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別墅內,其實不太需要整理什麼,看得出來,之前應該都有女傭來打掃過。
簡單的把屋內整理一遍後,她在屋外巡視時,發現車庫裡,有好幾處蜘蛛網,一般的女傭是不需要做這種工作的,但她既然號稱萬能女傭,除了上刀山、下油鍋的事,她不會笨的去做之外,這種清除蜘蛛網的小事,她還算駕輕就熟,兩三下就能解決。
但抬頭再仔細一看,整座車庫是用水泥鋪造成一個超大、超高,約有二、三層樓品的建築。
車庫分為兩層,上一層放的是跑車,下面的則是他開去上班的車。
拿著雞毛撣子,她先把下面的蜘蛛網全部清除後,仰首、瞇著眼,她要和那些蜘蛛網對決——
「在我燭朵夜管理的範圍內,絕不容許有一絲蜘蛛網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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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營威日緩緩地要將車於駛進車庫時,一個不經意的拾眼一看,讓他嚇的立刻下車,朝上層車庫喊著:
「你在做什麼?」
燭朵夜站在車子旁,手中握著一根長竹竿,竹竿的前端綁著那支她用來消滅蜘蛛網的秘密武器——雞毛撣子。
「營總裁,等一下,再五分鐘就好。」燭朵夜向下喊著。
她今天非得要把所有的蜘蛛網清除不可!
可惡的是,不知道是她手短、還是竹竿短、或者是雞毛撣子太短,一些位於最偏僻角落的蜘蛛網,她始終清不到。
踮起腳,她左手勾住車位旁的一根鋼管,右手用力的往前伸,大有今天若下是蜘蛛網滅,就是她燭朵夜丟飯碗的大對決。
營威日大概看得出來她在做什麼,但她的舉動未免太危險了!
他走進車庫,走到她站立的下方。
「你馬上……」
一抬頭,他便看見她裙裡的春光,那件底褲和她身上穿的女傭裙一樣,都是白色的。
「營總裁,你走開一點……小、心……」
燭朵夜的話才說完,一撮被她秘密武器揮落的蜘蛛絲,不偏不倚的飄落在他的頭頂上。
營威日手一抓,抓落了那撮不知死活的蜘蛛絲,嫌惡的揮開。
「你……你馬上給我下來!」
他一吼,她嚇了一跳,手一鬆,原本握在手中的竹竿往上一飛,旋即被牛頓發現的地心引力給往下吸,兩秒後,那根竹竿繼不知死活的蜘蛛絲之後,再度不知死活的K上他的頭——
「你給我下來!」
「是,我馬上下來!」
自知犯錯,燭朵夜急的想下來,沒有多想,兩手攀著鋼管,想藉著鋼管,一路溜下來。
才滑了一下,她就覺得手心好痛,立刻放開手,誰知重心一個不穩,她的身體往後倒——
「啊——」
她尖叫了一聲,還好她兩腿夾的緊,沒有摔落,要不,這一摔,恐怕會腦震盪咧!
她拍拍胸口,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隱隱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視線往上一瞄,她整個人倒掛在鋼管上,連她穿的裙子也倒翻了過來,原本隱藏在裙內的白色蕾絲底褲,此時坦露在外。
方纔她差點掉下來,他也跟著嚇了一跳,急著上前想接住她,還好她沒掉下來,不過,眼前的情景,讓他僵在當場——那坦露的春光,真令人想人非非。
燭朵夜尷尬的把裙子往下翻,蓋住那點春光。
「呃,營……營總裁,可不可以麻煩你……抱我下來?」
現在她終於體會到鋼管女郎的辛苦了,要馴服這根鋼管,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至少,她知道她動也不能動,如果一直這樣倒掛著,她一定會腦充血。
「你確定要我抱你?」他可不想被認為趁機吃豆腐,雖然他還真的有點想。
「請你……快一點。」她快支撐不住了。
營威日雙臂一伸,從她腋下探過,圈住她的胸圍,將她整個人帶了下來。
她頭暈的依偎在他懷中好一會兒,他的手也沒放,手心貼住的豐盈彷彿散發一股迷藥似地,神奇的非但讓他原有的頭痛消失,還讓他方纔的怒氣也降低到零度以下。
確定自己可以穩穩站立後,燭朵夜張開眼,才發現他的大手還緊緊貼在她的胸……
「營……營總裁,謝……謝謝你。」
她出聲道謝,他才趕緊鬆手讓她離開他的懷抱。
「對不起。」她轉身面對著他,為自己做的事道歉。
「這種高危險的事,以後不准再做。」他的怒氣梢梢升了一度,他發現在自己發怒的情緒裡,擔心她摔傷的成分居多。
