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大哥!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她覺得還是稱歐陽絕塵大哥的好,稱他為莊主,好像是把彼此的關係劃分得一清二楚,感覺太生疏了;而歐陽絕塵拿她沒轍,只好隨她叫了。
「不關你的事。」歐陽絕塵沒好氣的回道。
「怎麼不關我的事,我是僱主耶!」
「我只負責將你安全送達,過程如何你管不著。」
「你……說不定你們是在說我的壞話。」她撇嘴。
「哼!疑心病那麼重。」他不以為然的冷哼。
「喂!你這是什麼意思?」夏季柔氣得雙額鼓鼓的。
「夏姑娘,請保持好你淑女韻風度,不要像個潑婦罵街的女人。」歐陽絕塵懶得理她,只是斜眼的睨了她一眼。
最好是氣死你!氣死你!歐陽絕塵在心裡暗自得意。
「你……」夏季柔被他那輕視的眼神和所說的話,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她萬萬沒想到,暗戀這麼多年的人嘴巴竟然這麼毒!
原以為他有個美麗的外表,看來又斯斯文文的,應該是個很體貼的人,沒想到她完全看走眼了。
難怪歐陽絕色會跟她說,要她多練練嘴皮上的功夫,原來是他說話狠毒。
她記得歐陽絕色似乎跟她說了一大堆,只是當時她一心只想著可以再見到歐陽絕塵,根本無心將她說的話聽進去,不知道他還會有什麼缺點?
嗚……早知道當初實在不該只看外表,應該找個機會跟他說說話才對,才能清楚他的為人。雖然他的個性不完美,可是畢竟都已暗戀這麼多年,要她因此放棄還真做不到。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歐陽絕塵認為自己佔上風而得意洋洋。
「你……」夏季柔氣得想將他一腳踹下馬,雖然她只是想想而已,沒想到雙腳卻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竟真的一腳直踢向歐陽絕塵坐騎的小屁屁,害歐陽絕塵當場被甩下馬。
「啊!」夏季柔捂嘴驚叫。
「莊主!」莊重、莊嚴兄弟也驚異的大叫。
「哎喲!痛死我了,是誰踢我的馬?」歐陽絕塵摸著疼痛的後背吼叫。
「是她。」莊重和莊嚴看到歐陽絕塵一臉鐵青,很沒義氣的、異口同聲的指著一臉想溜的夏季柔。
「夏季柔!」歐陽絕塵低吼一聲。
「對不起!」夏季柔被他的吼聲嚇得連忙低頭道歉,怕會被揍。
「我也要踢你。」歐陽絕塵舉起腳就要踢她的馬。
「不可以,在主。她可是女孩子,你就不要計較了,你的力氣那麼大,她可禁不起你這麼一踢呀。」莊重和莊嚴連忙一人架住一邊,阻止他靠近夏季柔。
「我不管。」歐陽絕塵氣得鼻口都快冒煙了,才不管她是女人還是男人,他是個有仇必報的人,所以惹到他的人算他們倒霉。
「對不起啦!」唉!他一定對她留下了很壞的印象。
「我不管,放開我。」歐陽絕塵嘶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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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他們一行人已來到某個小鎮。
「好了,咱們就在這鎮上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就出發。」歐陽絕塵臉色不悅的說道。
「什麼?明天?」夏季柔大叫。
「怎麼?你有什麼問題?」歐陽絕塵贊眉看著她,背到現在都還隱隱痛著,他八成跟這個女人八字相沖,也許有空該找個算命的算算這一路上他是否會多災多難?
「不能多休息幾天嗎?」她剛才在路上看到一個徽;臨時女工的告示,一天有十兩耶!
十兩夠夏家堡過十天的好日子了。夏家堡的人因為窮怕了,因此只要有工作做不管多遠都會去,所以她剛才一看到告示,差點就衝動的跑去報名。
「不能!好了,休息羅。」歐陽絕塵毫不考慮地道。
「別這樣嘛,商量一下啦。」夏季柔索性拉住他的衣袖不放。
歐陽絕塵馬上像見鬼似的跳離她有三尺遠;還不停的拍拍被她碰過的衣袖。
「喂!不要動手動腳的!」
夏季柔嘟起嘴瞪他,好像他欺負她似的。
最後歐陽絕塵只好投降。「說個理由來聽聽,或許我會答應。」
「我……」夏季柔說不出個理由,總不能說她根本不是什麼千金小姐,所以要去打小零工賺錢吧。
「說不出來?那就照原訂計劃。」說完,他馬上跑得不見蹤影。
「喂!」看樣子倒不如趁現在偷偷去賺點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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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夏姑娘,天亮了,莊主已在外頭等著,你快起來呀!」莊嚴敲著夏季柔的房門。
「在外頭已等了好一會兒,怎麼還不見你們出來?」歐陽絕塵前來看個究竟。
「莊主,夏姑娘還是叫不醒。」
「會不會出事了?」莊重臆測道。
「有可能。」
當歐陽絕塵正準備要撞門時,門突然開了。
夏季柔一臉睡眼惺忪茫然的站在門邊,像是剛起來的樣子,還沒完全清醒。
「你在搞什麼鬼?讓我們全部的人等你一個。」歐陽絕塵不悅的看著她。
「我早說過了,多休息幾天嘛!」昨晚熬夜做通宵,還真是累人!
