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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原瑋人

  「咱們趕緊把它抓回來,否則馥萱屆時又將賬算到我頭上!"他苦笑地說。

  「哎呀!它跑更遠了。」花顏兒刻意忽略心底的波動,把焦點調回那小禍首身上。

  「事不宜遲,追!"溫胤寧戲劇化地疾步追去。

  就在這一頭,褚晨薇停住吉普車,她詫異摘下墨鏡。

  「胤寧?"她真不願相信眼前這幅景象。他居然請假陪一個女人……抓兔子?看看他臉龐上煥發的笑意,竟教她陌生得直以為自己認錯人。

  他們地順利地「緝拿」到小兔子,花顏兒興高采烈地抱著它又親又逗的。

  溫胤寧歡悅之餘,不經意視到佇立車前的褚晨薇。他緩緩地斂隱笑靨,心中疑惑她出其不意的出現。

  褚晨薇知道他發覺自己的存在了,她索性落落大方地邁步走向前,雖然心裡凝集著淡淡酸霧,但她臉上仍掛著招牌淺笑。

  「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兒?"他沒有印象自己曾經告訴過她。

  「你以為人事室是虛設的部門嗎?"

  「你找我有事?"他猜測地說,「總編有新聞要我處理?還是……」

  「你今早打電話請假並沒有說明原委,我這個工作上的夥伴不應該來關心一下嗎?"她的目光焦點微微調向仍然專注著小兔子的美人。

  「我既沒傷風頭痛,更沒有斷臂缺肢,你毋需操心了。」溫胤寧又拉開與人的—道距離。

  「看得出來。」褚晨薇的腔調有絲諷刺的味道。

  「我是因為有些私事要處理。」他嗅著那股子「異味」。

  「總之不會是什麼壞事嘍。」她蚊鳴般地咕噥道。

  溫胤寧無意探知她在嘀咕什麼,「你的好意我很感激。沒雖的事情的話就回報社,我也不好耽誤你太久。」

  褚晨薇心裡掀起一陣慍意,「拜託!我好歹也是第一次來你家耶!怎麼說也是個客人,你居然兩三下就下逐客令了?"

  他並不是想趕她,而是屋裡正窩藏著一個見不得光的傢伙,實在不方便招呼她。況且,這種事還是愈少人知道愈保險,謹慎為妙。

  「你以為當啞巴就行啦?"她好傷心,「我不管,你必須為你的不禮貌做一個解釋。」

  「無理取鬧。」他討厭任性的女人。

  「你……」他怎麼能這樣說她?

  花顏兒不懂溫胤寧為何要激惹得這彷彿是他熟識的姑娘七竅生煙,她善意地自我介紹,「姑娘,呃,不對。」馥萱教過她的,「小姐,你別與他一般見識了。我叫花顏兒,幸會。」

  花顏兒?他的資料欄上只載錄他僅有一個妹子,名字是溫馥萱,那這名美麗得以傾國傾城的女子同他又是啥關係?

  「你好,我叫褚晨薇,是胤寧報社的同事。」她也笑容可掬地介紹自己。

  「顏兒,你先進屋裡去吧,紫外線曝曬多了不好。」她的身份來歷教人匪夷所思,不宜與太多人接觸。

  「紫外線?"花顏兒喃喃疑道。

  「等會兒我再跟你解說,你先進去吧。」

  「好吧!"她嘟唇地依順道。繼而,又邊逗弄白兔邊步履輕盈地踅回屋舍。

  褚晨薇靜觀著他的柔聲細語、平易近人的態度,嫉妒與揪心的雙重感覺交織成網,牢蜜地裹縛住她!

  「你憑什麼剝奪我廣結善緣的機會?"褚晨薇挑釁似地高昂下顎。

  溫胤寧不打算回答地撇撇嘴。

  「你……你這是什麼態度?"這傲慢的男人根本不把她當一回事。

  「晨薇,我沒有多餘的閒工夫和你瞎攪和,我相信你也很忙,你瞭解新聞工作是分秒必爭的。」

  沒有多餘的閒工夫?虧他還能說得出口!這種敷衍三歲小孩的話,簡直是污辱她的智商,也刺傷了她的心。

  「我究竟哪裡惹你厭了?從我和你共事開始,你不是端著一張老K臉,就是講些破壞人家心情的話!"她委屈地埋怨道。

  「很抱歉,我就這樣的一個人,要嘛你就宿命點,否則你可以向總編要求更換拍檔。」他直截了當地說。

  「溫胤寧!你……」褚晨薇的眼淚幾欲沸騰,「你是木頭啊!我好歹也是個女孩子,你就不懂得憐香惜玉嗎?"

