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只是很想你……」她嬌羞一笑,隔著越洋電話綿綿話情意。
楊旭海幾乎要微笑起來,他可以想像她此刻一定羞紅了臉,美麗得令人屏息,但他只能淡淡的應了聲,「嗯。」
「那你有沒有想我?」她貪求著他的情話,軟軟的詢問。
他的眼光掃了那群正對他側目打量的手下一眼,他們立刻收回視線,整肅神色耐心以待,他背轉過身,阻絕了眾人的目光,「嗯。」
「嗯什麼?有還是沒有?」她嬌嗔的追問,似乎不滿他沒有答案的回答。
笑意襲上眼,他寵溺又沒轍的開口,「有。」
她在電話彼端開心的笑,似乎這樣就已心滿意足了。
沒有多久,楊旭海結束通話回來,所有人仍在等著他試槍,縱使他從台灣帶來的那群弟兄,覺得剛才他接的那通電話有點古怪,但也沒人有膽子探他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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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接送她下班的人從阿傑換成了楊旭海後,伊瑞荷眼中有說不出的驚喜,興奮過頭的忘了掩飾,一古腦的就要坐上車子前座,看得門口的一票弟兄愣住了,阿傑的手還停留在後車座的門把上。
楊旭海輕輕的咳了聲,「小姐請回後面坐好。」
伊瑞荷如夢初醒,尷尬的從車上下來,「我……我忘了。」
遲鈍的弟兄們沒發現任何異樣,只是陪著笑目送他們開車離去。
訴不盡的情話綿綿,滿心滿眼都是他的身影,伊瑞荷甚至沒有心思想吃飯的事,還是他強迫她去用餐,否則她根本就察覺不到飢餓感。雖然兩人同處一屋簷下,但約會仍是得選在外頭才能避開所有人耳目,常態性的晚歸,父親還以為她和那些富家子正進展順利。
風寒露重的山上,楊旭海將車開至半山腰,即使山腳下的夜景如鑽石般耀眼迷人,但因為治安的關係,這賞夜景的好地方在入夜後幾乎沒有人來。
楊旭海將車停好,瞥了身旁的人一眼,朝她一歪首,「過來。」他指了指自己的大腿,一整個晚上他可以感覺她極想親近他,卻又害羞的不敢付諸行動。
「呃……」伊瑞荷紅了臉,心動極了,可是那位置教她羞赧不已。
「不要嗎?是你自己放棄的,那我們回去了。」他挑眉戲謔的勾了勾唇角。
「別……」她發出不從的抗議,咬了咬唇,「好……好嘛。」
抵不過撒旦甜美的誘惑,她解開前座安全帶,橫過排檔桿爬到他身上,側坐在他結實的大腿上,再也毫無顧忌的放縱自己,眷戀的抬起手臂圈住他的脖子,偎著他寬厚的胸膛,滿足的歎息。
輕盈的體重沒有造成任何壓力,剛好足夠引起男人的慾望,但她摟抱的姿勢像個小女孩,完全的信任與信賴,是不摻雜其他情感的。
楊旭海吻住了她的唇,輕柔的吮吻很快就燃燒成燎原大火,修長的大手從她上衣下擺鑽了進去。
她環著他的脖子,羞怯的回吻,學他的動作,伸出舌頭輕觸他的。
他抵著她的唇,模糊的低吼了聲,像禁錮許久的野獸突然被釋放,動作變得更具侵略性,撫上了她胸前的柔軟,甚至解開了她的胸衣,直接碰觸著她。
「楊……楊大哥……」身體像有道電流通過,伊瑞荷輕微顫抖著,沒見過他這樣子,好似卸去了文明的外衣,激狂野性得教人感到無措不安。
他輕啃著她雪頸,熾熱的呼息拂在她頸間。
「如果有人……」她害羞的閃躲著,眼睛瞄向車窗外。
「沒有人。」他抬起一隻眼瞄向外頭漆黑的夜色,懶洋洋的回答,即使真有人也看不見防光玻璃內的動靜。
她上衣的扣子被解開,雪白的胸脯再無遮掩的落入他隱隱燃燒著火焰的眼裡。
「別看……」她不假思索的抬起手臂環住自己,白淨的臉龐紅成一片,以往他們不曾如此接觸過,他們像兄妹般一起成長,但此刻他的眼光是男人看女人的,那讓她感到口乾舌燥,有種莫名的興奮與不安。
「很美。」他的聲音低啞,好似壓抑著某種深沉的渴望。
她微微抗拒的雙手被拉開了,隨後貼上的是他濕熱的唇舌。
「啊……」他的碰觸如此震撼而親密,她反射性的瑟縮了下,不由自主的弓起身子,嬌喘著。
放肆囂狂的大手撫上了她的俏臀,遊走在危險邊緣,她顫巍巍的喘息,幾乎可感覺到臀下危險的亢奮,緊張又不安的以為他會在下一刻、就在車裡要了她,但他的自制力驚人,在情況失控前就已打住。
