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她後,段如風衝回車子裡頭,邊發動車子,邊打行動電話到查號台查詢美夢成真的電話,緊接著打電話到美夢成真問明地址後,再順便打一一O報警!
「沐雨,你要等我,一定要等我……」油門踩到底,他心心唸唸的乞求著沐雨一定要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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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門而入,段如風看到的是梁沐雨衣衫不整的縮在床頭顫抖,而流氓老大則是雙手摀住命根子,嘴裡不斷問候別人的祖宗八代,滿場亂跳……
此情此景,段如風整個人發狂,「可惡!」
二話不說,他一個箭步上前便是再補流氓一拳,讓流氓倒在地上呻吟,等警察來抓。
「沐雨……」來到床畔,他立刻脫下外套,要幫她套上,但梁沐雨看都不看便下意識的避開。
見狀,段如風的心瞬間冰凍,「沐雨,是我啊,我是如風,你不要怕……」
她怕他?!
他不敢去想流氓是怎麼折磨她的?
但她顯然是受到莫大的驚嚇,才會縮著身子不斷的發抖。她如白兔遭到獵人迫殺而畏縮的模樣,似一把利刃刺進他的心臟。
梁沐雨仍是低頭,沒有回答。
「沐雨……」段如風又焦急、又心痛、又恨自己的無能為力,看到她害怕的移到床的另一頭去,臉上有被揍的淤青,整個人瞬間抓狂,猛踢倒在地上呻吟但動不了的流氓,決定要他死得很難看!
流氓努力的想爬出房間求救,但如風不輕易放過他。「嗚啊……」
「如……」梁沐雨緩緩的拾起頭來,兩眼無神的望著已然尚失理智的他,「如風……」
她聲如蚊納,但他聽到了,整個人一震,停止了踹人的動作,激動的跑到床畔,緊抱住她。「沐雨……」
他不該離開的,他應該什麼也不管的與她私奔,那麼這件事便不會發生,他甚至不敢去想自己要是晚來一步的話,情況會有多糟。
「嗯……」梁沐雨在他懷裡不安的掙扎、抗拒著。
「別怕,我是如風,」深怕她再受到傷害,他輕輕的捧起她的臉蛋,細細的審視她的每一道傷痕,心如刀割,「我是如風啊……」
—個愛你愛到可以為你而死的男人,偏偏在你最害怕、最無助的時候不在你的身邊,無法保護你……
該死!
他真的該死!
梁沐雨仍是兩眼無神的望著他,不哭不笑,像個沒有靈魂的娃娃。
「沐雨,你說句話讓我安心好嗎?」段如風恨不得能替她承受所有的苦痛,「沐雨,我是如風,你認得我嗎?可惡!」
他挫敗的捶打床頭。
「如……」梁沐雨動了動眼睫毛,雙唇稍稍的張開,在他萬分的期盼下,身體緩緩的傾倒,暈死了過去。
他心一驚,「沐雨!」緊急的抱住她的身體後,便要沖去醫院。
警察在這個時候來了,擋住如風的同時也將流氓拖出去,然後要問筆錄,「段先生,我們需要梁小姐的筆錄。」
「筆錄?!」段如風怒不可遏,冷冷的回道:「你要筆錄?!人都已經暈死了,你們還要問什麼筆錄!」
沐雨就算沒有暈厥,他也不會允許警察問的,因為問筆錄對沐雨來說如同二次傷害,什麼他都不會同意!
況且要治人以罪的方法很多,只稍他一個暗示,便會要傷害沐雨的流氓這輩子吃不完兜著走!
於公,當瞥察的也得做做樣子,所以如風的回答令辦事的警察相當為難,「段先生,但是我——」
沒有筆錄他拿什麼來將犯人定罪啊?
「沒有但是!」段如風走到門口,目光森冷地喝道:「我
要這群流氓下半輩子都在牢裡度過!」
要懲治這種社會敗類,對他來說易如反掌,誰敢傷害沐雨半分,他就要那個人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他要全世界的人都睜大眼來看清楚,他段如風的女人不是隨便可以欺負的!
