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回到房裡時,發現她已在浴室裡洗澡,於是坐在一旁等她出來。
在浴室的羽萱拚命清洗混混在她身上碰過的痕跡,而背部的擦傷令她疼得瑟縮,但她還是穿上衣服,走了出來。見到他,本來之前的傷害令她不想理他,但他剛才才救了她,她遂朝他走了過去。
耀宇一看到她,便焦急的問:「你有沒有受傷? 他們沒有……真的傷到你吧?」
見到他臉上的傷,羽萱忘了對他的氣憤,反而心疼的撫摸他臉上的淤傷,輕聲說:「你受傷了。」
他激動地拉住她的手,把她帶進懷中緊緊地抱住她,低語:「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被她碰觸到背上傷口的羽萱痛出了眼淚,讓他警覺的放開她,憂慮的問:「怎麼了,讓我看看。」
他翻過她的身子,解開她的衣服,在看見她雪白背上的幾處擦傷後,懊悔的輕撫,並催促她趴到床上,起身去拿了藥來輕輕為她敷上,並喃喃的安慰她。
「都是我混蛋說了那種話,對不起。」
無法忍受他臉上的痛苦,羽萱抱住了他,「你真的……不是真心說那句話的嗎?」她的眼神黯然。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只要遇到跟你有關的事,我就無法冷靜。對不起,我不是真心要傷害你的,你知道的,是不是?」耀宇焦約的問她,平時的冷淡外表褪下,現在他只是個後悔的男人。
他焦急的語氣和話中的感情令羽萱原諒了他,她輕撫著他稜角分明的臉龐,道:「我知道,你一直是我的小哥哥,不管是小時候或是現在,都沒有變。我不怪你,你別再自責了。」
她的柔情與善良深深撫慰了他,耀宇歎了口氣,小心的抱著她,不弄痛她的背,把頭埋在她的頸項。
「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你讓我的心好亂,我的冷淡對你毫無用處,你一點都不怕,但我怕。」
她的遇難似乎讓他防衛盡失,叨叨絮絮的說出真心話。
「你那麼小又那麼脆弱,我不想傷害你。」他頓了一下,抬頭凝視她,「告訴我,你究竟要什麼?」
羽萱柔聲說:「我只要你的愛。」愛戀的注視著他。
他渾身一僵:「這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 因為我不成熟美艷嗎?」她有些受傷。
「不,該死的! 忘了我說過的話,我不喜歡什麼成熟美艷的女人,做原本的你就夠了。」他真恨自己胡說八道害了她。
羽萱滿足的靠在他懷裡,把他的手拉來環住她,歎了口氣,覺得在他的懷中真舒服,讓她覺得世上沒有什麼可以傷害她,因為他會保護她。
耀宇可不這麼想,他一動也不敢動,怕一移動就會弄疼她的背。但她卻柔順的偎著他,身上幽香不停地侵擾著他,他的手又剛好放在她的胸部下方,明顯地感覺到她甜蜜的重量正軟軟地挨著他的手。
這小東西居然又沒穿內衣! 耀宇的額頭沁出冷汗,身體繃緊。他害怕自己對她的反應,本想推開她,但她才被人攻擊過,需要他的安慰,因此他只能忍受她對他的折磨。
他抱了她好一會,在確定自己再也無法克制時放開了她,粗聲道:「好了,你好好睡一覺,把那些可怕的事都忘記。」
羽萱拉住他噘起唇要求,「再陪我一下嘛。」
耀宇的眼光不自覺地落在她隨著動作而搖晃的柔軟胸脯,隔著薄薄的衣衫似乎在祈求著情人的撫摸,再往上看至她美麗的臉龐,不禁低聲詛咒。
察覺他熾熱的目光所在的方向,羽萱羞紅了臉,但她仍鼓起勇氣,潤潤唇說道:「抱著我,小哥哥。」
她粉嫩的小舌和輕拂嬌艷唇瓣的動作,使他徹底失去了控制。他眼神氤氳的捧起她的臉,輕聲說:「原諒我。」語畢印上了她的唇。
羽萱沒想到他會這麼做,她原本只想他抱著她。但在他強烈的男性氣息襲上她時,她迷亂了,她嚶嚀一聲,虛軟的靠在他身上,隨著他對她的逗弄、輕吮,已無法再思考任何事。
他的舌輕觸著她緊閉的唇瓣,令她詫異的微微張口,他立刻入侵她的小嘴,他靈活的舌在她濕潤的口內游移,熱切吸吮著。
羽萱輕喘著任由他侵襲她的感官與知覺,她不知道吻竟是這麼激烈醉人,超乎她的想像,攀緊她深愛的男人,全心全意的響應她。
他沒打算做到這地步,事實上他根本沒打算做任何事,但一碰到她柔軟如蜜的唇他就迷失了,只能一再掠奪她的甜蜜,手環緊她,讓她更貼近他為她疼痛的身體。
背上的按壓讓她痛呼一聲,身體為之僵硬。
這個反應震醒了耀宇的神智,他立刻離開她的唇,注視著濕潤紅腫的唇瓣,無法相信這是自己的傑作。
他到底在做什麼?! 她的背還有傷,他怎麼可以這麼粗魯!
