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席朵有些激動的顫抖著身子,「這些事是誰告訴你的?你究竟是誰?為什麼對我的事一清二楚?!」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去想想該怎麼回到他身邊完成你的誓言,我收到一些消息,散居四處的恐怖份子及某些有心人士打算藉這個機會派一些女間諜滲進新娘競選會場。」
席朵驚詫的望住他,一顆心因為緊張與擔憂而狂跳不已,「你說的是真的?」
「我的消息來源通常錯不了,也就是說——參與競選的女人裡有一些人可能是間諜殺手,她們會在適當的時間取走亞瑟安的性命,這無疑是造成美國政壇動盪不安的最好開端,也絕對會百分之百影響到十一月的美國總統大選。」
第三章
天啊!那個女人……
不會吧?他什麼時候近視了自己都不知道?
還是,他眼花了?
可是,如果真的是他眼花看錯了,那麼站在他眼前這個一身飄逸白色衣裙的東方黑髮女子又是誰呢?為什麼那臉蛋兒和那個他看了多年的席朵小妹妹生得一般模樣?
席朵被喬恩斯一雙倏然發亮的眼眸給看得全身不自在,下意識地撥了撥衣服下擺,又拉拉裙子,希望可以把裙子一下子給拉到腳踝底下去,像以前一樣把自己全身上下裹得密不透風。
把全身上下大致看一下,確定沒有露出什麼不該露的東西以後,席朵終於按捺不住性子的開了口,「看什麼?才半個多月下見,喬總裁就不認得我了嗎?」
她也不過把頭發放下,把一身的黑衣黑褲改成白衣白裙而已,這些全都是為了不引人注目所做的特別犧牲。
「嘖,你真的是席朵?」聽到這熟悉得不得了的清冷嗓音,喬恩斯開心的笑了,一個上前就想把她給擁入懷——
暍,競撲了個空!
這女人的身手還真快,對男人的戒心還是一樣的強,百分之百是他認識已久的席朵。
席朵的眉帶些厭惡的凝起,「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娶了老婆,吃女人豆腐的喜好還是一點也沒有改變。」
「我這可是友情的擁抱,席朵妹妹,對你,我可是打從心眼裡都沒當你是個女人過……」說到此,喬恩斯忙不迭閉了嘴,伸手搗住嘴巴。
「我知道。」他當不當她是個女人,根本就不是她在乎的事。
可是她不在乎,喬恩斯卻在乎呵,他生怕自己的話不小心傷了她的心,看了她一眼後,清了清喉嚨,開始解釋,「呃,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我一直都把你當成妹妹、自己人,所以從來沒把你當成一般女人看待,懂嗎?」
席朵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看起來好像很急的樣子。「這真的不重要,喬恩斯,我今天來這裡找你是因為……」
「等等!等我把話說完!我剛剛說的那句不曾把你當過女人的話,絕不是你心裡想的那個意思喔!你千萬不要胡思亂想。事實上,你真的很漂亮,也很有女人味,就像現在這個樣子,我都快認不出你來了,還以為你是席朵的雙胞胎妹妹哩,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要是亞瑟安看見你這個樣子,鐵定也跟我一樣驚為天人……等等,你的鞋子怎麼……」
隨著他的視線,席朵跟著縮回腳上的布鞋,「這樣走路方便些,沒有人規定穿這樣不能配布鞋吧?」
「當然……沒有。」喬恩斯衝著她一笑。
只是很難看、很好笑而已。他在心裡偷偷補了一句。
「你的笑很假。」她冷冷的提醒。
「哈——是嗎?」喬恩斯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熱心的拉著她的手往他的辦公室走去,「你剛剛說找我有事?」
席朵抽回手,還下意識地把手放到背後去。「嗯,我想請你幫一個忙。」
要不是需要他的幫忙,她早揮出一記手刀在第一時間打掉他握住她的那隻手。
「好啊,天大的忙我都可以幫你,說吧。」他也下計較她的手不給他摸,反正他是故意的,常常無所不用其極的想吃她一點豆腐,看看她這個大冰人因為怒火而稍稍融化些臉上的冰。
為什麼呢?無聊好玩而已!誰叫她的眼睛自始至終只有那個亞瑟安,雖然亞瑟安可以說是天神化身,她喜歡他也是應該的,但他喬恩斯好歹也算是個神兵吧?她卻半丁點也不給他個好臉色看,任他怎麼討好也沒用,讓他十分十分的不服氣,非得一試再試……
不過,試了這麼多年,她還是沒給過他好臉色看,比他的鐵娘子妻還要難搞,真不知道亞瑟安怎麼受得了這樣一個冷冰冰的女人待在他身邊這麼多年?說到底,亞瑟安的日子一定無趣得很!
