樣。我夏忻然豈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
「既然這樣,請動手吧!」他閒適地坐在床邊,一副太上皇的模樣。
夏忻然睜大眼瞪著他,羞怯得不知從何著手。
考慮了好半晌,決定以被單裹住他重要部位後,再挽扶他至浴室。
就算他們已有過親密的接觸,就算他是她情感的依歸,但是這簡單的包裹動作,卻讓她手忙腳亂得滿頭大汗。喘著氣的她,不斷地在心中抱怨床單太長太大,害她怎麼包也包不好。也怪他的不配合,讓她的努力總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
終於將他包好了!她累得挺直腰擦拭汗水,抬頭欣賞自己的成果。這一看,讓她不禁狂笑不已,因為她過於努力,竟將他包成木乃伊了。整個頭部以下,都讓白色的被單層層包住。
「很榮幸我竟能為你帶來樂趣。」他揶揄道。「可是我還是要請教一下,你打算如何將我弄進浴室?用滾的,還是用扛的?」
將他的提議想像成畫面,那可笑的景象又讓夏忻然笑得趴在地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這就為你解開。」
他故作陰寒的神情,終於止住夏忻然的笑。只見她、怯怯的來到他的身前,小心地為他解開束縛。
「從沒有人在嘲笑我過後,還有好下場的。」一等雙手得到自由,他便攬住她窈窕的身子,雙雙的撲倒在床上。
「啊!」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夏忻然花容失色的驚聲尖叫。
他壓住她顫動的身軀,大手撫上她細緻的臉龐。
「讓我好好的看看你。」他的薄唇幾乎就貼在她的唇
近得讓她能明顯地感受到他的呼吸。
他的手輕輕地撫過她飛揚的眉,順勢往下滑至覆著濃密彎卷睫毛的眼瞼,眼瞼細微的跳躍讓他明白她的悸動。經過弧度優美的鼻樑,他以大拇指來回的輕觸著她柔嫩的唇。
「你長得很美。」他讚歎道。「一定有很多人想要追求你吧?」手下的觸感,讓他知道她擁有立體的五官及細膩滑順的肌膚。
竊喜他對自己容貌的稱讚,她柔情似水地凝視著他。「我不在乎那些無關緊要的人。」
「那你在乎誰?」他害怕聽到答案,卻又控制不住自己別問。
「你!」輕柔地含住他的手指,她剖白自己的情意。「在這個世界我只在乎你!」
「你真的好傻!」嘴巴雖是這麼說,但他的手卻愛憐地撫著她。
「吻我!」她的手亦貼上他的臉,眼睛直盯著他的嘴,柔柔地開口邀請他。
他稍微遲疑了一下,張開的嘴裡發出一聲低吼,俯下頭來吻住她等待的雙唇。
他的唇溫柔地輕觸著她柔嫩的唇瓣,夏忻然檀口微啟迎接他靈舌的試探。他的舌尖順勢滑入她的口中,輾轉吸吮她口中的甜蜜。
夏忻然打了個冷顫,更加熱情地回應他,讓他們的唇舌做最親密的接觸。他勾起她內心深沉的渴望,這甜美熾熱的時刻,她只想要更多、更多。
他的手伸進他們緊貼的身軀之間,摸索著她的襯衫扣子,她感覺到它們一一的迸開,絲毫沒有阻止他的意思。
不要猶豫、不要多想,此刻的她只想瘋狂的投入,將自己的一切給予他。自從那天過後,她就察覺到那股強烈震撼她的慾望,她的理智、她的靈魂都在渴求他的充實。
他的呼息吹拂過她的頸子,緊跟而來的是他溫熱的唇。他在她的胸前灑下雨點般的碎吻,靈活的手悄悄地解開她內衣的絆扣。
他強而有力的手指托起她—只白皙的豐盈,引起她全身微顫。
他的手指稍稍用力的揉捏她粉嫩的蓓蕾,夏忻然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呻吟出聲。他不停地搓揉挑弄著,直到它興奮的挺立於冷空氣中。
「嗯!」當她感覺到他張口覆含住它時,她再也忍不住地嚶嚀出聲。
他不斷地探索著她的身體,他的唇舌、大掌所到之處莫不帶給她無盡的歡愉,她的體內像是被熊熊烈火燃燒般的熾熱。
她的雙手開始膜拜他健碩的胸膛,她想帶給他最大的快樂,但有限的經驗卻使得她顯得有些笨拙。
還好他並不在意,他似乎很喜歡她用手碰他,因為她才接觸到他的皮膚,便感受到他的身體愉快的緊繃,但又在她的撫摸下放鬆。