不,耀宇用力搖晃著頭,看能不能清醒一點。他根本不該吻她! 耳邊聽到她因熱情而顯得沙啞的嗓音輕問:「你怎麼了,小哥哥?」
他到底做了什麼?
他不是一直把她當妹妹的嗎?!
那他為什麼會吻她?!
如果不是她背上的傷,他現在是不是已經把她壓在床上,對她為所欲為了?!
這項認知讓他駭然不已 ,他未回答,旋即頭也不回頭的奔出她的房間,活像後頭有惡鬼在追趕似的。
第七章
羽萱畢竟年紀輕,復原能力較好,背上的傷沒幾天就好了。雖煞有幾道淺淺的疤痕,但她不甚在意,認為日子久了就會褪去。
但她對他的愛卻是不會消退的,可惜他還不知道。想起他這幾天對她的態度,羽萱忍不住哀聲歎氣。
他對她沒什麼不好,只是客客氣氣的,說冷淡也不是,感覺上就好像他是故意在對她疏遠。
起先對她的傷還會主動關心,等她傷一好,他就不再主動跟她說話,她講話時不看著她,讓她覺得自己好像在自言自語一般。
她不懂他為何又冷漠以待? 對這問題她只好去問憶如姐了。
憶如你細的聆聽事情始末及她的苦惱後,露出狡黠的笑,說:「他不是對你冷淡,他是在害怕。」
「怕?」羽萱想起那一夜他似乎也說過同樣的話,她困惑的問:「怕什麼呢? 小哥哥那麼勇敢,怎麼會怕呢? 那天他一個人打四個人也沒見他怕過。」
「他怕的不是那些,而是他自己! 我想他大概不是會輕易動心的男人,可卻對你……」她微笑的繼續分析道:「你想想看,他是一個多麼冷靜自製的人,甚至可以說有些冷冽。可是惟獨對你,他會亂了方寸,他會失去一向引以為傲的冷靜,對他來說,那是多麼可怕的事。」
羽萱想起他說的話及那晚他幾乎落荒而逃的模樣,忍不住掩嘴偷笑。
她覺得憶如姐的分析真是太有道理了,讓她的心情一下子海闊天空,一定是因為他害怕對她的感情,才會在吻她之後失措而逃,也才會用冷漠的外表來武裝自己。
他的唇留在她唇上的觸感至今仍燃燒著她的神魂,羽萱憶起那甜蜜的滋味,不禁閉上眼心悸不已。
憶如拍拍她的肩膀,賊笑道:「在想什麼? 看你一臉陶醉,在想情人的吻呀?」她用手肘輕撞她一下。
羽萱用手摀住燒紅的臉,喊道:「憶如姐,不要說了啦。」
「說真的,他只有吻你嗎? 衣衫不整的美女在懷,他可真有自制力。告訴我,他沒有……試著伸出他的魔爪嗎?」憶如兩手曲起,邪惡的對羽萱揮舞。
「才沒有咧,他才沒憶如姐這麼色,小哥哥一直很君子的。」羽萱覺得有必要為心上人辯解。
憶如不以為然的說:「沒有男人是君子的啦,只是看誰比較會壓抑而已,剛巧你遇到最會壓抑的那一個。說話回來,他會吻你表示他已經不再把你當成小女孩子。我看哪。你離被他……的時候也不遠了。」
羽萱被她說得有絲害怕也有絲興奮,她好奇地問:「憶如姐,那個……哎呀,你知道我的意思,是什麼感覺?」
憶如想了一下,「感覺很美好呀,不過得跟自己愛的人才有感覺,而且第一次都會痛。」
「真的?」羽萱擔憂的皺起眉,她一直很怕痛,「有多痛啊?」
「因人而異啦。」憶如臭她,「現在是誰在問我色色的問題呀?」
她紅著臉,嘟起小嘴說:「憶如姐,你好壞。」
「我當然比不上你的小哥哥。對了,言歸正傳,我覺得以你現在的情形只能用力的誘惑他,讓他情不自禁地把你佔為己有,這樣他一定會馬上跟你結婚。要不就是等他自己想通,不過我想大概要等很久哦。選哪個?」她好奇的問道。
誘惑他? 這種大膽的事她可做不出來,她雖然在國外長大,卻是很保守的。羽萱堅定的說:「我選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