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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到達美國的筱鴦和申光甫,在Tony的安排下,來到下榻的飯店,調整時差後,準備參加明夫二早的開鏡儀式及歡迎酒會。
筱鴦一進房間放下行李,立刻抓起話筒打電話,申光甫彷彿早料到了,剛好在這時候來敲門。
「這麼著急給誰打電話?"
「有事嗎?"
「想約你一起出去逛逛。」他從容的走進屋內,在床邊坐了下來。
「可是我累了,而且明天要早起,還是先養足精神,要逛,以後有的是時間。」
這個拖延戰術失效,他只有再試另一招。
「那……一起吃晚飯吧,這兒我人生地不熟的,你別丟下我一個人。」
筱鴦笑笑,終於妥協:「好。一會兒樓下見。」
申光甫這才滿意的離開,他知道自己太過急切,但是再不加把勁兒,恐怕只剩下遺憾了。
送走了申光甫,筱鴦再次拿起電話,但不管是家裡或是沿楓的手機,全都打不通。她並未多想,打算先洗個澡出來再打。
誰知道當她一步出浴室,床上竟然放著了一束粉紅的香檳玫瑰,卡片上寫著:現在,一樓等你。
現在?有沒有搞錯?
筱鴦對他的慇勤浪漫一點都沒感覺,但是既然答應了,她只想趕快吃完飯回來補眠。
薄施脂粉,淡掃蛾眉,筱鴦換上一件月白蟬翼紗的小禮服,如雲的秀髮輕綰,彷彿下凡精靈一般的來到大廳。
申光甫見著她,立刻迎上前去輕摟她的腰。
「你真美。」
筱鴦低頭微笑,隨著他的帶領來到飯店附設的法國餐廳,才剛點完菜,就見Tony焦急的出現在餐廳人口,尋找筱鴦的身影。
「筱鴦!"他顧不得失禮,邊喚邊朝她走來。
看到他,申光甫已經猜到是什麼事了。
「Tony,怎麼啦?"筱鴦驚訝的望著他。
Tooy連招呼都沒打,直接附耳轉述。
「什麼時候的事?"她一點胃口也沒有,急忙的想起身。
「發生什麼事了?"申光甫一臉神定的問。
「是沿楓,他在台灣出事了。對不起,我想回房間打個電話。」
「OK。」他故作大方的說。
看著筱鴦帶Tony往樓上走,他知道這一頓飯甭吃了,交代服務生,把東西全送進房間裡。
筱鴦試了一整晚,除了禾薇之外,還是聯絡不到沿楓。
她不敢想像沿楓現在的處境,更著急他所面臨的一切,那只有指責和羞辱的景況,應該是他們倆一起面對的,而不是要沿楓一個人去承受。
為了不影響明天的行程,她決定再等一天,如果還是無法與沿楓取得聯繫,她就要回台灣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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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當筱鴦在會場一看見安妤,立刻衝上前去詢問台灣的情況。
「很慘,沿楓根本無法應付媒體,他現在除了躲,可說是無計可施了。為了保護家人,他甚至好幾次與記者發生衝突。」
「那他……唉,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安妤故意把她帶離申光甫的視線,希望能多給她一些線索。
「等開鏡之後,我要先回台灣一趟。」
「那這裡的事怎麼辦?"安妤要問的還是申光甫。
「誰都比不上沿楓重要,這一點,我心裡很清楚。」
安妤羨慕又忌妒的笑著說:「知道嗎?來之前我跟沿楓談過了,他的答案跟你一樣。」
兩個女人很有默契的相視一笑,筱鴦隨後跟經紀公司的人聊起,安妤端了酒杯,姿態優雅的來到申光甫身邊。
「我訂了房間,準備最好的紅酒,晚上跟你好好慶祝。」
申光甫一臉笑容,飲盡杯中的酒回應:「今天不行,我有節目了。」
安妤轉過頭來,笑容僵在嘴角。她鎮定自然的問:「你說的節目是筱鴦嗎?"
「除了她還會有誰?"
