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羅可薇的瞌睡蟲早已不見了,她不禁喃喃自語:「原來他是副總裁噢!」
「對不起,沈副總裁,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沒料到沈品諾會在這裡出現,心急如焚的金如心,磕頭道歉都來不及,根本沒有時間瞭解兩人受驚的原因。
「夠了!」沈品諾疾言厲色的,咆出忠告:「如果你有時間利用腳踏兩條船的男人,還不如認真經營自己的演藝事業。」
金如心羞愧的低下頭,眼睛不由得瞪向程子文,臉上寫著,這筆帳我們好好算!
把戲被拆穿,程子文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沈品諾轉向程子文,毫不客氣的吼道:「現在,立刻滾離咖啡館,我的Pino王國,沒有你這種下流可恥的加盟商!」
一旁的小文看不過去,不由得上前收拾咖啡杯,吐出氣話:「動作快,我們這裡不餵狗。」
金如心臉丟大了,抓起包包,忿忿離開,而程子文則狼狽的跟著逃之夭夭。
☆☆☆☆☆☆☆☆☆☆ ☆☆☆☆☆☆☆☆☆☆
轟走程子文後,沈品諾卻不見羅可薇的人影,他問小文:「她人呢?」
「我看她走上二樓,我想薇姊八成累壞了,去睡覺了。」
該死的!她一定受了相當大的打擊。
純情善良的她,在目睹情人和新歡公開親匿的畫面後,心情一定極為沉重。
而當時他按捺不住怒火,當場揭穿程子文負心自私的真面目,恐怕也已對她造成不小的傷害。
「小文,你今晚留下來陪她。」他放心不下。
「可是我今晚還有事……」小文回應著,「沈大哥,不……副總裁,我看還是你留下來陪她吧!」
這段時間,沈品諾和薇姊能相處共容,證明他比她更瞭解、關心薇姊,所以理所當然,撫慰薇姊受創心靈的唯一人選,也非他莫屬了。
看了一眼二樓,他歎了口氣,「好吧。」
「那我先走囉。」
關好門,小文識趣離開,沈品諾則來到二樓的房間。
他敲了敲門,沒聽見回應。
於是他輕推門,竟發現她沒鎖門。
要在平常,他不會覺得詫異,反而會責備她迷糊又沒戒心;然今天的她,極可能受了刺激,心痛到難以承受,所以又怎會顧及鎖門。
思及此,一股疼惜撞擊著他的心。
黑暗中,他看見她蜷曲在一張單人床上,涼被裹住她單薄的身體,顯得落寞和孤單。
他靠近她,輕撥著她額上的劉海,手不小心觸及她的臉頰,一陣不尋常的熱度,熨燙了他的掌心。「發燒了!?」
他急忙抱著她離開床上,開著車,直往醫院。
☆☆☆☆☆☆☆☆☆☆ ☆☆☆☆☆☆☆☆☆☆
早晨,陽光透過病房玻璃窗,灑了一地金黃。
病房內,除了照顧羅可薇的沈品諾,還有曾大偉,以及趕來探視關心的小文。
「連日來她過於疲累,免疫力減低,才會得流行性感冒,打過點滴後已經退燒,醫生說她沒什麼大礙,休息幾天就沒事了。」徹夜看顧羅可薇的沈品諾,聲音低啞,黑瞳流露濃濃的不捨和呵護。
「呼,難怪薇姊昨晚特別想睡覺。」小文說著。
實在是因為平常她就像個慵懶的小豬,所以發燒生病,旁人也瞧不出來。
「小文,新進人員會在這幾天進駐咖啡館,這幾天咖啡館有什麼事,就由你作主。」
「好,沒問題。」
跟隨沈品諾多年的曾大偉,從沒見他關心過工作以外的人和事,今天可真是讓他大開眼界了。「副總裁,需不需要找人來看護她?」
「派車過來,接她回我住的地方。」
不會吧!一向視工作為生命的沈品諾,怎會費盡心力的想照顧一個業績不佳、失戀受挫的加盟商?