伊瑞荷意亂情迷的任他憐惜的吻落在鼻尖、下巴、唇上,然後楊旭海拉攏她敞開的衣衫,替她整理著凌亂的衣著。
她的腦袋昏沉沉的,隱約感覺到他似乎有某種顧忌,守護維持著她白璧無瑕的貞潔,怎麼也不肯跨越最後一道防線。
許久之後,氣息恢復平穩,她抿唇一笑,終於結束了這像偷情般的約會,讓他開車載回家。
第七章
紙終究有包不住火的一天,差別只在於時間早晚而已。
楊旭海從馬來西亞回來後,他們幾乎每天晚上都繞去遠處約會,互訴纏綿情意。
一天晚上,他們甜甜蜜蜜的回到別墅,卻看見屋裡聚集了大批人馬,所有人皆臉色凝重的瞅著他們,有種山雨欲來的風暴在悄悄凝聚。
伊瑞荷心驚膽戰的看著這陣仗,不明白究竟發生什麼事,下意識的依偎向身後的人。
楊旭海沒有太多驚訝,一臉的沉著與漠然,他早料到這天的到來,已有心理準備了。
進到客廳,伊瑞荷看見父親在座,凝重的臉色讓她嗅到不對勁的氣息。
「爸爸,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這麼多人?」她開口問。
伊坤義沒有回答她,只是寒著臉看向她身後的男子。
「旭海。」伊坤義開口,聲音是前所未見的嚴厲與冰冷,「你跪下!」
「為什麼?爸爸!」伊瑞荷驚駭的看著兩人,被他們之間劍弩拔張的氣氛給嚇到了。
楊旭海僵凝著臉色不發一語,緩緩定向中央空出來等著審判他的場地,伊瑞荷拉不住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凜著一臉傲然,屈膝跪了下來,聽候父親的發落。
「爸爸,你為什麼要這樣子?楊大哥做錯了什麼?」伊瑞荷拉不起他,他動也不動的,即使跪著仍滿身傲氣,教她看了心疼不已,父親此舉無疑是在眾人面前重挫他的尊嚴。
「女兒,你迷糊了,他可沒有。」伊坤義臉上的嚴厲沒有任何緩和的跡象,「旭海,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嗎?」
楊旭海沒有逃避,他的聲音不卑不亢,「記得。」
「那為什麼還明知故犯?你是存心想氣死我?」伊坤義像一隻已然爆發的壓力鍋,剛才的壓抑與冷靜不過是—時假象,他憤怒的咆哮著。
「不敢。」他斂眉低垂著眼,態度謙卑。
「你明知道我最器重你,為什麼還要讓我失望?」伊坤義暴躁的踱步,「從小我就栽培你,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血,而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楊旭海沉默不語,半晌後他緩緩開口,聲音沉穩清朗,「我沒有什麼可反駁的,只想請老闆成全。」
「成全?你還有膽子向我開這個口?」伊坤義如被踩到痛處,當下暴跳如雷。
「拿鞭子來!」他轉頭怒吼。
身後手下立刻奉上早已準備好的短鞭子。
「不,爸爸,你想做什麼?」伊瑞荷見狀隨即衝上前阻止父親,她驚駭得幾乎要顫抖。
「讓開!」伊坤義鐵青著臉,下巴抽緊。
「我們做錯了什麼?我只是喜歡他而已啊。」她哀求著。
「你閉嘴!」伊坤義第一次用這麼嚴厲的聲音對她低吼,「你什麼人不好選,為什麼偏要選他?」
「楊大哥有什麼不好?他比任何人都照顧我,爸爸從以前就不在我身邊,是他代替你照顧我長大的。」
伊坤義被她說得漲紅臉,「那是他的責任,你犯不著因此而賠上自己的幸福。」
「和他在一起我很快樂,我不要其他人。」
「你被感情沖昏頭了!」看她為愛義無反顧的樣子,伊坤義有說不出的心痛,「你走開!」
「不。」伊瑞荷情急地抓住他欲舉起的鞭子,「爸爸,求求你。」
「把小姐帶開。」伊坤義繃著下巴命令。
「不要!放開我……放手……」她被人一左一右抓住手臂,硬是扯離暴風圈。
伊坤義拿著短鞭,走到楊旭海身後,揚手一揮,堅韌的皮鞭子就這麼狠狠的抽上他寬厚的背部。
楊旭海悶哼一聲,感覺熱辣的痛楚在背部蔓延開來。
在場觀者無不瑟縮了下,那一鞭好似抽在自己背上般疼痛。
但伊坤義沒有停手,無情的鞭子一下又一下不停落在他背上。
「我一直把你當親生兒子看待的,我這麼信任你,可是你卻用背叛回報我!」他每吼一次,下手也就更重,狂熾的怒火似想藉揮鞭的動作發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