  「如果工作的時候,我將你看成女人,那我會認為你無法負擔『重責大任』。」

  「沙豬!"她氣極地口不擇言。

  「我想我們不需要浪費時間抬槓,不送了。」語畢,他掉頭即欲離去。

  他的冷漠是蓄意的,因他早巳察覺她心底對自己的情愫,既然他無心於那份情感,他何必讓它有蔓延的機會呢?這樣雖然殘酷,但為了避免她傷得更深,他不得不狠下心腸。

  瞪視著他冷硬的背影,鮮少流淚的她,竟不由自主地濕潤的粉腮。

  ☆☆☆☆☆☆☆☆☆☆  ☆☆☆☆☆☆☆☆☆☆

  一聲突響的哀號,讓正在吃午飯的四人全衝到安置殺手臨時房間。

  他們甫趕至,便看見殺手摔落床鋪。

  「你怎麼樣了?"溫馥萱緊張兮兮地上前去挽扶他。

  「我想……喝水!"口乾舌燥的他,艱難地發出沙嘎粗啞的聲音。

  「你先到床上躺好,我再倒給你喝。」

  程叔伸手助一臂之力。

  安頓好他,溫馥萱又馬不停蹄地到廚房倒了杯水進房來,並無微不至地餵他慢慢飲用。

  一旁的溫胤寧委實看不慣這種場面。

  經由水的潤澤之後,殺手糾擠的眉心才稍稍鬆弛。

  「你覺得怎樣?傷口還疼不疼?"溫馥萱像個溫柔可人的白衣天使,經聲細語地關心道。

  殺手心裡恢復敏銳戒備地轉眸審視這兒的每張臉孔。

  「你……你還記得我們兩個嗎?"她指了指花顏兒。

  溫胤寧暗咒該死地翻翻白目!哪有人質會詢問匪徒認不認得自己的?他這個天才妹子不知道是否也將她的讀者「潛移默化」得這般「脫線」兼「天兵」?

  「是你們……救了我?"殺手低眼看了看身上沾染著血漬的紗布,不太置信地疑問道。

  「嚴格來說,我和顏兒充其量只能算撿到你的命,而把你從鬼門關搶救回來的大功臣應屬這位。」溫馥萱跑去摟了摟程叔的肩頭。

  「因為閻羅王嫌你血腥味太濃,怕髒了陰曹地府的空氣!"溫胤寧尖酸刻薄地譏刺道。「而你又正巧狗屎運,遇到個善心的天使。」

  殺手斜睨著這個對他敵意甚深的昂藏男人。

  「哥?!"溫馥萱無法置信他曾幾何時講話變成這副損人德行?

  「我們已經算是仁至義盡,既然你現在安然無恙地清醒,我們也沒有義務繼續照料你了!"溫胤寧毫無轉環餘地針對他說道。

  「依他此刻的身體我們若將他驅趕出門,那與拿把刀子捅死他有何分別?"溫馥萱震懾於哥哥的寡情。

  殺手注意起這個仗言捍衛自己的女人。心裡翻湧起長久以來與其絕緣的感動情緒。

  「難道你想把他這顆不定時炸彈留在身邊,等他引爆之後才後悔莫及嗎?"溫胤寧氣憤她不知所以然的執拗。

  花顏兒憂慮他倆的冷戰會再覆蓋霜雪,她只好硬著頭皮插話道:「所謂送佛送上天,洗澡也沒只洗上半身的道理啊!我想再讓他休養一段時日,也沒什麼關係吧!"她朝程叔猛使眼色。

  「是呀!"程叔別無選擇地開口了,「胤寧,我們也別太不近人情了嘛!"

  溫胤寧為得不到支持的的聲音而氣惱,「你們……你們到底是怎麼搞的?"

  「哥,我們不是刻意要與你唱反調,而是我們沒辦法同你一般絕情!"溫馥萱未敢正視他的說。

  「我也是為大家著想啊!你們怎麼就不能體諒我的心情呢?"溫胤寧滿腔不悅地吼道。

  事件主角驀然幽幽地說話了,「既然有人嫌我礙眼,那我也不好厚著臉皮強留,省得讓你們為難。」

  「你有自知之明是最好也不過了!"溫胤寧冷冷地說。

  殺手才稍微有動作,傷口便劇痛得教他險些咬斷舌根!他虛軟地又癱回床上。

  「喂!你千萬別亂動,你的傷處還未完全癒合,若是再惡化,那豈不枉費了我們一個晚上的努力?"溫馥萱擔心地探看他的傷口。看著他蒼弱的臉色,她除了憐憫之外,竟還多添了一絲……心疼?

  她不假掩飾的關懷,讓殺手心中又是陣溫情的悸動。難道她一點都不忌諱他骯髒的身份?

  「謝謝。這點傷我還挺得住。」他冷毅的臉部線條浮現柔軟的紋路。

  「但是也禁不住不知愛惜的折騰啊!"溫馥萱將粉橙色被單重新覆蓋在他身上。「我既然選擇了救你,就有責任把你照顧到痊癒為止,否則我會良心不安的!"

  那你選擇逆忤我這個相依為命的哥哥,良心就能無負無愧地過得去嗎?溫胤寧心底頗不是滋味地暗忖。

  「可是,似乎有人非常不歡迎我。」殺手的眼光飄向正生悶氣的溫胤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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