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幸好有了第一次被關在花房的經驗,她聰明地買了電擊棒隨身攜帶,這也是這麼多次她都沒有失身的原因。
如今她又很有經驗的把電擊棒拿了出來,戒慎的握在手中。
「老規矩,你坐那一邊,我坐這一邊。」她威脅的揮舞著手中的武器。
老虎不發威,她還真的以為自己怕了那把小小的電棒了。
一直不碰她的原因,是因為他要女人可從來不讓人威脅,更討厭這種計劃性的陷阱,但她卻真的以為自己是怕了她手中的電擊棒。
「放下那玩意,這裡空間不大,小心傷了自己。」蹙著眉,他坐在角落裡擔心的看著她。
「別想騙我,放下這個你還會乖乖的、安分守己的坐在那裡嗎?我絕對不會上當。」拉走床上一條棉被,她緊緊的裹住自己。
雖然是十月了,但地下室的濕氣比地上的重,感覺也比較冷,令她身子不由自主的打顫。
宮本鷹司的眉蹙得更深。「冷的話,過來我身邊。」
她猛搖頭。「才不要。過去豈不是羊入狼口,我才沒那麼笨。」她將自己包得更緊了,並撐著大眼,死瞪著他監視著。
手中緊握著電擊棒,只要他有個風吹草動,她立刻緊張的舉向他。直到看到他背靠著牆,全身輕鬆的闔上眼,她才稍稍安心。
只不過,這樣張大眼睛瞪著也挺累的,尤其在只有一枝燭光晃動的情況下,眼睛更是疲憊,沒有多久,她就打起盹來了。
就在她快睡著之際,突然發現腳邊有個小小的東西在走動,然後又聽到一陣吱吱的聲音。她張開眼睛一看,整個人倏地跳了起來,飛奔撲向另一個人。
「哇!老鼠,老鼠,救命!救命!」她驚慌地大叫,整個人攀在他的身上。
驀然被吵醒的宮本鷹司挑了挑眉,看了看地上的老鼠,再望一眼趴在自己身上的郁鈴,嘴角不自覺的掛上一抹笑意。
「怎麼?小老鼠也會怕老鼠嗎?用你手上的電擊棒對付不就成了。」
臭男人,都這個時候了還說風涼話。
「別講這麼多,快幫我趕走它。」發現出來的不止一隻,而是三隻時,她攀著他的頸子抱得更緊了。
這幾乎讓他喘不過氣。
「你都快把我勒死了,我怎麼動?!」他調侃地笑道,滿享受她的投懷送抱。
察覺到自己丟人的舉動,郁鈴面紅耳赤的放開他。「對不起。」
「小心,你腳邊又跑出一隻。」
「啊!」她嚇得立刻又跳回他身上,拚命的尖叫。「哇!拜託!你快想想辦法,幫我趕走它。」
她怕死了這種陰暗的動物,全身髒今今又毛絨絨的,真是可怕死人了。
她那哆嗦怯懦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宮本鷹司斂起臉上的笑容,眸光一銳,拔下她發上的三根髮夾倏然出手,髮夾因他強力的勁道貫穿了老鼠的身體,筆直的釘在牆上。
所有的動作都在一瞬間完成,只聽到「吱」一聲就沒有下文了,快得連郁鈴都沒有發覺到,依然緊緊偎著他。
他輕撫著她的秀髮,抱著她顫抖的身體。相識以來,她從沒有像此刻般的無助,依賴著自己,這樣的感覺很舒服,也很令他高興。
不怕他的郁鈴竟是這麼的可愛。
「噓,別怕,已經沒事了。」他聲音輕柔的安撫,像哄小孩似的拍拍她的肩膀,消除她的恐懼。
「真的都趕走了嗎?」她微微的抬起頭來,想看個清楚。
「噓,真的都趕走了。」宮本鷹司側過身,不讓她看見那些老鼠的屍體,避免再度嚇到她。「沒事了,你可以好好的睡一覺。」
他讓她的頭舒服的枕在自己肩上。
那份安逸十足的安全感,令她眼皮下垂,昏昏欲睡。
「你不是很厲害嗎?為什麼要陪我爸玩這種無聊遊戲?」她打著呵欠問道。
原來她並不真的傻,最起碼還知道自己在陪她爸爸玩。
「你跟我一起關在這個地下室裡,怎麼保護得了我爸爸?」她喃喃地道,揉揉眼睛換個更舒適的姿勢。
「放心吧!我已經將屋裡的保全系統全部更換了,警衛人員也重新佈置,所以不會有危險。」
明明就已經困得快睡著了,卻還擔心著自己父親的安危,足見他們父女的感情深厚。
「如果真的有危險,我們隨時都可以離開這裡。」區區一道鎖怎麼困得住他。
只是,已經睡著的郁鈴沒有聽到他的話。
事實上,他早把屋內的保全系統都連接到自己的電子錶內,只要一打開偽裝的表面,就可以看到全屋子的保全影像,包括郁生的書房和臥室。
趁著郁鈴熟睡之際,他查看了一下外面的情景,結果發現高壓電的圍牆外有幾道人影正在詭異的移動,當下就知道對方已經有所行動。
人家都已經行動了,他當然也不能再待在地下室裡。於是他抱起郁鈴,用一張金屬卡片切開緊閉的鎖,走了出去。
