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留著自己吃的撒旦,還是將珍藏的寶貝拿出來救陸懷素,甚至還將那個莫名其妙的天使引到外頭去,好讓他能順利將血魔果的力量轉移到陸懷素身上。
……這麼親切和藹的惡魔,馮胤棠還是第一次見識到。
迅速畫好陣法,口中喃喃念著咒文,感受著自己的力量重新回到身體的舒暢感,讓馮胤棠忍不住微微輕笑。
隨著咒文的落下,砰然巨響和刺眼強光掩蓋了樹外的激烈打鬥聲,陣陣天雷和冥火隨著陣法的飲用而打進縛魔監牢,落在陣法四周,將原本已經很虛弱的魔獸們連同樹木一同燒得粉碎。
當雷火隨著法術的結束而停息之後,已經搖搖欲墜的縛魔監牢頂端多了兩條人影。一個是毫不隱藏自己好笑的撒旦,另一個則是非常憤怒的天使長。
「你們到底玩了什麼把戲!」直覺告訴他一定不會是好事,而且很有可能會害他回去被上帝痛削一頓。
馮胤棠沒理他,只是拾起已經乾枯的血魔果,恭敬的呈給范熙燁。
「謝大王賞賜。」
撒旦范熙燁終於忍不住狂笑起來,臉上淨是得意。「你和你的上帝又輸了我一次!這個女孩,從今以後就是魔族了!」
尾聲
魔王岬,腥臭的海風陣陣吹著,人魚的歌聲如絲一般混在風中,隱約的柔媚哀怨。
「有風……」一陣細語呢喃傳來,旋即被吹人風中。「我還活著嗎?」
「呃,捏大腿會痛,我真的還活著……」自言自語依然持續著,「那馮胤棠不就死了嗎?」
自問自答的聲音消失了,空氣中再度剩下人魚隱約的歌聲。
陸懷素緩緩的坐起身,一臉迷惑的四處張望,似乎不知道自己為何身在此處。當她望見那個背對著自己的身影時,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飛奔過去。
「馮胤棠!」
他轉過身,一臉間適的看著她萬分驚嚇又萬分喜悅的奇怪表情。「醒啦。」
「你沒死!」她興奮的璞跪在他身前,一臉狂喜。
他微微一笑,「你也沒有。」
「太好了!我好高興!我好喜歡好喜歡你!」她投入他的懷抱,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用力的尖叫大笨,驚走了一些靠過來的好奇鬼鷹。
他也笑著伸手摟住她,緊緊的。「我也是。」然後也用目光瞪走剩下那些不知迴避的該死鬼鷹。
深深的、緊緊的擁抱,是兩人確認彼此依然存在的證明。
「為什麼我還活著?」好一會兒,陸懷素終於想到這個問題。
馮胤棠將撒旦的慷慨精神請述了一次,果然也得到她的不敢置信和敬佩目光。
「我都不知道原來他這麼大方……我會跟姐姐多講一點他的好話的……」
「那可真是謝謝你了。」范熙燁的聲音冷不防的在兩人身側出現。「抱夠了就走吧,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張臭臉上的冷硬,讓馮胤棠也警戒了起來。
「發生事情?」扶起陸懷素,馮胤棠沉聲問道。
「我跟那個蠢天使長打了賭,賭他會打輸我。」范熙燁冷笑一聲。「如果我贏了,他必須告訴我這一大串事的主謀到底是誰。」
「他說了?」
「他說了。」
「是誰?」問的人是陸懷素,她也好奇得要命。
范熙燁瞪她一眼,隨即別開臉。「你不認識,但是我們很熟的人。」
有聽沒有懂,有請等於沒有講。她皺起眉,拾起頭想問身邊親愛的阿娜答,沒想到看到一張和撒旦一樣臭硬的臉,她只好識相的閉口不問。
「你別問,知道這些沒有用。」還是馮胤棠比較溫柔,給了她一個不太算安慰的安慰。
陸懷素勉強點點頭,緊握住他的手,悄悄的歎氣。
老實說,什麼主謀、什麼幫兇的,她已經不在乎了。
重要的是,他就在她身邊。
即使世界再怎麼變,只要依然握得住那隻手,對她和他來說,就是真實。
其他的,以後再說。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