警察額頭冒冷汗,因為眼前這個男人在台灣足以呼風喚雨,任何政要見到他都要禮讓三分,而他不過是個小小的警員。
「好吧。」識時務者為俊傑。
「如果還有什麼事,直接找我的律師談。」
「段先生請慢走。」
第十章
怕沐雨的身體尚有其他的傷,段如風駕車送沐雨到醫院做徹底的檢查,最後經醫生確定,沐雨只是驚嚇過度導致精神有點失常,外傷則有臉頰上的淤血,以及掌心幾日前被刀所劃的傷痕。
其他部位則屬正常。
回到沐雨住的家,段如風竟意外發現殷巧巧以及董文烈都坐在沙發上等沐雨。
這一碰頭,他們三人才恍然大悟。
原來段如風的前世戀人是梁沐雨。段如風與梁沐雨的緣分已經纏繞幾世,縱使不是由殷巧巧透過董文烈居中介紹,他們也會經由另一種方式相遇的。
這就是緣分的奇妙。
訝異過後,沐雨獨自一人為育幼院所做的犧牲,著實令殷巧巧既心疼又愧疚。
殷巧巧替失魂的沐雨沐浴更衣後,便要她好好的躺在床上休息。原本巧巧要留下來陪沐雨,但看見老公使眼色暗示,她才瞭然的與文烈一同告辭回家,打算明日一早再來探看沐雨的情況。
躺在床上,梁沐雨眼睛雖然睜得大大的,但茫然無神,她把心房鎖住,像個有體無魂的人。
她的樣子令段如風相當的心痛。
「安心的睡吧!」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吻,他躺在她的身旁,輕聲哄道:「有我在你的身邊陪著你,你安心的睡吧!」
一切有他,他不會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梁沐雨動也不動,完全沒有回應。
段如風把她的頭移到自己的手臂上枕著,長指緩緩的撥動她的髮絲,然後輕聲的哼唱起歌來,「我怕來不及,我要抱著你,直到感覺你的皺紋有了歲月的痕跡,直到肯定你是真的,直到失去力氣,為了你,我願意……」
他攏她更緊,深怕一放手,她便會從他的眼前消失。
「動也不能動,也要看著你,直到感覺你的發線有了白雪的痕跡,直到視線變得模糊,直到不能呼吸,讓我們形影不離,如果……」
差一點失去她的恐懼蔓延他的全身,吻著她、抱著她、哄著她仍嫌不夠,一想到她不顧己身的安全一味的犧牲奉獻,他的心就猶如遭到鐵棒重擊般的痛。
他懸懸唸唸的女人,為什麼要這麼的傻呢?他寧願她自私一點,也不要她時時刻刻處在危險之中啊……
段如風將大掌貼合上她的,對她掌心裡一刀一刀清晰怵目的刀痕感到疑惑以及疼痛,無法猜測出這些刀痕是從何而來的,但可以預知的是,道道傷痕都是她心頭的痛。
想著、望著,段如風對她的不捨在胸口猛烈的竄動,而後化成氾濫的淚水,一滴一滴落在梁沐雨毫無表情的臉龐上。
他溫柔的拭去她臉上的淚水,硬咽地哼唱道:「也許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記……就是不願意……失去你的消息,你……掌心的……痣我總記得……在哪裡,我們……好不容易,我們身不由己,我怕……時間太快,我怕時間太慢……日夜擔心失去你,恨不得……一夜之間……白頭,永……不分離……」
他深情的低唱深入她的肺腑,她能感受的,原來她的心還沒有死,所以……所以誰也碰不得她的身體半分。她的身、她的心這輩子只認定一個男人,她愛他,在絕望時仍然愛他,但她不能為了愛而棄育幼院於不顧。
不能的、不能的!
「不,不要!」梁沐雨突然像得了失心瘋般,摀住耳朵大哭大喊了起來,「求求……你……不要……你你……放了我—….」
聲嘶力竭,她的雙手無助的在空中亂舞。
「噓,噓。」她的瘋狂今他心痛不已,段如風按壓住她,要她靜下心來看仔細,「你安全了,你看看,你現在在自己的家裡,你安全了、安全了!」
「我……」雙眼經過無數淚水的洗禮,終於變得清澈烏亮,她緊抓住他的手臂,哭喊道:「我……我好沒用……我救不了育幼院……我……我好沒用,是不是?只要忍一忍……我只要再忍一忍就好了……嗚,我好沒用……」
當流氓用一張嚼食核榔的血盆大口強吻她時,她咬牙忍了,但當他的雙手扯開她的衣物在身體各處蹂躪時,她噁心到想要吐,而當他想要進攻她的私處時,她已無法忍受想要咬舌自盡。
她想要反抗,但他猛打她的臉,侵犯她的動作仍不停止,直到她終於還是忍不住以膝蓋撞擊他男性最脆弱的部位,他才痛到跳開她的身體……之後的一切她已經沒有記憶。
但她此刻並沒有因為逃脫魔掌而開心,她最內疚的還是她的責任未盡,育幼院的安危堪虞啊!
「我……你放開我,我要去籌錢……他……他們……不會放……放過育……育幼院的。」她奮力的掙扎抽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