「我想要參加競選,而且一定要走到最後一關。」
「嗄?」喬恩斯的下巴差點掉下來。他今天是怎麼了?一會眼花一會又重聽不成?「競選?你要選美國總統?」
一雙冷冷的眸掃過他那張比女人還要漂亮萬分的臉,席朵薄薄的唇緊抿著,壓抑著自己隨時可能爆發的怒氣。
「你的聰明腦袋拿去典當了嗎?」
「當然沒有。」他最愛的就是他的聰明腦袋了,當不得、當不得!
「不然就是被狗吃了。」
「席朵妹妹……」喬恩斯垮下臉,可憐兮兮的捧著自己漂亮又淒楚萬分的臉看著她,「我是很聰明蓋世啦,可我又不是算命仙,你不說明白點,我怎麼知道你在說什麼?」
席朵瞪著他,想要把他碎屍萬段。
要是可以輕易開得了口,她還要切頭切尾的跟他說話嗎?
該死的!他就不能好心一點幫她把話給說完整些?
「我說——我要參加少爺的新娘競選會,而且一定要走到最後一關,你得幫我,而且不能拒絕。」
啥?
喬恩斯詫異萬分的張大了嘴,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要變天了嗎?這個從小就立志要當亞瑟安保鑣,並且發過誓絕不會愛上自己主子的女人竟然要參加這一次的新娘競選角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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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是誰?」
「不知道。」
「沒見過。」
「想必沒什麼來頭吧?」
「如果什麼來頭也沒有,她憑什麼擠進這道窄門?想要加入喬菲亞訓練班的女人可是排上三天三夜也不見得進得了門來,更何況是個什麼來頭都沒有的女人?我看,她的後台一定不小。」
「有道理,不然,菲亞老師怎麼會對她另眼相看?聽說,菲亞老師常常對她做課後輔導。」
「喔?」聞言,始終一語不發的艾瑪瞇起了眼,轉頭望向說話的女人,「你親眼看見了?」
波娜媚眼一勾,冷冷的提唇道:「何止看見了,而且不止一次,我看見這個女人和喬恩斯——也就是這個訓練班的幕後老闆,常常交頭接耳的不知道在討論些什麼。」
「這就是啦,也許她的後台就是喬恩斯,好朋友之間互相幫忙,我們根本不必大驚小怪的。」梅格低頭綁鞋帶,勻稱有致的身體還跟著音樂輕輕地晃動著,「說到底,競選是公開的,就算她的後台有多硬都沒用啊,大夥就不必擔那多餘的心了,還不如好好的練舞來得實際。」
「說得好。」艾瑪微笑,點頭,往練習場走去。
有著一頭金褐色大波浪鬈發的波娜也性感的擺動著她纖細的腰肢,旁若無人的隨著音樂舞了起來。
音樂匆快匆慢,節奏匆強匆弱,一會是輕快的吉魯巴,一會是挑逗的恰恰,一會又轉為浪漫動人的華爾滋舞曲,一個不經心,腳步就會錯亂:一個恍惚,馬上就會被淘汰出局。
「就是這樣,你還好嗎?」菲亞拉著席朵的手連續轉了好幾圈才停住舞步,關心的看著她冒汗的額頭。
她似乎很緊張,身體的擺動也很不自然,和她平日一個人在練習時的表現差距很大,這讓他不得不覺得有些納悶。
究竟是什麼地方出了錯呢?他不止一次的偷偷看過她練舞,她一個人時明明可以跳得很好,而且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好,可是剛剛他拉著她的手,她身體的擺動卻有如強屍般的生硬與冰冷。
「我……還好。」席朵拿毛巾擦拭著額頭與頸項間的冷汗,有些不自在的注視著眼前這個男人,「請問一下,我是不是跳得很糟?」
菲亞瀟灑一笑,「不會,你跳得很好啊。」
「真的?」
「嗯,你很有天份,只要多多練習一下就可以了,我相信要通過這一關並不難,放心好了。」
「是嗎?」席朵輕輕地扯扯唇,「老師很會安慰人呢,我知道自己剛剛跳得比鴨子走路好不了多少。」
菲亞聞言,哈哈大笑起來,伸手拉她的手便往外走,「走吧,席小姐,咱們一起吃飯去吧,晚上還得練習頂上功夫呢,要是餓昏了,連參賽的資格都沒有,就更別提過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