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成他身邊別的女人,大概還會把握機會大大的亮相炫耀一番,尤其手上還戴著他送的名貴鑽戒。閱宮傕瞅著那張不曾讓虛榮和慾望沾染的容顏,眼眸更深邃了。
這幾日來她不敢出門,也不敢和他出去,他之所以沒有強迫她,並不是體諒她,是他也不想讓她曝光,她的美、她的柔和她的楚楚動人,全是他想收藏不讓其他男人看見的,對於她,他總有強大的佔有慾,他是不准其他男人靠近她的。
「庭幽,搬過來。」幾天沒有見到她,他居然就覺得無法忍受,今天在公司他想到這個可以天天見到她的方法,心情才好起來。重視她的程度,連闕宮傕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任庭幽根本完全沒有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建議……其實他的口氣比較像是命令。
說是命令,那大概也很難容許她有異議了。
任庭幽頓時很為難、也很困窘,她不明白他突然作這樣的……決定是為什麼?那等於是同居了……
「我……洋她……我和洋……」她說話變得支支吾吾。
他知道她在想什麼,她保守傳統的個性無法接受同居。
「如果我在婚前佔有你的身體,你大概會難過到結婚。」闕宮傕突然皺起眉頭,而他也會因她的難過內疚許久。
在這種時代裡,他這個花名在外的男人,若說會因佔有一個女人而內疚,那是任誰聽了也不會相信,但事實就是如此。只有任庭幽,就只有她,讓他無法不考慮她的心情……最主要是他無法忘記那一次,他的強迫使得她一張容顏發白,胃痛得冷汗涔涔,他可不想再經歷一次。
他的一陳述事實」讓任庭幽臉色泛紅,連耳根子都變得滾燙。
「我……我只是……那種事……宮傕,你不要……說這麼尷尬的事。」她是思想「老舊」,無法接受,但他也沒必要說出來嘛。
「這裡的客房你可以任意選擇住哪一間,你的東西明天我會派人陪你回去搬。」闕宮傕把手伸向她,可任庭幽卻愣住了。
「宮傕……你是要我今晚就……」不,他怎麼可以自行決定,也沒讓她有時間考慮,這麼大的事……
她的神情一定要這麼錯愕嗎?闕宮傕伸長手臂,把她拉人懷裡抱住。
「別給我任何我不想聽的答案。」他靠近她耳朵專制的說。
一股熱氣隨著粗啞的嗓音吹入耳內,任庭幽羞慌至極的掩住耳朵,「洋她……她不會同意的,她會生氣……」
「你已經不歸她管。」闕宮傕拉下她的手,他的口氣嘲諷而不悅,是因為還記著任庭洋打過任庭幽的主意。
「她沒有管過我,她是關心我,而且我也關心她……你不知道的,洋她不適合一個人住,她不會煮飯,沒有我,她會隨便吃,那不夠營養;而且她很忙,常常沒時間打掃房子,那住起來不舒服;還有……」為什麼他的臉色似乎愈來愈難看?任庭幽察言觀色後慢慢噤了聲,她到底說了什麼會讓他不高興的事?
「她到底把你當成什麼?她的傭人?!」闕宮傕本來還與她耳鬢廝磨,一聽她的話,火氣全飆上來。
「你……你不要誤會洋……不要生氣……」她最怕人發火了,尤其是他,他不知道他生氣的樣子多嚇人。
闕宮傕眉頭深鎖,不得不試著放鬆表情。
任庭幽看到他不再生氣了,不由自主地吐了一口氣,繃緊的肩膀慢慢地垮下來,她輕緩地對他解釋,「洋她只是不擅長家務,而我喜歡做,是我自己喜歡做的,而且她也會幫我很多事……宮傕,她背部的傷痕……也是為了救我才留下來的。那時我們才十幾歲,我被一個精神異常的男子跟蹤,差點被毀了容,是洋,她感覺到我有危險,出來找我,及時救了我,但她……她的背卻受傷了。」
「所以你肯做她的替身拍廣告?」他的表情緩和了。
任庭幽輕輕地點頭,「洋她是因為對那支廣告抱了很大的期望,所以她才……她也很不得已。她跟我是不一樣的,她有遠大的夢想、有目標、有希望,而她也很認真的準備大展身手……如果時間倒流,我希望受傷的是我,不是她。」
因為任庭洋選擇了一個需要有完美的外表做本錢的行業,所以任庭幽就更加的愧疚。
