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等她答腔,逕自往門外走去。她當然不可能天真地以為他和她的婚姻是一場柏拉圖的實驗劇場吧?
他得讓婚姻有效,否則不算真正幫到英傑和他的美娜。不過,在晚上的重頭戲之前,他想先出去透透氣。
多麼奇怪的情況啊!不情不願的新郎留下新娘面對一室的靜謐。
夏寧初輕喟一聲,她很清楚晚上將會發生什麼事,她也明白,為了要完成任務,她對自己的身體並無自主權,只要對她的任務有所幫助,不論如何難以忍受,咬著牙也要撐過去。
只要她的靈魂是純潔的,身體被人蹂躪又算得了什麼?經過七年的訓練,她不應該還有痛苦的感覺才是。
第二章
簡單吃過晚餐,依著那人的命令與要求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然後靜靜等待著。
這個梅英傑真是奇怪,一身的矛盾與不合邏輯,看他的行事作風不像心甘情願的模樣;但若不是心甘情願,又為何離家千里娶她呢?不!正確的說法是娶方靜瑤。
有許多女人命不好、運也不好,只得無可奈何的認命忍受。卻也有女人命好運也好而不自知,例如方靜瑤。看這個梅英傑既然肯跳入婚姻的墳墓,也算是個條件不壞的選擇,不知道日後方靜瑤會不會恨自己草率的決定,遺漏了這顆光芒萬丈的鑽石。
她希望自己今夜的犧牲能夠得到悔英傑的信任,當然,首先她必須取悅他。在性愛這門藝術裡,她並沒有實務經驗,但她很清楚那會是怎麼一回事。這七年來,胡老在這方面給了她很多紙上資料,讓她觀摩了許多「影片教學帶」,在意識形態上,她應該算是箇中高手了。
驀地,門開了又關的聲音傳來。
十點整,他回來了。真守時。
夏寧初不安地動了一下,室內燈光暈黃,而他凝向她的眼神讓她的恐懼更升高。
他發現她是冒牌貨了嗎?
他站著一動也不動。「我以為你會離開這裡,離開我。」
夏寧初微微一笑,她的身體輕輕抖動著。她告訴自己要勇敢,不要畏縮。她潤了潤唇,「如果你想讓我們的婚姻更具真實性。做你想做的事吧,我不會反抗。」
南諾揚沒有開口,眼眸陰暗。好在她的聲音滿好聽的,這使得今夜將發生的事變得比較可以忍受。
他很重視女人的音域。
「你好像過於迫不及待了,我不喜歡我的老婆過於放蕩。」他斜睨著她,與她的視線相遇。
「男人總是持雙重標準,你對你的情婦一定會有不同的要求對吧?」夏寧初慵懶十足地笑著補充;「還是太放蕩的女人會讓你有壓力?」
他冷冷地笑了笑,「女人,過來。你最好別讓我失望,言過其實的女人我見多了。」他不喜歡在他床上的女人過於挑協。
她依言走下床、走向他,他的視線定在她身上,似乎透視了她的睡衣。
南諾揚托起她的下顎,捏痛她,低頭吸吮她的唇。分開她的齒,舌頭強自探入她溫暖的口中,和她的舌交纏。
夏寧初僵住了,呼吸微喘,她從未被人這樣吻過。
他半途中斷這個吻,抬起頭冷硬地說道;「別反抗。」他的手伸進她的睡衣裡,「很好,前扣式的很方便。」
胸罩上的小扣子對他而言根本不是障礙,脫下女人的衣服是一項再熟練不過的技巧。
他將她的睡衣推過雙肩,一次露出一邊的乳房:她閉上雙眼,想要躲開他欣賞的雙眸。他的手指大膽地在她的乳頭上輕捏,他看著她的表情,好玩地加重指上的力道。在微黃的燈光下,他認為她有點不自在,是厭惡他的碰觸嗎?她覺得他不夠有魅力、不夠吸引人嗎?
