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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黃翊

  「再說,凡事總要有個先來後到……」

  「你錯了。」忽的,湯美兒打破沉默,並在簡宗禪嚇愣的時候睨了席武一眼。

  這會兒的他有點心虛的避開她的目光。

  「感覺的事,沒有時間的限制,這包括未來,未來席武會愛上什麼人,你永遠也猜不到。」湯美兒說完轉身就走。

  好一句深奧的道理,喜歡遊戲人間的簡宗禪不懂,但席武卻聽進心坎去了。

  當湯美兒消失在兩人眼前時,席武也匆匆忙忙的追上前去,讓簡宗禪想再叫住他卻已經來不及了。

  *****

  「追來幹麼?」她腳步不停的走著。

  「不……追……行……嗎?」追得太喘太累,席武差點被口水給噎著。

  不過,湯美兒卻沒因此而停住腳步,反而是更快更急的想消失在他眼前。

  「你……生氣。」

  很好,他還知道她會生氣,這表示他並沒有被簡宗禪的主動給沖昏腦袋,但並不表示她原諒了他。

  湯美兒終於停下步伐,但那只因為她要招喚計程車。「計程車!」

  「湯美兒……這……並不公平。」

  今天的計程車又忙又少,才駛一台從眼前過,然後便無蹤無跡,這使湯美兒為招車伸長的手,只好又酸又疲的放了下來。

  「有什麼不公平?你不是很愛賺錢,剛才呢?你正在浪費大好時光。」

  一向冷眼看待一切的席武,又被整了。

  這湯美兒像個剋星一樣,非但小時候整過他,就連長大了也不放過他,這會兒的他,給她得啞口無言,他是個每件事都精打細算的男人,卻鬥不過花錢像流水一樣的她。

  「怎麼?默認了?」她的衝動也漸漸平緩,其實她沒有任何權利這麼說他,但是她的心底就是忍不住的想說,好似席武是她所擁有的。

  而這一點席武也體會到了,所以他不再拌嘴似的與她爭吵,因為被人看重的感覺遠比賺錢這種事來得重要多了。

  「還想罵嗎?儘管發洩你心中的怨怒,我喜歡你開罵的樣子。」

  兩人沉默的站在太陽底下,你望我,我望你的,好似這週遭的全部雜音都不見了,只剩下他們兩人的存在,那滋味甜蜜得教人窩心。

  「承認吧!我在你心中佔有一席之地,不是像席文對我的尊重,而是像我喜歡你的那種感覺。」

  這算是表的嗎?席武這個一向不看重感覺的傢伙,居然向她做出愛的告白。湯美兒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如此,心裡那份雀躍根本不能用言語來形容,而她也真如他所言,打心底的喜歡上這個傢伙。

  「湯美兒。」

  拉起她的手,像個詩人一樣,眼底充滿了溫柔與平和,把湯美兒的理性,全給吹到無人理會的角落去了。

  席武繼續說:「我願成為你痛苦時,傾訴的對象。」

  湯美兒手足無措的只能望著他,發覺向來是女孩們直接告白,席武從不曾當個主動的男人,而今在兩人間似乎打破了這項傳統。她什麼也不用說,卻能輕易的擄獲他的心,及他的告白。

  「我……」

  「我想要跟你在一起。」

  不等湯美兒還支吾的說些什麼,席武攬住了她,任她舒服的偎在他的胸膛上,第一次兩人拋開了所有的芥蒂,真真切切的擁在一塊兒。

  第七章

  經過一場愛情告白,湯美兒與席武在一起的事正式確定。但那並不表示兩人的和平相處也開始了。

  「這明明就該這麼放。」

  「為什麼?我真懷疑你的眼光,這幅畫怎麼可以放在這?」

  氣呼呼的兩人,爭鬧的話題是一幅畫,一幅梵谷的向日葵贗品到底該放在窗戶的右邊或是左邊。而這距離那天甜蜜的感覺僅只兩天而已。

  「你污辱了我的人格。」席武有些氣憤。

  「拜託你好嗎?我是就事論事,這跟人品毫無關係。」湯美兒反駁道。

  他提高音階疑問:「還扯到人品?」

  「席武……」

  「不要連名帶姓的叫我。」他阻斷她要說的話。

  湯美兒故意說:「那要怎麼叫?老闆,還是惡劣分子?」

  這兩項都不是席武愛聽的。他想為什麼她就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樣,把愛情看待成至高極品,甚至連聲細膩的稱呼都不願意?

