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恩情二字牽絆了豹子,讓他無法離去;用病弱的身子軟化他的心,讓他放不下心。搞了留下豹子,她使了好多好多手段,甚至不惜讓豹子愛上她,想讓豹子沒了她就會死。
她成功了嗎?不,她失敗了,不然豹子也不會離開!然後她尋了過來,遇上了翟昊天,一名邪佞又奸詐的男子。
她看不透他,頭一次,除了歡之外,她看不透一個男人。看不透歡,是因為歡本就神秘,額間的硃砂使得他更不像凡人,有時她甚至會想,歡是不是落人凡塵的天人?
可翟昊天不同。
他幽深的黑眸好似藏了許多心緒,臉上總掛著漫不經心的笑,那眸子總愛勾弄她,喜見她怒紅的臉。他誘惑她,弄盡手段的,讓她心底埋下他的影子,讓她習慣他的存在,一開始,她就是他籠中的鳥兒,受盡他的逗弄。
閉上眼,她深思著。一開始,她就被摸清了底細,一個陌生人怎麼可能這麼瞭解她的一舉一動,除非,那人早就待在她身邊許久,久到明白她所有。
而這人除了歡他們外,就只有……
她一雙秀眉頓時擰得更緊。有沒有可能,從一開始她就被自己的感覺誤導了,先人為主的觀念指使著她,使她看不清一切。
咬著唇,她冷靜的思考著丫就在心中的迷霧漸漸被她撥開來時——
「你在想什麼?」拂上耳際的氣息頓時擾了她的思緒,她驚呼一聲,有如驚弓之鳥般的趕緊跳開來。
「你……你怎麼走路都沒有聲音呀?」摸著耳際,申落紜紅著臉,瞪著他。
翟昊天無辜的揚起眉,「我有敲門呀,是你沒有回應。」他聳聳肩,「你在想什麼?這麼入神!」深眸睨著她,眸底掠過一抹深思。
「沒呀!」申落紜別開眼,以至忽略他眸中的光芒,「你想在這莊裡待多久?」她轉移話題。
「怎麼?遊戲還沒結束,你就認輸了?」他坐上椅,自在的為自己倒了杯茶,輕喝了口。
「我沒認輸。」申落紜轉頭看著他,「只是我發現,在這裡遊戲玩不起來。」星眸不著痕跡的觀察著他。
「喔?」他挑眉,「怎說?」
「關鍵人物全在北陵宮裡,而你卻帶我到蘭陵山莊,所有優勢你都佔盡了,要我怎麼玩?」一開始他就算計好了,這場遊戲從開頭她就是弱勢的一方。
「這樣就難倒你了?」他為她倒了杯茶,起身走向她,「我想你的能力沒這麼低吧?」將手中的茶遞向她,好看的唇角微揚。
申落紜不語,僅抬頭注視他,似要從他的眉宇間找出什麼。
「不喝嗎?」揚了揚眉,他輕聲問,見她認真的眸子,唇邊的笑意更深。
「還是我餵你吧。」說完,他喝盡杯中的茶,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唇隨即覆了上去。
「不——唔!」微涼的茶隨著他的唇進了她的,些微溢出的茶液順著二片相貼的唇角滑下,而他的舌也隨著茶水探人,大手攬住她的腰,滑溜的舌纏住她的,嬉戲逗弄著。
久久,他才放開她的唇,舌尖輕吮著她唇邊的茶液,「好喝嗎?還要不要?」劃著她的唇,他啞聲問著。
申落紜回過神來,趕忙推開他,退離數步,紅著臉怒瞪著他,「你別每次都用這招……」一被他吻住,她就會失了心智,只差沒忘了自己是誰。
「我又沒做什麼。」他無辜的聳肩,大手一伸,勾住她的腰,將她拉回懷裡。
「放開我。」她掙扎著,鼻間淨是他的氣息。
「告訴我,你剛在想什麼?」他緊抱著她,「是在想我嗎?」沒忽略她對他的觀察,墨眸更顯得幽深。
「鬼才想你,放開!」她欲推開他,誰知卻被他抱得更緊。
黑眸一閃,他一把橫抱起她。
「啊——」她驚呼,下意識的樓住他的頸,「你做什麼?放開我!」她踢著腿。
他將她放上床榻,二手抵在她雙肩旁,眸與她凝視著。
「你——你要做什麼?」申落紜縮著身子,雙手抵著他的胸膛,眸子不安的看著他。
「你說呢?」薄唇揚起好看的笑,修長的手指把玩著她胸前的發,他靠得她好近,二人的肌膚隔著;衣服相接觸,她紅了臉,柔美的胸脯不住的上下起伏著。
「你臉好紅。」以她的發輕劃著她紅嫩的頰,他低下頭,臉與她靠得好近,呼出的氣息拂上她的臉,「你在緊張嗎?」
「沒,你想要做什麼?」她眸兒微瞟,趁他不注意時,膝蓋抬起,欲踢向他下盤,誰知早被他看穿,他壓住她的腳,手也抓住她的,堅硬的胸膛緊貼住她柔軟的胸脯。
