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了,又走了!?
儘管失望,但心中已燃起一絲希望——她今天會來,代夫她明天應該也會來吧?他明天可以提前回來,不就可以見到她了!
懷抱著這一線希望,他笑著,坐下,拿起筷子準備吃飯,突然聽到樓上有聲音。
這屋子四周有紅外線監控,一般的小偷是進不來的……他心頭一喜,難道是朵夜還沒走,她也許是在他的房間幫他收拾東西。
心底的這個猜測,讓他臉上的笑容擴大,放下筷子,他衝出餐廳,跑上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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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夜、朵夜——」
他的房門半掩,這讓他更確定是朵夜在裡面。
他的房門電腦設定裡,除了他,就只有朵夜可以讓房門開啟。
「朵夜、朵夜——」
把門推的大開,房裡一樣沒有人。
方纔聽到的聲音,和房門有被推開的情況看來,一定有人在房裡才對。
他定向陽台,想看看有沒有人躲在那裡,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陽台走了進來——
「朵夜,真的是你!」
營威日走向前想抱住她,燭朵夜從他身邊閃過。
她回頭面向他,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我……我是回來領薪水的,我雖然辭職了,但我的薪水,你忘了給我。」
說完,她背對著他,暗自罵著自己——都怪自己,煮好晚餐後,原本要走的,但又忍不住走上樓,到他房間幫忙收拾東西,這一收拾,她又徒增感傷,一個人愣坐著,不知不覺就坐到了他回家的時間。
「朵夜,你還在生我的氣嗎?」看著她纖瘦的背影,他好心疼。
「沒有。」她脫口說出。「我是回來領薪水的。」
對上他的眼,她想強裝出的笑容,拉也拉不開。
她想告訴他,她也很愛他、她想躲在他的懷抱中,不想再回去了,但她不能——
她的心還痛著,多了一種未來分手的傷痛。
現在她必須忍,一定要忍……忍過了就雨過天青、忍過了就風平浪靜。
「朵夜,對不起,我知道我錯怪了你……」
「你當然錯怪了我!我的端水功夫是一流的,你老是說我不會端水!這對我的工作聲譽很重要,請你……請你不可以對別人說,我不會端水這件事,那真的是你錯怪我。」她狀似輕鬆的說,心頭卻在哭泣著。
她知道他在說什麼、想解釋什麼,可是,她卻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解釋什麼。
營威日看著她,她不正視這件事,代表她還在生他的氣嗎?
「你是該生氣的!」他拉著她的手,黑眸寫滿歉意。「那一晚,我真的是太衝動了——對不起,朵夜,對不起!」
她的胸腔抽動了一下,一股淚意嗆紅了眼,垂下頭,她不敢讓他看到她紅紅的眼眶、紅紅的鼻頭……不敢讓他知道她心軟,早就原諒他了。
「朵夜……」
一陣突然響起的門鈴聲,打斷了營威日的歉意告白。
他看到監控畫面上,出現的好像是一名快遞人員。
「有什麼事?」透過對講機,他問著站在門口處的人,
「是營威日先生嗎?有你的包裹。」
「包裹?誰寄的?」
「是燭朵夜小姐。」
聽到自己的名字,燭朵夜愣了一下,看到他一臉欣喜的望著她,她茫然的搖搖頭。
「我……我沒有寄包裹給你。」她說完,忙不迭地低下頭,伯她紅紅的眼眶洩露她的心意。
她的舉動在他看來,無非是一種害羞。
他欣喜的笑著,轉身,又回頭。「我馬上回來。」
說完,他興高采烈的跑出去。
「威日——」
燭朵夜獨自留在房裡,納悶地想著:誰會以她的名義,寄包裹給他?會是她阿姨嗎?可是,她阿姨會寄什麼東西給威日?如果是帳單,也下需要寄包裹吧?還是她舅舅?可是,舅舅並不是很清楚他和她之間是怎麼了……
愣杵在原地,燭朵夜疑惑的猜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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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威日一出大門,看到那輛快遞車,居然沒等他就開走了,想到朵夜寄給他東西還在那輛車上,他拔腿狂奔,追著那輛車——
似乎足看到他在追,車子突然停下下來,那名快遞人員也下了車。
追上了之後,營威日兩手環胸。「你是哪家快遞公司的?這麼沒耐性!我是營威日,把我的包裹給我。」
「請你等一下。」
那名快遞人員看了他一眼,轉身打開後車門,頓時問,五六個大漢一起湧出,各個手拿棍棒,把他團團圍住。
營威日警覺到不對勁,濃眉怒豎。「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要修理你的人!」
話語剛落,五六個大漢手中的棍棒齊飛,一棒接著一棒的打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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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不到營威日回來,監控畫面上也看不到他的人,燭朵夜納悶地下了樓,客廳也沒人……
「威日——」
她走出客廳,往門外一探,遠處好像有人在打架,她嚇得縮回身子,想把門關上,想想,不對,她好像看到一輛送快遞的車子……
威日不是去拿包裹嗎?朵夜瞠大了眼,倒抽了一口氣,難不成威日被打了!?
