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歐陽就齊將起身離座之時,全場燈光忽然暗下。一曲曾在台灣流行的國語情歌,竟在此時透過環繞會場四周的杜比音響輕輕傳開。
突地,一抹銀光閃進眾人的眼裡;強迫劃亮了歐陽就齊的天空。他為這瞬間改變的會場氣氛愣住了。
在賽場燈光漸亮之時,歐陽就齊瞇起眼,直盯身著一身銀衣,搭配銀色冰刀滑行於冰卜的黑髮女子。
他有點訝異,代表德國出賽的竟會是一名東方女子,甚至,還有可能是來自台灣。盯視著時而正面向他的美麗臉孔,歐陽就齊濃眉緊經。
霎時間,在她揚起笑靨的同時,一道閃光直擊地心。
「我要她所有的資料。」驟然冷下的語調,教林淵眼中有著一閃而逝的疑惑;但是,他仍謹遵指示轉身執行。
因為他知道,現在的歐陽先生已讓銀衣女子抓去所有注意力。
看著那在冰上自由滑行,而綻放一臉清新笑靨的美麗紅顏,歐陽就齊就感到十分刺眼。沒辦法,身處商場多年,他就是看不慣那種打從心底漾出的歡顏。
只是,雖然看不慣,他的注意力也如同他人般全集中在她的身上。他凝看一身纖細輕盈,隨音樂起伏而不斷變化的清麗舞姿。
頓時,隨著旋律的一個轉折節拍,她以腰身力量向上一躍,飛旋出難得一見的四迴旋;那自空中旋身而下的優雅。緊緊地扣住所有在場觀眾的情緒。他們讚歎著她所推出的柔媚與優雅。
當音樂漸轉高潮,曲調激昂狂洩之際,那一抹銀光炯地飛躍而上,跨躍出一道閃耀光芒。在銀光閃耀的瞬間,一抹無人可比擬的美麗,自她唇邊微揚而起。
那名揚於德國的銀光歡顏,教他們怦然心動。
曲終律止,她清麗的冰技看得眾人目瞪口呆,而忘記了呼吸。這一刻,突然靜悄的寧溫空間,有著一種蓄勢衝出的激動高昂。
「嘩」地一聲乍起。
全場觀眾群起而立,不斷地朝她狂喊尖叫。他們高聲尖喊著:
就是她,就是她!她就是那道美麗的——
銀色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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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緩緩上升的德國旗幟,歐陽就齊伸手拿過林淵為他點燃的煙。
他深吸一口,既而緩緩吐出白色煙圈。
「她的名氣還真是響亮O」透過裊裊白煙,歐陽就齊望向站於高台上為德國帶上一面金牌,紅唇微揚的楚君伊。
不可否認,地那一抹笑靨,雖讓他感到刺眼,卻也引發了他心中潛在的征服因子。
在見識到萬名現場觀眾對楚君伊的迷戀與癡狂後,他想,如果能將她給納人懷中,那他不僅是得到了享譽據國的銀光歡顏,勢必也能將德國民心一網打盡。歐陽就齊深沉一笑。
「根據情報顯示,已於兩年前人籍德國的楚君伊,在無意中所展現的笑顏,已經擄獲德國民心。」林淵翻著手中的資料,恭敬答道。「我以為,如果想將陽光集團推進德國市場,楚君伊會是一條平坦的快速道路。」藏於金邊眼鏡後的黑眸有著一道陰影閃過。
「幄?你也這樣想?」歐陽就齊轉過頭,對與他有同一想法的林淵表示滿意。「真不愧是我歐陽就齊所倚重的人。」
「謝謝。」相處多年,他幾乎已能瞭解歐陽就齊的內心想法。
回過頭,歐陽就齊看見楚君伊正朝現場所有支持她的觀眾興奮地揮舞雙手。那一直揚於她唇邊的亮麗,直教場內直洩而下的水銀光芒也遜色幾分。
「你說,我能不能將她給——」他突然帶著一絲笑意著向林淵。
「歐陽先生。」不需歐陽就齊多做說明,他已點了頭;因為,他從不懷疑歐陽就齊的行動力。雖然有時,他對歐陽就齊的某些手段不予認同,但不容置疑的,那些手段卻往往能讓他在最短的時間內看到他所要的成果。
瞇著眼。歐陽就齊不住地打量著,剛步下台階受到眾人包圍的楚君伊O
想想,他為了德國這個廣大市場,也花了不少時間研究與探家,就可惜一直找不到適當的機會跨足德國,如今有這機會他豈可輕易放過。
一想到將能借由楚君伊在銀色舞台上的個人想力,把陽光集團名號在德國打響,進而帶進集團的線性商品。歐陽就齊就有如已見到陽光標幟在德國上空大放光彩,而任一抹得意竄上地略顯冷溪的黑眸。
終於又邁出一步了。歐陽就齊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藉以纖解長久積壓於心的壓力。
自他有記憶以來,歐陽家族的成長就一直受到萬眾矚目,而為傳承這龐大集團的勢力,,他那早逝的父母在他小時即灌輸他一個觀念——
「陽光等於成功,成功等於生命,生命等於陽光。」
以致,為了延續他的生命,他必須不擇手段,不計一切的犧牲、利用身邊所有的人、事、物。
總歸一句,只要是對陽光集團及他自己有利的,他就會做得徹底而——毫不留情!
