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晴狠狠瞪住他,他該死的都說得對極了,而且令她厭惡,尤其是最後妻子兩個字。她恨他,但她將會是他妻子,多諷刺啊。
他故意瞥了眼她因衣衫盡濕而曲線畢露的窈窕身段,瞬間燃亮了慾望的眸光。他單手掐住她細嫩的下巴,像宣誓般的說: 「你是我的妻子,我要對你怎樣,你根本無法反抗。」
他暖昧的眼光讓她不由自主地低頭一望,才驚覺的衣服已經因為遇水而濕透,顯露出她姣好的身材。
「下流!」她連忙甩掉置於下巴上的手,下意識的環住自己的身子,以為這樣便能遮住些春光,殊不知這舉動看在宋清鈺眼裡,反而更是一種性感的誘惑。
「看不出來,你身材挺好的。」他肆無忌憚的瞅著她,彷彿她在他眼前是赤裸的。
許初晴被盯得臉紅,沉不住氣的咒罵,「無賴、下流胚子,你看什麼看,轉過去。」
「我在看我的女人到底有多少價值。」宋清鈺邪佞的眸光依然停留在她身上,尤其是她渾圓的胸線格外吸引他;想著,他就感到血脈債張。
「我才不是你的女人,放尊重點。」她忿忿道。
「明天就是了。」他的語氣藏有佔有慾。
「你……」說不過他,她只能怨懟的說: 「我許初晴真是倒霉,才得嫁給你這個狼心狗肺、心腸狠毒、像惡魔一樣的男人!」
瞬間,宋清鈺的眼神黯淡了下,緊接著,他勾起邪笑,含有懲戒的意味,「再說啊,我再洗你的嘴巴。」他討厭女人罵髒話,對他不敬,他宋清鈺何時被女人 這般污辱過?不過,她有一項沒說錯,他確實是惡魔。
許初晴閉起嘴,可是心裡恨他恨得牙癢癢的。她不是怕他用水沖她的臉,而是怕再那麼一次的話,她的衣服會全然透明,她可不想笨得引起他的獸慾。
他見她安靜,不再說話。故意暖昧的道:「真可惜。」他早已看出她的心思。
這個下流的男人!
許初晴瞪大眼睛,拚命死瞪著他。
宋清鈺淡淡一笑,倏地,他粗魯的拉住她的手,幾乎是用拖的將她拉到她的房間。
「你做什麼?放開我!」她不甘老被他鉗制,掙扎著,見無效,馬上跳上他的身子,緊咬他的手臂。她要讓他知道她許初晴不是這麼好惹的。
他深深皺眉,對她的舉止感到不悅。這不是一個淑女應有的行為,何況是她,他宋清鈺的女人。「放開。」他微帶警告的語氣。
他要她放,她偏不!
許初晴更是不甘示弱的加重齒上的力道。
「該死的女人。」他感到痛,沒有多想的把她甩出去。
「啊——」她根本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做,毫無心理準備的大叫。
聽到許初晴的尖叫聲,宋清鈺連忙尋找她的身影,直到發現她被他拋到大床上,才鬆了口氣。可意識到手臂上的疼痛,瞥見上頭明顯的齒印,他又皺起眉,整個人立即被憤怒淹沒。
這個女人需要點教訓!
一言不發。她朝他的獵物走過去。
「走開,不要接近我。」許初晴抓緊床上的棉被大喊著。這惡魔,居然把她甩出去,幸好她是摔在床上,只是摔痛了臀部,要是她擅到牆,豈不是頭破血流?
宋清鈺置若罔聞,筆直的朝她走采,爬上床。
「你到底要幹什麼?」她見他面無表情,猜不出他的心思,一顆心不由得懼怕起來,生怕他對她做出更過分的事。
之前,他都敢用冷水沖濕她,甚至毫不留情的用力把她甩出去,這次……倏地,她想到剛才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驚慌的瞪大美眸。天,宋清鈺一定會報復的,她要逃!
但她還來不及作任何反應,他已經封鎖住她的脫逃路線,鉗制住她的雙手,幾乎是用猙獰的眸光望著她。
「你要做什麼?」她顫巍巍地問。
宋清鈺勾起邪笑,忽地臉龐朝她靠近。
似乎看出他的意圖,許初晴睜大眸子, 「不……」語未畢,她的唇已無法說出一個字。她的雙眼告訴她,他真的吻了她!
許初晴被這個事實怔住,久久不能反應,只能任由他吻著她。
他的唇很溫熱,一點也不冰冷。
才這麼想著,她突然驚覺到一件事,開始掙扎著。
可惡,這個惡魔竟然奪走她的初吻,而她還傻呼呼任他奪去!
宋清鈺更用力握緊她的手,不容許她拒絕。
痛!