不顧是否危險,燭朵夜衝出屋外,大喊著:「威日——」
她邊跑邊喊:「救命啊,有壞人!」
幾名圍毆營威日的大漢,聽到有人喊叫,看看倒在地上的營威日,也把他教訓的差不多了,為首的人喊了一聲「撤」,其他人一哄而散,全跳進車裡。
等到燭朵夜跑近,那輛車子早駛離了。
她戰戰兢兢地看著躺在地上,被打的渾身是血的人——
「威……威日——」
看到倒在地上的人,真的是營威日,燭朵夜撲上前去,跪坐在他身邊,把他的頭扶靠在她的腿上。
「威日,你醒醒,你怎麼了?」朵夜摸著他沾滿血的俊臉,被嚇哭了。「威日,你不要死,你快醒過來——救命啊,誰出來救救我們——」
由於這附近大都是獨立的別墅,每一戶之間都有一段距離,真要聽到燭朵夜的喊叫,除非是有人剛好出門來。
「朵……朵夜……」營威舊張開眼,拉住她的手,氣息微弱的說道:「進……進去,不……不要出來……」
他擔心那些人突然又掉回頭來,怕他們會對朵夜不利。
「威日,你忍著,不要說話……我……我打電話……」朵夜在自己褲子的口袋裡摸索一陣。「糟糕,我的手機沒帶出門!」
她懊悔不已。為了不接他的電話,她—直關機,用不著手機,她就把手機放在阿姨家了。
「你的手機呢?」她急的在他身上摸索。
「在……在客廳。」
「我……我去打電話叫救護車,你……你等我……」
她要起身,他拉住她的手,氣息漸弱的問:「朵夜……你原……原諒我……我了嗎?」
「威日,我沒有怪你。」她低下頭,在他染上一片血紅的額上,印落一個吻,她的唇沾著他的血。
「朵夜,回……回到我身邊來。」眼前的朵夜開始變得模糊了,一個、二個、三個……好多個朵夜陪在他身邊,他笑著,鮮血沁流的嘴角,帶著—種既高興又幸福的笑容。
他找了她好多天,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皇天不負苦心人,他的朵夜回來了,回到他身邊來了。
「我在、我會在你的身邊的……」她哭著,吻他血紅的唇。「威日,你要振作,我要跟著你一輩子,你不可以……不可以丟下我……我愛你,威日,我愛你,你等我、等我……」
再吻他一回,她把他輕輕放下,正要奔回屋裡去打電話報警、叫救護車時,一輛車子急駛而來,停在他們身邊。
兩個高大的男人,下了車,其中先看到他們的那男人,臉色驚慌的看著另一頭從駕駛座上下來的男人。
「烈,是威日!」
「你們是……」聽到「烈」,燭朵夜的戒心轉為求助。
「我們是威日的朋友,我是赫,他是烈。」男人的語氣又急又快。「威日怎麼了?」
「他被一群人打了!」確定他們是威日的朋友,燭朵夜哭著說道:「你們快救他。」
「別動他,說下定有腦震盪的現象。」赫問她:「你叫救護車了嗎?」
「還沒,我本來要進屋子裡去打電話,你們剛好就來了。」
朵夜的話還未說完,赫就已打手機通知他的人。「……開著那一輛三千萬設備的救護車來,醫生、護士不能少,十分鐘後如果沒到,你就給我自行切腹!」
尾聲
「那邊、那邊……花盆裡多了一根草,你沒看到嗎?你可別小看那一根草,它會吸走土裡的養分的。還有底盆不可以積水,會生蚊子的,現在天氣熱,登革熱又開始流行了……說到這個我才想到,後院那一條溝,等一下也要記得去清一清,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