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冷靜。
她不斷的告訴自己要冷靜,因為如果連她也亂了,那麼,別說毛台妹弄不回來,搞不好連她也會被那個急色鬼給幹麼幹麼。
望著手機,她查了一下電話通訊簿,然後,琳達的名字,大剌剌地出現。
看著那名字,顧和平腦中閃現個不錯的主意。
不過如果能聯絡得到刁碩隆的新女友或家人更好。
而就在她忙著聯絡琳達的同時,刁碩隆也望著那只比手掌還要小的手機,等他看了一陣子,他才抬起頭,望著毛台妹。
毛台妹一直都在看著他,所以等他抬起頭時,她嚇得連忙轉移視線。
「妳叫她姊……她真是妳姊嗎?妳不是叫毛台妹嗎?」
毛台妹聽從顧和平的話,一句話也不吭。
「很好,妳很聽話,不過,妳不想知道我要怎麼對付她嗎?」
一提起這個,毛台妹果然很在乎的死盯著他看。
「妳以為一個被女人騙了不只一次的男人,會善待那個女人嗎?」
本來呢,刁碩隆是不想對顧和平採取什麼侵略性的行動,不過呢,那妮子實在太過份了,如果他輕饒她的話,那他算什麼情場高手?
「你不要亂來,姊本來不理你的,是你自己一直找她麻煩。」
毛台妹終於開口了,而且還有點惱怒,字裡行間全是為了顧和平。
「噢,妳的意思是,從頭到尾,包括妳們早上騙走我一百萬的事,也全是我自伐的嗎?」
一陣紅霞湧上毛台妹的臉。
行騙多年,就屬刁碩隆最惹人臉紅心跳。
姊沒事惹個俊男幹麼!
「就是。」
偏偏她很沒志氣,才瞎說了一句,臉就紅的跟火燒一樣。
「好,我明白妳的意思,不過,這輩子我只玩弄過別人,從來沒人敢玩弄我,尤其是女人,妳懂嗎?」
瞧他平和說話的表情不像要報復,她立刻想要替顧和平求情。
「其實姊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一聽到苦衷說,刁碩隆立刻想起仲昆的話--她也許是有苦衷的……而他記得自己當時也回說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沒想到她的話吻合仲昆的猜測。
不過,這會兒的刁碩隆才不管她有哪種苦衷,誰叫她要在出租車上對他神氣的揮手?誰叫她要三番兩次作弄他?誰叫她真把他給惹毛了?這次他如果沒把握機會,將她變成自己的女人,難保她不會再惡搞他!
想著想著,刁碩隆忍不住咧嘴而笑。
這時候的顧和平,應該忙著想如何反擊他吧!
沒關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一次,他就不相信她還能逃過他的魔掌……喔,不,他怎麼可以貶低自己的身份,說什麼魔不魔的。
應該說,他絕對要讓她投降臣服。
因為,他刁碩隆想要的,老天爺總是會讓他得到。
就算老天爺不幫忙……哼哼,看著一臉苦情的毛台妹,他就不信顧和平,這一次還能搞出什麼花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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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您交代的事已經辦妥了,還有,老爺有打電話來,說過幾天要您替他去溫哥華一趟,請您給他回電。」
「知道了。」
晚上九點十分左右,羅管家依照刁碩隆的話,今夜不在這裡過夜,並且把一切他交代的事全都弄妥了,這會正準備離開。
而看到連管家都離開時,毛台妹知道自己闖了大禍,她絕不容許顧和平的清白,毀在這個急色傢伙的手上。
「呃……我想尿尿。」
「不行。」
沒想到尿遁一計才脫口,刁碩隆立刻回絕了。
「可是人家很急……」
「那就尿在地毯上吧,我不介意。」
什麼嘛!有錢了不起,長得好看了不起呀!
充其量,他全像顧和平所說的一樣,有錢人就是一副賤骨頭。
可刁碩隆還多一樣賤,嘴賤。
「活該被我姊整,像你這種色鬼,永遠得不到像姊那麼聰明的女人,你這輩子注定要跟琳達那種沒大腦的人在一起。」
天曉得毛台妹有多生氣。
她剛被逮著時,說話還結巴著呢,怎麼才天一黑,她整個精神都來了,而且,還開始會說起狠話了呢!
刁碩隆看著她,然後露出得意的嘴臉。
「放心,我跟琳達那樣的女人,也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至於像妳姊那種聰明過人的女生……只要她跟過我後,她也會加入琳達那種女人的行列。」
毛台妹真想吐他一臉口水,但,她真的很擔心。
姊不會有事吧!
這個刁碩隆真的不太笨,因為跟她們交手過的人,從沒人能扯得住姊的後腿,唯有他,好像真有那個本事似的。
沒想到,她們居然惹到一隻大色鬼!
