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忌將車停到一旁,也帶著安采妮下來走走。
她遠遠望著兩老依偎的背影,有感而發的說:「希望我們老了以後,也能像他們那樣恩愛。」
「不可能的。」他馬上澆她一盆冰水。
「為什麼?!」她大聲反問。
「因為我們只有三年的合約,算算日子只剩下兩年兩個月又二十一天,這麼短的時間,哪夠你老?」阿忌說得眉飛色舞,一臉促狹。
「那又怎樣,大不了我們再簽一張契約呀。」
「還簽啊?」阿忌轉身將她抓進懷裡,也不管路旁行人的側目,就來個滂沱大雨式的親吻。「包括你和這個小蘿蔔頭都已經是我林少夫的私人擁有物了,居然還敢大膽跟我談契約?」
「何謂私人擁有物?」這名詞聽起來頗覺刺耳。
「意即,可以任本人予取予求,永生永世得承歡於我,不得有任何怨言或抗拒的意思。」
「狂妄。」安采妮不動聲色的捶了他一拳,心裡可喜歡著呢。
她的心霎時像枝頭小燕翻飛,歡暢而陶醉。肚子裡的小寶貝似乎也感染了她的欣喜,猛力的蠕動了一下。
「啊!」她忍不住低呼一聲。
「怎麼了?」阿忌急問。
「他在踢我。」
「嘿,壞小子,安分點!」
「你怎麼知道他一定是男的?」人家醫生又沒完全確定。
「不生男的怎麼行?須知我可是我們林家三代單傳的獨子……」
話還沒說完,已經接收到安采妮從雙眸發射出削鐵如泥的利刃。
「生氣了?」他笑問。「別別別,逗你的嘛,兒子有什麼好,生一個來跟我喝反調兼鬥氣?以後我們不會有龐大的事業等著誰去繼承、誰去經營,當然也不必強逼著自己去生一個代罪羔羊來兩相折磨。」
「真心話?」安采妮覺得口說無憑,最好還是立下契約比較保險。
知妻莫若夫,阿忌立即說:「要不要寫個保證書給你?有效期嘛就寫……嗯……四十年?五十年?六十年?」
真是劣性難改!
「一輩子。」安采妮很小人的接口,「旁邊還要附註三項重點,一,若敢起尋花問柳之心,鞭刑五十;二,若敢拈花惹草,杖打一百;三,若犯重婚之罪,則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好狠啊!」阿忌慘叫連連,「你真的是我老婆,不是狐狸精、蜘蛛精之類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