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
他們才見過幾次面啊!怎麼她就對他有那麼深的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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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發現自己對烏家慶的心不單純之後,鍾秀就再也不敢去烏家慶住的地方;她怕自己去了,只會陷得更深。
她不能明知道他討厭她、不愛她,卻還傻傻的將自己的一顆心給賠了進去,怎麼辦?她好像作繭自縛了。
「我的寶貝∼∼」
「我的秀秀∼∼」
鍾秀都快煩死了,她繼父又在那發神經,煩死了,鍾秀東西收一收,趁繼父一個不留情,便從後門溜走。
而她才踏出家門一小步,哎呀∼∼怎麼就看到烏家慶杵在她家門前。
鍾秀下意識地想溜,但……她怎麼溜啊?
要是她繼父看到烏家慶在他們家門口鬼鬼祟祟的,鐵定把他扭送到警察局,要不就是以為他是她的愛慕者,接著就把她的身家資料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烏家慶,而她怕的就是這個,所以說什麼都不能讓繼父跟烏家慶見面。
鍾秀只好挺身出去面對他,反正她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烏家慶應該不會知道她的情愫才對,所以沒什麼好見不得人的。
鍾秀站出去,跟他說了聲:「嗨。」
而烏家慶才剛要跟她打聲招呼,鍾秀便急忙叫他別說話。「有事到別處去談,這裡不安全。」這裡是繼父的地盤,隨時都會被繼父看見。
「你跟我來。」她拖著他走,她弄得烏家慶像小偷一樣,他只是來還她錢,怎麼搞得如此見不得人?
到了附近一家咖啡館,烏家慶試著找話題聊,他問她,「剛剛那裡為什麼不安全?」他實在很好奇。「那裡有什麼?」
「有我繼父。」
「妳繼父!」她……她沒有爸爸嗎?
「哎呀∼∼就是我媽改嫁的男人嘛!」
「而妳很怕他?」
「當然怕!你不知道那個男人多變態,而且自從我媽死後,他變本加厲……」
「等等,妳說什麼?」她說她繼父是個變態,而且自從她母親死後,繼父還變本加厲,那麼這是不是意謂著--
「妳現在跟妳繼父住在一塊?」烏家慶誤會鍾秀的語意,想到不好的情況去,而一想到那不堪的狀況,他心裡就冒著一把無名火。
而此時的鍾秀還不知道自己竟把烏家慶引導到什麼錯誤的情境去,還傻傻的點頭說:「對啊!」
「那個不要臉的男人做了什麼?」
「不要臉的男人?誰啊?」
「妳繼父!」咬牙切齒地。
「哦∼∼」鍾秀頻頻點頭,以示瞭解,雖然她一點也不明白烏家慶跟她爸有什麼關係,為什麼烏家慶一提到她繼父,就恨得牙癢癢的。
「他沒做什麼啊!只是有時候會很不尊重我,三更半夜偷跑到我房裡去--」
「三更半夜偷跑到妳房裡去!那個畜生!」烏家慶再也按捺不住,他站了起來。
鍾秀看他一臉怒相,心裡著急。「烏家慶,你要去哪裡?」
「去找妳繼父算帳。」
「找我繼父算帳!為什麼?」
「因為他不是人。」
「他不是人……」有這麼嚴重嗎?
還有……烏家慶東張西望的。「你在找什麼?」
「找打人的武器。」他怕自己拳頭力道不夠重,所以得先找個凶器,呀∼∼這個好。烏家慶看到路旁有人丟了一支棒球棍,是鋁制的,拿起來輕輕的,但若是拿來K人,應該很痛。
「你要拿那個去K我繼父?」
「是。」
「不要啦∼∼」鍾秀一時情急之下抱住了烏家慶的腰身。
雖然她平時也很討厭她繼父,誰教他那麼三八,太寵她、太愛她,讓她有時候覺得好丟臉,但她知道他那麼做是因為他一個大男人沒生過小孩,不知道怎麼去表達他的愛……
只是這樣而已,她沒那麼討厭繼父。
如果討厭,她也不會跟他生活了這麼長一段時間。「你告訴我吧!我繼父到底對你做了什麼,讓你這麼生氣,你告訴我,我回去之後立刻叫他改,他很聽我的話的,我叫他改,他一定改。」
鍾秀抱著他不肯讓他走,而臉昂得高高的,一副哀求他的模樣。
她就這樣昂著臉求他……
烏家慶心口一慟,他從來沒讓個女人如此貼近她,而且她還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觸動了他心裡某一根心弦。
他的心因此而被撩撥……而這是不被允許的,因為他太清楚自己的身份--他是個有老婆的人,他怎麼能再對別的女人心動?