「您已經很久沒到其他亞洲分店巡視了。」曾大偉不得不提醒他。「年終的會議還等著您……」
「有你在,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沈品諾不耐的打斷他。
曾大偉盯著一向對女人寡情的沈品諾,不由得綻出笑容。
看來,他們的副總裁已經墜入情網了。
第八章
大床上,那張略顯蒼白,卻純真無邪的臉蛋,揪痛了他的心。
一切來得太突然,她疲憊的身體已不堪承受,心又被灼傷了。
「大哥,大哥……」她瞇著雙眼,輕囈。
「我在這裡。」沈品諾坐在床沿守護她,低聲安撫著。
「別……丟下我一個人。」她像不小心掉入海中,伸手渴望抓住浮木的溺水者。
原本沉重的心,因她痛苦時想到的第一人是自己,而不由得輕悅了起來。
「不會。」他傾身,抓住她的手,攬她入懷。
她並未張開眼睛,但身體卻像她收養的那隻小白犬,緊緊的偎向自己的主人。沈品諾可以想像程子文帶給她傷害不小。
他索性上床環抱著她,試圖袪除她心中的陰影,平撫她心頭的傷口。
彷彿找到最安全的地方,她全身蜷伏在他懷裡,滿足得像只溫馴又愛撒嬌的小狗般,輕輕摩蹭著他。
豐腴的柔軟,緊緊貼在他結實的胸膛,甜暖幽香的氣息,也在這時竄入他的鼻腔,引發他身下一陣騷動。
他試著鬆脫緊偎懷中的嬌軀,偏粗重的氣息拂過她額間的髮絲,引她輕吟悶哼,讓他更是難以按捺澎湃的情慾……
自制力霎時失控,一俯首,他將氣息傳送到她微啟的朱唇,在她口中燒烙出一陣又一陣的情潮。
半夢半醒的她,喃喃吐出誘人的呼喚:「大哥,別離開我……」
「我在這裡。」他緊摟著她,大手愛憐的撫弄她柔軟的髮絲。
「唔……抱我,抱緊一點。」
聽到她醉人的邀請,他不由得再覆上她的唇,輕叩她的牙關,讓舌尖交纏,直到昏昏欲睡的她,也被撩撥得回應他的熱情。
她嬌喘不已,同時又像個貪婪的孩子,回吮他性感的薄唇。
抑不住體內狂奔的情慾,他狂肆的汲取她口中的芬芳,「你好甜……」
強壯的男性軀體帶給她溫暖和安全,她不由自主的挪動嬌軀,更往他身上依偎,兩手則在他結實的胸肌上輕撫、探索。
一再壓抑的慾念,在她生澀笨拙的撫弄下,竟如正在充氣的氣球般,快速膨脹……
「該死的!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他低吼一聲,彷彿想將體內的情慾轟跑。
誰料,他沒嚇跑焦躁的情慾,反讓半夢半醒的她,倏然睜開雙眼。
她不確定自己身在何方,可凝著他黑瞳中的火焰,腦海閃過前夜他如一頭抓狂的暴龍,轟走程子文和美麗女子的畫面……
前天晚上究竟發生什麼事,昏昏欲睡的她已記不得了,隱約記著的是他怒氣騰騰的朝程子文咆出忠告,似在為她仗義執言……
子文那時做了什麼、想做什麼,她毫不在意,也不想知道,心中唯一確定的是,他在呵護她、寵疼她,在乎她的感受,不會讓她獨自承擔惶惑和傷感,那就夠了。
她只要知道這樣,就夠了。
於是她放寬心,拖著疲累的身體,只想上樓睡個大頭覺……
夢裡,她看見自己跌入黑暗的漩渦中,一股亟欲尋求援助的意念,令她下意識的喊著他。
接著,她感覺到他強健的雙手適時的摟緊她,而她那時只有一個念頭──她想在他寬厚溫暖的懷中,永遠停靠。
「我在夢中,對不對?」她睜著美眸,狐疑的問他。
她醒了!他確定。這句話是他的迷糊蛋清醒時會說的話,但她一定不知道他對她做了什麼。
忽地,他的薄唇狂野的覆住她的檀口,溫潤的甘甜在她唇間徘徊,印證這不是夢。
沈品諾含欲的黑眸,緊凝著純真的她問:「如果這是一場夢,你認為是惡夢,還是美夢?」
如果她的回答是惡夢,那麼他會考慮停手;如果是美夢,他將永遠不會放手。
「是一場我不想醒的美夢……」她嚶嚀回答,臉上泛起兩朵羞紅。
她喜歡他的保護和包容,更渴望他的真情以待。
「你確定?」他的聲音嘎啞而性感。
她點點頭,星眸泛著迷濛。
激狂的舌,飢渴的與她的小舌糾纏;一波波的悸顫,隨著他越趨狂野的動作,竄過全身。
「要我嗎?」他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際迴盪。
陷入滿足歡愉中的她,兩頰紅潤,吐不出完整的話語。
他解開她的衣扣,直到兩人裸裎相見,渴望解放的她,才緩緩逸出嬌柔的邀請:「要……你……」
她甜膩嗓音透著慵懶的性感,輕易的攫取了他的心魂。
熾烈的情焰狂燃至沸點,他的壯碩在她柔嫩處幾番廝磨後,一舉入侵──
☆☆☆☆☆☆☆☆☆☆ ☆☆☆☆☆☆☆☆☆☆
晚秋的午後,柔和的陽光灑在床上那張甜睡的臉上。
已睡兩天半,她仍睏倦在床。
沈品諾的唇角一揚,他怎會愛上如此貪睡又迷糊的女人?
上午見她熟睡,他不想吵醒她,逕自回到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