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驚喘地醒了過來,一睜眼果然是他慵懶邪肆的黑眸,她口乾舌燥地嚥了嚥口水,分不清現實與夢境。他性感地低笑,睨著她骨溜的水眸、緋紅的臉頰,親蔫地湊近她耳邊興味道:「做什麼臉這麼紅?我瞧你瞧我的眼光似是很餓的樣子?」
呼——
雅齊脹紅著臉,頭上熱氣直冒,眼直瞪著他性感的喉結說不出話來,做了那樣的夢醒來後又瞧見他的大特寫,他要她如何反應?
好可愛,紅馥的玉靨更像嬌艷欲滴的玫瑰,即使瞧著千百遍他也不會厭倦。他屏住了呼吸,內心豐湧出溫柔的情感,長久以來緊繃控制住的情慾再也不受控制地爆發了出來。她已經對他有想往了不是嗎?
他直勾勾地瞅著她,瞳眸裡緩緩燃起火焰,灼燦生輝,唇角漾起勾魂攝魄的邪笑,大手慢慢地解開她的衣襟,壞壞地在上面舔吮著,印下朵朵紅梅。她緊張得無法呼吸,靈魂卻沉浸在那兩汪深邃而火熱的黑潭裡無法自拔,只能緊緊地抱住他。
「愛我嗎?」他問,大手溫柔地在她嬌嫩滑膩的玉軀上撫動著,放鬆她的神經,又讓她漸漸火熱起來。
「愛……」她還來不及說完,微啟的香唇便被狠狠地覆住。這個吻非常粗暴,連帶手上的撫動也激切了起來,他移動著身子,緊緊地貼著她的,舌頭沾滿火,以羞人的親密深深探入她的……
「呀……」火燙的舌尖相纏,火燙的肌膚相觸,他雄性的熱力源源不絕地穿透過她的,變成火焰在她的血液裡奔竄,融化她…… 神志變得模糊,她只能像大海怒滔裡的小舟般隨著他起起伏伏,直至靈魂迸出閃閃星光。
身體的每一個細胞從極致的愉悅中爆炸、分散,久久,一切才又回歸於靜。
但又顯得不同,他再也不是他,她也再不是她,他們共同擁有了彼此,摘取到了生命中最為甜美的果實。
他滿足地緊擁著暈睡過去的她,知道從此以後她只能是他的,誰也搶不走奪不去。
「你是我的。」他歎息著吻了吻她,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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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近近的海潮拍岸聲,喚醒了好夢方甜的雅齊,她慵懶地翻了個身,痛苦地呻吟了一聲,整個身子彷彿不再是一個整體,無法聽她大腦的指揮,兩腿間更是酸痛難忍。
發生了什麼事?
埋首軟枕裡,漸漸清晰的腦海如潮水般湧現一幕幕火辣糾纏……上帝!她揉了揉臉呻吟,那……不是夢?!
哦,她早該知道他是專門派來毀滅她的墮落天使……
閉上眼,他溫暖的氣息,粗獷的味道,渾厚有力的心跳,醇酒般醉人的眼神,磁性的嗓音……就出現在她腦海,那種悸動,深深地烙入她的靈魂,引發出她最狂野熱情的內在。
他與她,有種無關性事或其他的親密感,在茫茫的人海裡,絕不會錯過彼此的相遇……
這次的生病,讓兩人更加地親近起來,有種相互偎依、相互扶持的契合,像是生命融會到了一起。
甜甜地勾起一抹笑意,他呢?
她挪了挪身子,轉了轉頭,掃了屋內一圈,他似乎不在屋裡。彷彿回應她的召喚,門驀地被推了開來。
蕭北零精神益益地端了兩盤食品,一杯牛奶和一碗新湯。「醒了?」看見她張得大大的水眸,他朝她溫柔一笑,將東西放到一邊的桌上,坐到她身邊,小心地將她抱進懷裡。「你還好嗎?還痛不痛?」
他又用這種柔得叫她渾身無力的聲音跟她說話。
「當然痛。」她臉紅了紅,隨即咕噥道:「不要再問我這種問題了。」
蕭北零笑了笑,眼裡寫滿溫柔:「先吃點東西吧,你應該肚子餓了。」
她默默地吃著他遞過來的東西,最後喝光了牛奶。「味道怎麼怪怪的?」她皺著眉道。
「因為我把你的藥丸溶進裡面了。」蕭北零挑了挑眉道,她的感冒還沒好呢。
她瞪了他一眼,打了個呵欠,又困了起來。
「好好再睡一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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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他們的這次度假度得莫名其妙,印象只有大海和星空、鼻涕和吃藥、親熱和睡覺這三組名詞概括形容。
不過感情倒是進展了不少,眼波相對時有種濃濃如蜜的纏綿,親密無間,這種牽絆的相屬感好棒!