「好了,不想尿的話就閉嘴吧,我得打點打點自己,女生總不能被個髒鬼給佔了吧!」
天呀,他到底在講什麼鬼東西?!毛台妹都快聽不下去了。
「你這個色鬼加色狼的色胚,我今年才十九歲。」
「那又如何,妳姊姊今年大概二十初頭吧,她都有本事騙我這麼多,關於性愛的事……別裝蒜了。」
呵,如果不是被綁著,她真的要踹他一百腳。
「噢,對了,她還是處女吧,因為唯有處女,才會對男人手下不留情。」
毛台妹的飛毛腿已經出招了,但,她的鞋子卻不爭氣的先掉了。
她真希望顧和平不會來。
不過,這個願望,並沒有實現。
當刁碩隆搞定好他所謂的行頭之後,顧和平準時在十點鐘,來到了禮讚別墅。
「姊!」
刁碩隆替她開了門,而且招呼她進門來。
老實說,上次見到她扮成修女時,就覺得這女孩挺可惜的,模樣這麼姣好,沒事當什麼修女呢!
沒想到今天卸下修女服的她,看來更為標緻了。
難怪她老愛醜化自己,因為瞧過她的人,肯定過目不忘她的美。
「好了,廢話不多說,是你自己答應我,一見到我,就要放走毛妹的。」
刁碩隆扯出一抹訕笑,還真的上前把毛台妹給鬆綁。
「姊。」
毛台妹兩條腿都坐麻了,一個不注意的猛然站起,差點跌得狗吃屎。
「妳先走。」
「可是……」
「嘖,叫妳走就叫,不要忘了去看爺。」
聽到這個第三人稱,刁碩隆對她越來越感到好奇,她們的苦衷,該不會跟什麼爺的有關吧?
「好吧,那妳自己小心,他想對妳……那個。」
「我會的。」
看著兩人妳一來我一往的對話,刁碩隆忍不住在毛台妹離開後,替這感人的畫面拍手叫好。
「好,很好,多麼感人的場面呀,不過呢,被妳惡搞不下數次的我,怎麼一點也感動不起來呢?」
顧和平一點也沒被他激怒,反而是悠閒的瞄了手錶一眼。
她們應該會準時出現吧!
就在她這麼想時,刁碩隆已經撲上前,一把抱緊她。
很奇怪,顧和平以為自己會多嫌惡呢,不過,她的反應卻只有心跳加快。
而摟緊她的刁碩隆,則被自己的猴急給嚇死了。
他一向對女人細心溫柔,但一見著假扮何仙姑的騙人專家,他居然沒想扭送她進警局,反而躍躍欲試……
「我知道你想做什麼,好吧,是不是只要留在這裡一宿,過去的恩怨就能一筆勾消?」
刁碩隆傻眼了。
他還以為像她這聰明的女子,會對一夜情,保守且厭惡。
難道,扮仙姑的騙人專家,骨子裡其實也抵不過……愛慕虛榮。
「房問在哪?」
顧和平一面說,還一面褪去外衣。
而這一脫,刁碩隆更是失神的張大了口。
幹麼,她穿著暴露的小可愛,會不會太過明顯了?
然後,顧和平一直告訴自己,別露了餡、別穿了幫,這男人只是不想承認自己有多麼地愚蠢,而且,對於能騙走他這麼多次的她,存有好奇與想要征服的念頭罷了。
他才見過她真面目一次,哪能這麼容易就天雷勾動地火的愛上她?
她得放開點,這只是個計謀,別管他眼睛盯哪裡。
「還是你想就地解決?」
儘管顧和平想表現出一副經驗老道的樣子,但,面對刁碩隆那雙瞇成一線的惡狼眸子,她還是會忍不住的燥熱與不安。
偷偷的吁口氣,顧和平走上前。
很奇怪,她就是沒法直視他的眼神,這男人幹麼色得讓人害怕卻不嫌惡?
「我喜歡主動的女人。」
變態、下流、豬狗不如……要是換了平常,這些話肯定會連珠炮般地脫出顧和平的口,因為這個色傢伙正用指甲,輕滑過她右側的胸線。
她倒吸了一口氣,然後用力捉緊他的手,避免他再度毛手毛腳。
然後,她將右手繞過他的肩膀,順便再瞄一下時間,跟著,另一手也慢吞吞的繞過他的肩。
這傢伙沒事長這麼高幹麼,害得她還得踮高腳,免得像具死屍一樣,吊在他的胸前。
「妳跟我想像的……有點不同。」
他的雙手摟緊她的腰,使顧和平再度凜了一口氣,她真怕這種奇妙的接觸感覺,會壞了她大腦裡那些聰明過人的細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