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自己送上門來了,還怕被人看到?」趙珣擒住她亂動的下顎,低下頭覆上她的唇。
「嗚——」珍珠的身子掠過一陣陣的戰慄,驚惶不安的承受著他的吻。
天啊,他在吻她,他居然吻了這張從來沒有吻過男人的櫻唇。
感覺到她連心都在顫抖,趙珣雖然遲疑了一下,不過還是霸著她的唇不放。
如果她真的是在演戲的話,那他不得不說她的演技實在是太好了,好到他真的想要相信她。
她的反應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生澀膽怯,而那樣好像這是她的初吻似的,但這應該是不可能的不是嗎?所以他只能說她的演技真的太好了,好到足以以假亂真的地步。
算了,是真的也好,是作戲也好,總之現在他不想離開她的唇,因為她的唇是這麼的柔軟、這麼的甜美。
他的手扶著她的頭,用他的舌仔細纏繞著她美好的唇型。
聽著她發出的嚶嚀聲,他心神為之一蕩,繼續往她的唇內進攻。
他抑住她想逃的舌,與之深深糾纏。
他用力地吸吮著她,強迫她享受兩個人融和在一起的感覺。
隨著她掙扎的力量愈來愈弱,他感覺到她整個人已經癱軟在他的身上。
他放開了她,抱著她虛軟的身軀,心滿意足的看著她那張比平日還要嬌艷的小嘴困難的喘著氣。
她的眸光迷離、粉頰紅艷,此刻的她真是嬌媚極了。
「二皇嫂,看你這個樣子,好像這是你的初吻似的,這應該不可能吧?」他笑著問她。
珍珠看著他,眼底很快地蒙上一層淚光。
趙珣看出了她的憤怒,但他仍是冷靜以對,並不想收回自己說過的話。
這是她自找的不是嗎?是她要他羞辱她的,她能怪他嗎?
珍珠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而且舉起手用力地往他臉上揮去。
他接住這只憤怒的手,「二皇嫂,你在生氣嗎,你是氣我吻得不夠久,還是氣我只是吻你而已?如果你還想要的話,我可以……」
「住口!」珍珠甩開他的手,絕美的臉上已是滿佈淚水。「如果你是存心要羞辱我,那麼你已經達到目的了;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放心,我不會再自取其辱了!」;
她用悲憤的雙眸看了他一眼後,就哭著從他身邊跑開。
趙珣看著她的背影,縱使臉上沒任何的表情,但是內心卻為了她的淚水而激盪不已。
只因她的淚是這樣的逼真,這樣的讓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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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在仁和宮內丟盡了臉,所以決定出仁和宮後不再繼續讓別人看笑話。
於是她擦乾臉上的淚,盡最大的努力不讓心中的悲傷呈現在臉上,而裝得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出仁和宮。
好不容易回到了正和宮,回到這個她最熟悉也最能讓她安心的地方,頓時讓她隱忍多時的淚水再度氾濫決堤。
「太子妃,你怎麼哭了,還有你的眼睛怎麼這麼紅啊?」受到驚嚇的蘭兒頻頻追問著珍珠。
「我……我沒事。」珍珠用手抹去臉上的淚,企圖掩飾一切,可是淚水卻愈來愈止不住。
「你怎麼還說沒事?」這教蘭兒怎麼相信?她從來沒有看過哭得這麼傷心的太子妃。「太子妃,難道你是在仁和宮被四皇子欺負了是不是?」
珍珠拚命的搖頭,邊哭邊說:「他沒有欺負我,是我自己活該,我本來就不該去找他的,是我自己不知羞而自取其辱,怨不得別人。」
「太子妃。」蘭兒看太子妃這麼傷心也跟著傷心,於是握住她的手說:「太子妃你不要這麼說自己,這並不是太子妃的錯啊,太子妃只是情不自禁而已。」
珍珠停止哭泣,無奈的苦笑,「我還有資格情不自禁嗎?蘭兒,我沒有資格了啊,我到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把他看成是另一個人呢?我想我真的是瘋了!」
「太子妃你沒有瘋,你只是太愛太子了!」蘭兒低聲的說。
珍珠又是苦笑,「連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感情,你怎麼會知道呢?現在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愛的人是誰,是那個對女人沒興趣的太子,還是深深打動我心的趙珣?我分不清楚了呀,蘭兒。」