幾日後,回台北的路上,雅齊還在回味著,心想以後有空還要和他再去瘋一次。
出了火車站,叫了計程車,蕭北零向司機說了個地址。
「咦,要去哪裡?」雅齊疑惑地問道。
「我住的地方呀,你還沒去過吧。」他向她眨了眨眼,一臉神秘的笑意讓她有寒毛悚立的感覺。
「我還以為你會選送我回家呢。」
「不急,先到我那打點好後我再親自送你回家,順便拜訪未來的岳父岳母。」正經地說完,色心不改的黑眸又立即在她身上掃了掃。
早已習慣的雅齊又羞又嗔地瞪了他一眼,識相地不與他爭辯。
計程車熟練地在市區一幢大廈前停了下來,蕭北零還了車錢,便拉著她老馬識途地進了電梯,按了樓層鍵。
雅齊第一次造訪他的住屋,不禁有些緊張,心怦怦跳了起來,有點期待和興奮。對她來說,住處裝飾和擺設多多少少顯示了一個人的性情或內心世界,她想更多地瞭解和加入蕭北零的一切。
「怎麼啦?」感到她的手心有些微顫,他好笑地拉著她走出電梯。「放心,裡面不會蹦出一隻熊來的。」最多只會蹦出一個老太婆。
「Surprise!"
被蕭北零猜個正著,才走至門前的他們伴隨著一聲脆亮的聲音響起,大門被猛地打開來,門後冒出了一位臉帶笑容,風韻成熟的美女,她臉上還戴了只款式古怪的墨鏡。
門外兩人驚愕在地。
雅齊狐疑地看向蕭北零,等著他解釋,這個女人是誰?!
「媽,你怎麼回來了?」蕭北零的叫聲更讓她呆愣在地,胸中的悶氣迅速消匿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和慌恐。
她……是他媽媽?好年輕 ……
「我就不能提前回來嗎?」夏怡香拿下眼鏡瞪了他一眼,「本來想給你小子一個驚喜的,沒想到卻是你給了我一個驚喜!」
「快點進來吧,愣在門外幹嘛。」她伸手拉過雅齊,仔細地打量著她,嘴裡不住地讚歎:「長得真是水靈靈的漂亮,不枉我在泰國給他多燒了幾柱好香哩。」
蕭北零聞言嗤笑了一聲,丟下行李,反駁道:「是我眼光好,不是你多燒幾柱香,不要往臉上貼金好不好?」
「你小子,要不是我把你生出來你能追到這麼漂亮的女孩當老婆嗎?」夏怡香癢怒地敲了下他的頭,蕭北零趕忙逃開。
「媽,雅齊在看耶,你給我點面子好不好?老把我當小孩。」他咕噥道。
「知道我是你媽就好,在我眼裡你永遠是小孩,你也別遮掩了,雅齊早晚會知道你是什麼德行的啦。」夏怡香得意地說道,倒也不再為難他,招呼著兀瞪著眼的雅齊坐下。
「對不起伯母,我不知道……」雅齊緊張得坐立不安,醜媳婦第一次見婆婆哪。
「好啦,別緊張,我跟你們開玩笑的呢。」夏怡香安慰她,戲笑道:「沒想到我出一趟國回來這小子就找著了女朋友,早知道就早點出國。」
「那也沒用,這一生我只注定會愛上她一人。」蕭北零的聲音傳來,雅齊緋紅著臉尷尬極了。
「那倒也是。」夏怡香也笑了起來,越看雅齊越覺得滿意,「你以前眼光是不怎麼好。」
「媽!」蕭北零懊惱叫道,「你怎麼老扯我後腿。」
「我有嗎?」夏怡香無辜道:「難道你認為你以前眼光比較好?」
蕭北零無力地大歎了一聲,這叫他怎麼回答?
「哈,你瞧他那模樣?!」夏怡香樂不可支,對著雅齊道:「你不知道他小時候有多調皮,精力又旺盛,常常累得我半死,所以他長大後就輪我讓他頭疼了。」
他們這對母子還真是開朗,雅齊覺得他母親好厲害,不在乎別人的眼光,活得自在。
雅齊見她笑逐顏開,靜下來的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寧馨爽朗的氣質,不禁也放鬆了下來,疑問道:「您怎麼知道我是……呃,零的女朋友?」
「很簡單啊,你是他唯一一個帶回家來給我看的女孩子嘛,這是我和小零的約定,除非一心想娶的女子否則一概不准帶回家。」夏怡香笑道,看見蕭北零走了過來又壞壞地添了一句:「北零這孩子雖然惡質了一些,不過專情得很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