「理由呢?」歐陽絕塵雙手環胸問著,可是等了老半天她都沒出聲回答。
「莊主,夏姑娘好像睡著了。」莊重看夏季柔一直點頭,好像暈睡著了。
「睡著了?」歐陽絕塵驚訝的低下頭,看了看倚在門邊的夏季柔,她還真的不停地點頭,像是真的睡著了。
不會吧!這樣也能睡?這女人也太神奇了。歐陽絕塵忍不住要佩服起她來。
此時,他突然露出惡作劇般的笑容,朝著她大吼:「喂!夏季柔,你在搞什麼?站著也能睡!」嚇死你,嚇死你最好。
「啊!什麼?發生什麼事了?」夏季柔撫著胸嚇得跌坐在地。
「哈哈哈!」歐陽絕塵頓時捧腹大笑。
夏季柔這才知道自己被整了。「笑什麼笑,不怕笑破肚皮呀?」
「既然你醒了,咱們就出發吧!」歐陽絕塵收起玩心,正經八百地說著。
「要走啦!多留幾天嘛。」她一聽到要走馬上皺起臉。
「為什麼?」歐陽絕塵不解地看著她。
「我……」夏季柔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莊主,夏姑娘的臉色似乎不太對,會不會是生病了?」莊重在歐陽絕塵耳邊小聲嘀咕,一邊向夏季柔打暗號。
其實莊重和莊嚴乃是歐陽絕色事先,安排好的眼線,目的就是要他們倆想辦法撮合歐陽絕塵和夏季柔,因此現在自然是該拉夏季柔一把的時候啦。
歐陽絕塵仔細看看她的臉色,發現還真的有點蒼白。「你不舒服?」
「我……對!我頭暈。」夏季柔看到莊重的暗示,(缺?)
她到底還要在客棧住多久?」歐陽絕塵快受不了了,他們已經在這小鎮多待五天了。
「莊主,你忘啦?夏姑娘生病了,生病哪有可能說好就好,五天的時間哪夠?」
「不夠?怪了,你們為什麼要一直擋在她門口?」歐陽絕塵狐疑的看著他們。
「這個……」
歐陽絕塵又說:「而且這五天來每次我要見她,你們都有理由,她生的病是見不得人?還是會傳染?」
「對,會傳染,所以莊主還是不要進去的好。」莊重連忙順著他的話說。
「我不怕,讓開。」歐陽絕塵不信,執意要進去。
「不行呀!莊主,你不怕,我怕。」莊重哭喪著臉。
「為什麼?」歐陽絕塵雙手環胸覺得非常可疑,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鬼!
「因為、因為……莊嚴,你說。」莊重將事情推給莊嚴。
「什麼?我?」莊嚴吃驚的指著自己。
歐陽絕塵轉頭看著他,等著他的答案。
「夏姑娘、夏姑娘認為她生病了,病容很難看,怕嚇到人,所以……所以不准任何人過去看她。「莊嚴只好硬著頭皮亂掰,總不能老實跟莊主說夏季柔根本不在房內,而是跑去賺錢。這樣說他不先掐死他們先才怪。
「對對!」莊重也跟著不住點頭。
「是嗎?」歐陽絕塵一副不信的模樣,突地將莊重、莊嚴兩人推開,硬要進到夏季柔的房裡。
「莊主!」
莊重緊張的架住歐陽絕塵的雙臂,莊嚴則抱住他的雙腳,讓他動彈不得。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你們未免太聽她的話了吧?」歐陽絕塵不得不開始懷疑他們兩人和夏季柔是什麼關係?
「莊主,你就不要為難我們了。」誰教老莊主說如果讓莊主發現夏季柔的身份,就要他們回家吃自己,所以當然要拚命為夏季柔作掩護。
「我為難你們?」歐陽絕塵雙眼都快噴出火了,直瞪著夏季柔的房門說:「外頭這麼吵,裡面的那傢伙還睡得著?」他懷疑她根本不在。
「嗨!你們怎麼全在我房門口?莊重、莊嚴,你們為什麼抓著歐陽大哥不放?」夏季柔的聲音突然在他們身後響起。
莊重、莊嚴兩人臉色蒼白的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