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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宇璐

  這樣做會不會太毒了?

  方儀琳滿臉迷茫不確定,但母親已下懿旨,她也只能點點頭。

  ☆☆☆☆☆☆☆☆☆☆  ☆☆☆☆☆☆☆☆☆☆

  楚逸風坐在餐廳裡,臉上帶著淺笑。

  眼看太陽漸漸西下,淡金的光芒融入了更多的橘紅,再等十分鐘,如果她還沒來,他就準備走人了。

  其實,方儀琳嫁不嫁有錢人,他根本不在乎,只要她不來打小張的主意就好了。

  這女人如果沒來算她走運,如果她真的敢答應這個賭約,他保證,他一定會讓她死得很慘。

  以前他身邊出現過的女人,最慢一個星期、最快一分鐘就會愛上他,所以他對自己充滿信心。

  假如方儀琳不幸也跌入了他的溫柔陷阱,他便可藉此機會,讓小張看清她的真面目,拯救那個純情處男的未來。

  他生平很少做好事,但此刻他發現,助人是非常快樂的事。

  喝完最後一口咖啡,他正打算結帳離開,上天卻在最後一分鐘給了他機會,一雙纖纖細足向他邁近。

  方儀琳穿著不算正式,一條樸素的裙子,頭髮不像平時那樣整齊的挽起,而是柔順的垂下,少了端重,卻多了一些楚楚可憐,整個人頓時年輕了幾歲。

  方儀琳低著頭站在他面前,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見腆的笑著。

  「方小姐,你考慮好了?」楚逸風直盯著她。

  「嗯。」她微微點了點頭。

  「打算拒絕我?」

  「張先生……」她鼓起了勇氣才開口,「張先生我很想知道,怎樣才算贏、怎樣又算輸?」

  「昨天不是說過了嗎?如果你愛上我,就算你輸。」

  「愛這種東西無影無形,就算我真的愛上了你,也可以抵賴呀!」

  「這倒是!」他頷首,「那麼方小姐覺得應該怎麼辦?」

  「我覺得應該有一個具體行為。」

  「具體行為?」這個提議倒頗有趣。

  「情侶之間,向對方表示愛意,無非有三種方式:牽手,擁抱,或接吻。」

  「錯了。」他不禁失笑,「還有更親密的叫……上床。」

  「你--」聞言,她氣得臉兒漲紅,「張先生,我尊重你,希望你也能夠尊重我。」

  「好好好。」楚逸風很是爽快,反手打了自己的嘴巴一下,「算我說錯話了,我道歉,可以了吧?」

  不知為何,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她心中竟有一絲抽動。

  「現在是下午三點二十八分,如果一個星期後的此時此刻,我主動牽了你的手,那就算我輸。」

  「光是牽手?那太容易了。」他十分寬宏大量的提議,「不如這樣,如果一星期後的今天,你牽我的手,並且擁抱我又吻我,那就算我贏,怎麼樣?」

  「張先生,你不覺得這樣太吃虧了嗎?」她驚訝的睜大眼,「我怎麼可能對你這麼……熱情?」

  「走著瞧好了。」他氣定神閒的看著她,「我保證你會的。」

  「先說好,是我主動的才算哦!」她仍是半信半疑的望著他。

  「當然。」他呵呵笑著,「我不會非禮你的。」

  「那……」她想了下,「你、你也不准下迷藥害我。」

  「哈哈哈……」楚逸風實在忍不住的大笑出聲,「放心好了,大小姐,我保證那些事都會是你在神志清醒的情況下做的。」

  「好!」方儀琳終於放心的鬆了一口氣,「一言為定。」

  「要不要勾勾小指頭呀?」他戲謔的伸出手。

  「那麼從明天開始,我們約會吧!」她仍是一臉正經。

  「不,是從現在開始。」

  像存心要戲弄她似的,他勾起的小指頭輕碰了下她的鼻尖,速度之快讓她來不及閃躲。

  第四章

  方儀琳一直覺得談戀愛極其無聊,一對情侶所能做的事,無非是吃吃飯、聊聊天,再不就是從街頭逛到街尾,那有什麼樂趣?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會做這些無聊的事。