但……但寶貝的情況不一樣。
他沒說要愛她,只是,她那個繼父未免太可惡,他憑什麼三更半夜跑到寶貝的房裡去?
那個禽獸,他想做什麼,他也是個男人,難道他會不清楚嗎?
而寶貝她竟還傻傻的,為了那個禽獸不如的繼父,還求他別找她繼父算帳。「他……不是三更半夜跑到妳房間去嗎?」
「對啊!」
「那妳還不生氣?」
「我是很生氣啊,但是--」等等,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鍾秀這才突然想到自己剛剛講了什麼,讓烏家慶如此生氣。
她眼睛瞪得大大地望著烏家慶。「你以為我繼父去我房裡是想要對我……那個!」鍾秀說不出「非分之想」四個字,她覺得那太噁心了。
「天哪!你想到哪裡去了,他是想叫我喝甜湯。」她沒好氣地解釋著。
「只是喝甜湯!」
「要不然你以為呢?」
「我以為他要對妳……」呃--烏家慶愣了愣,他說不出那可怕的字眼。總之,算了,沒事就好。
烏家慶因誤會解開而鬆了一口氣,但就在這個時候,他跟鍾秀兩人不約而同的聽到「鏘」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他倆不約而同地循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要死了!是她繼父。
只是他幹嘛那副嘴臉,如喪考妣似的--鍾秀再從繼父視線所及的方向找過來。
啊∼∼完了!她還跟烏家慶抱在一塊,也難怪她繼父會一副看到鬼的模樣。
天哪!她繼父衝過來了。「你快逃。」她推著烏家慶要他快跑。
「為什麼我要逃!」
「別說那麼多,快走、快走--」鍾秀拉著他要跑,但慢了一步,她繼父在他倆有所行動前,就已經衝到了烏家慶面前,而且還搶走人家的鋁棒。
「你幹嘛啦?」
「妳說,妳是不是喜歡這個臭小子?妳是不是就是為了這臭小子,所以才每天一大早就出門,每天累得像狗似的回來?妳是不是為了他才想學做飯……」
「你想哪去了!我哪有喜歡他啊?」鍾秀真想叫她繼父閉嘴,他把她所做的事全都講出來了,教她以後怎麼見他?「你別胡說。」
「我胡說!我若真的胡說,那妳倒是跟我講講,妳剛剛為何抱著他?」
「我抱著他!」
「別說沒有,妳剛剛就是這樣抱著他,我都看到了。」郝珍貴不只說,他還做給女兒看,而烏家慶被他抱得好尷尬。
「你不要這樣啦!」他這樣發神經,她會覺得很丟臉耶!
鍾秀趕緊把她繼父拉開來。「總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郝珍貴再確認一次。
「真的。」鍾秀頻頻點頭,再三保證。
而她這樣,她繼父又有話要說了,他轉過臉去罵烏家慶的沒眼光。「我女兒這麼好,長得美、個性佳,你為什麼不喜歡她?枉費她每天起個大早,到你家去幫你收拾房間,你知不知道她從小到大,連碗熱湯都沒煮過?
「為了你,她削破了幾百次自己的手指頭,而你,你以為你是誰啊?她是我的心肝寶貝,而你憑什麼不喜歡她?」郝珍貴說得口沫橫飛,而鍾秀一點也不覺得他這樣是在誇耀自己。
他這樣讓她好糗、好糗;而她繼父不知道,卻打算「落落長」地一直講下去。
「你不要講了……」鍾秀低喃著求繼父。
「我為什麼不要講,妳對他那麼好,他卻不懂得珍惜,這種狼心狗肺的男人--」
「我叫你不要講了。」鍾秀生起氣來,是搶下繼父手中的鋁棒,氣得失去理智的輕擊了他兩下。
她好氣……她繼父到底知不知道他這樣讓她好丟臉、好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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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以為我是個怪胎吧?」做了糗事,鍾秀覺得好丟臉,在面對烏家慶的時候更是把頭垂得低低的,一副要哭要哭的樣子。
她從來沒想要讓他看到她那麼凶的樣子,是……是時機不對,是……是繼父的錯,誰教他要亂講話。
「我沒那麼想,妳別妄下斷語。」她胡思亂想,總愛把煩惱往自己的身上攬;他不要她這個樣子。
「你不覺得我爸很怪嗎?」
「是很怪,但我想他一定很愛很愛妳吧!因為愛太深,所以才會老是做出一些讓妳覺得丟臉的事。」所以他沒看輕她,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