「顧大哥我……」夏忻然輕聲呻吟,呢喃著模糊不清的言詞。
他發出一陣粗啞的笑聲,「這時候還喊我顧大哥,叫我延。」
「延。」她喘息地重複,然後更大聲地說:「延。」
他似乎受到相當大的鼓舞,撫過她身體的雙手更為急切。夏忻然的目光滑過他結實的軀體,她的臉不禁微微泛紅。
「忻然,我要你……」他扯著她緊身的熱褲,俊顏此刻飽含著待發的激情。
夏忻然正想伸手幫他,一陣惱人的電話鈴聲響讓他們暫停了所有的動作。
「別理它!」將臉埋在她溫潤的胸前,他悶悶地夏忻然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無助地看著電話發現來電者很有耐心,似乎沒有掛斷的打算。
「延?也許對方有急事,如果因不接電話而耽擱了重要的事情該怎麼辦?」她有點擔憂,「我不管!」他有如孩子般的無理取鬧。
她搖頭輕輕歎氣,微起身越過他拿起聽筒。
你好。」她好笑地看著他依然緊緊的黏在她的身上。
「啊!學長!」顧嘉豐的聲音由話筒那端傳來。
第一次做壞事就被逮個正著,夏忻然感到有點膽怯。
「噢,好,好,我會跟他講。嗯,學長再見!」她匆匆地結束簡短的對話,推開他坐直身子。
「嘉豐打來的?」他也跟著起身。
「學長說他要上山看雲霓姐,大概下午就會到。」
她轉述顧嘉豐的話。
「你不想讓他知道我們的事?」顧映延很介意方纔她的動作。
看他臉色微變,夏忻然連忙解釋。「不是啦是在這種情況之下,人家有點……不好意思……」
她羞紅的臉都要垂到胸口了。
「你真是一個傻女孩。」顧映延感到如釋重負,愛憐地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裡。
「延,我可不可以問你一件事?」她抬頭望著他堅毅的臉。
「什麼事?」他的手愛撫著她裸露在被單外的圓潤肩膀。
「雲霓姐對你有任何意義嗎?」她的憂患意識寸分強烈。
「你在擔心她?」他揉揉她凌亂的長髮。「我只有嘉豐一個弟弟,對我而言,她是另一個妹妹。在獨居的這幾年當中,能夠進駐我心房的,只有你一個人。」
「延,我覺得好幸福。」她愛嬌地賴在他的身上,殊不知她磨蹭的動作,對他是一種煎熬。
「別誘惑我,那後果不是你負擔得起的。」他強迫自己離開床鋪,遠離誘惑。 「起來吧,再不起床,等下午嘉豐來時,就真的要到臥室來找我們了。」
夏忻然瞠目結舌地看著他悠哉悠哉地走進浴室,才發現自己受騙了當了,原來他根本不用人幫忙。
「你騙我!」自己怎麼那麼愚蠢,忘了他早巳熟悉這屋子的每一個角落。
「別埋怨!別忘了,你剛才似乎很樂在其中哩!」
他哈哈大笑地走進浴室,即使將門關上,浴室中依日傳出他的笑聲。
夏忻然不依地將枕頭丟向浴室,氣唬唬地坐在床上生悶氣。但是過了一會兒,想起兩人突飛猛進的感情,她又泛起幸福甜蜜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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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兩人來到美麗的後花園,各自坐進舒適的躺椅裡,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話家常。
「延,雲霓姐既然是邱叔邱嬸的獨生女,你們怎麼捨得將她長期派駐在國外?如此一來邱叔與邱嬸不是會很寂寞?」能這麼喊他的名字,是她連做夢都想不到的。
「這事說來活長。」雖說雲霓與他們兄弟兩人情同手足,但他並不十分瞭解她,
「雲霓的年齡介於我與嘉豐之間,自小他們總愛跟著我到處玩耍,那時我們的感情很好,我的父母也樂見孩子們能相處融洽,所以並沒有因她是傭人的孩子,而將她拒於千里之外,甚至還常帶著她參加我們的家庭旅行。有一次我父母帶我們去瑞士滑雪,貪玩的我們不顧大人的警告,自以為技術高明地挑戰一處高難度的滑坡,雖然雲霓那時心中是百般的不願意,卻也因不堪我們的譏笑而冒險跟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