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別逼我說這些。」他想推開她,她卻抱得更緊,怕傷了她,他也只好任由她抱著。
「你不說沒關係,我已經決定纏你一輩子,讓你甩都甩不掉。」她淘氣地笑說。
「夢攸,你可是說真的?別忘了我男生女相,是你最討厭、最覺得噁心的男人。」
不是他不願愛她、不想愛她,而是怕自己的容貌不是她所能接受的。
「雖然你漂亮得讓我嫉妒,但你有這麼壯碩的臂膀,強健的體魄,這絕不是其他男人可以比擬的。」
說著,小女人舉起纖指輕輕描繪他原就赤裸著上身的暴胡肌塊,當她的指尖來到他鼓脹結實的胸肌時,他赫然抓住她的指頭。
「你別再玩了,小心我可是很強的。」
「我知道……」她笑了出來。
這男人也真是的,居然拿這句話來做為恐嚇的台詞,他的「強」,她會不知道嗎?
呵,事實上他不但強,也是很溫柔的。
「看來我是嚇不跑你了?」他凝睇著她臉上調皮的笑容。
「對,拿掃帚也趕不走。」
「呃!你幹嗎?」深抽了口氣,他的嗓音突變嘶啞。
「挑逗你、撩撥你……」
「該死!你是不是太久沒男人,耍花癡?」他不想被她影響,可是……可是身不由己呀!真不知道她是從哪兒學來這種事?他非得好好查問她不可。
「嗯,我丈夫冷落我太久,都不履行義務,沒種到需要我這個做妻子的來挑逗他,唉……苦命花癡女。」
本來是要讓她生氣、惱怒,可她非但不氣,還故作一副理所當然狀,簡直要把他逼到極點了!
更要命的是,她小巧的舌沾著唾液,濕濕滑滑又亂無章法的舔在他身上,直往下移去……
「你剛剛說什麼?」他呼吸淺促。
「我說你沒種。」
「呼——」他目火肆掠狂燃,立刻翻身坐起,「該死的丫頭,你敢罵我那兩個字!好,你『有種』再罵一次!」
綦連夢攸被他粗壯的身軀所覆,膽子依然式大的對他說:「沒種!你是沒種的男人!」
「好,我現在就讓你累得、叫得、喊得站不起來!」
他大手一撩正要除去她的衣服,練身房的大門忽然被撞開。
「昝晃,你老婆不見呃……天,非禮勿視、非禮勿視!」莫炘差點看見限制級畫面,趕緊摀住臉轉過身去,「你們繼續,別理我,我幫你們把門反鎖。」
當莫炘離開後,綦連夢攸卻定在那兒,眼珠子轉了下,突地大叫,「他……他……他就是那個神父嘛!」
「你……你說什麼神父,我們惡人島哪來的神父?」昝晃裝傻。
「你騙人!我剛剛明明就看見他……就是剛才那個人嘛!」她指著門口,話語因急促而結巴。
「呃,我什麼也沒看見,剛剛我們做到哪兒了,繼續吧。」
昝晃想撲向她,她卻馬上站起。
「我要弄明白是不是你在耍我,那個神父是假的,代表那場婚禮也是假的囉?」
「我……」天,那該死的莫炘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居然現在出來找碴!
「好,你不說,那我現在就去問他!」
綦連夢攸想追出去卻被咎晃攔下。
「好好,我說……當時為了綁住你,一時之間又找不到可以配合我搶婚的神父,只好……只好請我另一位夥伴莫炘代替一下了。」他搔搔後腦,有點難堪地說。
「你們——」她嘟起小嘴,一雙杏眼直瞪著他。
「好了好了,你不是也騙我嗎?還把我罵得什麼也不是,我不都原諒你了?」勾起笑,他拉住她的手。
「我不管,人家不服氣。」
「那你要怎麼樣?」昝晃哀歎了一聲。
「嗯,我想想,對了,人家說男人怕癢才疼老婆,那我就試試你怕不怕癢。來,讓我撓撓胳肢窩。」說著她便伸出魔手朝他的腋下進攻。
「千萬別過來。」昝晃看情況不對,立刻往回跑。
「跑哪去?我來了。」
不一會兒工夫練身房內便出現了激烈的跑步聲,同一時間莫炘已將窟內所有男人都喊了過來,七個人便好奇地附耳在外。
「不來了、不來了,好累哦。」綦連夢攸氣喘吁吁地說。
「才這樣就累,真沒用。」昝晃雙手環胸,對住她直笑。
「你都不等人家,那麼快做什麼?還有,老是一會兒左衝一會兒右繞的,我都快被你操死了。」她坐在椅子上,抱怨他剛剛一直亂跑,讓她追得好吃力。