「離我這一點。」她低吼,身體掙扎著。
「別動。」他低啞著聲音,「不然後果我可不負責。」墨眸更顯幽暗,拂過她臉上的氣息也更加炙熱。
感覺到他身下的硬物,申落紜更羞紅了臉,趕緊停住掙扎,不敢再扭動,「你……好了沒?」好一會,她才低聲問著。
見她臉上的紅暈,他俊臉漾上邪笑,他低頭輕語著:「只要你別亂動,我保證它不會再發作。」語畢,輕咬了她的小耳垂。
申落紜微顫了身子,水眸輕瞄了他一眼,隨即半掩下,「那你別壓著我。」心跳得飛快,臉上猶留著她未察覺的紅暈。
翟昊天輕笑一聲,將她翻轉過身,換她壓在他身上,大手摟住她的腰,「這樣行了吧?」黑眸笑娣著她。
小手抵著他的胸,申落紜微傾起身子,貝齒微咬著唇,「這場遊戲你要玩到什麼時候?」
他撫著她的唇,不讓她繼續咬著,「你不想玩了?認輸了?」手指順著唇,滑至她嫩頰。
「你在擾亂我。」她不是笨蛋,不會不清楚他的手段。
「擾亂你?」他一臉不解,「我有嗎?」唇揚起一抹笑。
「有,像剛剛你就在擾亂我。」用他的氣息、用他的吻、用他身上所有的一切,讓她不能冷靜思考。
他眨眨眼,「我有這本事嗎?可以擾亂你的思緒。」他調笑著,指尖在她唇撫著,呂暹是你心動了,所以亂了心緒?」黑眸帶著勾引。
她說對了!他的確是在擾亂她,但現在還不宜讓她得知真相,因為他還沒拿到他想要的東西,而這東西也是他來到蘭陵山莊的目的。
翟昊天眸裡迅速掠過一抹光,快得讓申落紜沒法捕捉到,他想,今晚是時候該行動了,銀鷹的心丹他一定要得到手。
沒有注意到他眸裡的異狀,申落紜這次沒有否認他的話,也揚起了笑,「我承認,這場遊戲你贏一半了。」她低下頭,吐出馨香的氣息。
「喔?」手指把玩著她滑落的發,眸光輕瞄了與他相近的唇,「所以呢?」
「不過最後的贏家會是我。」她揚起自信的笑,「我會找出你的目的。」香唇緩緩靠近他。
「找出後呢?」他輕聲問著。
「找出後……」她唇抵著他,卻沒有更近一步,「你說呢?」香舌微劃過他的唇。
他微微一笑,不答反問,「那豹子呢?你不找他了嗎?」他開口,舌尖與她輕觸著。
申落紜眨了眨眼,手指挑逗的在他胸前輕撫著, 「我想,只要搞定你,豹子自然就會出現了吧?」既然要玩勾引的把戲,那麼,她會陪他玩到底。
「你在玩火!」握住她在胸前的手,他低啞著聲音,「豹子值得你這麼做?」他欲吻住她的唇,誰知她卻微微退開。
「不。」她微掩著眸,「是你值得我這麼做。」
說完,不等他反應過來,她立即低頭覆上他的唇,香舌自動探進他的口。
是的,他成功了,不管他是不是豹子,他確實成功的引誘了她,讓她的身心埋下屬於他的影子,再怎麼不願承認,她還是改變不了這事實。
只是,既然她心裡有了他,那麼屬於他的一切,她定要弄個清楚,包括他的目的。
翟昊天低低一歎,翻轉過她綿軟的身子,層依然與她交纏著,「再待個二、三天,我們就回去北陵宮。」纏著她的舌,他困難的低語著。
從哪裡開始,就從哪裡結束。這場遊戲就快結束了,而他也會得到他真正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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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落紜來到灶房,探頭看向灶房裡的人,確定裡面除了一名老婦人外,別無他人,才放心的笑了笑,舉步走進灶房裡。
「劉婆婆。」她喚著婦人。她是劉伯的老伴兒,圓滾的身子,滿皺紋的臉上帶著和藹的笑。
「歎?小姐您怎麼進來了,快出去,這裡都是油煙,您身子不好,別進來。」劉婆婆趕忙將手在身子上擦著,輕聲趕著申落紜,不讓她進灶房。
「婆婆,我沒關係。」申落紜輕笑著,「我來幫忙,省得你一個人忙不過來。」說著,她拿起菜欲清洗。
「不用了!」劉婆婆想拿過她手中的菜, 「我一人忙習慣了,沒關係的。」她笑著,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