安妤有著看好戲的心態,她將酒杯倚放在胸口,淡然的說:「總之計劃不變,我等你。」她胸有成竹的說。
申光甫沒有聽出她話裡的玄機,將話題轉到褚沿楓的身上。
「台北現在這麼熱鬧,我還以為你捨不得放下呢。」
「這裡……也不遜色啊。不過我希望你適可而止,褚沿楓還年輕,你別因為自己的私心而毀了他的前途。」
這話聽在申光甫耳裡,像是針扎一樣非常難過。
「現在就是想停都停不了了,你祈禱看看吧!如果筱鴦跟了我,或許我能做點補救,否則他只有消失了。」
他手一伸過來,安妤就扭身甩開,只讓手指輕輕滑過腰際,她禮貌的帶著微笑走開,留下申光甫一個人。
酒會結束,他們被安排到拍片現場參觀。到了晚上,又和工作人員一起聚餐,應酬了一整天,回到飯店時已經將近午夜。
筱鴦才剛把門關上,門外又傳來敲門聲 筱鴦轉身把門打開,看到申光甫拿著酒瓶站在門外,「有事嗎?"
「一直沒機會好好謝謝你。」申光甫舉起手中的那瓶酒,執意要進房門。
「可是我今天喝太多了。」
「只要一杯,喝完了我就走。」他舉起雙手像是投降,略帶無辜的神情讓人難以拒絕。
「好吧,就一杯。」
申光甫興高采烈的進門,坐在沙發上倒酒,當他把杯子遞給筱鴦時,她反而略帶歉意的說:「有件事我要跟你道歉,明天……我要先回台灣一趟。」
「你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因為沿楓……」
「夠了!我不想再聽到這個名字,我不准你在我面前再提到他,聽清楚了嗎?"他憤而甩掉杯子,失控的破口大罵。
筱鴦先是一怔,但是對這情況她早有準備了。
「你沒有資格決定我該做什麼?在你們之間,我的選擇永遠會是沿楓而不是你。」
「筱鴦,你睜大眼睛瞧瞧,他有什麼情得你留戀的,他已經身敗名裂了,跟著他你的前途也完了。」他語帶嘲諷的說。
「如果是這樣,我會跟他一起退出的。」
她決然的瞠視著他,那美麗果決的模樣讓申光甫真是痛上加痛。
「那又怎麼樣呢?終究你們還是要分開,因為他是你弟弟啊。
「我不在乎,只要我愛他,名分、財富、地位,我都不看在眼裡。」
「是嗎?那我呢?你又將我置於何地?"
他反手抓住她的手腕,杯中的酒灑了兩人一身。
筱鴦的答案已經不重要,此刻的申光甫什麼都聽不進去,他只想到自己的付出、自己的心血,全都白費了。
花了那麼多時間和精神去佈局,到頭來竟是一場空,可笑的是他在自導自演,未了,還要自己扮觀眾給掌聲。
所有的不甘全化成了憤怒,他把筱鴦重重的往床上甩,自己迅速的壓了上去。
筱鴦使勁全力掙扎,她又踢又扭,就是讓他不能得逞。
但是男人一旦發狂,那種力量是非常驚人的,
筱鴦掙扎了幾十分鐘,因為疲累,力氣也漸漸小了,不斷扭動的身體早就讓申光甫慾火中燒,他鐵了心要來個霸王硬上弓。此時突然有人猛烈的敲著門,而且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
這種情況之下,就是再神勇的男人,那把火也會被這個程咬金給澆熄的。
「TMD......"他坐起身來平復慾火,開門時嘴裡還罵著。
門一開,站在面前的又是Tony。
「有什麼事?"他用英文氣憤的問。
「你在這幹什麼筱鴦呢?"
房裡的筱鴦一見是Tony,立刻飛奔過來,一把將他拉進了房裡。
「你走吧,再不走我就報警了。」筱鴦警告的說。
申光甫見佳機已失,只有摸摸鼻子迅速離開。
他一走出門,筱鴦立刻上了鎖,回頭過來給Tony一個感激的擁抱。
「你怎麼會來?"她驚魂未定的問。
「我是送機票過來的。你沒事吧?"看她一頭亂髮,狼狽又驚恐的摸樣,他擔心的頻頻詢問。
「我沒事,真的沒事。」
臨走前,筱鴦再給了他一個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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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面盡失的申光甫在房裡喝了不少酒,突然想起安妤早上的邀約,於是起身,朝她的房間走去。
安妤一見到他的出現,落井下石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你是作繭自縛,怨不得旁人。你以為除掉褚沿楓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你只是不敢承認,自己遲早會被這些後浪淹沒而己。」
安妤邊走邊說,根本沒意會到申光甫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