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又能怪他嗎?她不也是「虛情假意」?否則她怎麼會對他下手?是吧?所以她有什麼資格控訴他的虛假?
想著,司徒舞語吸了口氣,她徉裝不在意地道:「我不懂,少堂主這麼做是為了什麼?」要她去偷自己的東西,想來定有文章。
萬俟曉看著她,她竟然連臉色都沒變。發生了這樣的事,她竟然連一點感覺也沒有!想著,他忽然有點生氣,可是他卻不動聲色地說:「我需要一個人幫我得到義和堂。」
「什麼意思?」他要她幫他得到義和堂?!
萬俟曉再度別開視線,看到她毫無感情的臉讓他的心完全平靜不下來。他回答道:「簡單的說,這場選妻宴只是個幌子,這只是為了轉移那些蠢蛋的注意力,好讓我有時間一一擊破。」
原來他會找她只是想要她配合他演一場戲她就是他在這場選妻宴裡設下的暗樁,隨時得配合他的需要行事……她不禁垂下眼。
「你不是義和堂的少堂主嗎?」既然是少堂主,將來義和堂就是他的了,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少堂主算什麼呢?萬俟曉道!「還不足以毀掉我討厭的東西。」
在義和堂裡,他那身為堂主的父親一開始就沒有真正的實權,就算是現在,也不過是剛剛穩定下來而己,也就是如此,他們家才會這樣分崩離析!這樣的義和堂,他才不想要!
這就叫作剷除異己吧?沒想到義和堂竟是這樣的組織啊!司徒舞語忽然想起萬俟曉的身世。他那早死的母親,他無法享有的天倫之樂……這不就跟她一樣嗎?她是為了媽媽而出賣自己,而他是為了過去才決心除去阻礙……是了,如果是她,可能也會這麼做吧!
如果不能夠完全掌握住權勢,根本就只是傀儡而已。司徒舞語慎重地回道:「我可以考慮考慮。」
考慮?萬俟曉涼笑。他是一句「考慮」就能打發的人嗎?「我知道你是誰,我知道所有的事,我其至可以幫你救你的母親。」事實上,他已經將她母親宋琳琳從司徒竟雲手中帶了出來。不過,這一點他還不打算告訴她。
, 「你……」司徒舞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了。他居然知道爺爺挾持媽媽來威脅她們四姐妹籌一百億贖人的事!
萬俟曉又道:「以你的聰明,你該不會以為區區的一百億就能讓司徒競雲放了你母親吧?」
司徒舞語咬唇。是的,爺爺是不可能這樣好心的,她一直都認為這裡頭搞不好還有什麼難題。可是她和姐妹們還是努力地去籌這一百億美金。
她瞇著眼,看來她在萬俟曉面前已經形同透明人了,他什麼都知道了。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錢而走險、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違背自己的意願……說得也是,如果他什麼都沒弄清楚,就不知道該如何讓她就範了。
司徒舞語忍下怒氣,堆起笑臉道:「這樣啊。這麼說來,我沒有反對的餘地嘛!」
「你是沒有。」萬俟曉勾起唇角。
沒有?她沒有選擇?是啊,每一次的結論都是如此。想著,司徒舞語將口袋裡的禁忌之眼往方俟曉丟去。「這個還你。」想也知道,它已經沒有用處了。
萬俟曉順勢接住。那藍色的幽光讓他不悅地揚起眉,這對他來說,已經成了一種厭惡的象徵。
司徒舞語轉身,想要離開,她丟下話: 「放心好了,我會回去別館,繼續做我該做的事,不會讓你失望的。」
是嗎?不會讓他失望……這樣就夠了嗎?他看著她的背影。
「慢著。」萬俟曉喊住她,待司徒舞語轉身時,他將手裡的東西扔了過去,美麗的藍色光輝在空中畫出一道炫麗的線條。
司徒舞語驚訝地接住禁忌之眼。他為什麼……要把這個給她?
