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嘴,\"別那麼挑剔好不好?還有,不是說過別跟得那麼緊嗎?你們這樣,康律生怎麼可能現身。\"
\"我們離你有十公尺遠,這距離夠了,等等,有動靜了,你小心一點。\"柳浪平突然注意到從山壁間走出來的一個黑色人影。
有動靜了?她的心臟猛地一震,眼眸也不安的瞟來瞟去。在嚥下恐懼的同時,她繼續搖搖晃晃的走到一旁的電線桿坐了下來。
一坐下來,她開始猛灌茶,眼淚鼻涕又開始泛流,她忽而大聲忽又小聲的叫嚷著,\"黑鷹不要我了,都是我......嗚......都是我害了熾嫣,該死的康律生,王八烏龜,縮頭烏龜......沒臉見人......嗚......都是你害我被黑鷹拋棄的,你這個大毒蟲......去死吧,你\"她倏地住了口,看著一個全身髒兮兮的流浪漢直住她這兒走過來。
\"黑鷹,他......\"朱經康擔心的凝著那名流浪漢。
\"先別打草驚蛇,看看再說。\"他蹩著眉指示,再次拿起對講機,\"繼續說話,馨圓。\"
說話?陳馨圓吞了口口水,而一股來自流浪漢身上的臭味也撲鼻而來,差點作嘔的她實在很想暫停呼吸,但一想到也許是康律生本人,她也只好忽略那身臭味再度怒罵起來,\"康律生,你死後會下阿鼻地獄,因為你害人,你也害了我幸福的姻緣......\"
流浪漢在她的面前站定,緩緩的蹲下身來伸出髒兮兮的手撫摸她細緻的皮膚,頭皮發麻的她在確定跟前根本不是康律生,陸森發還有唐慶三人之一後,想也沒想的,她拿了酒瓶就往他頭上敲去,\"該死的,你看我喝醉酒好欺負是不是?我也是柔道高手啊,你--\"
流浪漢突如其來的扯下她的包包就直往山間小路跑去,陳馨圓深吸了一口氣,氣憤的也直追而去。
\"別追,馨圓,前面也許有陷阱。\"柳浪平趕忙以對講機叫住她。
\"可是我的皮包\"才說了幾個字,陳馨圓就看到由黑鷹帶頭的五六人直往她這兒奔來,她抿抿嘴道:\"你們這麼多人跟著我,康律生又不是傻子,他怎麼會出來嘛?\"
\"別多說了,你在這兒別動,我們去追回你的包包。\"冷言道完,他即帶著手下直往小路而去。
\"什麼跟什麼嘛?這樣我怎麼當餌?\"她噘高嘴,用力的將酒瓶扔到一旁的草地上。
酒瓶一直往前翻滾,突然,一雙穿著上好皮鞋的雙腳踩住它阻止它繼續往向滾動,一聲冷凝的笑聲傳入陳馨圓抱怨至極的腦海。
\"你當餌當得很稱職啊!\"
冰意突地竄進背脊,她驚懼的抬起頭來注視著在她面前站定的康律生,她以怔愕啞然的聲音道:\"怎......怎麼可能是你?\"
\"還有兩個朋友呢!\"康律生的身旁一左一右的站出陸森發及唐慶,十多天來的逃亡生涯,使得他們的臉色都有些蒼白落魄。
\"你......你們!?震驚過後,她努力抑制興奮的心,呵呵呵......三個全都到齊了,太好了!而黑鷹 現在正追著那名流浪漢,她還不打算太早叫回他,因此,她只是裝腔作勢的要以吃奶的力氣發出尖叫。
康律生馬上面無表情的掏出槍對準她,\"不准叫,乖乖的跟我走。\"
對,就是這樣,這種刺激感實在太美了,她合作的閉緊嘴巴,故作害怕的顫抖狀。
\"很好,走!\"康律生陡地接近她一把扯掉她耳朵及領口上的無線電通話器,\"這種遊戲我玩得太多了,陳馨圓。\"他將它踩碎後,示意陸森發及唐慶押住她朝前面的一處民宅而去。
而柳浪平一行人在逮到那名流浪漢並押回陳馨圓所在的大馬路上時,陳馨圓早已不見人影。
在看到草地被踩碎的對通話器後,他心裡有數陳馨圓是被誰帶走了,該死的調虎高山之計,他猛地拉起低頭不語的流浪漢,他們人在哪裡?\"
\"我......我不知道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啊。\"他嚇得頻頻跪地求饒。
\"快,要不然我馬上斃了你。\"柳浪平馬上掏出手槍正對著他的腦門。
\"我真的不知道啊,剛剛有三個男人給了我幾千塊說要我陪剛剛那個女孩子玩警察捉強盜的遊戲,他們要我扮強盜拿她的錢包然後盡力的跑,再來就有一群當警察的來捉我,然後,我就要盡力的跑,跑得愈久他們就會再給我一筆錢,所以我才會拚命跑,我也以為你們只是玩這遊戲的幾人......\"
\"不用說了。\"柳浪平將他推給朱經康,\"我們都被康律生在耍了,快打電話請求支援。\"
\"那小圓圓她。\"
柳浪平沉吟一會兒,看著地上的通話器再走到距離三公尺遠的酒瓶,這地勢已有些低下,按理這圓的酒瓶應該還會繼續下滑才是為何只到這兒就停下了?