蘭兒一陣錯愕,「不會吧,太子妃?」她驚叫:「難道太子妃……已經愛上了四皇子?」
珍珠搖了搖頭,「我並不清楚,但我知道自己對他、對他……」她看了蘭兒一眼,幽幽地歎著氣。
「太子妃。」
「蘭兒,我該怎麼辦啊?」她含淚低語:「我是不是一個放蕩的女人?為什麼我會這麼對他,我的心裡為什麼會有他呢?我才見過他兩次面而已,而且為什麼他那樣傷害我,而我卻還是、還是忘不了他呢?」
「太子妃。」蘭兒流下淚來,「這不是太子妃的錯,如果不是太子冷落了太子妃,太子妃怎麼會對四皇子有感覺呢?」她真的不認為是太子妃的錯。
珍珠用手絹掉臉上的淚,平靜得看不出剛才她是這麼的悲傷。
「算了!」珍珠說:「反正事情已經結束了,不管怎樣,我還是做我的太子妃,我還是他的二皇嫂,我跟他的關係就只能如此!」
「太子妃,你的意思是要忘了四皇子?」
「要不然還能怎樣?」珍珠笑得悲慼,「今天我得到的教訓已經夠了,這本來就是不應該發生的事,我已經走錯了一步,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可是……」蘭兒擔心的問:「太子妃,你真的能忘了四皇子嗎?」她看得出來太子妃是真的喜歡四皇子,說不定比喜歡太子還要來得深呢。
珍珠沒有回答蘭兒的問題,只抬起她濕潤的雙眼往窗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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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珣回宮已經一個月了。
一個月過去了,趙珩還沒有回宮,而趙珩的妻子自從那天被他強吻之後,也沒有再出現於他的面前了。
看樣子珍珠已經對他死心了,不再對他「興致盎然」。
這樣也好,雖然他用的方法對她來說是太殘忍了些,不過如果她一直糾纏著他,那還不如像現在這樣快刀斬亂麻,讓她徹底死心來得好。
只是事情卻非他所能掌控的,她是不再出現於他的面前,可是他發現自己居然常常想起她。
她那幽幽的氣息無時無刻侵入他的腦中,不論是在白天或黑夜,甚至是在他的夢中。
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夢見她的次數不下五次,而且夢境都一樣,都是她在哭泣的模樣。
這些夢境很真實,真實到他懷疑現實生活中的她是不是真的為他哭泣?
他雖然不相信她會為了他哭泣,可是他也沒有理由相信她不會為他哭泣。
畢竟他傷了她,不管她的動機為何,他是真的羞辱了她。
他強吻她、用言語傷害她,這份罪惡感到現在還真的藏在他心中。
他想,或許就是愧對她的罪惡感吧,所以才會讓他經常想起她、夢見她。
也只能這麼想不是嗎?要不然他還會對她有別的感情嗎?這是不可能的,她可是太子妃,是他的二皇嫂,他不能對她產生其他的感情。
這一天,他和幾位皇弟皇妹,還有一些朋友一同在御花園賞花喝茶。
說真的,在皇上所有的兒女中,除了太子趙珩特立獨行之外,其他的人感情都很好,根本不會有誰算計誰的情況發生。
算他倒楣吧,趙珩就是跟他不對盤,以前趙珩對他做過的那些事不談也罷,可是現在趙珩居然把自己的妻子當成跟他對戰的工具;他對趙珩是不滿,可是對珍珠卻是同情大過不滿。
不過同情是一回事,他是不可能會讓她有機會幫她的夫婿來對付他的。
過了半個時辰,有人開口對趙珣提出邀約:「四皇子,如果你願意的話,能否陪我四處走走?」
「四皇兄,人家盈慈都開口了,你還坐在這兒幹什麼啊?」五皇子推了推他的肩膀,態度暖昧的說。
「是啊,四皇兄,你這一走就是三年,人家盈慈可是思念你思念得緊呢!」六公主笑嘻嘻的說。
其他人也跟著起哄:「是啊,你們小倆口快去吧,我們不會打擾你們的。」
「去吧去吧,好好的談、慢慢的談,談到天黑也沒有關係。」
「你們……」李盈慈俏臉一紅,不好意思再待在這裡,只好羞赧地跑開了。
「四皇兄,快追去啊?」五皇子笑道。
「你們這些人!」趙珣沒好氣的瞪著他們,「人家是女孩子,你們說話也留點口德好不好?看你們把她嚇跑了。」
「我們怎麼會沒有口德,我們說的都是實話啊!」最小的九公主理直氣壯的說:「大家都是一塊兒長大的,盈慈對你的情意連愚者都看得出來,只有你這頭大笨牛自始至終都當自己是局外人,笨喲!」