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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沈葦

  「我們去找查理和莉莉吧!說真的,如果不是要告訴大家你是我的了,我才懶得和他們說話。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他們的記性顯然都很糟,才不過幾個月就忘了他們先前的嘴臉。」凱翔拉著詩織往查理夫婦走去,他要讓全世界都知道,沈詩織是屬於史凱翔一個人的。

  「查理,你們在家親熱得還不夠啊!專挑我和詩織訂婚的這一天來表演。」

  查理和莉莉結束了這一吻,「年輕人,我當然得在這個大日子表演,我可不想輸給你這小子!而且我這麼做還可以告訴大家:莉莉是我的,誰都不准打她的主意!」

  「天啊!查理,你和凱翔簡直是一樣的霸道!」詩織誇張的說,現在她和查理夫婦很熟了,心中也很感謝他們肯給凱翔機會。

  莉莉拉著詩織面向自己,幫她調整禮服,「別理那兩個臭男人,老是自以為是!」

  凱翔和查理張大眼睛看著莉莉,兩人異口同聲的說:「臭男人!?你居然說我們是臭男人!」

  「查理,你真該好好管管你老婆,她快爬到你頭上了。」

  「你別五十步笑百步了,我看要不了多久,你的未婚妻就會爬到你頭上。現在她的舌頭已經很厲害了,很難想像你們以後的生活將會如何,或許你該換個較柔順的老婆會比較好管。」

  凱翔棲著詩織,「如果是她爬到我的頭上,我不但不介意,還會十分樂意!」

  「達令,你真可惡!」莉莉假裝生氣,「你看人家凱翔多溫柔,就只有你會介意我爬到你頭上!」

  「親愛的,我怎麼會介意呢?我還巴不得呢!我們別理他們,我帶你去吃你最喜歡的草莓,走吧!」查理牽著莉莉走向餐桌,留下一臉愕然的凱翔與詩織。

  「我的天啊!凱翔,他們分明是在向我們示威嘛!」

  「沒關係!」凱翔抱起詩織走向餐桌,「老婆,你看,這裡有好多點心,我們要吃什麼?」

  詩織咯咯笑的看著查理夫婦,「老公,你看這草莓好大、好紅,一定很好吃,我們就吃這個吧!」她一手攬著凱翔的脖子,另一手拿起一顆草莓喂凱翔,「老公,好不好吃?」

  凱翔的臉上充滿笑意,他把咬了一半的草莓用嘴喂詩織,「老婆,好吃吧!」

  「夠了!夠了!我和莉莉認輸了,你們也真不害羞,當著大家的面表演這一幕!我好後悔來參加你們的訂婚宴。」查理搖頭看著他們。

  四周傳來一陣掌聲和口哨聲。

  「我看你們還是早點回房休息,免得等會兒情不自禁,在這裹……可就難看了!」莉莉挽著查理的手,「老公,我們還是快點回家,免得看到令人尷尬的場面。」

  「是是是,我們趕快回家想個能扳回面子的對策。」

  方之介走向凱翔,看著查理夫婦離去的背影,「凱翔,你們未免玩得太過火了吧!連查理都被你們嚇跑了。」

  「之介,你也真該找個女人談場戀愛,你就會知道箇中滋味。」

  「之介,我可以幫你介紹女朋友,你長得這麼帥,喜歡你的女人一定很多。」詩織好心的提議,等之介有了女友之後,或許他們還可以一起舉行婚禮。

  「兩位的心意我心領了,但女人實在太恐怖了,我避之唯恐不及,又怎麼會讓自己沾惹到女人呢?我今天來不是要你們幫我介紹女友,是來祝福你們的,我還得和格林小姐談企劃案呢。」