而門外七個男人聽了卻瞠目結舌。
沒想到昝晃還會這種馭陰功?改天得向他討教討教——
「好,那我現在就走固定路線,要不要再來一次?」他對她眨眨眼。
「誰怕誰?來呀!」
哇!這下更不得了了,不但屋內的地板發出砰砰砰的聲音,就連許多器材都被撞得震天價響。
「島主,昝晃那傢伙什麼時候在這方面變得那麼強了?」嚴皓寒苦惱地問。
「我怎麼知道?」
「那我要換房間。」他又道。
「為什麼?」邵晏揚起眉。
「免得我以後夜夜被他們做愛的聲音吵得睡不著啊!」
「哦。那我看老兄你最好趕緊也來練身,以後相互較勁呀。」韋應玦笑瞇了眼說。
頓時大伙哄堂大笑,卻依舊干擾不了裡頭相互追逐的一對有情人。
尾聲
「晃,你陪我去律師那兒拿我阿姨的遺囑和拳譜好嗎?」綦連夢攸搖著昝晃的手臂,撒嬌地說。
「不去。」他看著報紙,頭也不抬。
「為什麼?」
「免得你又說我是為了貪圖你阿姨的拳譜才娶你的。」拿起桌上的鮮奶喝了一口,他正要拿鬆餅卻發現盤子裡的鬆餅已不翼而飛。
他抬起頭才看見綦連夢攸手裡正拿著他的鬆餅在大快朵頤著。
「喂,你怎麼不吃自己的,偷吃我的?」他瞇起眸子,敲了下她的小腦袋,「是不是佐上我的口水比較有味道?」
「你好討厭!」她嘟起小嘴,「陪人家去拿嘛。」
對她咧嘴一笑,他仍是搖搖頭,「還是那句話,不去。」
「哼!」綦連夢攸倏然站起,把桌上所有的東西全收走了,「不答應以後就別吃我弄的東西。」
「喂——」
昝晃剛要說話,門外卻傳來韓憶情的聲音。
「夢攸……夢攸……」
「我在。」綦連夢攸將餐盤丟進水槽後立刻跑到玄關將門打開。
「是你的包裡,好像是台灣的律師事務所寄來的。」韓憶情將東西交給她後,又道:「我和徹辰要出門,就不多聊了。」
「嗯,謝謝。」
綦連夢攸拿著文件,疑惑地轉進屋內,這時昝晃又鬧道:「那是什麼?」
「不知道,好像是律師……啊!這裡而該不會是我阿姨的遺囑和拳譜?」她開心地立刻將信打開,裡頭附了張律師的字條,上面的意思是指她已結婚,卻遲遲未來領取胡蝶的遺物,於是以雙掛號寄上,請她查收。
確定了裡面的東西後,她更是開心的將東西全部倒出來,果真裡面有一本胡式拳譜,還有一封遺囑。
這時昝晃走到她身後,「快把遺囑打開,看看她寫些什麼?」
「嗯。」綦連夢攸打開後,抽出它,看著上頭兒行簡單的字句。
小攸:
當你看見這封信柬時阿姨可能已經與主同在
了,之所以要你結了婚才拿得到這本拳譜完全
是為了你的幸福著想。阿姨學過紫微,倘若無
誤,你應該會嫁給我那惟一的徒弟——昝晃。
若是,就將這本拳譜交給他保管,記住,你不適
合練它;要是我失算了,就請你將它毀了,讓它
陪阿姨一同吧。
最後阿姨祝福你永遠幸福、美滿。
「你……原來你是我阿姨的徒弟!為什麼你不肯說?」她淌下淚,哭得好傷心,「當初還讓我這麼誤解你。」
「胡蝶的囑咐,要我不得告訴任何人我所學的功夫是由她所傳授。」昝晃瞇起眼,吞下喉間的酸澀,「本來我不瞭解,後來才明白她的用心良苦,是因為怕我因此遇險。」
「沒想到你與我阿姨還有這層關係。」她含淚看著他。
「更沒想到,胡蝶會料到你會是我的。」摟緊她,他輕柔地撫弄著她柔密的髮絲。
綦連夢攸倚在他懷裡,「是啊,我阿姨平常對那種玄學的東西就頗有研究,所以——」突地,她張大眼,「哦……我懂了,你一直不肯陪我回去拿拳譜是因為你全會了嘛!對不對?」
「我可沒那個意思,反正你又不能練,要那東西幹嗎?」昝晃只好賣力將黑的說成白的。
「才怪,你好壞好壞,結了婚還瞞我,人家不原諒你!」她鼓著腮幫子。馭手叉腰。
「那你要……」
「搔你胳肢窩!別跑!」
一場追逐賽再度展開,而住在隔壁房,老婆到加拿大旅遊尚未歸來的嚴皓寒又開始唉聲歎氣了。
「萱萱,你快回來吧,我已到練身房練了半個月,就等你回來,咱們可以好好跟他們鬥一鬥呀!」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