許初晴被他握痛了手,下意識的呻吟,不料,她這一啟口正好讓宋清鈺的舌長趨直人。
她好甜。
宋清鈺留戀不已。起初,他只是輕輕含住她的唇,就讓他心神蕩漾了,而今,採擷到她唇中的蜜津,甜美的滋味,竟讓他的欲心望一發不可收拾!
他失去理智的狂吻著她,一雙大手不自覺中鬆開對她的鉗制,開始用雙手膜拜她曼妙的身段。
他竟然…—下流!
許初晴又害羞又生氣,她紅著臉,掄起粉拳朝他攻去,但絲毫起不了作用,他依然狂吻著她。
漸漸的,宋清鈺征服了她,他利用他的手和唇征服了不解人事的她,挑起她的慾火,讓她不由得鬆手,與他沉迷。
當他把唇移向她豐滿的渾圓,隔著衣服親吻它時,她無法自拔的嬌吟出聲……
但這醉人的嬌吟卻叫宋消鈺霎時清醒過來,他陡地停止在她身上製造的魔法。原本他只是想征服她,在她沉迷時再抽身污辱她,沒想到不只是她,連他也陷進去了。
他為此而晴自戰慄。她到底用了什麼妖法,讓他也隨她沉迷?
毫無心理準備,身體從火熱轉為空虛,許初睛彷彿自天堂跌入地獄。她呆愣的和他相望,不明白為什麼他停止了所有動作……
「你似乎還對剛才發生的事意猶未盡?」尖銳的字眼毫不留情的自宋清鈺的口中逸出。惟有傷害她,他才能暫時把他也對她「意猶未盡」的事實給忘了。
剛才……
許初晴倏地憶起,她居然輕易的被他誘惑,進而和他……
你似乎對剛才發生的事意猶未盡。
她的腦海裡不斷重複著宋清鈺所說的話。轟一聲,她醒了。
呵,原來他是利用情慾來誘惑她,進而污辱她。
這個男人是惡魔啊,不僅讓她懼怕,還征服了她的身體。也許,有一天,他會連她的心也奪走!
許初晴被這個想法震懾住。不,她絕對不會讓他征服她的心!
從她的眼神中,他可以看出她的羞忿,他確實達到了他所要的效果。宋清鈺噙著意味深長的笑瞅著身下的她。經過他的「調教」,她的臉龐紅得誘惑動人,像成熟的果子,等人來攘取。
宋清鈺的笑讓她更感到羞忿,她毫不猶豫地舉起手,朝他的俊臉摑去。
「女人,沒有人救你適可而止四個字嗎?」宋清鈺偽動作更快,他攫住她欲揮下的手。
可惡,差點就可以教訓他!
許初晴咬著唇,彷彿恨他恨到了極點。
他的笑弧更加擴大,嘲笑著她的不自量力,「這是你自找的,別怪我羞辱你。事實上,你並不討厭我的吻,甚至樂在其中,不是嗎?」
自找的?或許吧!
她把眼光移·向他的手臂,上頭有著明顯的齒痕,也難怪他會報復她。
但樂在其中四個字卻狠狠的擊饋她的自尊心。
她居然不討厭他的吻與他的愛撫。
她到底欠了他什麼,讓他非得用這種方法羞辱她?呵,她差點忘了她是他用來鉗制許氏的棋子,不具有任何意義。
思及此,她突然有種空虛失落的感覺。
她瘋了,這一定是錯覺!
許初晴氣急敗壞的硬是抽回她的手。「起來,你這個惡魔給我起來!」她不想和他再有瓜葛,包括肉體上的接觸,否則她會在還沒偷出晶片之前,先被他擊敗。
宋清鈺緩緩的起身,動作的同時,他的腦中閃過一瞬的不捨。他皺起眉,厭惡自己對她產生的感覺,他竟然捨不得她身上特有的芳香……
當他離開她的身子,她迅速拉起被子往身子一蓋,生怕他又會對她做出卑鄙事。
一見她顯露的防衛,宋清鈺揚起玩味的笑,「在婚禮前,我不會再動你一根寒毛,你大可放心。」
許初晴才不相信他所說的,她瞠大忿怒的眼,直射向他。
「在用怨恨的眼光看我之前,先把身上的衣物換掉。」說著,他取起置在床沿的鵝黃色洋裝,朝她仍去,「想當我宋清鈺的妻子必須穿裙子,我可不想讓人取笑我的妻子是個男人婆。」
這男人!
許初晴咬牙切齒的瞪著他。他到底哪裡有問題,一定要女人穿裙子才像女人,她偏不要……
「你不聽話,休怪我把我倆的洞房花燭夜提早。」宋清鈺邪笑道。
閒言,她雙眸更是滿帶怨懟的瞪著他。
他投給她一個你又能怎樣的眼神,繼續說:「除了把你以前的穿著品味改一改,另外,還有你的頭髮,」他頓了頓,接著嗤笑的朝她走去,挑起幾繒她棕紅色的頭髮,「你這是什麼髮色!我會叫人幫你送染髮劑過來,相信你一定有法子自己染回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