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采刺激的在後頭。
第八章
潘朵拉婚紗會館——
霍馨已經心無旁騖的工作了近一個早上。她瞄了一下表,低呼,「哎喲,怪怪!都十二點半了,怪不得肚子餓。」她看了一眼在一旁正忙著擦拭著自己吃飯工具之一的龜甲的香景幽。「喂……我好餓喔——」她故意拉長聲音。
她這人就是懶,而且喜歡佔人便宜,尤其是占香景幽的。
沒辦法,她領的是死薪水,即使對一般上般族而言,她的薪水已經高到讓人眼紅,可香景幽的口袋卻是此她更鼓更大。
別看他一個算命的,在潘朵拉裡,他可是美女老闆請了半天、挖了半天,發揮了劉備三顧茅廬的精神才把他請來的,他的薪水比她高很多很多,而且他還可以賺外快,給一些有錢人家的孫子取個名字、幫人看個風水……隨隨便便就是幾萬塊、幾萬塊的吸金。
總之,他絕對是個「阿捨」。
而這個很會賺錢的男人平時又不會花錢,身上的衣服是長袍馬褂,一年四季都是同一款,就不知道裡頭的內褲是不是阿公級人物才會穿的四角通風內褲?!她老覺得他像是活錯時代的怪人。
香景幽這人是徹頭徹尾的「古」意,雖然長得好看,可那溫吞又氣死人不償命的「高人」樣,讓她實在對他未來一半的容忍力感到好奇。
「你餓了呀?正好我也餓了,介不介意順道幫我買個東西回來?」香景幽頭也沒抬的說。
「啪」一大聲,霍馨雙手撐在他的桌上,傾身惡狠狠的說:「非常介意。」
「那算了。」他仍是連眼也沒抬。「我待會兒自己出去吃就是。」
她難得想ど他一頓,哪能這樣就算了。「為了表示你的歉意,你是不是該請我一頓算是補償?」
他笑了出來,終於抬起頭來,「從方才到現在,我並不覺得對你有所虧欠吶,我要補償你什麼?」
「叫女生替他跑腿的男人算什麼男人。」
「我本來就沒意願當你的男人。」
霍馨聞言瞪大了眼,紅了臉,連舌頭好像也給吃掉了一半。「你……你……」也不想想他那溫溫吞吞、活似老頭子的爛性子,到底是誰看不上誰啊!
奇怪,這毒舌派的女人難得也會說話跳針。「別你啊我的,基本上我們倆今天只能叫外賣,或是晚點吃了,因為方才老闆來了電話,她說有個重要的客人昨天用傳真聯絡了一些事,人可能會中午時候到,要我們等他。」
「有什麼客人這麼重要,還要老闆特地打電話過來交代?」她喃喃自語的說,忽然又想到方纔的私人恩怨,正打算發飆時,一部銀色拉風跑車在店前的停車位停了下來。不久車門打開,一雙著西裝褲的長腿首先著了地。
透過玻璃落地窗看到高挑帥氣的男子時,她像是看到了什麼震撼的畫面似的,眼睛一刻也離不開對方。
帥氣的男子一頭飄逸的中長髮在風中隨著邁開的步伐揚動,高挺鼻樑上的墨鏡使得他更增添一股別人無法看透的神秘感……
「噢!好高好俊的美男子耶!」他有多高?一百九左右吧?香景幽有一八四,而明顯的他比他還高些。
「你長得那麼矮,高大的男人不缺枴杖,看不上你的。」一丁點個兒,正好在人家的腋下,連搭個肩位置都不對。
「我就是人小志氣高,怎樣!」這男人不說話則矣,一開口就沒好話。他老說她說話毒,真正毒的人是誰啊?若說她是青竹絲,那他就是百步蛇。「什麼高大的男人不缺枴杖看不上我?告訴你,我偏要挑個高大的男人給你看。」她絕對是個好看的甜姊兒,標準偶像明星的開賣拉費司,而她全身上下唯一的敗筆就是她不夠高。
號稱一六O的身高,是一五六四捨五入的結果。
香景幽淡淡的看了正朝著店裡走來的男人一眼。「這個男人你純欣賞可以,若想占為已有……下輩子投胎時請早預約。」
「他死會了?」可惜,這麼帥的美男子說。回頭瞪了他一眼,「你又怎麼知道?」
「猜的。」
男人推門而入,花鈴聲響起。
「歡迎光臨!」
俐落的摘下了鼻樑上的墨鏡,男人有雙深邃銳利的眸子,由其帶笑的眼和勾揚的嘴角弧度看來,這人和玩世不恭、紈褲子弟等字眼,只怕是劃上等號的。「昨晚我聯絡過華小姐,今天我帶來了一些她可能用得上的東西。」說著他拿出了一隻牛皮紙袋。「請妥善保管。」
香景幽在霍馨收下紙袋後奉上了一副牌。「先生,抽張牌吧。」
男子如墨般的濃眉一挑。「我不算命的。」
「這只是進潘朵拉來的客人得守的規炬。」