他蹲下身,注意到酒瓶上的泥濘有著明顯的鞋底痕跡,他再將目光繼續往草地上來回巡視,由於夜深露氣重,一些雜沓的步伐將草地弄得有些不規則,他明白的順著那些歪歪斜斜的小草走去,直到一邊的民房。
\"有發現了?\"朱經康也跟著走了過來。
他抬起頭看著這棟位於田野間的兩層樓房,\"他們應該在裡面,我先進去探探,你找一些兄弟來支援。\"
\"是\"
\"不用了,我們只想邀你們兩個客人而已。\"康律生的笑聲陡起,柳浪平和朱經康根本還來不及掏槍,身後就各有陸森發及唐慶拿著槍抵住自己。
柳浪平臉色大變,再次明白自己因擔心陳馨圓太過而中了康律生這隻老狐狸的奸計,那些足跡是他故意留下來的。
\"陳馨圓呢?\"他抑制內心的焦慮冷聲道。
\"放心,我現在就帶你去見她,你們是夫妻啊,縱然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我也會讓你們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康律生殘酷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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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馨圓嘴巴被布塞住,雙手雙腳被捆綁在二樓的一間小房間內,而從一室的霉味及塵垢觀來,這間房子已閒置多時。
唉,那三個人將她扔在這兒後是要找陪她上黃泉的伴,哼,她哪那麼簡單去見閻王?
瞧這會兒,她嘻嘻哈哈的將手腳從繩子中解脫出來,再將嘴巴的破布拿了出來,稍稍休息一下。
這掙脫術對她而言簡直是小兒科,天知道她為了想當女警,偵探,早在幾百年前就玩這種掙脫術,這繩子對她一點用也沒有。
咦?有聲音了。他趕忙又將布塞回嘴巴再將手腳套回繩子裡。然而,在見到康律生竟又將柳浪平及朱經康綁得像顆粽子般的扔到她旁邊時,她實在很想再次將手腳伸出,然後扔掉口中的布大罵一番。
\"你沒事吧?\"柳浪平憂心忡仲的上下打量她。
哼,比你好多了,原本還希望你來救我,而我也能像個小女子般的感激你的救命大思再來個以身相許,怎麼你居然被那只毒蟲給抓了!?她在心中不滿的暗道。
\"小圓圓,他們沒有對你怎麼樣吧?\"朱經康內心雖恐懼,但一見到她眼中的怨怨之光,他也趕忙問道。
哪有什麼大事?他們這兩顆肉粽!沒看到她嘴巴塞塊破布嗎?怎麼說話啊?
\"見你沒事,我就放心多了。\"柳浪平再凝視她一眼才抬頭正著康律生,冷的眸光有著絕冷的陰寒,\"放開她,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
康律生吊兒郎當的笑了笑\"沒錯,你是我的眼中釘,也是因為你,我這些天的逃亡生活過得分外辛苦,只是她也一樣很礙我的眼。\"
\"你--\"他怒視著他。
哼,是你自作自受,甘我何事啊?沒得出聲的陳馨圓仍在心中接話。
康律生看了外頭一眼,好了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你們的同伴開始往這兒過來了。\"他將槍對準柳浪平,\"嘿嘿嘿,想不到赫赫有名的黑鷹會死在我的手裡,說實話,我也很敬佩你,所以我不曾動過你,只不過你不肯放過我,這是你自找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