  「格林小姐!我見過!我記得她很漂亮。」

  凱翔放下詩織,揚眉詢問方之介,方之介聳聳肩便離去。

  查理和莉莉一離開,客人也跟著離開了。送走客人後,凱翔抱著詩織回房。

  「凱翔,今天是我第一次喝酒,我還真有點怕怕的,會不會很苦啊?」詩織端著酒杯,由杯緣看著凱翔。

  「不會!不過不能喝太多,你有可能因此而喝醉。」凱翔警告著詩織。

  「放心吧!我不會喝太多,只是淺嘗而已!今天ANNA沒來真是太可惜了,不過我得保守秘密,我打算騙她我懷孕了。」

  凱翔緊張的問詩織:「詩詩,你沒有懷孕吧?孕婦是不可以喝酒的。」最近她老是有意無意的提起懷孕的事,他不得不提醒她。

  「當然沒有,如果我懷孕了,一定第一個告訴你。」詩織邊說邊喝,這酒還真是好喝,酸酸甜甜的。

  忽然,一陣暈眩,她軟綿綿的倒在凱翔的懷中。

  凱翔皺眉看著他的未婚妻,他不該讓她喝那麼多酒,只是沒想到她的酒量奇差,才不過喝三杯就醉倒了。他將詩織抱到床上。

  詩織躺在床上喃喃自語:「凱翔,我真的好愛你喔!可是你為什麼都不告訴我你愛我?我好不安,你沒說,我怕你有一天會離開我……」

  凱翔苦笑的看著詩織,沒有想到她也會有煩惱,而且她的煩惱正是自己的煩惱,並不是他會離開她,而是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告訴她。「詩詩,我愛你!自從見了你之後,我心中再也容不下別的女人。」

  「你胡說!你還有個舊情人——莉茜,你一直很愛她,根本就不愛我!」

  「莉茜?我和她之間並根本沒有愛,你也看到了,當我沒有錢時,她馬上投入彼得的懷抱,如果說我們之間有什麼的話,那也只有單純的男女關係。」他動手幫詩織換睡衣,「在我最落魄的時候,我遇見了你,只有你肯鼓勵我,我能夠柬山再起完全是因為有你。人家不是常說,成功的男人背後一定有個偉大的女人,我雖然還沒真正成功,但你就是我背後的女人!」

  詩織指著凱翔,「你心裹在想什麼我都不知道,我是個傻瓜。你說愛我,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請伯母和正剛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宴嗎?」她自嘲的笑笑,「因為我怕,我怕你會在訂婚宴之前離去,我不能讓他們難過,我太愛你了,明知道你有可能離開我,我還是願意跟著你……」

  他從來不知道詩織心中是這麼的不安,「你放心!我絕不會離開你,我愛你,此情不渝。」

  詩織苦笑一聲,「我爸媽在我十歲那年去世,我什麼都沒有了,只擁有你,如果你不愛我了,請告訴我,我絕……絕不會死纏不放,我會讓你自由……」

  「我說過,我們會一生一世在一起,怎麼會拋下你不管呢?」

  詩織滿意的一笑,「我希望將來咱們的房子四周種滿鈴蘭,有充足的陽光。傍晚時分,我們帶著孩子去散步。房子就叫……蘭莊好不好?」

  「只要你喜歡,叫什麼都無所謂。」

  「我總覺得我們不可能一生一世都在一起。我怕……我怕有一天會離開你,而你也無法阻止我的離去。最近我總有這些想法,好奇怪哦!」她朝凱翔一笑,「我喜歡鈴蘭,媽媽也喜歡鈴蘭。你二疋不知道,我家的花園裹種滿了鈴蘭。我家並不是指雲莊,我家在台灣的中部,雲莊在北部,不一樣的。我家現在已人去樓空。我好想回去看看,那裹有我和爸媽的回憶。凱翔,我想回家……」說著說著,詩織便流下眼淚。

  凱翔愛憐的擦乾她的淚水,「我們結婚之後,我會帶你回家,你愛住多久,我們就住多久,好不好?你的爸媽都很疼你,你很幸福。我爸每天只知道工作,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而我媽因為得不到我爸的愛變得神經兮兮的,每天不是對著空無一人的房子大叫,就是一個人坐在陽台上發呆。我十五歲的那年,她失足跌下樓死掉了。你爸媽雖然死了,你還有伯父、伯母及堂哥疼愛你,而我每天面對偌大的房子,心中好空虛。幸好我遇見了你,你給了我愛,也讓我懂得愛,我一定會好好珍惜你!」

  凱翔低下頭看著詩織,她早已睡著了。他動作輕緩的幫詩織換睡衣,再幫兩人蓋上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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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織醒來時早巳天亮,她的頭像有二凰樂隊在裹面敲敲打打,昨晚是她的訂婚之夜,她居然醉成這樣。她看向熟睡的凱翔,他連睡覺都那麼好看,但他不該深鎖眉頭,她試著摸他的眉,想讓他睡得舒服點。

  凱翔察覺詩織已經醒來,他睜開眼睛看她,「你醒了!」

  詩織試著對他微笑,但不行,她只要一笑頭就疼痛不堪,「我的頭好痛!」

  凱翔摟著詩織靠在他的懷裹,「因為你昨晚喝醉了,以後不許你再喝酒,如果你喝醉了,我還得把你扛回家,那多累人。」

  「打死我都不會再喝酒了,我的頭又痛又暈……」

  她回想昨晚的情形,只記得喝了幾杯酒,之後什麼都記不得了,她聽說有些不勝酒力的人喝了酒之後會發酒瘋,天啊!她該不會也發酒瘋?

  「凱翔,我……我昨晚……沒做什麼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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