  「你惹惱我了。」

  「為了點小事,我們竟如此爭吵?」她攤了攤雙手。

  這也是席武所感到不可思議的事,但他們究竟為什麼這麼容易起爭執,才不過兩天的光景,莫非,他們真不適合?他的心裡,已經開始這麼懷疑。

  但湯美兒直接告訴他,「我們仍然像對冤家,沒有敵對的對白好似活不了。」

  她的話講明了,兩人便像同極的磁鐵把對方震得老遠。當彼此對望時,席武突然有種不曾有的煩惱,襲上頭。為什麼分開時,思念對方特別多,而可以在一起時,卻又用言語傷害彼此的心?

  湯美兒恨不得剛才那句話能夠假裝沒說出,但後悔的事總是層出不窮,這會兒才後悔,下一秒她卻又脫口而道:「我們大概只適合當朋友。」

  席武聽了這話,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只是恨恨的盯著她看,那種盯視的感覺直把湯美兒的心給粉碎。

  他為什麼要用那樣的眼神望著她,教她無法勇敢的直視,無法理直氣壯的回應著他的盯視。

  「隨便你。」他拋下這麼一句話,拂袖而去。

  湯美兒這會兒像個洩氣的氣球似的癱地而坐。一向沒憂沒慮的生活,此時開始起了重大的變化。

  *****

  「拜託,就為了幅畫,你們還在辦家家酒嗎?」

  席文說得如氣炸般,好似這事情是發生在她身上,不過,她這時候還以為湯美兒在跟她說笑。湯美兒加大哥,算了吧!這不過是湯、席兩家父母的一相情願而已。更何況他們兩極的個性,一個節省成摳,一個揮金如土,不可能,是樁笑話吧!一定是湯美兒怕她寂寞,特意來家時逗她開心的。

  自從醫院回來後,席文開始過著簡居少出的日子。因為腳上的石膏還要敷上一陣子,這教好動好玩的她難過至死,不過幸好張宜白時常來陪她,就連剛才湯美兒還看到他的人影,不過這會兒已經不見了。

  「你不要每次都有這種大起大落的情緒反應,上次我打電話跟你說我們在一起時,你還叫我去死。」湯美兒哀怨的說。

  「有嗎?我是那種人嗎?」

  睜眼說瞎話,席文想否認一切的裝傻表情,讓湯美兒想揍她。她沒好氣的說:「還敢說沒有,我都快煩死了,你還裝蒜。」

  「亂講,我哪是裝蒜,我是給你一些諫言,但那只是叫你服毒自殺。」席文為能脫罪,胡亂瞎掰。

  「這有什麼差別?煩死人了。」

  睨了席文一眼,湯美兒索性將身子甩向沙發,她寧願一切事情都沒發生,而她仍快活的鑽研於戲劇之中,如此一來,她就不會這麼煩了。

  「煩?哈哈,哪個戀愛中的男女不煩?唉——我才是命苦哩!」

  瞧她說得表裡不一的態度,還說命苦,明明是歡愉的神色,竟然說她是命苦,這女人敢情是故意氣自己才會這麼說。湯美兒翻翻白眼。

  「嗯,湯美兒……」

  「幹麼?我不想跟你講話。」

  當席文望向湯美兒那憂苦的表情時,這才怔住了,並有種突然被嚇到的感覺。她的眼神怪怪的,一點都不像她了,難道,她所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嗎?大哥加湯美兒……

  「喂,湯美兒,你跟我大哥……」

  湯美兒打斷她的話,「閉嘴,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什麼?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想問什麼?」席文反問她。

  「卑鄙下流的東西,誰不知道你要問什麼?我太瞭解你了。」湯美兒以為她想問,他們有無做過「那檔子」事。

  「罵我卑鄙下流?」

  湯美兒伸伸懶腰,「抱歉,這是我所能想到,最不傷你的一種說法。」

  「去你的!」

  索性把身邊的一個枕頭往她身上丟,席文簡直受不了這女人了,但回頭想想,她這次是認真的嗎?跟那個一直與她互相視為死對頭的大哥……

  「你真的跟我大哥在一起了?」

  受不了的人豈只是席文,這會兒的湯美兒早壓抑不住內心的急躁,往席文的脖子一捏,「你以為電話里拉的全是個屁嗎?」

  「天呀、天呀、天呀,你愛上我大哥了?」瞪大眼,一直把一切當成笑話的席文這會兒才認真了起來,「然後,才兩天的戀情,就為了幅畫……畫下句點?」

  這聽起來……真的很好笑,不過,也是真的。鬆開掐緊席文的手,湯美兒真的很無奈的面帶憔悴,說:「其實也不光是那幅畫,而是……」

  「錢嗎?」席文猜道。

  果然知道席武者席文也,席文怎麼會不清楚,那個小氣財神做了什麼事情!湯美兒無奈又有些心虛的說:「為了一朵向日葵緞帶化,他跟義賣會上的義工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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