一場狩獵的游擊戰才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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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本鷹司由對方的身手研判,這幾個不過是先行探路的小嘍囉而已,所以他並不急著打草驚蛇,只通知所有人暫不行動。等到那幾人潛入書房,向外面的同伴打出信號後才沿路反擊,直到將殘餘的人逼到二樓的書房為止。
「你來得這麼慢,知不知道讓等的人很辛苦啊!」鷹司慢條斯理的從布幔後走出來,被晚風吹起的布幔在他的背後張開來,就像一個張著羽翼的惡魔從黑暗中出現。
「你!黑豹?」對方驚訝於他的出現,急於尋找退路,可是才剛回頭,就看見他以更快的速度堵住出口。
「總算你還有一點見識,知道敵對的人是誰。」
就是知道才害怕,聽說在他手下沒一個活口,就連他們也不例外。
「我們都是同行,犯不著找對方的麻煩。」
「就是因為同行,所以你們更應該知道我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你是郁家的委託人?」那人訝然道。
他揚揚眉,「算是吧!」接著雙手一揮,手上多了兩把銀色的手槍。「看在同行的份上,我會讓你們死得好看一點,不打頭如何?」譏誚的語氣像冰一樣,凍入每個人的內心。
「大哥快走,這裡由我們負責。」觀察情勢對己方不利,有人打算犧牲自己好護著主子逃走。
宮本鷹司眉宇一蹙 ,立刻連開兩槍,都射中敵人的心臟,頓時讓「黑豹」彈無虛發的傳說成為事實,令眾人開了眼界。
不過可惜的是,那個帶頭的主使者在手下的掩護下逃走了,讓他錯失了一網打盡的機會。
「大魚溜走,要再抓就困難了。」他望著窗口說。
「沒關係,至少經過這次之後,他們就不敢再輕舉妄動了。」郁生讚許的走進來,他和一些手下在門口埋伏,卻沒有機會動手。「年輕人的槍法不錯。」
他腦中搜尋著道上使雙銀槍,又百發百中的人物,只是思索了很久,就是沒有一點有關於他的印象。
莫非他不在東亞地區混?
收起雙銀槍,宮本鷹司微微一哂。「最起碼不會浪費子彈。」
好大的口氣。
「你的地盤在哪裡?」
老傢伙想套他的底?
他嗤哼一笑,「不在你的地盤上就是了。」說完他轉身走出門外。
「他到底是誰?什麼身份?」郁生狐疑的凝視著他的背影。
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白道人物,因為以他亦正亦邪的怪異個性,絕對不甘成為警方的臥底。
但他又是什麼人呢?
這個謎題一定要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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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輕拂,帶起窗邊的淺藍窗簾,吹向同樣藍色系列的床罩上,美麗的人兒像童話裡的睡美人,絲毫沒有受到外面剛剛那一陣騷動的影響,繼續香甜的熟睡著,宛如不受邪惡污染的公主逕自沉浸在她的美夢中。
用手掌輕撫著她的臉頰,感覺手上傳來的細膩肌膚如嬰兒般的柔嫩,讓他長年練槍的手相形失色。她是溫室裡的玫瑰,嬌艷而脆弱,經不起狂風的吹拂,而他則是奔馳在美洲大草原上的黑豹,嗜血又好戰。
但他願意用生命和鮮血為她築起一道安全的屏障,保護她永遠不受狂風的摧殘,直到他的生命消逝為止,都甘為她所驅使。
這樣的想法令他驚悚。這份悸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開始融化了自己心中的那一塊冰湖,轉化為如此深植的感情。
什麼時候,她悄悄的進駐了他的心?!
床上的唾美人眨動羽睫,緩緩睡醒過來。當她看見床邊的人時,美麗的雙陣迷惘的眨了眨,然後又眨了眨,像是還搞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會在房間裡,還有這個男人為什麼會在這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