「也許自私,但我不希望時間倒流……」他親吻她細柔無瑕的粉頰、耳垂。
她側坐在他腿上,他強壯有力的手在她纖細的腰間加重力道,他的吻、他的心跳和自己的心跳讓她全身一熱。
「我……我還是回去……」說真的,她覺得自己很「不安全」,如果他再這樣子一再挑逗她,她一定會無法思考,什麼都任由他做了。
闕宮傕停住,濃眉深鎖著放開她,不悅的說:「你最好要學著信任我。」
他看穿了她!這頓時教任庭幽好生難堪,「但是……」
闕宮傕凝視她楚楚的容顏緋紅。他騙了她,從第一次見到她起,他就想要她了,說要她信任他,其實他根本不相信自己有足夠的自制力,能夠抵擋那股想要佔有她的強大慾望。
「宮傕……我不放心洋她一個人住……」
「你結婚以後呢?她總得一個人生活吧,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何況我想她並不在意。」任庭洋當然沒有她想像的那麼不會照顧自己,他知道她是一方面自己不放心她,另一方面……也是「不放心」他,不過這一點,他是不會給她保證的,反正結婚後她一樣得成為他的人。
任庭幽再也找不出借口,她即使有再多的理由也抵不過他的「決定」……和自己真實的心。
☆☆☆☆☆☆☆☆☆☆ ☆☆☆☆☆☆☆☆☆☆
闕氏集團的總部今天又「熱鬧」了。
在四十五樓,總裁辦公室外,一群人員依舊抵擋不住「不速之客」。會議開到一半,闕宮傕接到內線電話,一張冷峻的臉龐出現不悅的神色。
「叫警衛趕出去。」他對著話筒毫不留情面的傳令,在場十多雙耳朵全豎著聆聽,一名經理的報告也講到一半停下來。
沒有人知道讓老闆下令趕出去的可憐人是誰,因為聽不到電話那頭的聲音。
闕宮傕在掛掉電話那一刻,聽到那頭嘈雜的傳出一句——「闕宮傕,我要毀了那女人……」
會議室內陷入一片鴉雀無聲,在場每一個人都是高級主管,這會兒卻都不知不覺屏著氣,臉上全是兢兢業業的神色,只因為每個人都看到了他們的總裁在一瞬間殺氣騰騰的臉色!
直到會議交給總經理,老闆鐵青著臉出去,大夥兒才鬆一口氣。
原本總裁辦公室外還一片吵鬧,當闕宮傕一出現,隨即死寂,就連葉娜荻也立刻安靜下來。
「剛才的話再說一次。」聲音如自冰窖裡釋出,還冒著可以凍死人的白煙。
葉娜荻被他凌厲如刀鋒的瞪視嚇得臉色轉白。
「我……宮傕,我不明白你說什麼。」她低軟的聲音一方面是刻意討好,一方面也是畏於那雙冷怒的眼神。
闕宮傕讓他的秘書還有警衛都走開,他瞪一眼葉娜蔌,進入辦公室。
葉娜蔌也跟著進去。
「你來做什麼?」
注視他坐進那張大型的辦公桌後,葉娜蔌遲疑了一下,還是站在辦公桌前,「宮傕,你真的要結婚了嗎?」
「不錯。」闕宮傕非常「好心」的給了她答案。
傳聞得到他的證實,葉娜蔌依然震驚,事實上,在她心裡一直想逃避現實不願承認,他們有過一夜,雖然那已經經過很久,儘管那是她誘惑他,但……他們發生過關係是事實,他居然這樣冷漠!
「我不准……我不准你娶那些臭女人!」她緊緊的握住拳頭,嫉妒那個可惡的女人,恨不得掐死她。
闕宮傕冷酷而不屑地掃她一眼,「葉娜蔌,我跟你從來就沒有開始,別在我面前像個妒婦。」
他的意思是,她連當個妒婦的資格都還不夠?
「你別忘記,我跟你——」
「有過一夜?」闕宮傕瞪她一眼,「跟我有過一夜的女人何只你一個,我一向把話說得很明白,你最好別忘記那是你情我願,早說過事後互不相干,你既然玩不起,當初就別誘惑我。」從有葉娜荻這個女人,他就一直很慎選女人,過去不理她,任她去鬧,是給她面子,不過那並不代表他很有耐性。
葉娜荻被碰得一臉死灰,就因為他說得都沒錯,她過去才一再看著、容忍著他身邊一個個女人過如繁星,她總以為他遲早有一天要結婚,她總有一天會等到他,她到底哪一點不如那個女人?
「起碼……我要知道,她是誰?是鍾馨?任庭洋?還是其他女模、明星?」她咬牙努力忍下滿腔妒火,有哪一個女人比她好?
闕宮傕瞇眼,冷眸隱著一絲沉思的暗光,臉上卻只有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