他並不知道她的反應來自於羞怯和猶豫。畢竟知道是一回事,被人這樣對待又是另外一回事。
很快地,他讓她赤裸地站在他面前,而她仍緊閉雙目。
南諾揚看著她,這女人一點也不肉感,身高只及他的胸膛,與他一向熱愛的高挑豐滿型美女完全不同。
他一手攬著她的雙肩,她柔軟的身子令他亢奮,純然的慾念已被挑起。她形狀美好、白皙的乳房,及水靈的一張臉,看來純潔得像個處女。
她當然不會是處女,充其量只是個裝模作樣的演員,他是這麼以為的。
他狂熱的吻她,舌頭再次粗暴地強行進入,想要逼她對他有反應。
他喜歡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玫瑰香。
夏寧初一動也不動,連哼也不曾哼一聲地忍受著。
「張開眼睛,看著我。」他強勢地命令道。
她不敢違抗命令,雙眸驚懼地看著他。
他開始在她面前脫自己的衣服,迅速地脫得一絲不掛。她將臉轉開,但他的手掌卻不讓她得逞。
他利用機會,低頭熱烈地吸吮她的乳房。
她伸出手下意識地想要推開他,她不要這種親密。她是來執行任務;不是來享受感官快樂的。
他一手攔腰抱起她,將她丟在床上。「很快就會結束了,我承諾過,過了今晚,我們的婚姻關係必須固若金湯,至少得持續一年半載。」
她躺在床上的姿勢正巧不雅地張開了大腿,白皙的大腿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亢奮,他很久沒有因為性而這樣興奮過了。他想起蘇菲亞曾抗議過他不夠投入,他邪美的一笑,他確實很久不曾狂烈地投入過。
他的下體亢奮腫脹得令他神經崩潰,他想自己現在一定正如蘇菲亞的期望——像一隻發情的公狗。
她慌張地併攏雙腿,並試圖坐起來,這實在太瘋狂了,她即將被這個陌生男人強姦。
「來不及了,你現在不能臨陣脫逃。」南諾揚粗魯地將她推倒在床上,拉起她的手碰觸自己勃起的男性象徵,然後俯身看向她,猛吻她的嘴、她的頸子。
她用力打他厚實的肩膀,「我不是你以為的那個女人!」
她的聲音被他熾烈的吻含在口中。他根本聽不見她的話,只想盡快紓解他體內的慾望。他吼了一聲。粗魯地衝進她體內。夏寧初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劇痛,她咬住下唇強忍著,額頭上沁出汗珠。
南諾揚無情地繼續推進,他從來不曾這麼失控過,他知道以自己這般粗獷的身材很可能會傷害她,但他踩不了煞車,這個柔弱的小女人徹底讓他失控。
他的喉嚨吼出像猛獸般的呻吟,身體不斷的痙攣。他狂亂地咬嚙著她雪白的肌膚,狂暴地吻她,意志力終究被打敗,然後他第一次將精液洩入女人的體內……
她微喘著,手指緊緊抓住身側的床單。
他靜躺了一會兒。才滑出她的身體。「下次就不會痛了。」
床墊的重心移動,她感覺到他離開床走向浴室;也紅著臉,尚未從方纔的激情裡平靜下來。
浴室裡傳來水聲,但很快就停止。
等到他坐回她身旁時,手中多了一塊毛巾。
他邪惡地微笑著,她則警戒的小心吸氣,立刻彈堅起來。
他將她推回床上,「躺好,不要亂動。」
夏寧初開始掙扎,他只好將她的雙手高舉過頭頂,然後分開她的雙腿。幾秒鐘之後一塊溫熱的布壓了上來。他溫柔的擦拭著剛才狂野的痕跡。
她覺得尷尬極了,沒有男人看過她如此私密的地方,更野蠻的是,他的頭埋了下來,加入方才毛巾才駐足的地方。
他用舌頭綿長地吻她脆弱的地方,像著了魔似的。
夏寧初驚叫著,再也不能忍受他的熱情對待。沒有愛,甚至還是陌生人的兩個人竟然犯下如此淫蕩的罪行,而她根本是個貨真價實的騙子。
「求你今晚不要再來了好嗎?求你放了我。」她死命地哀求著。
他抬起頭大笑,「我很貪心,你成功了,你讓我迷上你的身體,我永遠也難以滿足。」
× × ×
夏寧初在黎明前安靜地溜下床,穿上睡袍,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她迅速地伸手在他斜披在沙發上的外套內袋摸索,小心地拿出暗袋裡沉甸甸的皮夾。
就著暈黃的燈光,她翻看放在皮夾裡的護照。
南諾揚……
天啊!他不是梅英傑?!
她偷瞄了他一眼,正巧迎上他的黑眸,陰暗的光線使她看不清楚他。
他像豹一般敏捷地走下床,全身赤裸;他雖身材高大,步伐卻輕靈優雅。
他優閒地接過她手中的護照放在梳妝台上,一隻手臂圈住她纖弱的肩膀,簡潔的道:「嚇了一跳嗎?我叫南諾揚。」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她試圖冷靜地問。
他就是南諾揚?在命運的安排上對她反而是一件好事,讓她的計劃更方便,不是嗎?
毀掉一個人——南諾揚。
「因為英傑已有心上人,對於這樁婚姻十分苦惱,而我,則是欠了他一份天大的人情,必須此時此刻償還,所以我娶了你。」
「太荒謬了。」她難掩訝異地道。
「我又想要你了。」他深沉的男中音像撼動人心的和風。他的唇攫住她的,灼熱、冷硬卻滿是熱情,挑逗她初解人事的少女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