「是。」燭朵夜沮喪的回答。她以為她能做到最好的。
「還站在這裡做什麼?回屋內去。」
「是。」
看著她小跑步的背影,營威日的視線很難不去盯在她的短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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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時刻,燭朵夜特地精心煮了幾道法國菜,雖然不及飯店廚師的手藝,但看起來,仍挺像那麼回事的。
她信心滿滿的請營威日來品嚐,未料,他一站到餐桌前,濃濃的黑眉立刻皺起。
「今天晚上吃這個!?」
見他皺起眉頭,她的信心頓減了一半:「你……你不喜歡嗎?」
「你的手藝,會比專門研究法國菜的廚師還要好?」他睨視她,挑著眉。
燭朵夜搖搖頭。「不過,我在我舅舅的餐廳幫忙了七、八年,我看過許多名廚煮……」
他伸出一根食指,阻斷她的不過。
炯炯有神的黑眸看看她,再看看桌上的美食一眼。「如果我想吃道地的法國菜,我會上高級餐廳去吃,不會在家裡吃不怎麼道地的法國菜。」
燭朵夜立在桌旁無語。她知道他在刁難她,不想付她一個月十萬塊的薪水,但他說的,好像又不無道理——
「那……請問總裁,你想吃些什麼?」她恭恭敬敬的問著。
營威日坐在餐椅上,挺直的背脊往後微傾,兩手環胸,一雙電眼盯著她看。
「你稱呼我什麼?」他聲調平板,聽下出高低起伏,嗅不出他的喜怒。「再叫一次。」
「總……總裁,營總裁。」她怯懦的看他一眼,低著頭恭敬的稱呼。
應該沒錯呀,她又不是叫他豬頭、牛頭的,他應該不是在生氣吧!?
「沒錯,我是總裁。」他點點頭。「那你是什麼?」
燭朵夜愣了一下。他是總裁,那是他的身份、他的職位;那她的身份、職位是——
「女傭。」答對有獎品嗎?
「很好,你還清楚你是什麼。」營威日站起身,微微俯首,俊俏的臉清晰的在她眼前放大。「我是總裁、你是女傭,那你說,晚餐該煮什麼,是該由誰來想?是我嗎?」
燭朵夜搖搖頭,認命的道:「是我。」
她懂了,他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沙豬,連晚餐想吃什麼,他都不屑去想。
「乖寶貝,去吧!」他咧了個看似鼓勵的笑容。
那張俊的令人怦然心動的瞼,還有那個讓女人迷醉的笑容,此刻在燭朵夜眼中,看起來真的覺得凝眼。
但她懂,他是總裁、她是女傭——該弄晚餐、該唯唯諾諾的人,是她。
「是,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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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比不過餐廳的廚師,那乾脆什麼都別煮了!
但這句話能說給沙豬總裁聽嗎?
當然足可以,嘴在她瞼上,說不說由她來控制。
不過,要真說給他聽,她得自行承擔十萬塊飛了的後果。
還好她今天菜買的夠多,他不吃不怎麼樣的法國菜,那她就變幾道有怎麼樣的家常菜。
半個鐘頭後,他們又在餐桌旁開始討論菜色的問題。
「不錯嘛!」
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
有他一句稱讚,燭朵夜的臉上有了笑容。
「不過……」
沒有批評一下,他可能會覺得不太舒服——燭朵夜看他一眼,大大方方的等著讓他批評。她的氣度好,他愛怎麼評就怎麼評。
「沒有麻婆豆腐。」他垮著臉。
「麻婆豆腐!?沒問題,馬上好。」
她應了一聲,轉身進入廚房。
他拉開餐椅坐下,拿起碗筷,品嚐她炒的菜——
吃了第一口,一種真正家常菜的味道,盈滿他的嘴,那味道有種說下出的幸福。
他炯炯發亮的深邃黑瞳,不由得看向廚房,雖然看不到她的身影,但他聽得見她用心做菜的聲音。
在她的廚藝方面,他很滿意。
幾分鐘後,她端著熱騰騰的麻婆豆腐出來,臉上滿是驕傲的微笑。這道麻婆豆腐,可是她的拿手菜之一。
營威日的目光,在那道紅白相問的麻婆豆腐上,逗留一會兒,旋即掃射到她臉。
「誰說要這道麻婆豆腐的?」
「呃,你……你方才說……」
「我說——沒有麻婆豆腐。」他沒忘,他記得自己十分鐘前說過的話。
「對呀!」她點點頭。「是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