萬俟曉面無表情地說著:「我忘了告訴你,我厭惡背叛者。」
背叛者?誰是背叛者?司徒舞語看著他雙邪魅的眼睛,不知怎麼的,她忽然有些心虛,好像自己做錯了什麼似的。是的,她有錯,可是他也沒好到哪裡去;再說,他和她之間只是僱主和員工的關係。因此,她不能示弱,想著,司徒舞語反而笑得更加嫵媚。 「是嗎?我跟少堂主不一樣耶,我討厭的是說話不算話的
藍光是那麼不可思議!禁忌之眼,她想著它的名字——禁忌啊,那不就像萬俟曉一樣,讓人想都想不遠嗎?是的,他的眼睛也是另一對禁忌之眼吧?很耀眼、很迷人,更教人捉摸不清。
可是,她就是愛他,還是愛他,而且一直想他。真是奇怪,明明知道自己被設計了,但她的心意就是沒有改變,她對他的感情還是同原來一般,而且她還為了他,好幾個晚上沒睡好覺。
好好笑喔!她又不是演戲的,為什麼這麼誇張?這並不是她的個性,不是嗎?還是說愈是看來沉著冷靜的,愛上一個人愈是容易失去自我,因為不容易,愛上了也就愈強烈愈瘋狂?
也許是如此吧,但是那又如何?現在的情況是那麼複雜。就算愛吧,她也沒有說出來的意願。也許再過一陣子,如果等一切都結束了以後,她和他能夠拋開所有的一切,那時就能夠重新再來吧!
想著,司徒舞語將禁忌之眼戴回身上,那冰冰涼涼的感覺讓她的胸口發冷,可是她卻一點也不討厭,因為它的上一個主人是萬俟曉哪!他總是將它戴在身上的,他的胸膛……最喜歡他暖暖的胸膛了。想奢想著,她很快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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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司徒舞語似乎過得很愜意,好像做什麼都很有活力似的,如果不是知道內情的話,誰會知道她是在演戲呢?
萬俟曉站在陽台上,看著正在和譚紅笑鬧的司徒舞語。
不知怎麼的,看到她這個樣子,他心裡有點高興也有點生氣。為什麼她能這樣快活地過日子?為什麼她能夠這樣自然而然地笑著?然而,他自問她不這樣子又怎麼樣?她該哭哭啼啼如喪考妣的嗎?
他在想什麼?
什麼時候開始他也會做這種毫無意義事了?他竟然這樣的無聊閒散!明明就知道這只是浪費時間,只是虛擲生命的蠢事,他又不是不知道現在的自己該有多忙,該有多努力!
為什麼他要把時間花在一個女人身上?
「少堂主。」在他身後的德裕之開口。」一切都準備得差不多了。」
也該是這樣,都已經計劃那麼久了。萬俟曉別開視線。 「我知道了。」現在開始是最重要的階段,他絕不能再胡思亂想了。
德裕之又道:「還有,明天……」
明天,又到了嗎?時間真是快……萬俟曉合上眸子。「我記得明天是什麼日子。」是啊!他怎麼忘得了呢?
持萬俟曉走開,跟在他身後的德裕之往下頭瞧了一眼。瞧見了司徒舞語和譚紅的笑臉。
這樣嗎?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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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舞語察覺譚紅一直在打探著她的目光。
「怎麼了,一直看我?」司徒舞語好奇地問。
「你總算開始認真了。」譚紅饒富意味地說著。她早知道一旦司徒舞語認真起來,誰也敵不過她的。因為,她實在太強了。也只有她的出色,能讓所有人輸得心服口服。
「怎麼會呢?我一直很認真的啊!」司徒舞語聳肩,她看著譚紅,覺得她似乎別有用心。
先前那樣叫認真? 「旁觀者清啊!舞語。」譚紅微笑。「而且,我想這些天就會決定了。」
決定?決定什麼事?難道…….
司徒舞語瞇起眼睛。看來,譚紅好像知道什麼的樣子。想起上回在舞會上的事,她的心忽地多疑起來,莫非譚紅和萬俟曉有什麼關係?她的思緒轉到最壞的情況……
可是,司徒舞語一下子就打斷自己的想法。她不行這樣子,這種行為是最愚蠢的,還沒發生的事,她不能任憑自己胡思亂想。所以,她只是笑笑地道,「你說的話愈來愈玄了喔!」
「沒關係,只要你懂就好。」譚紅甜笑。「要不要再來杯茶?」
司徒舞語搖頭。
忽地,譚紅的目光瞧向遠方。「不速之客來了。」
司徒舞語轉頭,瞧見鄭秋桐和朱新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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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請自來的兩位貴客在司徒舞語和譚紅面前坐下。
「譚紅,你怎麼忽然變得這麼無情,竟然不請我們一起來喝茶啊?」鄭秋桐諷刺地說道。
「是啊,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呢!」朱新霖也這麼說。
朋友?這真是高貴而且又沒有實用價值的名詞。譚紅笑道: 「只不過才一次而已嘛!有什麼好計較的?再說,你們現在不也來了嗎?」說著,她轉身走進屋子拿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