第二章
兩年後,台北--
看著車窗外不斷倒退而去的景物,楚君伊不自覺的輕揚起一抹美麗笑靨。
她不知道為什麼結婚已兩年的她,對就齊怎都還有著一股強烈的感覺,而就齊對她也一如新婚般的溫柔與多情。
自從七天前,得知地確切歸來的日期,她的心就一直處於高昂的狀態;直到今天,她盈滿喜悅與期盼的心已然達到頂峰。明亮深速的黑色瞳眸,不住地閃出一道道用人光采。
因為今天,是歐陽就齊自美返國的日子。
她--好想他。
不是說只要一結了婚,感情就會變淡而疏離的嗎?為什麼這兩年來;就齊還是一直將她捧於手心呵護、疼惜著?美麗紅唇忽地漾起一道令人妒羨的完美弧度。
就在她沉醉於回想與就齊兩人相處的甜蜜時、黑色房車已然停在機場的專用車道上。
一見房車已停,楚君伊迫不及待的住開車門,她盡快到人境室去接就齊,告訴他,這些日子以來她對他的思念。
一跨下車,她讓洩下一地的耀眼陽光,給引拄了所有視線。她抬頭向上看去。
仰望天空的一片湛藍,見著由闊廣穹谷直射而下的耀眼光芒,楚君伊緩緩合起了眼,以心感受它的溫暖。
那映射而下的陽光就似就齊的修長手指,輕柔撫過她的瞼、那樣的令她眷戀。
她不敢想像,如果有一天就齊不要她了,那她該怎麼辦?隨即,楚君伊突然一笑,她笑自己的多慮與疑懼。
是的,他是多慮了,任誰見著了就齊對她的溫柔,也不會將他與負心人聯想在一塊。
只是,為什麼就齊從不帶她出國?從不讓她單獨參加外界活動?從不介紹他的朋友讓她認識?也從不讓她獨自面對新聞媒體?而只要她一踏出歐陽園區,他必定就在身邊,不然也會指派園區內的工作人員隨她同行?
這兩年來,除了歐陽園區內的工作人員及林淵之外,在台灣她似乎都沒了認識的人。難道,他為她建造了一座美麗新世界?而這世界裡就只有就齊和她?楚君伊輕蹙眉頭。
霎時間,她又舒展了雙眉,揚起了笑。她告訴自己:沒關係,只要有就齊在身邊,只要他眼裡、心裡都有她,這樣的兩人世界她甘之如治。
她愛他,喜歡他,所以就算沒有旁人分享他們的幸福,她也一樣快樂。
因為,她相信,所有的人也應該和她一樣喜歡就齊溫煦如陽的笑顏。他的笑,讓她沉醉啊迷戀。
帶著對他的滿心愛意,楚君伊面向陽光綻出一抹亮麗。
「歐陽夫人?」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她思緒。
「林淵?」她驚喜的旋過身。「就齊呢?他在哪裡?」
「歐陽先生他…」他皺了一下眉頭,回頭看去。
「歐陽先生他還沒出來,我先送你回去。」一見跟著歐陽先生至美國出差的李前組走出機場大廳,林淵即推著楚君伊轉向停於車道上的房車。
「不要,我要等他。」楚君伊笑著阻止他的動作。
「如果就齊知道我來接他,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歐陽先生還有事要忙,我還是先送你回去比較好。」』林淵不說二話的就想將她給報進車內。:P
「我說過不要了。」看見林淵反常的舉止,楚君伊抿了下唇。不知為什麼;她心中突然有了不安的情緒升起。
不知怎麼地,李茜妲那張艷麗五官,就是讓林淵看不順眼。而且,他也擔心楚君伊會看見不該看到的場面,想到這,他就更想推楚君伊進車。只是,不遠處傳來了一聲冷冽。
一踏出機場大廳,歐陽就齊就看見了那於眾人之中,仍閃亮如星的楚君伊一一他美麗清新的妻子。
見著楚君伊于陽光下的美麗.他薄唇輕揚而起。
兩年了、自打定主意要利用楚君伊為他陽光集團打進德國市場後,他就經常往返於台灣與德國之間,抽出所有空檔時間與她一同進出公共場合,以猛釘的追求攻勢在短短的半年之內,將她哄進禮堂,娶進歐陽園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