男子的笑意更深了。「那我就更不能抽了,我只是幫朋友把東西送過來,不算是客人。」他將牌推開,打算離開。
「以『替身』的方式活著,這是你不算命的原因嗎?」香景幽有一搭沒一搭的洗著牌,人家不算就不算,他不會強人所難的。
男子臉上的笑意沒退去,不過他開始對眼前「奇裝異服」、像是走錯時空的香景幽另眼相待了。「這張牌可以欠著嗎?下一次來我一定抽。」
「歡迎。」
男子走出去之後,霍馨皺著眉。「喂,你們方才打什麼啞謎?」什麼替身啊?「我很好奇喔!」
「我更好奇他送來的牛皮紙袋中的東西。」信口胡諏,目的在轉移某人過於旺盛的好奇心。
她也知道他不想說,橫了他一眼,口中嘀咕的打開紙袋,當她看到其中的相片時嚇了一跳,「是……是『天驕』!老天,真的是天驕!那不是國際藝術大師風劭揚當年設計給其夫人,當作結婚二十週年禮物的相片嗎?」
天驕是一隻少見的藍寶,無論其大小、顏色、車工都是上上品,除了寶石的價值外,風劭揚更賦予它藝術的生命,使它價值更是難以估計。
天驕是件非賣品,曾聽聞某位企業名人有意出價五千萬美元收藏,可卻沒得到手。聽說大師的妻子對天驕愛不釋手,打算拿來當傳家寶。
莫非……莫非風家的好事近了嗎?是代恩的那個未來龍頭要娶新娘嘍?再怎麼也不可能是風劭揚要續絃吧?就算是他要續絃也不該會奉上天驕才是……
她最近無意間從一個可信度極高的管道得到消息,聽說那個黃金單身漢風霽袖原來是風劭揚的兒子哩!只是為什麼他對外是叫代恩的總裁爸爸?
嗯……豪門恩怨不是她這種市井小民能明白的,而且這也不是她關心的重點,她關、心的是……
喔!天吶!是哪家女兒這麼幸運可以飛上枝頭當鳳凰?未來代恩集團的總裁夫人耶!最最重要的是,風霽袖真的好帥!
那個人財兩得的幸運兒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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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渾噩噩、半夢半醒間,羅曉芽的眉頭緊鎖,額上的汗滴不斷的滲了出來。
「這酒……有問題……」她口中唸唸有詞,一再重複著同一句話。
晚上松本健約她到一家日本料理店用餐,酒好像也沒喝幾杯,不多久她竟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在她快失去意識前,好像看到有個男人推開包廂的門走了進來,那個人是……
噢!老天,那人是崔靖宇!
崔靖宇會出現,那她和松本健的相識絕不單純。她想離開,可她的意識漸漸的模糊,身子也像具娃娃似的癱軟了下來。
崔靖宇想報復她!她記得她逃婚逃上直升機時,他對著她猙獰著一張臉咒罵可怕的模樣。那一刻她有一種直覺,如果有一天她落在他手上,下場一定很淒慘。
不行……她要逃,一定要逃!
「逃……我要逃……」她喃喃自語,可後頭的黑影一直緊跟在後,而且越來越逼近,眼看就要捉到她了。她尖叫了一聲坐了起來,渾身劇烈的打顫著,久久平靜不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感覺好一些,意識到方才是在作惡夢。
撫著胸口鬆了口氣,她開始有心思回想一些事,然後恐懼又緊接著而來……
老天!她對這個地方全然陌生,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敲了敲還有些暈的腦袋,有些痛恨自己的粗心。
「怎麼這麼笨!」羅曉芽惱怒得直想哭,吉祥一不在身邊,她好像就什麼都任人宰割似的。「要是讓風霽袖知道我這麼笨,那傢伙一定笑到下巴脫臼!」不,他那種人不太會笑,他一定扯動著一邊嘴角要笑不笑的,然後用一臉看不起人的嘲弄樣瞅著她。
「即使自言自語的談起我,你還是希望我沒好下場。」
嚇!羅曉芽呆住了,之後她回過頭,差些沒尖叫。這……這傢伙什麼時候坐在那裡喝咖啡的?「你……你怎麼會在我房間?你……你在這裡幹啥?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