  每天播報完新聞、做完採訪,無論多晚,那個「姓張的」都會來接她。每回想拒絕,卻又怕他說自己不給他機會,為了讓他輸得心服口服,她只得答應。

  不過奇怪的是,跟他在陽光燦爛的午後,或是華燈韌上的夜晚漫步,久而久之,她倒也不覺得乏味了。

  或許是因為這傢伙太油嘴滑舌,常常說些笑話給她聽,逗得她笑開懷,時間便在這些笑聲中悄悄流逝。

  他雖然土了點、窮了點,但其他方面都還算不錯,那副黑框眼鏡下的容貌,看久了也不覺得丑。

  只可惜,她絕不會因為區區幾個逗她開懷的笑話就愛上他。

  「喂喂喂,你打算怎麼征服我的心呀?」方儀琳對這問題一直很好奇。

  「方法太多了!」楚逸風神秘的笑了笑。

  「說幾個來聽聽吧!」她進一步誘哄他。

  「比如,當你受挫的時候,我趁虛而入,在對你不斷的安慰中,讓你見識我的溫柔,然後再也離不開我。」

  「可惜我現在既沒有失戀也沒有失業,你這一招顯然沒地方施展。」她挑釁的看著他。

  「再比如,我可以把你拐上床,讓你嘗嘗情慾的滋味,然後讓你每天晚上都會想起我。」他一臉賊笑。

  「姓張的,我警告你--」她連忙跳開一大步,「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碰我,否則就算你輸。」

  「我只是舉例,又沒有真的想誘拐你。」楚逸風無辜的攤攤手。

  「你有沒有想過……」方儀琳忽然朝他眨眨眼,「用某些浪漫的手段,把我騙到手?」

  「什麼才叫浪漫的手段?」

  「像是送我一條價值連城的鑽石項練,或是讓雪白的馬兒拉著一大車的鮮花送到我家,還有,用璀璨的煙火在夜空中顯現『儀琳我愛你』的字樣……」

  「小姐,你說的這些手段好像是億萬富豪才玩得起的吧?」他搖頭打斷她的話。

  「所以嘍,沒錢就沒有浪漫,沒有浪漫就追不到女孩子,你還是趁早認輸吧!」她一臉得意。

  「哈!說了半天,原來你是在勸我認輸?」他眉一挑。

  「原來你並不笨嘛!」她拍拍他的肩,「但為什麼總在做些蠢事呢?」

  「我做什麼蠢事了?」

  「明知道一定會輸,卻堅持跟我打賭,這不是愚蠢是什麼?」

  「小姐,誰說沒錢的人就做不出浪漫的事?」他從容的接招。

  「哦?那你做一件來讓我瞧瞧呀!」

  「嗯……」楚逸風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告訴我,你現在想要什麼東西?」

  「恐怕我想要的東西,你買下起。」

  「說出來聽聽,就算買不起,我也會設法替你弄到手。」

  方儀琳歪苦頭,狐疑的注視著他,轉念一想,隨即說了聲好。

  既然這個不自量力的要自討苦吃,她何必心軟,乾脆就出一道難題,把他嚇得落荒而逃。

  「那邊櫥窗裡有一條淡紫色的連身裙,我很喜歡。」她惡作劇的揚起嘴角。

  一條連身裙並不算太貴垂,但標的卻是天價。

  法國名師的設計,再加上綴滿裙擺的晶瑩寶石,能不昂貴嗎?

  據說這款連身裙全世界只有一條,是設計師為了紀念逝去的女友而設計出來的,如果尺寸不合,設計師還會親自從法國飛來,替買下它的客人修改。

  此刻,它被擺放在豪華的時裝店裡,像皇后一般的高高在上,礙於它的價格,至今仍無人問津。

  或許時裝店只是想把它當成藝術品,擺放櫥窗中展示,並非真的期望它能賣得出去!

  睨著他的臉,方儀琳一心想看他的反應。

  哼!要他買一條連身裙算是客氣的了,原本她還想敲詐他一條鑽石項練,不過為了一個賭約害得人家太好青年傾家蕩產,善良的她可是會於心不忍的。

  「這有什麼難的?」楚逸風出乎意外的一口答應,「你等一下,五分鐘之內我就把它送到你手裡。」

  「等一下!」方儀琳瞠目結舌,「呃……張先生,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那條連身裙很貴的,恐怕花光你一年的薪水都買不起,如果為了它害得你餓死……」

  「不用再說了。」他不為所動打斷她的話,「你只管等著吧!」

  語畢,他在她錯愕的目光下,邁著堅定的步伐,向那間時裝店走去。

  此刻的方儀琳耳邊不禁響起悲壯的弦律,但她不知道的是,在他轉過身的那一剎那,臉上滿是笑容。

  楚逸風摘下眼鏡,將老土的西裝外套掛在臂上,推門走進時裝店時,名牌的襯衫配上筆挺的西裝褲,讓他又恢復原來的英俊。

  客人稀少的下午本來就讓女店員們無聊得想打呵欠,但此刻見到如此出色的男客人,頓時有了精神,全都圍向他。

  「先生,需要幫忙嗎?我們店裡除了女裝,還有男裝專櫃,請跟我來。」女店員又是鞠躬,又是微笑的滿臉熱忱。

  「我只想要櫥窗裡那條淡紫色的連身裙。」他禮貌的朝女店員微笑。

  「啊?」聞言,店員們無不睜大眼睛,「先生是要送給女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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